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 糖纸船(周明齐糜)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糖纸船(周明齐糜)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糖纸船》是嚟溡的小说。内容精选:《糖纸船》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现代言情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嚟溡,主角是齐糜,周明,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糖纸船
主角:田木槿,赵媛 更新:2025-07-31 20:16:48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高一那年的数学课总带着粉笔灰的味道,齐糜的铅笔敲在桌面上的节奏,
像藏在公式里的暗语。我翻课本的声响刚落,笃笃两声就会准时追上来,
像在数我翻过的每一页纸。他坐在斜后方,阳光穿过窗户时,
总能在他校服领口投下一小片毛茸茸的光晕,我假装转笔,
余光里的却满是那个青春明媚的少年,他好像那片光总会跟着心跳晃。
班里第一次起哄喊前后桌CP,是在月考后的自习课。我被一道三角函数题卡得发慌,
齐糜的草稿纸突然从后面递过来,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正举着三角板跟正弦函数打架。我噗嗤笑出声,前排的男生立刻回头吹口哨:哟,
齐糜这是给女朋友开小灶呢?他的耳尖唰地红了,像被夕阳烫过。下一秒,
一颗草莓硬糖砸在我课本上,玻璃糖纸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提前声明啊,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没底气的凶,我醋劲可大。
似是而非的话语像是为了不让气氛尴尬,
又似是为了掩藏在心底的爱意泛滥成灾却又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我捏着那颗糖转了半圈,
糖纸被指尖捻出细微的声响。折成小船时,边角被我刻意压得很挺,
像要载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把纸船抵在他课桌边缘晃了晃,我抬头撞进他的眼睛,
那里盛着没藏住的笑意。那我当乖女朋友,我故意拖长调子,看着他耳尖更红,
不让你吃醋就是了。就这样我们成了大家眼里默认的情侣。雨是从午后开始下的,
细细密密的,像被谁揉碎了的玻璃纸,飘在窗玻璃上,晕开一片模糊的白。
我趴在课桌上数雨滴,看它们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一道道没擦干净的泪痕。
齐糜的铅笔敲在桌面上的节奏慢了半拍,我知道,他在看我。“又不高兴了?
”他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没回头,指尖在草稿本上画圈,
把纸页戳出一个个浅坑。其实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就是月考的排名跌了五位,
同桌借走的橡皮没还,连早上买的牛奶都比平时甜了些——所有细碎的烦躁堆在一起,
像被雨泡涨的棉絮,堵得人喘不过气。“想出去淋淋雨。”我对着玻璃窗嘟囔,
声音轻得像叹息,“感觉淋透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就能跟着水流走。
”身后的铅笔声突然停了。过了几秒,齐糜的胳膊从椅背上伸过来,手里捏着我的伞,
黑色的伞面被他转得悠悠转:“别闹,现在是春天,淋了雨肯定感冒。
”他的指尖碰到我的手背,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要不……我请你吃草莓硬糖?比淋雨管用。
”我甩开他的手,心里的闷火突然窜了上来:“你根本不懂!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是气他总能这么云淡风轻,
气他永远不懂我那些说不出口的委屈。抓起书包往肩上一甩,我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
走廊里的风灌进领口,带着雨丝的潮气,却没让心里的烦躁少半分。教学楼后的小花园里,
雨丝织得更密了。我站在樱花树下,看着粉白色的花瓣被雨打落,飘在积水里打转。
校服很快被淋得半湿,头发贴在额头上,冰凉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其实淋雨一点也不舒服,冷风钻进骨头缝里,
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就是不想回去,不想看见齐糜那副什么都了然的样子。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裤脚能拧出水来,才慢吞吞地往家走。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时,
看见齐糜正站在屋檐下,校服外套搭在胳膊上,手里攥着我的伞,指节被雨水泡得发白。
他看见我,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又很快暗下去,转身就往小区里走,没理我。那两天,
齐糜成了真正的“透明人”。他不再敲铅笔,不再往我桌洞里塞糖,甚至在走廊里迎面撞上,
都会目不斜视地绕开。我把草莓硬糖放在他的数学课本里,第二天发现糖还在,
只是被推到了桌角,像被嫌弃的石子。晚自习时,我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铅笔在草稿本上写满他的名字,又涂掉,再写,直到纸页变得皱巴巴的。
同桌碰了碰我的胳膊:“你俩又咋了?齐糜昨天帮你把掉在地上的作业本捡起来,看了半天,
又偷偷塞回你桌洞了。”我的鼻子突然一酸。其实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后悔了,喉咙有点发紧,
大概是真的着凉了。摸着枕头底下他昨天塞给我的暖宝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还带着点余温——突然意识到,我所谓的“发泄”,不过是仗着他在乎,肆意撒泼的任性。
他担心我感冒,担心我在雨里胡思乱想,可我却把他的关心踩在脚下,
用最伤人的方式告诉他:“你的担心,我不在乎。”第三天早上,
我揣着两颗草莓硬糖堵在他家单元门口。早春的风还带着凉意,我把糖塞进他手心时,
指尖在发抖:“齐糜,我错了。”他没说话,转身要走,我急忙拉住他的校服衣角,
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该背着你去淋雨,不该冲你发脾气,不该……让你担心。
”他的脚步顿住了。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发梢,我看见他耳尖又红了,
像每次被我哄到时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在便利店等了你多久?”他的声音闷闷的,
“看见你浑身湿透地走过来,我气得想骂你,又怕你真生气,只能憋着。”“我错了。
”我把脸埋在他的校服后背,闻到熟悉的洗衣粉味,混着点雨水的潮气,
“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齐糜转过身,
手里的草莓硬糖被他捏得变了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撕下一页纸,用钢笔写了行字,
递给我。纸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却透着认真:“约定:以后不管谁生气,
都不能超过一天不理人。要是我没做到,罚我一个月不能吃草莓硬糖。
要是你没做到……”他顿了顿,耳尖更红了,“罚你……罚你每天都要听我讲一道数学题。
”我看着那张纸笑出眼泪,把它折成小方块塞进笔袋最深处,像藏了个珍贵的秘密。
齐糜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带着点没擦干净的墨水痕迹:“傻不傻?
淋雨能解决什么问题?真不高兴了,跟我说啊。”“那你会听吗?”我抬头看他,
阳光刚好落在他眼里,亮得像装了星星。“嗯。”他重重地点头,
从口袋里掏出颗新的草莓硬糖,剥开糖纸塞进我嘴里,“以后你的所有情绪,我都听。
”那天的雨早就停了,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那场雨一起,悄悄渗进了心里。
比如齐糜写在纸上的约定,比如他藏在硬糖里的温柔,
比如我们都明白的——有时候低头不是认输,是因为在乎,比骄傲更重要。后来每次下雨,
我都会想起那个站在便利店屋檐下的少年,想起他手里攥着的伞,
和那句没说出口的“我很担心你”。原来最好的宣泄从来不是淋雨,
是有人告诉你:“你的所有不开心,我都接得住。”周明表白那天,
操场边的梧桐叶正落得簌簌响。他站在篮球架下,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指尖捏着封粉色信封,边角被汗濡得发皱。“我知道你喜欢齐糜,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带着点自嘲的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从高一第一次看你解不出数学题急得皱眉开始,我就……”“周明,”我打断他时,
指尖在书包带上绞出很深的褶子,“对不起,我心里……”“我懂。”他把信封往我手里塞,
力道很轻,“不用觉得抱歉,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信封被我推回去时,他突然抬头,
眼睛亮得像淬了光,“那……能抱一下吗?就当是最后的告别,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秋风卷着落叶擦过脚踝,带着点凉意。他的眼神太真诚,真诚到让我无法拒绝。
我点点头时,看见他松了口气的样子,像放下了什么沉重的东西。拥抱很轻,
像羽毛落在肩上。他的校服外套沾着篮球场的灰尘味,手臂环上来时很克制,
只是轻轻碰了下我的后背,就很快松开。“那我走了。”他后退两步,挥了挥手,
转身跑向教学楼,背影在夕阳里晃了晃,像片被风吹走的叶子。我站在原地没动,
手里还捏着那封没接的信封,指腹能摸到上面凹凸的字迹。刚要转身,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力道大得发疼。回头时,撞进齐糜的眼睛。他站在香樟树后,校服拉链拉得很高,
几乎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和那双暗得像积了雨的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我刚被拥抱过的肩膀上,像有冰碴子掉进去,冻得人发麻。“他是谁。
”不是问句,是带着冰碴的陈述。“周明……”我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卡住。
刚才那个拥抱太清晰,清晰到我自己都觉得像根说不清的刺。齐糜没再说话,
攥着我手腕的手指突然松开,像甩开什么烫手的东西。他转身就走,书包带甩在背后,
发出哐当的声响,和那天他拉黑我之前,砸橡皮头的声音很像。“齐糜!”我追上去,
抓住他的校服衣角,“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跟我表白,我拒绝了,
那个拥抱只是……”“只是什么?”他猛地转身,眼睛红得吓人,“只是告别?
需要抱得那么久吗?需要抱完了还站在原地发呆吗?”他的声音很响,
惊飞了香樟树上的麻雀。有路过的同学停下脚步,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
我攥着他衣角的手指突然没了力气,看着他眼里的失望,突然想起他说过的“我醋劲可大”。
原来不是玩笑。“我跟他说了我喜欢你。”我抬头看着他,声音发颤,
却想把每个字都说清楚,“我拒绝他了,那个拥抱……只是不想做得太难看。
”齐糜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却也没再走。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像两条纠缠又较劲的线。风卷着落叶擦过脚踝,
我突然想起他写在约定里的话——“不管谁生气,都不能超过一天不理人”。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小声问,指尖在书包带上绞出褶子,“你不能生很久的气。
”他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垮了一下。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才听见他闷闷的声音:“记得。”顿了顿,又补充道,“但这次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看见他抱你了。”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点没说出口的委屈,
“就像……就像上次看见周明碰你笔记时一样,我难受。”我的心突然软下来。
原来这个总爱用冷脸掩饰在意的男生,心里藏着这么多没说出口的慌张。我踮起脚尖,
飞快地抱了抱他的胳膊,像抱一只炸毛的猫:“那我补偿你好不好?明天给你带草莓硬糖,
带两颗。”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耳尖红得像被夕阳烫过。“谁要你的糖。”嘴上这么说,
脚步却没动,任由我拽着他的衣角往教学楼走。路过篮球架时,
我看见周明的粉色信封掉在地上,被风吹得打旋。齐糜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突然伸手牵住我的手,指尖温热,带着点薄汗。“以后不许再跟别人拥抱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霸道的认真,“不管什么理由。”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
突然笑出声:“那你呢?要是有女生跟你表白,你也得离远点。”他回头瞪我一眼,
眼神里却没了刚才的冰碴,反而有点像偷吃了糖的小孩:“我才不会给她们机会。
”夕阳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把影子烤得暖暖的。我想起刚才那个短暂的拥抱,
想起齐糜眼里的红血丝,突然明白——青春里的醋意,从来都不是无理取闹,
是藏在“我在乎你”背后,最笨拙的告白。而那个被撞见的拥抱,最终变成了根线,
把两颗总在试探的心,缠得更紧了些。周明的名字再次在我生活里掀起波澜时,已经是初夏。
蝉鸣刚在树梢织出薄网,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走廊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自那次操场边的拥抱被齐糜撞见后,
我和周明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点头之交”——迎面走过时,他会低头避开我的目光,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