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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中的景色

不吃芒果王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雨雾中的景色》是大神“不吃芒果王”的代表岛雪子夏雨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一向转动的钟摆雾屿镇的像是从创世之初就没停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把远处的海岸线晕染成一片模糊的灰空气里弥漫的咸腥气钻进每个缝连杂货店墙角的霉斑都长得格外旺呈波浪状蔓夏雨蹲在门槛数到第17道浪头右脚的帆布鞋已经湿透冰凉的海水顺着脚趾缝往上她却像是毫无知目光死死盯着门口那只铜门门环是祖父年轻时从沉船上捞上来上面的海浪纹被摩挲了近百依旧清晰...

主角:岛雪子,夏雨   更新:2025-07-21 06: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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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逆向转动的钟摆雾屿镇的雨,像是从创世之初就没停过。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着,

把远处的海岸线晕染成一片模糊的灰蓝,空气里弥漫的咸腥气钻进每个缝隙,

连杂货店墙角的霉斑都长得格外旺盛,呈波浪状蔓延。夏雨蹲在门槛上,

数到第17道浪头时,右脚的帆布鞋已经湿透了。冰凉的海水顺着脚趾缝往上爬,

她却像是毫无知觉,目光死死盯着门口那只铜门环。门环是祖父年轻时从沉船上捞上来的,

上面的海浪纹被摩挲了近百年,依旧清晰得能数出浪花的层数。就在这时,

铜门环突然烫得像块刚从炉子里夹出来的烙铁。夏雨猛地缩回手,

指尖立刻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的月牙印,

印记边缘还在微微发烫——这是祖母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的“迎客纹”,

“只有那些被时间咬出伤口的人,才能让它显形。”雨幕里慢慢走过来一个人影,

穿藏青色的蓑衣,蓑衣的下摆拖着湿漉漉的海草,每走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带盐粒的水痕。

斗笠压得很低,边缘垂落的水珠在半空中突然停顿,凝成细小的彩虹,

随着人影的移动缓缓摇曳。“1987年的《雾屿渔汛志》,七十三页。

”那人的声音像是被海水泡了半个世纪,又干又涩,每个字都带着沙粒般的质感。

夏雨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门轴转动的声音在雨巷里传出很远,

惊飞了檐下躲雨的几只麻雀。店里的檀木书架顶天立地,最高处的书脊上积着厚厚的灰,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光斑里浮动的尘埃像是被冻住的萤火虫。最奇特的是店里的钟。墙上挂着的石英钟,

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逆时针转动;柜台后的座钟更离谱,钟摆悬在半空,

划出银蓝色的残影,仿佛时间在这里打了个死结,正拼命往回挣。她踩着木梯爬上最高一层,

梯子每晃一下,就有细碎的木屑往下掉。指尖拂过积灰的书脊,

《雾屿潮汐表》《台风预警手册》《深海鱼类图谱》……这些书的作者栏都是空白,

出版信息一栏工整地刻着“时见堂”三个字,笔锋和祖父账本上的如出一辙。

当《雾屿渔汛志》被抽出来时,整排书突然发出一阵蜂鸣,像是无数只蝉被同时惊醒。

封面上慢慢浮现出一行淡金色的字迹,字体纤细却很有力:“回溯时长:一炷香。

代价:72小时阳寿。”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布满老年斑的脸。

左眉骨上有块月牙形的疤痕,疤痕边缘的皮肤微微凹陷,与夏雨锁骨处的胎记完美重合。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皮盒,盒子边角已经锈成了红褐色,

放在柜台上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我叫周明远,五十年前,我欠你祖母一条命。

”盒子里是枚铜哨,哨口的海浪纹被摩挲得发亮,能看出主人常年攥着它的痕迹。

夏雨的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整个人突然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间,

咸腥的海风灌进喉咙,呛得她剧烈咳嗽。眼前出现了1987年的台风夜。

墨色的海浪像疯了的野兽,一口口啃噬着礁石,数十艘渔船在巨浪里像玩具一样上下颠簸,

最后狠狠撞向暗礁,木板碎裂的声音混杂着渔民的哭喊,刺破了雨幕。

穿粗布短打的少年跪在沙滩上,拼命吹响手里的铜哨,哨声却被台风撕成了碎片。

那是年轻时的周明远,他当时是渔监站最年轻的员工,为了救被卷进暗流的渔民,

把预警用的铜哨掉进了海里。“守塔人老王的媳妇当夜难产,

”周明远的声音在光流里忽远忽近,“他背着药箱往卫生院跑,

是你祖母……”光流里的祖母穿着藏青色的斜襟布衫,手里攥着马灯,

一步步爬上湿滑的灯塔石阶。风太大了,她的头发被吹得像团乱草,

马灯的玻璃罩被雨点砸得噼啪作响,昏黄的光在狂风里明明灭灭,却像一根救命稻草,

稳稳地立在黑夜里。“我爹总说那晚的灯是活的,”老人望着书里那个模糊的背影,

斗笠“啪”地掉在地上,露出后脑勺一块明显的凹陷,“被失控的舢板砸的,

医生说再偏一寸,我就记不得这些了。”夏雨突然想起祖母日记里夹着的那张处方笺,

是镇卫生院1987年的记录:“周明远,脑震荡,伴随逆行性遗忘风险。

”原来祖母当年不仅点亮了灯塔,还在台风过后,背着昏迷的周明远走了三里地,

送到了卫生院。座钟的钟摆终于“咔哒”一声落回原位,在底座投下的阴影里,

有个穿和服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很纤细,发间别着的樱花发卡反射出冷幽幽的光,

像极了祖母压在梳妆台玻璃下的那张老照片里的饰物。

第二章 永不褪色的樱花笺第七个客人来的时候,夏雨正在用软毛刷清理祖母的日记。

日记本的封面是深蓝色的绫锦,边角已经磨损得发白,上面用金线绣的滨梅花,

金线大多氧化变黑,只有花心一点还保持着淡淡的金色。她的动作很轻,生怕稍微一用力,

那泛黄的纸页就会碎掉。第37页夹着的樱花标本,是整本日记里最鲜亮的东西。

花瓣边缘还凝着淡淡的粉色,像被时间冻住的晚霞,花萼处系着的红绳打了个奇特的结,

祖母说那叫“同心结”。旁边用蓝黑墨水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昭和十八年春,

他说樱花飘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字迹的末尾画着一朵极小的滨梅花,

花瓣只有米粒大小,却能看出清晰的纹路。“叮铃——”门上的风铃突然响了,

不是被风吹的,而是被一股带着香水味的气流撞响的。夏雨抬起头,

看见一个穿香云纱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旗袍的颜色是深紫色的,

上面用银线绣着暗纹的牡丹,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女人把爱马仕手袋放在柜台上,

手袋的金属扣“当”地一声撞上柜台的铜边。她的珍珠耳环很大,在灯光下滚着冷光,

腕间戴着的百达翡丽星空表,表盘上的碎钻像撒了一把星星,指针正指向三点十七分。

夏雨在财经杂志上见过这张脸。林曼卿,新穹市地产巨头,以铁腕著称,

去年还登上了《财富》封面,标题是“用钢筋水泥改写城市天际线”。

“1943年3月17日的《朝日新闻》,”林曼卿的声音很脆,像冰块撞在玻璃上,

涂着正红色甲油的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着,“开个价吧,多少钱都可以。

”夏雨从柜台下的檀木盒里抽出一卷羊皮卷,羊皮已经泛黄发脆,边缘用红绸布包着。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日期,

1943年3月17日被红笔圈了三道,旁边用小楷批注着“裂隙起点,慎入”。

祖母在羊皮卷的最后一页画了张简易地图,雾屿镇的轮廓像片枫叶,

镇外的礁石群位置被标上了红五角星,旁边用朱砂写着“勿近”两个字,朱砂已经有些洇开,

看起来像两滴凝固的血。“那天的报纸会割伤眼睛,”夏雨把羊皮卷推回去,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林曼卿的手,对方的手很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我祖母说,

战争年代的记忆都长着倒刺,碰一下就会流血。”旗袍领口的盘扣突然“啪”地崩飞了,

滚到林曼卿的高跟鞋边。她弯腰去捡的时候,后颈的头发滑开,露出一片淡青色的皮肤,

上面纹着两个日文汉字——“生命”。夏雨的呼吸猛地一滞。祖母日记里的樱花笺背面,

也有这两个字的拓印,是用朱砂拓的,笔画一模一样,连最后一笔的小勾都分毫不差。

“我母亲是日本人,”林曼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涩,像被砂纸磨过,

她从手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边缘已经卷曲,“1943年遣返的时候,

她在码头塞给我父亲这个。”照片上的少女穿着和服,站在一棵盛开的樱花树下,

发间别着一枚珍珠发卡,发卡的样式和林曼卿耳上的一模一样。少女的眼睛很亮,

像盛着一汪春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当《朝日新闻》被翻开的瞬间,

一股浓烈的硝烟味钻进鼻腔。夏雨看见1943年的雾屿码头,挤满了挂着太阳旗的遣返船,

船身斑驳,甲板上站满了面色惶恐的日本人。穿军装的士兵端着枪,

粗暴地把哭喊的女人往船上推,有个抱着孩子的母亲不小心摔倒,

孩子的哭声像刀子一样划破了天空。人群里,一个穿学生装的少年突然冲破士兵的阻拦,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蓝布包。他跑得很急,布鞋都跑掉了一只,光着脚踩在滚烫的沙滩上,

把布包塞进了一个穿和服的少女怀里。布包里是一本线装的《海错图》,

书页间夹着的樱花笺上,用毛笔写着“等我”两个字,笔锋被泪水晕开,

让那两个字看起来像在哭。“我父亲后来成了镇卫生院的医生,

”林曼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都泛白了,“他在雾屿接生了三十七个孩子,其中一个,

就是你母亲。”光流消散的瞬间,

夏雨的目光落在报纸角落的一行小字上:“雾屿礁石群发现不明潜艇残骸,军方已封锁现场。

”那行字很小,像只缩在角落的蚂蚁,却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林曼卿的珍珠耳环突然“咔嚓”一声裂了,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落在地上化作一片粉色的樱花,被穿堂风卷着,贴在祖母的日记上,

正好盖住了那句“有些等待,注定要沉入海底”。第三章 时间幽灵阿澈出现的那天,

雾屿镇下了场罕见的冰雹。鸽子蛋大的冰雹砸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像是有人在天上撒玻璃珠。座钟的指针卡在了三点十七分,不再逆时针转动,也不往前走,

就那么僵在那里,钟摆悬在半空,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鸟。门被推开的时候,带着一股寒气。

夏雨抬起头,看见一个穿校服的少年站在门口,校服的袖口磨出了毛边,

领口的扣子掉了一颗,用一根红绳系着。他的帆布包很旧,上面印的校徽已经模糊不清,

但夏雨还是认出那是1943年雾屿小学的校徽——她在祖父的相册里见过。

少年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冰粒,像落了一层霜。他走进来的时候,

鞋底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痕,不是水,而是带着咸味的海水。

“我要1943年的《植物图鉴》,”他的声音很清澈,像山涧的泉水,

“要标着滨梅的那版。”夏雨正用放大镜研究羊皮卷上的地图,

放大镜里的红五角星被放大了好几倍,边缘的朱砂颗粒清晰可见。祖母在日记里说,

滨梅是雾屿特有的灵物,根须能锁住时间的裂隙,

花瓣会随着潮汐变色——涨潮时紫得像茄花,退潮时粉得像桃花。“你是谁?

”夏雨的手悄悄摸向柜台下的铜哨,那是周明远留下的,

冰凉的金属触感能让她稍微安心一点。这个少年很奇怪,他的影子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有时候甚至会变得透明,像被雨水打湿的宣纸。“阿澈。”少年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

瓶子里泡着一朵紫莹莹的花,正是滨梅。花瓣在水里缓缓旋转,像在跳一支慢舞,

“在礁石群捡的,那里有很多。”滨梅的花瓣上,隐约能看到一些细小的字迹,

像是用针尖刻上去的。夏雨凑近了看,发现那是一个个日期,从1943年3月17日,

一直到2023年7月15日,每天都有一个,密密麻麻的,像一串珍珠。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周明远来的时候,说过镇西头老码头的怪事。“每天凌晨三点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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