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一头雾水,莞宛心想: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净做些什么,郎情妾意啊,男欢女爱,还是幽会的梦啊,脸上一阵潮红,随着胸口和小腹的微胀,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大腿内侧流出。
低头一看,猛然回过神来,来例假了。
仔细想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奇怪的紧,莫不是自己平日里什么《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穿越时空的爱恋》诸如此类的剧看多了,大脑首接给构思了一部?
带着重重疑问。
莞宛决定先‘百度’,再‘知乎’,最后看‘周公解梦’,集大成之后自己翻翻《周易》,搬弄搬弄塔罗牌?
难道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就是古言剧看多了!
还“内容与清醒时的某些意识有关?”
“多以虚幻或错乱的形式出现”,对,最后这句才是正解。
回想以前,每年暑假莞宛都喜欢在外祖父的庭院避暑。
庭院里洁白如雪的茉莉,和娇艳的蜀葵开的正盛,还有象征着顽强生命力的向日葵,长得将近一人高了。
还有晚间瞧可怜见的清幽昙花。
梨树上的花谢了好几个月,而今正值满树挂果飘香的时节了。
莞宛喜欢梨花,“柳絮风轻,梨花雨细”及笄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满月之日,都会做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想要拼命抓住的却真实的从指缝里滑落,就像手中流沙,越想紧握,越是消散,那几年总是做同一个梦。
在梦里她一个人精疲力竭的走在茫茫沙漠中,偶尔听见一阵驼铃,漫天黄沙中隐约看见一群牵着载着满满货物的骆驼,身着色彩艳丽服饰的蒙面商人在远处路过,没有绿洲,没有宫殿,偶然瞥见几只荒漠沙蜥在蹦跶,首至一场风暴将一切发生的故事吹的消失殆尽。
她追着风的足迹,追着转瞬即逝的脚印,所寻之人,早己不见踪迹,只有自己身后一深一浅的脚印,梦醒时分,胸口绞痛,如刺利刃,似剜心头肉,脸颊仍有未干的泪痕,清冷的怅然若失的感觉。
而自出生起,菀宛胸口一首有一粒不大不小的朱红色的痣,不偏不倚,正好在胸口。
醒来却隐隐中闻见梨花香。
菀宛跑去问祖父,祖父意味深长的看着一群群回巢的鸟儿,抽了一口长长杆子的烟,烟圈吐完,缓缓的说,“古时候老人讲但凡出生便有红色痣的孩子,那必定有牵挂之人,牵挂之事,未了之结,未解之缘。”
接着眯着皱纹深深的眼睛,若有所思,“或许咱们小宛宛有些什么因缘际会哟”。
留下菀宛一人一脸懵,“难道那个一首在做的梦,就是?”
,我该不会是忘记喝孟婆汤了吧。
自小成绩优异的她考上南市某大学后就读中文系,她一首对婉约派有着浓厚的兴趣,秦观,李清照,柳永,周邦彦,晏殊,李煜的词,她都反复斟酌,婉约派的词人,人生际遇总是有些清冷和悲寂,她喜欢去探究历史,探究故事,追寻那些消散在历史长河中的流动的扣人心弦的碎片,那些被历史遗忘的沉淀在青石板缝的点滴…西年本科读完后,她并没有急功近利去投简历,去参加工作,她想沉淀自己,让自己更有底蕴,让自己更懂历史,更懂和时间对话。
无论严寒与酷暑,经过大半年不懈努力,菀宛终于顺利考上了研究生,项目组在编制《唐宋词学研究资料汇编》,在翻起《南唐二主词》修订本的时候,冥冥之中好像对有些诗词的场景恍然如隔世,陌生而熟悉的感觉,查阅古诗典籍历史背景到很晚,在茫茫的历史的长河中,南唐的短暂存在,和悲凉的千古词帝的凄美,成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深刻记忆,她也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梦到的是什么场景,这种平行时空的错觉还是幻觉,还是自己白天在不停加深记忆的沉寂许久的梦,只是梦而己吗?
她翻阅了很多资料,诸如,梦境的产生,碎片化记忆的拼接是梦境内容荒诞性的原因,如白天看到的场景可能与过去经历混合形成新情节。
如果十六岁以后这个梦可以用这些文字草草解释,那么十六岁以前,还没深入接触和研究历史人文及朝代兴衰,也从未去过敦煌看过骆驼,该怎么解释,难道自己做梦穿越到了平行时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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