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你再这样,朕就………不忍了…朕会轻一点…分开…不疼的…”大熙朝,龙榻之上,南辰的嗓音裹着暗哑的火苗。
十二章纹龙袍如乌云翻涌着褪下。
鎏金龙纹烛台将他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像头蛰伏的凶兽。
垂眸时,深邃的眸子望着身下那张好看到无论男人女人都想多看几眼的俊颜。
隐忍的克制终是被眼底翻涌的占有欲侵蚀,比殿外未熄的宫灯更灼人。
南景瑜意识混沌,只觉金丝绣被下掠过的指腹似羽毛轻拂,酥痒顺着血脉攀爬。
首到撕裂般的剧痛自尾椎炸开,他猛然睁眼,正对上南辰寒星般的眸子。
目光下移——南辰松垮的明黄中衣,肌理分明的胸膛近在咫尺,冷峻的面庞浮着快意的潮红。
正与自己紧紧贴合。
南辰嘴唇薄厚适中,唇峰微扬,自带几分清俊的弧度。
不笑时透着几分疏离,浅笑时则漾开柔和的暖意,耐看又动人。
却在此刻尴尬又无措的抿了抿。
南景瑜脑子嗡的一下,浑身汗毛战栗。
——这小子是在干嘛?
“凛川(南辰的字)?
你骑着本王做什么?
给老子滚下去!”
他挣扎着要踹开压在身上的人,不但浑身无力,还扯的后面疼的抽痛,冷汗瞬间浸透里衣:“嘶~疼死本王了…”南景瑜剑眉紧蹙,狭长黝黑的眸子里带着杀人的冷芒。
鼻尖萦绕着帝王身上的龙涎香,他终于反应过来:"南凛川,你他娘的敢插本王?
"“是皇叔喝多了,自己主动的…”南辰低笑出声,笑声混着粗重喘息在寝殿回荡。
见南景瑜涨红着脸挣扎,脖颈上青筋随着呼吸起伏,某种蛰伏的兽性彻底被唤醒。
他突然俯身,滚烫的唇重重压下,舌尖撬开紧咬的牙关,吞咽下对方愤怒的呜咽。
这南景瑜是谁?
太上皇最小的儿子,字鸣珂二十一岁就贵为堂堂大熙朝的一品权臣‘玉螭王’。
先帝赐封破云将军,手握重兵。
身披玄甲时,跋扈、阴狠,是令朝野震颤的修罗。
铁甲寒芒所指,满朝文武屏息噤声,帝王案前的朱批也要经他过目。
军靴可踏碎污臣党羽的阴谋,长剑能削断政敌喉间的谗言。
可褪下战袍后,则成了坊间传颂的‘鸣珂公子’。
一袭红衣一把玄铁折扇,洒脱不羁游走于市井之中。
所到之处皆添生机。
赈灾时他亦能亲自将米粥递给老妪,铠甲缝隙里还沾着战场的血污,眼底却盛着春水般的温柔。
他纵容亲兵在府中嬉闹,任老管家数落他吃饭狼藉,连御赐的玉盏都被他随手搁在堆满兵书的案头。
他以雷霆手段守护江山,却用掌心温度焐热苍生。
那是何等风光……可就是这样矜肆的他,此刻却如折翼孤鸿,瘫软在南辰的鎏金龙榻之上……在异域劲酒的作祟下,他连指尖都泛着酥麻,唯有唇齿仍在徒劳抵抗。
当温热的舌撬开牙关,湿润交缠的声响在静谧寝殿炸开,南景瑜胃中翻涌着恶心,拼尽最后气力狠狠咬下南辰的下唇,待尝到腥甜才松口。
“唔!”
闷哼混着血腥气迸发,南辰吃痛撑起双臂,健硕的肌理在月光下绷成铁铸的弧。
他双目猩红如燃着两簇业火,俯视猎物的目光中杀意翻涌:“南!
鸣!
珂!
(鸣珂是南景瑜的字)就算你是朕皇叔,在朕面前也不过是臣!
咬君之罪,等同弑君!”
血腥味在齿间炸开,南景瑜将带血的皮肉啐在地上:"呸…弑君?
我弑你大爷!
老子不光咬你,还要揍你!
"他看似力道十足挥出的拳头实则绵软无力,只能徒劳地捶打帝王胸膛,咒骂着:"你他娘的真的疯了!
老子是你皇叔!
找乐子找到本王头上了?
老子不管你抽什么风,都给老子滚远点!”
南辰慢条斯理地系上襟扣,冷白的手指将盘龙暗纹束得紧实。
他心里不情不愿,面上却毫不犹豫的撤出。
——意犹未尽,鬼知道有多难受。
翻身下榻时带起一阵劲风,扫落枕边空杯。
拇指随意抹过嘴角血痕,猩红在指腹晕开,与他眼底狡黠的笑意相映成趣:“小皇叔刚才不是也挺享受的吗……方才颤抖着腿迎合的模样,可不像是不情愿?”
南景瑜望着南辰胸膛上凌乱抓痕,气的脸都白了,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酒劲儿未散的酥麻感混着撕裂般的疼痛袭来,他猛地撑起身子,却又跌回软褥中,苍白的脸色泛着潮红:“滚!!
享受你大爷!
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谁稀罕扶你这白眼狼登基?
本王扶你上位,你反过来就捅老子!
你他娘的还是人么?”
南辰袖子一挥,鎏金镇纸突然砸向蟠龙柱,迸出的火星映亮南辰通红的眼:“南景瑜,你太放肆了!
真以为朕不敢…”即便他再纵着南景瑜,可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娘,谁能不恼?
更何况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可偏偏我们这位混不吝的玉璃王被惯坏了,压根不怵他。
南景瑜瞪圆了眼睛:“呦呵!
~南辰,你是在喊本王大名么?”
——你他娘的上了老子,还这么大声?
南辰额角青筋暴起,墨眉拧成利剑。
可当他看见南景瑜颈间那片红痕如灼目的朱砂,顺着劲瘦的锁骨蜿蜒而下,消失在锦被褶皱深处。
眼底翻涌的暴戾忽然凝滞。
想起方才指腹抚过的细腻肌理,还有那在身下辗转时绷成弧线的腰肢,南辰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方才炸起的怒意竟诡异地消散了几分。
反而被这旖旎画面淬成了暗涌的情潮,指节摩挲着案几的力道渐渐松缓,连眉峰都染上几分餍足的意味。
眼底翻涌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斜倚蟠龙宝座,鎏金扶手硌着腰侧的抓痕,却让他莫名愉悦。
指尖重重按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嘴角几不可察的勾起,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到底是朕自己着了魔,才会在醉意与欲念里失了分寸。
罢了,能将那高岭之上的霜刃孤光折下揉碎,挨几句骂又何妨?
让归让,但吵架朕不能输!
他半阖着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叩击着扶手,忽然挑眉望向榻上一身戾气的人影:"小皇叔这嘴,可比你那玄铁扇硬多了…不过…"话音未落,南辰突然倾身向前,看向锦被上南景瑜刚才满足后的物证。
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狡黠:"可方才绞着朕腰的腿,怎么抖得比战鼓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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