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 沾血的韭菜一一种冰冷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在线免费小说沾血的韭菜一(一种冰冷)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沾血的韭菜一》,讲述主角一种冰冷的爱恨纠葛,作者“荆棘鸟先生”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一种,韭菜叶的悬疑灵异小说《沾血的韭菜一》,由新锐作家“荆棘鸟先生”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768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0 18:23:0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沾血的韭菜一
主角:一种,冰冷 更新:2025-07-30 22:29:4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晋北的夏天,来得又燥又猛,像烧红的铁块猝然浸进冷水里,嘶嘶地冒着滚烫的白烟。
天空是块褪色的旧蓝布,被太阳炙烤得发白,没有一丝云,也没一丝风。
蝉在远处的老槐树上聒噪,叫声干涩嘶哑,像钝锯子一下下锯着人的神经。
菜园子就在院墙根下,巴掌大的一块地,被日头晒得土皮发白,裂开细小的口子,
像老人皴裂的手背。只有那几畦韭菜,倔强地挺立着,
墨绿油亮的窄叶上浮着一层细密的白霜。它们是我和瘫在炕上的婆婆,
在丈夫志远参军杳无音信后,唯一能指望的活命菜。割了一茬,很快又窜出新的一茬,
绿得扎眼,也绿得让人心里发慌。“英子…”婆婆虚弱沙哑的声音从西屋土炕上飘出来,
断断续续,“水…给我…口水…”那声音像破旧风箱的喘息,带着垂死的粘滞。我直起腰,
抹了一把额头上滚烫的汗珠,汗珠混着尘土,在眼角蛰了一下,又涩又痛。喉咙里干得冒火,
像塞了一把滚烫的沙砾。我拎起脚边那个磕碰得坑坑洼洼的白铁皮水壶,摇了摇,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水垢在晃动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缸底也早就见了天,
得去村口那口老井了。“娘,这就去。”我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飘。
弯腰拾起那把豁了口的旧镰刀,刀口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我拢了拢散乱的头发,
发丝粘在汗湿的颈后,黏腻得难受。目光掠过那几畦韭菜,碧油油的叶子在强烈的光线下,
叶脉清晰得如同青色的血管,仿佛能看见汁液在里面无声地奔流。今天无论如何得再割些,
趁着新鲜,拿到镇口去换几个铜子,或者,也许能换回一小块盐巴?家里的盐罐子也快空了,
只剩些刮不净的苦涩底子。镰刀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我蹲下身,左手拢住一小丛韭菜,
那叶片冰凉滑腻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属于植物的生机。右手挥动镰刀,
“嚓——”的一声轻响,刀刃划过茎秆,干脆利落。一股浓烈辛辣的汁液气味猛地冲进鼻腔,
像是被无形的拳头重重捣了一下胸口,呛得我一阵眩晕。这气味平日里闻惯了,
今天却格外霸道,直往骨头缝里钻。我定了定神,又拢起一丛,挥刀割下。
就在刀锋再次切入韧滑的茎秆时,左手食指猛地一滑,一股尖锐的刺痛瞬间炸开!
我“嘶”地吸了口凉气,本能地缩回手。一滴殷红的血珠,饱满圆润,
正颤巍巍地挂在我粗糙的指尖上,像颗熟透的野樱桃。镰刀的豁口处,沾着一抹刺目的鲜红。
我低头看向左手拢着的那丛刚割下的韭菜,心猛地一沉。一滴血,不偏不倚,
正落在最上面那片宽厚的韭菜叶子上。那墨绿的叶面如同最上等的丝绒,
衬得那滴血越发红得惊心动魄。血珠沿着叶面天然的凹槽,极其缓慢地向下滑动,
像一只笨拙的红色瓢虫在爬行。所过之处,留下一条细细的、蜿蜒的暗红轨迹,最终,
它滚到了叶尖,在那里凝住,不再动弹,像一粒凝固的红宝石,
深深嵌进了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绿里。那抹红,在无风的死寂中,灼着我的眼睛。
四周静得可怕,连聒噪的蝉声都消失了。只有那滴血,像一个不祥的烙印,
死死地钉在绿色的叶脉上。我盯着那滴血,时间仿佛凝滞了。
直到远处传来几声闷闷的、像是隔着厚棉被传来的炮声,才猛地惊醒。
我慌忙用没受伤的手指,想把那片染血的韭菜叶子掐下来,想把它揉碎,想让它消失。
可指尖刚碰到那冰冷滑腻的叶面,一阵更强烈的眩晕感毫无征兆地袭来,眼前猛地发黑,
腿一软,整个人踉跄着向后跌坐在滚烫的土坷垃地上。镰刀脱手,哐当一声掉在脚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很久,我撑着发软的身子爬起来,喘着粗气。
那片染血的韭菜叶子,已经混在刚割下的那一小堆里,被我一并拾起,丢进了墙角的柳条筐。
那抹刺眼的红,被更多的绿覆盖、掩埋了。我胡乱在衣襟上擦了擦手指上的血口子,
血已经凝住了,只留下一条暗红的线。拎起空水壶,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菜园子,走向院门。
院门是几块破木板拼凑的,门轴早已腐朽,推开时发出“吱嘎——”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
在寂静的午后拖得老长。门槛是块黑黢黢的老榆木,不知被多少代人踩踏过,中间凹陷下去,
像一张无声咧开的嘴。村口的老井边排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大家都不怎么说话,
脸上蒙着黄土和愁苦的阴影。几个女人端着木盆洗着看不出原色的破布衣裳,
水花溅起的声音单调而疲惫。男人们蹲在墙根下,抽着呛人的旱烟,烟雾缭绕中,
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被炮火熏得灰蒙蒙的天空。“翠英,割韭菜去啦?
”隔壁的王婶端着个豁口陶盆,盆里浸着几件衣裳,抬眼看了看我手中的镰刀和空水壶。
“嗯。”我低声应着,嗓子干得发紧。“唉,这年景…”王婶叹了口气,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志远那娃子,还没信儿?”我摇摇头,只觉得喉咙更堵了,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丈夫志远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年轻,带着点憨厚的倔强,
然后是那张薄薄的、盖着红章的入伍通知书,再然后,就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王婶又叹了一声,没再问。旁边洗衣服的赵家媳妇压低了声音:“听说了吗?
西头李老栓家的,夜里又闹动静了,哭得那个瘆人…说是想她那被拉走的儿子想疯了。
”“疯?这年头,谁家没个疯的?”另一个女人接口,
声音平板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手下搓衣服的力道却更狠了,水花溅得老高,
“活着跟死了,有啥两样?”她们的声音低下去,变成模糊的嗡嗡声,
混在井绳绞动时发出的单调“吱扭”声里。我默默地打满一壶水,那井水冰凉刺骨,
激得我手腕一抖。冰凉的触感顺着胳膊爬上来,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寒意。
我拎着沉重的水壶往回走,只觉得脚步沉得像灌满了铅。那些低语,还有井水的冰冷,
都让我想起菜园里那片沾了血的韭菜叶子。那抹红,像针一样扎在心头。回到院子,
日头已经西斜了些,毒辣的光线依旧炙烤着大地。婆婆还在炕上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要水。
我把水倒进炕头那个粗瓷碗里,扶起她干瘦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喂了几口。
她的嘴唇干裂起皮,碰到水时贪婪地啜吸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喂完水,
把她放平,盖好那床油腻发硬的薄被。她的眼睛浑浊无神地望着黑黢黢的屋顶,
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仔细听,是志远的小名。
“远…远啊…”那声音像破旧门板在风里摇晃。我转身去收拾那筐韭菜。蹲在灶房门口,
借着西晒的一点光亮,仔细地择掉黄叶、枯尖。手指翻动间,那片沾了血的叶子又跳了出来。
它混在其他叶子中间,那抹凝固的暗红,在夕阳昏黄的光线下,不再刺眼,
却像一块陈年的瘀伤,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我拈起它,
叶脉上那条蜿蜒的血痕已经干涸发黑,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爬在上面。
指尖传来叶子本身的冰凉和一种奇怪的韧性。我犹豫了一下,把它单独挑出来,
放在旁边一块青石板上。剩下的韭菜,我细细地捆成一小把一小把,码在篮子里。明天一早,
得去镇口碰碰运气。做完这一切,天已经擦黑。灶膛里塞进最后一把柴禾,
熬了一小锅稀薄的玉米糊糊,撒了一点点盐花。喂婆婆吃完,自己也胡乱喝了几口,
那糊糊寡淡得几乎没有味道,滑过喉咙时带着粗糙的颗粒感。收拾好碗筷,
闩上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院门。我舀了半瓢水,胡乱洗了把脸和脚。水泼在滚烫的地上,
发出“滋啦”一声轻响,腾起一小股白烟,瞬间就干了。屋子里彻底暗下来,
只有土炕对面的小窗,透进一点模糊的天光。我摸索着爬上炕,躺下。
土炕被白天的烈日晒透了,此刻依旧散发着灼人的热气,像一块巨大的烙铁。
身上黏腻的汗水和尘土混在一起,紧紧贴着皮肤,又闷又痒。身体疲惫得像散了架,
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可脑子却异常清醒。
的血、村人麻木疲惫的脸、婆婆无神的眼睛……还有那片孤零零躺在青石板上的血韭菜叶子。
屋外,虫鸣声渐渐密集起来,此起彼伏,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远处,
隐隐约约似乎又有零星的炮声传来,闷闷的,像大地在沉重地翻身。我侧过身,
脸朝着冰冷的土墙,闭上眼睛,努力想把那些杂乱的思绪驱赶出去。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混沌的边缘,一股极其细微的、冰凉的气流拂过我的后颈。
那感觉太清晰了,像一条冰冷的蛇信子轻轻舔过皮肤。我猛地一个激灵,睡意瞬间飞散,
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屋子里一片死寂,连虫鸣都消失了。只有我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在耳膜里咚咚作响,擂鼓一般。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除了心跳,什么声音也没有。
是错觉?还是耗子?我僵硬地躺着,一动不敢动,汗水却从额角、后背密密麻麻地渗出来。
土炕的灼热和心底滋生的寒意交织在一起,冰火两重天。就在这时,
一种极其缓慢、极其轻微的摩擦声,贴着地面响了起来。
“嘶…沙…嘶…沙…”像是有什么沉重而光滑的东西,正一点一点地拖过地面。
那声音极其规律,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由远及近,正朝着土炕的方向移动!
我的头皮瞬间炸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瞬冻结成冰。我死死闭着眼睛,
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睫毛都不敢颤动一下。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它到了炕沿下。停住了。死寂。绝对的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紧接着,
我感到身下的土炕,靠近我脚的位置,极其轻微地向下凹陷了一点点。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重量,极其小心地压了上来。一股冰冷的气息,
混杂着泥土的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青草汁液腐败后的微甜气息,扑面而来。
那气息冰冷、潮湿、带着地底深处的阴寒,直直地喷在我的脸上、脖颈上。
我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极限。我想尖叫,
喉咙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跳起来逃跑,
四肢却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动弹不得。那冰冷的气息越来越近,几乎贴上了我的脸颊。
一个模糊的、带着非人质感的轮廓,在浓稠的黑暗里缓缓俯低。我看不清它的五官,
只能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毫无生命温度的注视,像两枚冰锥,刺穿黑暗,牢牢钉在我脸上。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低沉、沙哑,像是干枯的树叶在相互摩擦,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滞涩的粘腻感,仿佛从地缝里艰难地挤出来:“水…”这声呼唤,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却又是如此冰冷空洞。
“一碗…清水…”那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冰冷的吐息吹拂着我的鬓角发丝,
激起一片细小的寒栗。我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往外冒着寒气,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
几乎要咬碎。“明晚…备好…”它没有动我,只是留下这句话。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