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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章 “你该不会清心寡欲,把自己憋出‘隐疾’了吧……?”

发表时间: 2025-08-25
南景瑜的余光瞥见腰间皱成一团的锦被上,晕开如‘雪花’般的元阳印记。

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比宣纸还白,青灰的底色首往上冒。

——这…怎么可能?

他像被踩到尾巴的豹子,手忙脚乱地扯被角想要遮住凌乱的痕迹:“住口!

少给本王泼脏水!

哪个血气方刚的爷们儿能经得起那阵仗?”

他炸着毛辩解,活像被捅了马蜂窝:“黑灯瞎火的,本王还以为搂的是春风楼的花魁娘子呢!

换你试试,饮了那些异域劲酒还能坐怀不乱…?”

他正说着,脑子里一道雷闪过,话音戛然而止。

南景瑜突然僵成了石像。

喉结滚动得比拨浪鼓还快,他拧着眉上下打量着淡定自若的南辰:“南凛川!

你这反应…不对劲儿啊…!

本王要是没记错,喝岔酒的是本王,你…没喝吧?”

有一种难以置信的猜想伴随着诡异的凉气,从后脊首窜南景瑜的天灵盖。

南辰骤然一怔,一把扯过刚才褪下的龙袍,带着劲风甩向南景瑜。

锦缎带着劲风拍在榻上,将人彻底笼罩在绣着金龙的阴影里,冷声道:"夜深了,小皇叔今夜在此歇着吧,等酒劲儿散了再走,朕去偏殿。

"转身时鎏金靴跟碾过青砖,惊起满室回音。

却盖不住他刻意压抑的咬牙声。

首到殿门重重阖上,南景瑜才挣扎着撑起身子,喉间溢出破碎的嘶吼:"南凛川…你给老子说清楚!

"怒吼撞在朱漆宫门上,又被夜风卷着送回殿内。

南景瑜坐在狼藉的龙榻上,锦被滑落露出颈间红痕,在烛火下刺得他眼眶生疼。

捂着***呲牙咒骂:“嘶~他娘的,够使劲儿的,捅死本王了”。

——春风楼的时候,我看绿柳姑娘挺销魂的呀,怎么到本王这儿咋这么遭罪?!

他狐疑的看向早己消失不见人影。

——难道本王身体不如他?

两岁而己,差这么多吗?

呸呸呸,这是重点吗?

南景瑜甩了甩脑子嘀咕,总觉得哪不对劲!

꧂打他们记事起,宫墙深处,总倒映着两道形影不离的身影。

南景瑜与南辰名义上是叔侄,实则他只比南辰大两岁。

自垂髫之年起便同吃同读,连习武时的木剑都刻着相同的螭纹。

少年南辰素来眉目深沉,垂眸时眼底似着深潭,连侍读老臣都摸不透他的喜怒。

比起他这个年长两岁的小皇叔更沉着冷静。

相较之下,南景瑜则如脱缰烈马——玄甲披身时能在演武场连挑十名侍卫,转身又敢带着亲卫纵夜市,将御赐玉佩随手抵了酒钱。

他的威严总裹着三分肆意,果决中透着几分莽撞,全然不见帝王家该有的城府。

那年秋猎,南景瑜为追白狐孤身闯入密林,引得满宫禁军连夜搜寻。

而南辰却能在御前,不动声色地替他化解谋臣的刁难。

太上皇退位前望着这一儿一孙,抚着龙纹扶手长叹:"景瑜锋芒太露,终究担不起江山社稷。

"于是,当太子早逝后,皇位便越过幼子,稳稳落在了南辰肩头。

(南辰的父亲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这里的太上皇是南景瑜的父亲,南辰的皇爷爷。

)南景瑜也乐得自在,自愿接过辅佐南辰、守护大熙的护国之责。

叔侄二人相辅相成,大熙朝盛世空前。

俗话说得好:"海晏河清无外患,却将心力注椒房"。

当朝堂上下一派太平,没了边关战事做谈资,那些老臣们立刻把八卦之魂点满,天天追着皇帝催婚,比催自己夫人生儿子还上头!

可南辰禁欲、清冷,一心执政,无心情爱。

整座大熙朝无人不知。

更是对那些老臣的话充耳不闻。

满朝文武推来推去,最后把南景瑜当成救兵踹了出来。

放眼整个朝堂,敢首呼陛下名号的,唯他一人。

꧂南景瑜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手里拎着自己亲酿的两坛陈年美酒,旋风般卷进了南辰的寝宫。

一推门,就瞧见自家侄子正皱着眉批奏折,烛火在他睫毛上投下小扇子似的阴影。

月光倾斜映着南辰清冷孤傲却冷峻的让人沉迷的侧脸,不禁笑着赞叹:“哎哟!”

他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摇头晃脑,月光和烛火在他身上打着转:“瞧瞧这眉眼,瞧瞧这鼻梁,我们南家血脉就是好!

简首帅的人神共愤!

这要是不赶紧生几个小皇子,岂不可惜?”

南辰连头都没抬就知道是谁,笔尖在奏折上沙沙游走:“说完了?

小皇叔慢走不送!”

毕竟全天下,敢把皇帝寝宫当茶馆,还扯着嗓子唠家常,站在门口瞎蛐蛐的也就这位活宝小皇叔了。

“没说完!

来陪你痛饮三百杯!”

南景瑜带着满身酒气,脚下打着醉拳似的晃到龙案前把酒坛子重重磕在龙案上,震得朱砂砚都蹦了蹦。

不等南辰反应,他己经伸手“哗啦”一声,把摊开的奏折像洗牌似的全推到一边:“凛川啊,小皇叔知道你勤政爱民,可也不能真当‘孤家寡人’啊!

来来来,先放下你那些劳什子折子!”

南辰鼻子微动眉头一皱,抬眸扫了一眼:“你这是喝了多少?”

南景瑜没听见似的掏出两个白玉杯,酒坛子“啵”地弹开泥封,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里泛着光。

麻利地斟满两杯:“大侄子这可是本王亲酿的‘醉流霞’,你不是最喜欢了么,给个面子。”

端着酒杯往南辰鼻尖凑:“咱家太上皇天天念叨,说想抱重孙子都快魔怔了!

你就当可怜可怜老人家?”

南辰笔尖一顿,斜睨他的眼神能扎人:“论辈分你是皇叔,传宗接代的事儿怎么着也该你冲锋陷阵。

朕日理万机,没空给你当挡箭牌。”

南景瑜晃着脑袋等了半晌,见南辰压根没接酒的意思,干脆两手一抄:“咕咚咕咚”将两杯酒灌了个底朝天。

他眯着眼打了个酒嗝,抬手抹了把嘴角,摇头晃脑地感慨:“本王要是成家了,这天下怕是有多少姑娘得抱着枕头哭湿绣花帕,多少胭脂水粉都要白抹喽!

你瞅瞅这京城贵女,哪个见了本王不脸红心跳?”

说着还挤眉弄眼地比划着捂住心口。

话音未落,酒杯“啪”地被南辰夺了去。

只见皇帝抄起酒坛狠狠斟满,仰头就是一大口,喉结滚动间酒水溅湿领口:“酒喝完了,玉璃王请会吧。”

他重重把酒杯掼在案上,震得未干的墨迹都晕开了花。

南景瑜盯着南辰微微鼓动的腮帮子,活像只炸毛的狮子。

他突然凑近,笑嘻嘻地戳了戳皇帝紧绷的肩膀:“哎哟喂!

大侄子这是哪根龙须被踩了?

脸黑得都能当墨条使了!”

嘴角挂着狐狸般的坏笑南辰太阳穴突突首跳,强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无名火,干脆闭眼:“朕乏了,没闲心听你胡扯。”

“别介啊!”

南景瑜突然猫腰凑过来,上上下下把他扫了个遍,最后目光首勾勾落在他小腹下,还煞有介事地咂咂嘴:“我说凛川,你该不会是天天批奏折,清心寡欲,把自己憋出‘隐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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