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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拉克夏塔”的优质好《佛系捧哏孟鹤堂随时下班周九良》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靳惟霁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月光照在保姆车座椅像块冷掉的银我盯着胃里那口没来得及咽下的冰美式晃荡又苦又车窗外的尖叫声浪隔着厚厚的防弹玻闷闷地传进像隔着一层“霁月!霁月看这里!”“啊啊啊姐姐杀我!”闪光灯连成一片白刺得眼睛生我扯了扯嘴肌肉僵早忘了怎么真心实意地靳我的经纪像个精准的钟掐着秒表凑近我耳热气喷在耳廓:“微保持八颗三秒后转头向左侧45挥...
主角:靳惟,霁月 更新:2025-07-21 08: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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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在保姆车座椅上,像块冷掉的银箔。我盯着它,
胃里那口没来得及咽下的冰美式晃荡着,又苦又酸。车窗外的尖叫声浪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
闷闷地传进来,像隔着一层水。“霁月!霁月看这里!”“啊啊啊姐姐杀我!
”闪光灯连成一片白昼,刺得眼睛生疼。我扯了扯嘴角,肌肉僵硬,
早忘了怎么真心实意地笑。靳惟,我的经纪人,像个精准的钟表,掐着秒表凑近我耳边,
热气喷在耳廓:“微笑,保持八颗牙,三秒后转头向左侧45度,挥手,幅度不要太大,
优雅点。记住,你是‘人间月光’,清冷疏离感不能丢。”人间月光?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缀满碎钻、勒得快要断气的礼服裙。更像个人形钻石展示架。
车门打开。尖叫瞬间放大百倍,山呼海啸般砸过来。安保人员筑起人墙,
我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踏上红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微笑。挥手。定点。转身。
镁光灯疯狂闪烁,捕捉着“顶流”霁月的每一个瞬间。我像个设定好程序的精致玩偶,
完成着标准动作。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没看完的那部纪录片,关于南极企鹅的。
它们摇摇摆摆走路的样子,真可爱。不用穿高跟鞋。回到后台休息室,我立刻甩掉鞋子,
赤脚踩在地毯上。助理小跑着递来温水和新行程单。“月姐,辛苦了!喝口水润润喉。
这是接下来三天的行程,您过目。”小助理圆圆的脸,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初入行的热忱。
我接过水杯,没看行程单。那东西看了只会让人窒息。靳惟风风火火地进来,手里捏着平板,
眉头拧成疙瘩:“热搜又爆了!‘霁月红毯冷脸’!营销号带节奏说你耍大牌!祖宗,
我让你保持清冷疏离,不是让你全程面无表情像别人欠你八百万啊!
公关部已经在紧急处理了,你赶紧,录个十秒的vlog,笑!笑得甜一点!安抚粉丝!
”他把平板怼到我眼前。屏幕上是我刚才在红毯上的抓拍,高清镜头下,眼神放空,
嘴角弧度确实有点向下撇。评论区乌烟瘴气。糊了就开始摆烂了?脸臭给谁看?
真当自己是什么人间月光了?不过是资本捧出来的花瓶!抱走我家月月!
姐姐肯定是太累了!黑子滚开!累了就别干啊,占着茅坑不拉屎!
“皎皎们都在心疼你,控评很辛苦的。”靳惟戳着屏幕,“赶紧的,录个视频!”皎皎,
我的粉丝名。她们像追逐月亮一样追逐我,热情,纯粹,有时也盲目得可怕。我放下水杯,
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屏幕里映出一张精心修饰过的脸,眉眼精致,
但眼底的青黑连厚厚的遮瑕也盖不住。我试着扯动嘴角,那笑容假得连自己都看不下去。
靳惟在一旁指挥:“角度!找好角度!眼神柔一点!对!说‘今天见到大家很开心,
谢谢皎皎们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我对着镜头,机械地重复他的话。声音干巴巴的。
录完,靳惟一把抢过手机检查:“行吧,凑合用。发给运营组剪辑一下发出去。
你抓紧时间休息半小时,晚上还有品牌晚宴,全程直播,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千万!
千万!别再出岔子!”休息室的门关上。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我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像一滩融化的冰淇淋。天花板白得晃眼。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工作群的消息,一条接一条,
没完没了。我把它调成静音,塞到沙发缝里。闭上眼。脑子里不是晚宴流程,
不是镜头前的表情管理。是楼下面馆老板娘端上来那碗热腾腾的牛肉面。汤头浓郁,
牛肉软烂,葱花翠绿。吸溜一口,暖意能从喉咙直通到胃,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才是人间烟火。而不是现在。冷掉的沙拉,无尽的通告,虚假的笑容,
和永远活在放大镜下的窒息感。我想下班。不是今天下班。是想永远地、彻底地,
从这个名为“顶流”的华丽牢笼里,下班。品牌晚宴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空气里混杂着昂贵的香水味和食物的香气。
我穿着另一件同样价值不菲、同样束缚感极强的礼服,端着香槟杯,像个移动的展示品,
周旋在各色人等中间。“霁月小姐真是越来越有国际范儿了!”“新电影票房大卖啊!
期待下次合作!”“霁月老师,我是您的粉丝,能合个影吗?”微笑。点头。碰杯。
说些毫无营养的客套话。脸部的肌肉已经僵硬到麻木。胃里空空如也,
香槟的气泡刺激着空荡荡的胃壁,有点抽痛。靳惟像个影子一样黏在我身边,
见缝插针地低声提醒:“左边那个是平台方高层,过去打个招呼,热情点。
”“右边穿灰色西装的是大导,主动点,留个好印象。”“直播镜头扫过来了!笑!自然点!
”自然?我的字典里还有这个词吗?好不容易熬到可以稍微坐下吃点东西。刚拿起叉子,
戳向盘子里一小块精致的鹅肝。直播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全场:“接下来,
是我们今晚最激动人心的环节!让我们有请——国民女神,人间月光,霁月!
上台与大家互动!”掌声雷动。靳惟在桌下狠狠踢了我小腿一下,眼神警告。我放下叉子,
挂上无可挑剔的笑容,起身,款款走向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身上,灼热。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和无数双眼睛,还有几台黑洞洞的直播镜头。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我:“欢迎霁月!哇,今晚真是光彩照人!最近工作是不是特别忙?
看粉丝们都很心疼你呢。”我接过话筒,手指冰凉:“谢谢。是有些忙,
但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很充实。” 标准答案。“听说霁月私下是个很‘佛系’的人?
”主持人笑着抛出话题,“粉丝们都好奇,不工作的时候,我们的人间月光喜欢做什么呢?
”佛系?这个词最近总被安在我头上。大概因为我被拍到几次在机场戴着口罩帽子,
眼神放空,对粉丝的呼喊反应慢半拍。其实我只是…太累了。累到灵魂出窍。我维持着微笑,
大脑却在高速运转。靳惟给的“标准答案”是什么来着?看书?插花?做慈善?
那些听起来高雅又符合“人设”的爱好。但看着台下那些殷切、好奇、甚至带着审视的目光,
看着直播镜头那冰冷的反光,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猛地冲上头顶。
像火山爆发前最后那点可怜的压抑。去他的人设!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
清晰,平静,甚至带着点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不工作的时候啊…就想躺着。
”台下安静了一瞬。主持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继续往下说,像打开了泄洪的闸门,
完全停不下来:“最好能躺一天,什么也不干。不用化妆,不用穿高跟鞋,不用说话。
点个外卖,看部老电影,或者就盯着天花板发呆。然后…晚上能早点睡,睡够八小时。
最好能睡到自然醒,没有闹钟,没有电话…”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台下靳惟那张瞬间煞白的脸,还有主持人快要挂不住的笑容,补充了一句,
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真诚:“真的,我就想…好好睡一觉。”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宴会厅。连背景音乐似乎都识趣地低了下去。下一秒,直播弹幕炸了。?
???????我没听错吧?躺一天?点外卖?发呆?这就是顶流的佛系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好真实!好接地气!接地气?这叫摆烂吧!
拿着天价片酬就想躺着?对得起粉丝吗?皎皎们还在外面应援呢!
她就在这说想躺着点外卖?心寒了!人间月光?人间咸鱼吧!笑死,这才是真性情?
我看是没脑子!黑子滚!姐姐只是太累了!说真话怎么了?累?谁工作不累?矫情!
主持人的专业素养让他迅速回神,干笑两声打圆场:“啊哈哈…霁月真是…真性情!
看来工作确实太辛苦了!不过这也说明我们霁月很真实,对吧?好,让我们再次感谢霁月!
”稀稀拉拉的掌声。我走下台,感觉后背已经被各种目光刺穿了。靳惟冲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把我拽向休息室方向。他的脸黑得像锅底,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里是压不住的怒火和恐慌。休息室的门“砰”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霁!月!”靳惟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的,“你疯了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想躺着点外卖发呆’?‘就想好好睡一觉’?
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都炸成什么样了?!‘佛系顶流只想下班’!‘人间咸鱼’!
这些词条全爆了!你苦心经营了五年的‘清冷努力女神’人设!啪!全完了!
”他气得在狭小的休息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品牌方刚才电话直接打到我这里!
质问我们什么情况!后续的合作还要不要谈了?!你知道违约要赔多少钱吗?!还有粉丝!
皎皎们为你控评,为你反黑,为你花钱打榜!结果你呢?你在直播里说只想躺着点外卖?!
你让她们怎么想?!心都凉透了!”他猛地停在我面前,
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啊?!”我抬起头,
看着他因为暴怒而扭曲的脸,看着他眼底密布的血丝。很奇怪,
预想中的恐惧和慌乱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靳惟,”我开口,
声音有点哑,但异常清晰,“我累了。”他像是没听懂,愣了一下:“什么?”“我说,
”我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我累了。从五年前出道那天起,到今天,
一千八百二十六个日夜。我没有一天睡够过六小时。没有吃过一顿踏实的饭。
没有真正意义上‘休息’过一天。我像个陀螺,被你和这个圈子抽打着,不停地转。
”我指了指自己僵硬的脸:“这张脸,
它需要定期注射昂贵的针剂才能维持所谓的‘少女感’。这具身体,
它靠咖啡因和止痛药撑着完成一个又一个通告。我的名字叫霁月,可我早就忘了,
我自己是谁。”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积压了太久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出口:“对,
我就是想躺着。就是想下班。就是不想再当这个‘人间月亮’了。它太冷了,也太亮了,
照得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了。”靳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脸上的愤怒渐渐被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取代:“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现在是什么位置?顶流!多少人做梦都到不了的位置!你知道你一年赚多少钱吗?
你知道你背后牵扯着多少人的饭碗吗?你说不干就不干?违约金你赔得起吗?
粉丝的期待你拿什么还?你疯了吧!”“违约金,”我异常平静,“我会赔。倾家荡产,
慢慢赔。至于粉丝……”我顿了顿,“我很感激皎皎们。但她们喜欢的,
是那个活在镜头前、活在通稿里、活在你们精心包装下的‘霁月’。不是我。
”我拿起自己的包,那里面只有手机、钥匙和一个用了很久的旧钱包。“今晚的晚宴,
我的部分结束了。后面的环节,我不参加了。”我绕过他,走向门口。“你去哪?!
”靳惟猛地拦住我,声音带着恐慌,“外面全是记者!你信不信你现在出去,
明天头条就是‘霁月耍大牌罢录晚宴’!彻底雪藏你信不信?!”我停下脚步,
看着他:“随便吧。雪藏,解约,封杀,都行。”我甚至对他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靳惟,谢谢你这些年。也……对不起。”说完,我拉开门,
在靳惟震惊的目光和助理惊愕的注视下,径直走了出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路通向安全出口。没有回头。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电话,有多少未读信息。我把它拿出来,长按关机键。世界彻底清净了。
我脱下那双折磨了我一整晚的十厘米高跟鞋,拎在手里。
赤脚踩在酒店后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晚风吹过来,
带着初夏夜晚特有的、混杂着草木和尘土的气息。自由的味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呛得我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但心口那块压了五年的大石,
好像松动了一点。第二天,果然天翻地覆。“霁月疑似精神崩溃,直播现场语出惊人!
”“佛系还是摆烂?顶流霁月‘只想下班’言论引争议!”“品牌方紧急公关,
霁月或面临巨额索赔!”“‘人间月光’陨落?细数霁月近年‘不敬业’表现!
”“粉丝大规模脱粉回踩:霁月,你对得起谁?”“内部人士爆料:霁月长期消极怠工,
团队苦不堪言!”热搜前十,有七个挂着我的名字,后面跟着各种耸人听闻的词条。
曾经吹捧我的营销号,此刻调转枪口,极尽嘲讽挖苦之能事。脱粉的粉丝在超话里发小作文,
字字泣血,控诉我的“虚伪”和“辜负”。没脱粉的则在艰难控评,声音微弱得可怜。
我的工作室账号只发了一条极其官方的声明:“艺人霁月因身体原因,需暂时休整。
后续工作安排将另行通知。感谢大家的关心。” 苍白无力。
靳惟的电话打爆了我的备用手机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主号关机了。信息塞满了信箱,
从暴怒的咆哮,到语重心长的劝说,再到最后的威胁警告。霁月!接电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祖宗!算我求你!回来!我们开个发布会,
就说你当时压力太大,口不择言!还能挽回!品牌方要发律师函了!违约金天文数字!
你赔不起!你再不出现,公司真的会雪藏你!彻底封杀!你这辈子就完了!好!
你有种!我看你能躲多久!我看你离了这个圈子还能干什么!我把备用机也关了机。
世界彻底与我无关。我窝在城郊一个老小区租来的小单间里。
这里是我几年前用假名偷偷租下的,谁也不知道。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旧衣柜,
一张掉漆的书桌。墙壁斑驳,窗外对着另一栋楼的灰墙。但这里有扇朝南的窗户,
下午阳光能晒进来,暖洋洋的。我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那个喧嚣的世界。
把所有的名牌衣服、包包、首饰,胡乱塞进几个大箱子,推到床底下。
翻出压箱底的旧T恤、运动裤、帆布鞋。套在身上,宽大,柔软,带着淡淡的樟脑丸味道。
久违的舒适感包裹住身体。然后,我睡了整整两天。没有闹钟,没有电话,没有行程。
饿了就爬起来,用房间角落那个小电锅煮碗清汤寡水的挂面,加点榨菜丝。吃完,
倒头继续睡。窗帘一直拉着,分不清白天黑夜。睡得昏天暗地,骨头都酥了。醒来时,
看着天花板上剥落的一小块墙皮,发了很久的呆。脑子里空空的,没有通告,没有镜头,
没有靳惟的咆哮,没有粉丝的尖叫,也没有黑子的谩骂。只有一片难得的、死寂的空白。
真好。钱是个现实问题。之前赚的钱,大部分在公司账上,被靳惟和团队控制着。
我私人账户里这些年偷偷攒下的,
扣除掉即将面临的巨额违约金预付款律师函已经通过特殊渠道送到我手上了,
那数字看得我眼皮直跳,剩下的不多,得省着花。躺平是奢侈的。我得先活下去。
第三天下午,我戴上口罩帽子,像个做贼的,溜出了小窝。
目标是小区门口那家24小时便利店。玻璃门上贴着招聘启事:招夜班店员,
18:00-06:00,薪资面议。推开门,风铃声清脆。店里冷气开得很足,
只有一个年轻男孩在收银台后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货架整齐,灯光明亮,
空气中弥漫着关东煮和烤肠的香气。
一个穿着便利店制服、围着深蓝色围裙的中年女人从后面仓库走出来,手里搬着一箱矿泉水。
她身材微胖,脸圆圆的,看起来很和善。“欢迎光临,需要点什么?”她放下箱子,
擦了把汗,声音洪亮。我犹豫了一下,走到收银台前,指指玻璃门:“您好,我看到招人。
我想…应聘夜班店员。”胖大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没多问,很爽快:“夜班啊?能吃苦不?晚上事儿不多,就是熬人,不能睡。
要收货、理货、搞卫生,还得防着点喝醉的或者不三不四的人。”“我能。”我赶紧点头,
“我不怕熬夜。” 比起连轴转的赶通告和应对镜头,这算什么苦?“身份证带了吗?
健康证有没?”大姐问。我掏出准备好的证件递过去。用的是另一个备用名字,“林晚”。
照片是很久以前拍的素颜照,和现在浓妆艳抹的“霁月”判若两人。大姐看了看证件,
又看看我,没发现什么异常。“行吧,试用期三天,按小时算钱。今天晚上就来?能行不?
”“能!”我立刻答应。“叫我芳姐就行。”胖大姐把围裙和工作牌递给我,“喏,
先熟悉熟悉。小刘,别睡了!带带新人!”打瞌睡的男孩惊醒,揉着眼睛,
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晚上六点,我准时出现在便利店。换上那身深蓝色、料子有点硬的制服,
围上围裙,戴上印着“林晚”名字的工牌。站在收银台后面,看着玻璃门外车来车往,
霓虹闪烁。一切都很新奇。扫描商品。装袋。收钱。找零。“欢迎光临。”“谢谢惠顾。
” 简单的重复。没有镜头怼脸拍,没有靳惟在耳边吼,没有粉丝围堵。
偶尔有加班到深夜的白领进来买咖啡泡面,疲惫写在脸上。有代驾司机进来买烟买水,
靠在柜台边喘口气。有喝得醉醺醺的人晃进来,买解酒药,嘴里骂骂咧咧。芳姐教过我,
遇到这种情况,少说话,收了钱赶紧打发走,不行就按柜台下的报警按钮。凌晨三四点,
是最安静的时候。街上几乎没人了。我拿着抹布,仔细地擦拭货架,
把被顾客翻乱的商品一一归位。动作不快,但很认真。冰柜发出低沉的嗡鸣。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这规律的声音。饿了,就撕开一个临期的饭团,
或者用员工折扣买杯关东煮。热汤下肚,暖意驱散了深夜的寒气。
坐在收银台后面唯一的小板凳上,看着窗外空寂的街道,路灯昏黄的光晕。
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悄悄滋生。虽然累,腰酸背痛,但心是落在地上的。
三天试用期结束。芳姐拍拍我的肩膀:“小林,干得不错!手脚麻利,人也稳当。
就是…话太少了点。以后夜班就交给你和小刘轮着了!”“谢谢芳姐!”我由衷地说。
这是我“失业”后,第一份靠自己劳动换来的认可。便利店的工作渐渐上手。夜班枯燥,
但规律。白天我大部分时间在补觉,或者在小房间里看书——不是剧本,
也不是什么提升自我的畅销书,就是些很旧的小说,甚至漫画。偶尔用那个小电锅,
笨拙地尝试煮点简单的食物。失败居多,但自己做的,糊了也吃得下去。
我几乎完全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除了定期给一个信任的律师朋友打电话,
沟通那令人头疼的违约金官司进展。他告诉我,公司那边态度强硬,靳惟放话绝不和解,
一定要让我“付出代价”。“他们想拿你杀鸡儆猴。”律师朋友叹气,“你…现在还好吗?
在做什么?”“挺好。”我看着锅里翻滚的、卖相不佳的西红柿鸡蛋面,“在便利店打工。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啊?便利店?”“嗯。夜班。包一顿关东煮。
”我搅了搅面条。“……行吧。”律师朋友似乎接受了这个设定,“你开心就好。
官司的事交给我,慢慢磨吧。他们耗得起,我们也耗得起。”“谢谢。”挂了电话,
我把那碗卖相不佳但味道还凑合的面条吃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一天深夜,
店里没什么人。我正在整理冷藏柜里的牛奶,把最新日期的放到后面。玻璃门被推开,
风铃响动。“欢迎光临。”我习惯性地招呼,没抬头。“给我拿包烟,最便宜的。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我抬头。三个年轻男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
穿着紧身T恤破洞牛仔裤,满身酒气,眼神飘忽。一看就不是善茬。为首那个黄毛,
叼着牙签,斜着眼看我,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快点啊!磨蹭什么!”黄毛不耐烦地敲着柜台。
我转身从烟架上拿了一包最便宜的递过去:“十五块。”黄毛没接烟,反而凑近柜台,
眯着眼看我:“啧,妹子,声音挺好听啊?脸也捂这么严实?见不得人?
”他旁边两个同伴哄笑起来。“麻烦付钱。”我尽量保持语气平静,
手指悄悄移向柜台下方那个不起眼的报警按钮。“急什么?”黄毛嬉皮笑脸,
“口罩摘了让哥几个看看?这么晚还在上班,多辛苦啊,陪哥聊聊天?”说着,
一只手竟然越过柜台,朝我脸上伸过来!我猛地后退一步,厉声道:“请你自重!
否则我报警了!”“报警?”黄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和同伴笑得更放肆了,
“吓唬谁呢?就你这小便利店……”他眼神突然一变,像是发现了什么,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等等!你这眼睛…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他皱着眉,努力在酒精麻痹的大脑里搜索着。
我心跳如擂鼓。坏了。“卧槽!”黄毛猛地一拍大腿,指着我,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和恶意,“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过气明星!叫什么…霁月!对!
霁月!网上说你摆烂跑路去当咸鱼了,原来是真的啊!哈哈哈!跑这来当便利店小妹了?!
”他同伴也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手机,兴奋地对着我拍:“真是霁月?!”“快拍快拍!
大新闻啊!”“顶流沦落便利店打工!哈哈哈!这标题绝了!”刺眼的闪光灯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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