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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锁南洋

南洋咖啡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南洋咖啡的《雾锁南洋》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谅的传统玄幻,求生,盗墓,玄幻,东方玄幻,武侠小说《雾锁南洋由网络作家“南洋咖啡”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856458章更新日期为2025-06-30 07:19:02。目前在本连载小说详情介绍:奇幻+冒险+克苏鲁+南洋风情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由命运多舛的伙伴们组成的独特团他们各自背负着沉重的过去与隐藏的身面对无尽的挑主角团逐渐觉以强悍的实力和坚定的信念走向巅准备好见证这组充满魅力的伙伴如何改写规则、打破枷锁了吗?

主角:阿谅   更新:2025-06-30 18:5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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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涩的海风像粗糙的砂纸,刮蹭着少年刘丛谅皴裂的脸颊。

他站在顺昌号斑驳掉漆的船舷边,紧紧攥着一个洗得发白的粗布包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脚下甲板的每一次晃动,都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可比起这陌生的晕眩,更沉的是压在心口的铅块——阿爹三天前下葬时那口薄棺砸在土坑底的闷响,还在他耳朵里回荡。

“阿谅!发什么呆!过来搭把手!” 粗嘎的喊声穿透风声。

阿谅猛地回神,像被鞭子抽了一下,小跑着冲向船尾。

喊他的是船上的伙夫老张头,一个满脸褶子像风干橘皮的老头,正费力地拖拽一筐湿漉漉的海鱼。

鱼腥气混合着汗味扑面而来,阿谅赶紧弯腰,用尽吃奶的力气帮老张头把鱼筐抬到指定的角落。

动作笨拙,但实诚得没有一丝偷懒。

“谢了,小子。”

老张头喘着粗气,拍了拍阿谅单薄的肩膀,力道不小,

“你这身板,跟岸上那些没长开的豆芽菜似的,南洋的浪一口就能吞了你!怎么想的,跑这船上遭罪?”

阿谅低下头,看着自己磨破边的草鞋,声音闷闷的:

“家里…没田了。阿爹的债…得还。听说南洋…有活路。”

他说得简单,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抠出来的石子。

他没提阿爹是被逼债的豪强活活气死的,也没提阿娘哭瞎的眼睛。

活路?

他只知道,留下是死路一条。

老张头浑浊的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叹了口气,从油腻的围裙口袋里摸出半个硬邦邦的杂粮饼子塞给他:

“垫垫。船上规矩,干活才有饭吃。机灵点,别傻站着等吩咐,眼里得有活!”

“嗯!”

阿谅用力点头,把饼子小心地揣进怀里最深的夹层,像藏着一块金锭。

这是阿娘连夜给他烙的,路上唯一的干粮,他舍不得吃。

老实,有时就是笨拙的代名词。

他不知道,这一幕被不远处倚着桅杆的一个精瘦汉子看在眼里。

那汉子嘴角撇了撇,眼神像钩子一样在阿谅怀里的位置扫过。

船在浑浊的河口破浪前行,两岸是望不到头的、浓得化不开的绿。

那不是家乡温顺的丘陵,而是层层叠叠、野蛮生长的巨大树冠,纠缠着藤蔓和气根,像一头蛰伏的墨绿巨兽。

空气又湿又闷,粘稠得如同裹着一层热油布,吸进肺里带着一股奇异的腐殖质和某种浓烈花香的混合气味,这就是老水手们谈之色变的瘴气。

林间偶尔传来几声尖锐怪异的鸟鸣或兽吼,听得人头皮发麻。

“看!鬼林海到了!”

一个年轻的水手指着岸上,声音带着点炫耀的惊恐,

“老辈人说,里面住着山精鬼魅,专抓迷路的生魂!还有那瘴疠之气,吸多了,浑身长烂疮,神仙难救!”

阿谅下意识地抱紧了包袱,仿佛那薄薄的布料能抵挡无形的瘴鬼。

他想起离家前,隔壁瞎眼的陈阿婆拉着他的手,哆哆嗦嗦地说:

“阿谅啊…南洋…好地方,可那林子…是活的!吃人!遇事…莫强出头,装傻…能保命!”

装傻?他本来就不聪明。

老实,或许就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的护身符。

几天后,顺昌号终于在一个喧嚣得令人头晕目眩的港口靠岸。

码头上人声鼎沸,各种腔调的吆喝声、叫骂声、讨价还价声搅成一锅滚烫的粥。

皮肤黝黑、穿着色彩斑斓纱笼的男人扛着巨大的麻袋健步如飞;

包着头巾的妇人头顶着高高的瓦罐,行走如风;

穿着奇异长袍、挂着古怪法器的人闭目喃喃;

还有金发碧眼、穿着笔挺制服的人趾高气扬地走过,留下刺鼻的香水味。

空气里混杂着鱼腥、香料、汗臭、食物焦香和一种说不出的浓郁甜腻气息。

阿谅站在跳板尽头,像一滴误入油锅的水珠,格格不入,手足无措。

他的破旧短褂、怯生生的眼神、紧紧护在胸前的包袱,都成了醒目的靶子。

“喂!挡路了!乡巴佬!”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

阿谅吓得一激灵,慌忙往旁边躲闪,差点被一个推着独轮车飞跑的苦力撞翻。

他跌跌撞撞地跟着人流下了船,双脚踩在坚实又陌生的土地上,心却悬得更高。

港口集市像一张巨大的、色彩斑斓又危机四伏的蛛网。

琳琅满目的摊位上堆着他从未见过的水果:

拳头大小、布满尖刺的火龙珠;

金灿灿、散发着奇异香气的太阳果;

还有一串串紫得发黑的蜜指头。

香料摊更是刺鼻,红的、黄的、褐的粉末装在敞开的麻袋里,辛辣的气味直冲脑门,呛得阿谅连连打喷嚏,眼泪直流。

这引来了摊主和旁边几个闲汉毫不掩饰的嘲笑。

“哈哈,看那呆样!新来的雏儿吧?”

“喂,小子!没见过好东西?来闻闻这个,魔鬼椒!保管你魂都飞出来!”

一个缺了门牙的汉子坏笑着,作势要把手里一小撮鲜红的辣椒粉末往阿谅脸上扬。

阿谅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摆手,笨拙地用刚学来的几个词结结巴巴地说:

“不…不…谢谢…不吃辣…”

他那窘迫又老实的样子,反而让那群人笑得更大声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像清泉瞬间冲淡了油腻的空气:

“阿叔,别逗他了。看他那样子,怕是连甜水都没吃几口,哪受得住您的魔鬼火?”

阿谅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站在几步开外。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靛蓝布裙,外面松松套了件当地常见的短褂,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又大又亮,像林间清晨的露珠。

她头上没有任何贵重饰物,只斜插着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随着她说话轻轻晃动。

她手里挎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几束扎好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草叶。

“哟,是小婉姑娘啊。”

缺牙汉子见到她,收敛了些戏谑,但眼神依旧轻浮,

“怎么,看上这傻小子了?替他说话?”

叫小婉的少女也不恼,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带着点这个年纪少有的通透:

“阿叔说笑了。只是看他初来乍到,怪可怜的。您这魔鬼火要是真把他弄倒了,巡街的蓝帽子过来,您不嫌麻烦?”

她声音不大,却软中带刚,点明了利害。

缺牙汉子悻悻地哼了一声,嘟囔着“晦气”,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其他几个闲汉也嘻嘻哈哈地散了。

阿谅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又有些局促地看着小婉,笨拙地学着刚才听到的称呼:

“谢…谢谢小婉姑娘。”

小婉走近几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那目光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温和的审视。

“新来的?头一遭下南洋?”

“嗯。”

阿谅老老实实点头,

“坐…顺昌号来的。”

“哦,顺昌号的老张头我认得,是个实诚人。”

小婉点点头,语气熟稔,

“看你这样,是来找活路的?有落脚的地儿吗?认识人吗?”

一连串问题砸过来,阿谅更窘迫了,摇摇头:

“没…没有。就想…找份工,能吃饱饭就行。”

小婉了然地“哦”了一声,眼神里掠过一丝同情,但很快被一种实用的精明取代。

“码头这边乱得很,你这样…太显眼了。”

她指了指阿谅死死抱在胸前的包袱,声音压低了些,

“财不露白,懂吗?就算里面只有两个铜板,你这样抱着,也招贼惦记。”

阿谅脸一红,赶紧把包袱放下来,笨拙地想塞进怀里,却显得更加鼓鼓囊囊。

小婉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觉得不妥,掩了掩嘴:

“算了算了,跟我来吧。我知道码头管事那边今天在招搬货的短工,力气活,钱不多,但管一顿饭。你先干着,总比饿死强。”

她顿了顿,补充道,

“我叫林婉月,住在这香料港。大家都叫我小婉。”

“我…我叫刘丛谅!村里人…叫我阿谅!”

阿谅赶紧报上名字,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里第一次有了点亮光。

他跟着这个像林间小鹿一样轻盈灵动的姑娘,小心翼翼地避开喧闹的人流和地上横流的污水,走向码头深处堆满货物的仓库区。

空气里弥漫着麻袋、绳索和汗水混合的味道。

仓库门口果然围着一群精壮的汉子,正围着个穿短褂、拿着账簿的管事模样的人。管事唾沫横飞地喊着:

“卸红宝石!一百斤一包!一包三个铜子!手脚麻利的来!磨蹭的滚蛋!”

阿谅看着那些汉子裸露的、肌肉虬结的臂膀,再看看自己瘦弱的胳膊,心里直打鼓。

他深吸一口气,挤进人群,学着别人的样子喊道:

“管…管事的!我…我能干!”

那管事瞥了他一眼,见他瘦小,嗤笑一声:

“哪来的小鸡崽儿?这活你干得了?别闪了腰还得老子赔药钱!”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阿谅脸涨得通红,但想起阿爹的债,阿娘的眼睛,还有怀里那半个硬饼子,他挺直了背,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说:

“我能干!我…我阿爹是石匠,我从小搬石头!我…我吃得少,工钱…您看着给就行!”

这近乎傻气的实诚话,让管事的愣了一下。

旁边一个汉子起哄:

“王管事,这小子傻是傻点,但老实啊!让他试试呗,不行再撵走!”

王管事眯着眼又打量了阿谅一番,大概是觉得他那股子执拗的傻劲儿有点意思,或者纯粹是缺人,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行行!去那边排队!丑话说前头,搬不动砸了脚,别哭爹喊娘!工钱按搬的包数算,一个子儿都不会多给你!”

“诶!谢谢管事!”

阿谅如蒙大赦,连忙鞠躬,小跑着冲向那堆积如山的麻袋。

麻袋入手极沉,压得他一个趔趄。

他咬紧牙关,学着旁边人的样子,把麻袋扛上瘦削的肩头。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汗水瞬间就模糊了视线,咸涩地流进嘴里,像在喝海水。

但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异常稳当。

肩膀上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可心里却奇异地踏实了一点点。

这沉甸甸的,是活下去的希望。

林婉月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看着他倔强又吃力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又摇摇头,转身隐入了喧嚣的市集。

她没看到的是,仓库二楼的阴影里,之前船上那个眼神像钩子的精瘦汉子,正叼着一根草茎,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挥汗如雨的阿谅,目光闪烁不定。

而在阿谅刚刚费力卸下的一个麻袋角落,几块棱角分明的矿石缝隙里,似乎卡着一小块非金非石、刻着奇异扭曲纹路的暗绿色碎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冰冷的光泽。

阿谅抹了把汗,直起腰,望了望远处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依旧陌生的海港。

咸腥的风吹来,带着喧嚣、混乱,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草木的奇异芬芳。

他摸了摸怀里硬邦邦的半个饼子,又看了看肩上红肿的压痕,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纯粹的茫然,多了一点点笨拙的坚定。

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活干完了,该领那顿能救命的饭了。

他咽了口唾沫,朝着飘来食物香气的地方,迈开了步子。南洋的第一顿饭,会是什么滋味呢?

他有些期待,又有些莫名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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