全网跪求的铁拳刘，在家被老婆打

后脑勺先着地的时候，我听见自己头骨撞在水泥地上的闷响。张丽的拖鞋底扇在脸上，

带着刚从牌桌上下来的烟臭味。“吵死了！不会憋着气打鼾？”她的指甲掐进我胳膊，

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后腰撞在暖气片上，钝痛顺着脊椎爬上来。我不敢吭声，

瘸着腿去给她倒洗脚水。这是我穿越到这具身体的第三年。原来的大刘是机械厂的老钳工，

性格软得像面团。我不一样，我曾经是省拳击队的替补，右手腕骨裂过，

那是为了抢回老太太被抢的菜篮子。现在这双手正搓着张丽的脚，

她的脚趾甲涂着剥落的红指甲油，踹在我膝盖上：“水太烫！想烫死我好再找一个？

”我把水温调低些，她突然笑了，捏着我下巴往她面前凑：“跟你说个事，

王主任他老婆昨天去烫头，金镯子比我那个粗一圈。”我低头盯着水盆里的泡沫，没接话。

“哑巴了？”她一脚把水盆踹翻，“这个月工资交上来，我也要去买个新的！

”水顺着地板缝往楼下渗，楼下赵大妈的骂声很快传上来。张丽瞪我一眼，摔门进了卧室。

我蹲在地上舀水时，小宇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校服上沾着泥点。“爸，”他声音怯生生的，

“我考试得了满分。”我刚要笑，卧室门又开了。张丽抓过小宇手里的试卷，

扫了一眼就撕成碎片：“考满分有屁用？能换成金镯子吗？”小宇的眼泪啪嗒掉在碎纸上。

“哭什么哭？跟你爸一样没出息！”张丽扬手就要打，我伸手挡了一下。

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敢挡她。她愣了愣，随即更疯了，抓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你敢拦我？

大刘你反了天了！”额头磕在墙角，血顺着眉毛往下流。我看见小宇吓得缩在门后，

手指抠着门框，指节发白。“我错了。”我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别吓着孩子。”她甩开我的手，骂骂咧咧地去厨房找吃的。我把小宇拉过来，

用袖子擦他的眼泪。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伸手摸了摸我流血的额头：“爸，疼不疼？

”我摇摇头，把他推进房间：“写作业去，爸给你煮面。”厨房传来张丽摔碗的声音。

第二天进车间，王主任已经在我的工作台上等着了。他手里捏着我画了三天的零件图，

嘴角挂着油腻的笑。“大刘啊，”他把图纸撕成碎片，“你这尺寸标错了，耽误了工期，

这个月奖金扣了。”我捡起一片碎纸，上面的小数点确实偏了位。昨晚被张丽撞得头晕，

画图时手一直在抖。“主任，我重新画……”“重新画？”他突然抬脚踹在我后心上，

我往前扑在铁架上，肋骨硌得生疼，“你这种废物，画出来也是废品！

要不是看你老婆天天来厂里闹，说你不赚钱养家，我早把你开了！”周围传来同事的哄笑声。

老陈蹲在旁边抽烟，眯着眼看我：“小刘，晚上让你老婆来我家打麻将，赢了算她的，

输了算我的。”其他人笑得更大声了。我扶着铁架站起来，后背的疼一阵紧过一阵。

“笑什么笑？”王主任又踹了我一脚，“还不快去搬钢材？今天搬不完别下班！”我没说话，

拖着脚步走向料场。阳光晒在铁皮屋顶上，热气裹着铁锈味扑过来。搬第三根钢管时，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张丽发来的短信：“晚上买两斤排骨回来，我要炖汤。

”我回了个“好”字，把手机塞回兜里。钢管砸在脚背上，疼得我眼前发黑。

下班时天已经黑透了。我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电动车，路过菜市场，

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三十五块钱。排骨今天要二十五一斤。我买了五块钱的青菜，

刚走出菜市场，就看见张丽站在路口，抱着胳膊瞪我。“排骨呢？”她劈头就问。

我把青菜递过去：“钱不够了，明天……”“啪”的一声，她把菜扔在地上，

抬手就扇了我一耳光。“你是不是把钱给哪个狐狸精了？”她抓着我的衣领摇晃，

“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连口肉都吃不上！”路过的人围过来看热闹，有人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张丽冲人群喊，“我教训我男人关你们屁事！”我弯腰捡地上的青菜，

叶子都被踩烂了。回家路上，小宇一直没说话。快到楼下时，他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爸，

我们班同学说，你是怕老婆大王。”我摸了摸他的头，没说话。

张丽已经把我的被子扔到了阳台上。“今晚你就睡那儿，反省反省！”她锁了卧室门，

里面传来她跟牌友打电话的声音，“我家那个窝囊废？别提了，

跟他要钱比割他肉还难……”阳台只有一平米大，晾着张丽的内衣和袜子。我蜷在角落里，

后背的伤口碰到墙壁，疼得睡不着。凌晨两点，我悄悄爬起来，打开那台用了五年的旧电脑。

屏幕亮起时，格斗游戏《重拳》的登录界面跳出来。输入账号密码的手在抖，不是因为怕，

是因为期待。游戏里的“铁拳刘”正站在擂台上，红色的冠军腰带在虚拟灯光下闪着光。

今晚的对手是个新人，操作很猛，但破绽太多。我操控着角色侧身躲过他的直拳，

左手勾拳击中他的肋下，右手随即补上一记上勾拳。“KO！”系统提示音响起时，

我对着屏幕低吼了一声：“张丽！”直播间里的弹幕刷得飞快：“拳王今天状态绝了！

”“这反应速度，还是人吗？”我关掉弹幕，点开个人主页。账户余额显示三万七千块，

这是我打了三年比赛攒的奖金。原来的大刘死前藏了这个游戏账号，他大概也没想到，

自己的窝囊身体里，装着个会打拳的灵魂。我把钱转到一张没绑定手机的银行卡里，

那是给小宇攒的学费。窗外传来张丽的呼噜声，像破旧的风箱。

我看着屏幕上“铁拳刘”的背影，他的虚拟肌肉线条流畅，每一拳都带着破风的声音。

手机突然亮了，是小宇发来的消息：“爸，我睡不着。”我回：“爸给你讲故事。

”他没再回，大概是睡着了。我关掉电脑，蜷回阳台的角落。月光从防盗网钻进来，

照在我手背上。那里有块淡青色的疤痕，是当年救老太太时被刀划的。教练说过，

拳头不是用来打人的，是用来护着该护的人。我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那张银行卡。

等小宇再大点，能懂点事了，我就带他走。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卧室门突然开了。

张丽站在门口，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捣鼓什么？

”我赶紧把银行卡塞进裤衩内侧的暗袋，抓起旁边的抹布盖住电脑。“没什么。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看会儿新闻，明天不是要下雨吗？”张丽的拖鞋声越来越近，

她一把掀开抹布，屏幕还亮着，游戏的结算界面没关利索。“又在玩这个破游戏？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我看你是不想过了！”我伸手去关电脑，

她已经揪住我的耳朵往死里拧：“整天就知道躲在这儿当你的拳王梦！现实里赚不到钱，

虚拟世界逞什么能？”耳朵像要被撕裂，我疼得直抽气，却不敢挣扎。“说！

是不是又充钱了？”她另一只手在我口袋里乱摸，摸到那三十五块钱的零钱，

狠狠砸在我脸上，“就这么点钱还藏着？我看你是找打！”她的拳头落在背上，

一下比一下重。我死死咬着牙，后背的旧伤被打得发疼，可我更怕她发现那张银行卡。

“我错了。”我弯着腰，尽量让她的拳头落在背上，“以后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小宇的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知道他醒了，他在听。张丽打累了，

喘着粗气指着我鼻子骂：“明天把这破电脑给我卖了，换钱给我买金耳环！听见没有？

”我点点头，看着她摔门回卧室。阳台的月光被乌云挡住了。我摸了摸裤衩内侧的银行卡，

塑料卡片硌着皮肤，像块烧红的烙铁。第二天一上班，王主任就把我叫到办公室。

他翘着二郎腿，烟灰掉在油乎乎的衬衫上：“大刘啊，车间最近效益不好，得裁员。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过嘛，”他嘿嘿笑起来，露出黄黑的牙，

“看在你老婆天天来的份上，我给你找了个好活儿。”他所谓的好活儿，是去废料场守夜，

工资比原来少五百，还得住在漏风的铁皮棚里。“主任，我……”“别我我我的！

”他把一份调岗通知拍在桌上，“要么签字，要么卷铺盖滚蛋。对了，你老婆昨天还来问，

能不能预支你三个月工资，她说想换个新手机。”我捏着那份通知，指节发白。“我签。

”走出办公室时，老陈在走廊抽烟，看见我就笑：“听说你要去守废料场？

那地方晚上能冻死人，不过正好，离你老婆远点，省得天天挨打。”其他人又开始笑。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作台，收拾东西。抽屉里有个旧饭盒，

是小宇上幼儿园时给我做的，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一家三口。我把饭盒塞进包里，走出车间。

废料场的铁皮棚比我想象的还破，风从裂缝里钻进来，呜呜地响。第一晚守夜，

我就着应急灯的光，打开了藏在床板下的电脑。半决赛的对手很强，出拳快得像闪电。

“铁拳刘”被他连续击倒两次，虚拟的血条只剩最后一格。

直播间里的弹幕变了味：“拳王今天怎么回事？跟没吃饭似的。”“不会是代打吧？

”“退钱！”我盯着屏幕，手在抖。后背的伤还在疼，昨晚张丽踢的那几脚，

现在一碰就钻心。第三局开始，对手一个摆拳过来，我本该侧身躲开，手指却迟了半秒。

“KO！”系统提示音像针一样扎进耳朵。我输了。这是三年来，

“铁拳刘”第一次在半决赛就被淘汰。账户里的奖金没多一分，反而因为输掉押注，

少了两千。我关掉电脑，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铁皮棚外，野狗在打架，

嗷嗷的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慌。手机响了，是小宇打来的。“爸，妈妈把你的降压药扔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哭腔，“她说你这种人，死了才好。”我的手猛地攥紧手机，

指关节响得吓人。“小宇，”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你把药捡回来，藏好，

别让她看见。”“我捡了，藏在鞋盒里。”他顿了顿，“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怕。

”“快了。”我看着棚顶的破洞，“爸攒够钱就回去接你。”挂了电话，

我从床板下摸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每次比赛的奖金。离小宇的择校费还差一半。我得赢，

必须赢。接下来的半个月，我白天在废料场搬废铁，晚上就练游戏。手指磨出了茧子，

眼睛熬得通红。有天半夜练得太投入，没听见有人进来。“大刘？你在这儿干什么？

”王主任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赶紧关了电脑。他手里拿着个手电筒，

光柱在我脸上晃来晃去：“听说你晚上不睡觉，在这儿鬼鬼祟祟的？”我站起来，

后背的废铁硌得慌：“没什么主任，看会儿书。”“看书？”他冷笑一声，踢了踢床板，

“我看你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吧？这个月的水电费还没交，你老婆又来厂里闹了，

说你不给家用。”我的心沉了下去。“主任，我这个月工资……”“工资？

”他突然揪住我的衣领，一股酒气喷在我脸上，“你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的？

还不够你老婆买支口红！我告诉你，明天再不交水电费，就给我滚！”他把我推倒在地，

踩着我的手走了出去。手心被踩得火辣辣地疼，可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天晚上，

我没再打开电脑。我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起穿越前的日子。那时候我在拳击队，

每天训练到虚脱，可心里是亮堂的。教练总说，拳头硬不叫本事，能扛事才叫真本事。

可我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凌晨五点，天还没亮，我就骑着电动车往家赶。

路上遇到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电动车的链子掉了三次，我蹲在雨里装链子，

泥水灌进鞋里，冻得脚趾发麻。快到楼下时，看见张丽站在单元门口，旁边还站着个男人，

是她牌友老李。老李搂着她的腰，笑得油腻：“丽丽，我说他就是个窝囊废，你还不信。

”张丽捶了他一下，笑骂道：“别当着孩子面说。”我的心像被冰锥扎了一下。

小宇就站在旁边，背着书包，校服被雨水打湿了一半。我骑着车冲过去，在他们面前急刹车。

泥水溅到张丽和老李身上。“你他妈疯了？”张丽尖叫着跳开，“大半夜的往哪儿闯？

”老李皱着眉头看我：“大刘，你这是干什么？吓到丽丽了。”我没理他们，

把小宇拉到身边，摸了摸他冻得冰凉的手：“怎么不穿雨衣？”小宇咬着嘴唇不说话，

眼睛红红的。“穿什么穿？”张丽把小宇从我身边拉开，“跟你一样贱骨头，淋点雨怎么了？

我让他在这儿等你，你倒好，现在才回来！”她突然抬手，

一巴掌扇在小宇脸上：“跟你爸一样，都是丧门星！”小宇被打得偏过头，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哭出声。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有根弦断了。

老李还在旁边煽风点火：“丽丽别生气，跟孩子置什么气，走，我请你吃早饭。

”张丽瞪了我一眼，挽着老李的胳膊就要走。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力气大得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你打我可以。”我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打我儿子，

不行。”张丽愣了，老李也愣了。小宇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我。张丽反应过来，

开始撒泼：“大刘你个挨千刀的！你敢抓我？我跟你拼了！”她用另一只手抓我的脸，

指甲抠进肉里。我没松手，也没躲。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小宇的校服上。“爸！

”小宇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别打了，爸！”我的手松了。张丽趁机甩开我，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给我等着！我今天非让你丢工作不可！”她拉着老李气冲冲地走了。

雨还在下。我蹲下来，擦掉小宇脸上的眼泪和雨水。他的脸颊上有个清晰的红手印。“疼吗？

”我问。他摇摇头，突然抱住我的脖子，放声大哭：“爸，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他的头发上。“好。”我抱紧他，声音哽咽，

“爸带你走，现在就走。”我牵着小宇往小区外走，电动车还倒在泥水里，我没回头。

走了没几步，小宇突然停下，指着前面：“爸，妈妈他们在那儿。

”张丽和老李站在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下，老李正往张丽手里塞什么东西。是个小盒子，

看起来像首饰盒。张丽打开看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踮起脚亲了老李一口。

小宇的手猛地攥紧了我的手指。我拉着他，加快了脚步。不能停，绝对不能停。

我们走到路口，正要过马路，身后突然传来张丽的喊声：“大刘！你给我站住！

”我回头看了一眼。张丽正往这边跑，手里举着个东西，在雨里闪着光。是我的游戏账号卡，

我藏在床板下的那个。她举着卡，冲我得意地笑：“你以为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了？

我今天就把它扔到泥里，让你再当你的破拳王！”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那里面，

有我攒了三年的奖金，有小宇的学费，有我们父子俩的活路。我松开小宇的手，

转身就往回跑。雨太大，我看不清路，好几次差点滑倒。张丽看见我跑过来，

突然把账号卡往泥水里一扔，还用脚使劲碾。“别！”我嘶吼着扑过去。

就在我要抓住她脚踝的那一刻，一辆货车鸣着笛冲了过来。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只听见小宇撕心裂肺的喊声：“爸——！”货车的刹车声像一把钝刀，狠狠割在雨幕里。

我扑倒在泥地里，账号卡就在眼前，塑料壳被碾得裂成蛛网。张丽站在路边，头发贴在脸上，

笑得像个疯子：“废了吧？我看你还怎么当拳王！”小宇冲过来抱住我的胳膊，

浑身抖得像筛糠：“爸，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我摸了摸他的头，还好，他没受伤。

货车司机探出头骂：“找死啊！”我没理他，慢慢从泥里爬起来。掌心被碎石子磨出了血，

混着泥水往下滴。“你满意了？”我看着张丽，声音平得像一潭死水。“满意？

”她突然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告诉你大刘，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好过！

你那点奖金，我早就问过王主任了，他说你在厂里搬废铁，一个月撑死两千五，

还想攒钱带小宇走？做梦！”我愣住了。王主任？他怎么会知道我攒钱的事？

“你以为你藏得很严实？”张丽笑得更得意了，“我早就跟王主任说好了，

你工资卡上多一分钱，他都会告诉我。上次你藏的五十块，就是他说的！

”雨突然下得更大了。我想起王主任油腻的笑，

想起他说“你老婆昨天还来问能不能预支工资”，想起他踩在我手心上的那只鞋。

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耍得团团转。“为什么？

”我盯着张丽的眼睛，“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她突然尖叫起来，

“你没本事就是最大的对不起！我同学嫁了个老板，住大房子开豪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