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凤君 第三章 三岁初窥门径灵域宗后山的练气坪上，暖煦的日光透过灵叶缝隙洒下，落在矮矮小小的身影上。
三岁的林霄——如今人人都叫她祭古——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浅青色小修士服，头发用红绳简单束成两个小揪，正踮着脚、皱着小眉头，跟着身前的女修导师学引气。
她比同龄孩子长得更显利落，眉眼间己能看出几分祭灭的锐利，只是此刻小脸绷着，圆乎乎的小手按在膝前，跟着导师的口诀慢慢调整呼吸。
这三年来，她半点没敢懈怠：从刚能坐稳起，就跟着凤倾认灵草、辨灵气波动；满周岁时，祭灭亲自为她引开第一缕灵息；到了两岁，己能熟背基础练气口诀，如今每日天不亮就爬起来，雷打不动在后山练气两个时辰。
“吸气时意守丹田，让灵气顺着经脉慢慢走，别慌，也别用蛮力。”
女修导师轻声提点，目光落在她微微起伏的小胸口上——这孩子的天赋实在惊人，寻常修士要到五六岁才能感知到灵气，她一岁便引气入体，两岁能稳定控住灵气游走，如今不过三岁，竟己摸到了炼气一层的门槛，比当年的祭灭还要早半年。
祭古点点头，小鼻子轻轻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凝神感受。
体内那股温温的灵气像是听话的小虫子，顺着她的意念，慢慢从丹田往上爬，路过手腕时稍稍滞了滞，她皱了皱小眉头，又轻轻吐了口气，耐心引导着灵气继续前行。
这过程她己练了上百遍，从最初灵气乱撞得浑身发麻，到如今能让灵气顺着经脉走半圈，每一步都浸着她的坚持——她记着自己是林霄，记着这修仙路是难得的机缘，更记着祭灭说的“承祭氏血脉，守灵域宗正道”，半点不敢偷懒。
“阿古，歇一歇吧。”
凤倾提着食盒走过来，声音温柔得能化开春日的雪。
他把温热的灵果羹递给祭古，又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她额角的薄汗，“刚练了一个时辰，别累着。”
祭古接过小碗，小口小口喝着，眼睛却还盯着练气坪上的灵气纹路：“爹爹，我再练会儿，刚才灵气快走到胳膊肘了，再试一次就能走通啦。”
她说话时奶声奶气的，却透着股不容商量的认真——前世在格子间里没机会拼天赋，如今有了这么好的底子，她想早点变强，早点能自己站稳脚跟，而不是只靠着“宗主女儿”的身份被护着。
凤倾无奈又心疼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再练一刻钟，就回家吃你爱吃的灵米糕。”
他最清楚这孩子的性子，看着小，心里却有主意，认定的事就不会放。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祭灭一身玄色宗主袍，身姿挺拔地走了过来。
她刚处理完宗门事务，就绕路来看女儿练气，远远见着那小小的身影绷着劲儿练气的模样，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过来。”
祭灭朝祭古招招手。
祭古立刻放下小碗，哒哒地跑过去，仰着小脸看她：“娘亲！”
“试着把灵气引到指尖。”
祭灭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泛起淡淡的灵光，“像我这样。”
祭古点点头，闭上眼睛凝神。
体内的灵气再次动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慌没乱，慢慢引导着灵气从丹田出发，顺着经脉一路往上，绕过手腕，终于稳稳地走到了指尖。
下一秒，她的小指尖上，也泛起了一点微弱却清晰的白光——虽比祭灭的灵光弱了太多，却稳稳当当，没有半点晃动。
“成了！”
祭古眼睛一亮，举着小手指凑到祭灭面前，小脸上满是雀跃，“娘亲你看！
我引到指尖啦！”
祭灭看着那点微弱却坚定的灵光，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小指尖，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不错，三岁入炼气一层，没丢祭家的脸。”
她很少夸人，哪怕是对女儿，可这简单的一句话，让祭古比喝了灵果羹还开心，小胸脯挺得更高了。
凤倾站在一旁看着，笑着补充：“不止呢，阿古昨天还认出了十几种灵草，连最难辨的‘雾心草’都没认错。”
祭古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小手抓了抓衣角，心里却甜滋滋的——三年来，她没浪费这“顶配开局”，修仙路走得稳稳当当。
她知道，炼气一层只是开始，往后还有筑基、金丹、元婴……还有更广阔的幻灵界等着她去看。
但此刻，站在疼爱她的爹娘身边，感受着指尖淡淡的灵气，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修仙路，己经扎实地迈出了第一步，往后只会走得更稳、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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