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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她拿我的钱办派对,却是她上司》,由网络作家“魏栖川”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艾伦苏晴,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晴,艾伦的男生生活,婚恋,爽文,家庭小说《她拿我的钱办派对,主角却是她上司》,由网络作家“魏栖川”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036字,7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7 10:36:5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拿我的钱办派对,主角却是她上司
主角:艾伦,苏晴 更新:2025-09-27 12:4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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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周年,她用我的信用卡包下顶级会所办派对。
我满心欢喜到场,却发现她挽着上司艾伦的手,宣布这是他的生日欢迎会。
她使唤我端茶倒水,像对待服务生。
我默默走到后台,拿出房产证和身份证。
将派对剩余三小时使用权,一元转让给门口跳广场舞的大妈团。
当震耳欲聋的《最炫民族风》响彻会场,艾伦的蛋糕被挤翻在地。
妻子尖叫着冲过来想打我,却被大妈们当成助兴表演围在中间。
“三万八买这场戏,”我对着手机录像说,“值回票价。”
那笔账,刺得我眼疼。
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客厅里显得有点惨白。银行APP的界面停留在最新一笔消费记录上:“丽景云端会所,定金38,000.00元”。 日期,就是明天。
明天是几号?我脑子里有点空,像被这串数字砸懵了。我划开手机日历,指尖在那个日期上点了点——十年前的这一天,我和苏晴领了证。
结婚十周年。
心里那点被数字砸出来的闷痛,突然被一股温热的、带着点酸涩的东西顶了一下。十年了。我靠在沙发背上,客厅里只有冰箱压缩机沉闷的嗡鸣。苏晴还没回来,这很正常,她那个项目组最近跟疯了一样在赶进度,说是要迎接新来的总监。加班,加班,还是加班。家里冷锅冷灶好些天了。
我盯着那“丽景云端”四个字。那地方我知道,城中最顶尖的场子之一,私密,奢华,死贵。包一晚?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那里面躺着几张薄薄的银行卡,是我这半年早出晚归、省吃俭用攒下的。原本计划带她出去好好玩一趟,或者……换辆车?她念叨那辆小Polo好久了。
结果,她一声不吭,刷了我的卡,包了顶级的会所?为了我们的十周年?
这不像她。苏晴是讲究,但更讲究性价比。花三万八就为了吃顿饭?她以前肯定会骂我脑子进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细小的藤蔓,悄悄缠了上来。不是惊喜,是…悬着。我划开微信,点开置顶的那个头像——我老婆,苏晴。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天前,她发了个“加班,别等”,我回了个“好,注意身体”。
指尖悬在屏幕上,想问问她明天的事,又莫名地顿住了。问她什么?问她是不是真的记得十周年?问她为什么花这么大手笔?会不会显得我…小家子气?或者…不识好歹?
算了。我摁灭了手机屏幕,把它丢在沙发上。黑暗中,我长长吐了口气。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十年了,老夫老妻,她大概是想给我个大的惊喜?用我的钱,给我惊喜?这逻辑有点绕,但……算了,明天就知道了。
我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压下一点心头的燥。经过玄关时,目光扫过鞋柜。苏晴常穿的那双米色高跟鞋不在。她今天出门穿的什么?好像是那双新买的黑色细高跟?搭配的是……那条剪裁很利落的黑色连衣裙?我记得那条裙子,她说是重要场合才穿的。
加班……需要穿得像去参加晚宴?
藤蔓似乎收紧了一点。我甩甩头,把这念头强行压下去。疑神疑鬼,真没意思。明天,明天见了就知道了。是为我准备的惊喜,还是别的什么。
第二天,我特意提前下了班。回家翻箱倒柜,找出那套压箱底的、结婚时定做的深灰色西装。镜子里的男人,眉眼间刻着点风霜,但身材还没走样,西装上身,勉强撑得起当年的几分意气。我仔细刮了胡子,喷了点她以前说好闻的须后水。出门前,看着玄关穿衣镜里的自己,竟然有点紧张,像个要去赴第一次约会的小伙子。
丽景云端名副其实。水晶吊灯的光流泻下来,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衣着光鲜的男女。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氛、食物香气和一种…属于上流圈子的松弛感。侍者穿着笔挺的制服,训练有素地引导着我往里走。
越往里走,音乐声和人声越清晰。我的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苏晴会是什么样子?她会站在哪里等我?十年了,我们有多久没在这种场合一起出现了?
宴会厅厚重的双开门被侍者无声地推开。巨大的水晶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的目光急切地扫过人群,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找到了。
在人群最中心的位置,靠近那个巨大的、装饰着鲜花和金色丝带的香槟塔旁边。苏晴穿着一身我从未见过的、流光溢彩的银色长裙,细肩带勾勒出漂亮的锁骨线条。她笑得明媚灿烂,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的神采。她正微微侧着身,手臂,亲昵地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
那男人个子很高,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蓝色丝绒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露出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他微微低着头,听苏晴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温和又疏离的微笑。
他是谁?
我的脚步钉在了原地,像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下。心脏猛地一缩,然后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痛感。周围所有的喧嚣——笑声、碰杯声、悠扬的弦乐——瞬间退得很远,只剩下血液冲上太阳穴的嗡嗡声。
苏晴终于看到了我。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灿烂了些。她松开挽着男人的手,朝我这边招了招,动作自然得像招呼一个……迟到的普通朋友。
“老公!这里!”她的声音穿过人群,清脆悦耳。
我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地挪动脚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刀尖上。
苏晴很自然地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把我拽到那个男人面前。“艾伦,这就是我老公,陈默。老公,这位就是我们新来的项目总监,艾伦·张,刚从国外总部调回来的精英!以后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了。”她语气轻快,带着一种刻意的熟稔和……炫耀?
艾伦·张伸出手,笑容得体,眼神却像在评估一件物品:“你好,陈先生。常听苏晴提起你,果然一表人才。”他的手干燥有力,握手的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你好,张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像砂纸摩擦。
“哎,陈默,”苏晴根本没在意我的反应,她抬手很自然地替我理了一下其实并不歪的领带,动作流畅,眼神却飘向艾伦,“你看,我就说我老公最支持我工作了,知道今天是给艾伦办Welcome Party兼生日宴,二话不说就来了!这地方就是他帮忙订的,眼光不错吧?”
Welcome Party?生日宴?
像一道惊雷在脑子里炸开!我猛地看向苏晴。她脸上是完美的笑容,带着点邀功的意味,眼神坦荡得让我窒息。十年结婚纪念日?我的钱?她嘴里轻飘飘吐出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和庆典!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全是尖锐的鸣叫。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点刺痛强迫自己站稳。不能失态。绝不能在这里失态。周围都是人,都是她公司的人,她的上司!无数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来。
“哦?是陈先生订的?那真是太感谢了。”艾伦挑了挑眉,目光在我僵硬的脸上停顿了一秒,随即转向苏晴,笑容加深,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苏晴,你真是好福气,有个这么…支持你的老公。”他刻意加重了“支持”两个字。
苏晴娇嗔地推了他胳膊一下:“艾伦你就别取笑我了!老公,”她终于又转向我,语气却瞬间切换,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吩咐,“正好,去帮艾伦拿杯香槟吧?要那边冰桶里镇着的巴黎之花,艾伦喜欢那个。”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侍者台。那姿态,就像在使唤一个…服务生。
周围的谈笑声似乎低了一点。我能感觉到几道带着探究、甚至隐隐嘲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一个穿着廉价西装在他们眼里、被妻子当众支使着去端茶倒水的男人。
艾伦没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掌心被掐得生疼,那股腥甜的铁锈味似乎已经弥漫到了喉咙口。我看着苏晴那张妆容精致、写满理所当然的脸,看着她对艾伦那毫不掩饰的亲昵姿态,看着这用我三万八千块血汗钱堆砌出来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金碧辉煌……
一股毁灭的冲动猛地窜起,几乎要冲破我的天灵盖。
砸了这里!把那个虚伪的香槟塔掀翻!把那个装腔作势的艾伦·张揍得满地找牙!揪着苏晴的头发问她为什么!
但下一秒,更深的寒意压过了这股暴怒。砸了?然后呢?成全他们这对狗男女?让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样被保安拖出去?让苏晴更有理由哭诉我的“暴躁”和“不可理喻”?让我的三万八千块彻底变成一场笑话?
不。
绝不。
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冰冷,带着血腥味,一路沉到肺腑深处,奇迹般地压住了翻腾的怒火和几乎要撕裂心脏的痛楚。脸上扯出一个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近乎麻木的平静表情。
“好。”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甚至对着艾伦·张,那个用我的钱、在我的“结婚纪念日”过生日的男人,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转身,朝着侍者台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很稳,背脊挺得笔直。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两道目光——苏晴的如释重负,和艾伦那带着玩味和轻蔑的审视。
周围那些窃窃私语和目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背上。
走到侍者台,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年轻侍者递给我一杯冒着细密气泡的香槟。冰凉的杯壁刺痛了我的指尖。我端着它,像个真正的侍应生一样,穿过衣冠楚楚的人群,重新走回那个中心。
“张总,您的香槟。”我把杯子递过去,脸上维持着那副空洞的平静。
艾伦接过,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触感。“谢谢。”他抿了一口,姿态优雅,目光却越过我,看向苏晴,“苏晴,你老公…很‘体贴’。”
苏晴咯咯地笑起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他就是个老实人,艾伦你别逗他。”她完全没看我,仿佛我只是完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任务,已经可以退场了。
老实人?
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老实人,就是活该被你当傻子耍?活该用血汗钱给你和你的姘头搭台唱戏?
“艾伦,快看,蛋糕推出来了!”苏晴突然兴奋地低呼一声,指着宴会厅侧门的方向。
一辆装饰着鲜花和彩带的银色餐车缓缓被推了出来,上面是一个足有三层高的巨大翻糖蛋糕,造型华丽得像个艺术品。顶层的奶油上,用鲜艳的巧克力酱写着两行字:
“Welcome Allen!”
“Happy Birthday!”
聚光灯瞬间打在了蛋糕上,也照亮了推车后面苏晴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同事兴奋的脸。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和掌声。
“哇!好漂亮!”
“苏晴姐真用心啊!”
“艾伦总监太有福气了!”
苏晴满脸放光,拉着艾伦的胳膊就往蛋糕那边走。“艾伦,快,该你切蛋糕许愿啦!”她完全沉浸在这份由我买单的“用心”里,彻底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一个刚刚为她“上司”端过香槟的“老公”。
艾伦被众人簇拥着走向蛋糕,像个真正的国王。苏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
我站在原地,像一个突兀的、格格不入的黑色剪影,被彻底遗弃在光鲜亮丽的背景板之外。那巨大的蛋糕,那刺眼的祝福语,那震耳欲聋的掌声和笑声,都像无数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最后的理智。
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形。苏晴依偎在艾伦身边巧笑倩兮的模样,艾伦接受众人恭维时那矜持又得意的笑容,还有周围那些投射过来的、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漩涡。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我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
不能再待下去了。一秒钟都不能。
我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几乎是逃离般地朝着与蛋糕台相反的方向疾走。脚步有些踉跄,撞到了旁边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酒杯摇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先生,您没事吧?”侍者慌忙稳住托盘,关切地问。
我没理他,甚至没看清他的脸。视线有些模糊,脑子像被塞满了滚烫的铅块。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我像没头苍蝇一样,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一个能让我喘口气、能让我这具快要爆炸的身体冷却下来的地方。我推开一扇标着“闲人免进”的厚重木门,里面是一条铺着地毯、光线稍暗的后勤通道。空气里弥漫着清洁剂和食物准备间的混合气味。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粗重地喘息着。西装外套下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背上。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痛。
耻辱。愤怒。背叛。还有那几乎要将我淹没的、冰冷的、毁灭性的绝望。
十年。整整十年。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多久了?那些所谓的加班,那些越来越敷衍的亲昵,那些对家庭开销突然变得“大方”的态度……一切的一切,此刻都串联起来,指向一个血淋淋的、我无法再自欺欺人的真相。
三万八千块。我半年多的积蓄。就为了给她的姘头办一个风光的生日欢迎会?而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像个免费的服务生,像个…背景板!
“操!”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喉咙深处迸出来,我狠狠一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指骨传来剧痛,却丝毫无法缓解心口那团熊熊燃烧的、名为恨意的火焰。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绝不能!
就这么冲出去大闹一场?除了把自己变成一个更大的笑话,除了让那对狗男女更有理由抱团取暖、指责我的“疯狂”,还能得到什么?财产?苏晴精得很,家里的钱大头都在她名下。孩子?我们还没孩子。我他妈连个能让她痛的点都没有!
难道就这么灰溜溜地滚蛋?看着他们用我的钱继续狂欢?看着苏晴依偎在那个艾伦怀里,庆祝她们的“胜利”?
不!绝不!
一股冰冷到极致、反而显得异常清醒的恨意,猛地攥住了我的心脏。它压下了沸腾的怒火,驱散了绝望的阴霾,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冷静的念头:报复。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十倍!百倍!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让他们精心算计的一切,都变成一场空!
怎么报复?
砸东西?打人?太低端,太没技术含量,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我要的,是精准的打击,是让他们痛到骨子里,还哑巴吃黄连!
我强迫自己站直身体,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冰冷的空气刺激着肺叶,让混沌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条安静的后勤通道。
这里通向哪里?厨房?储藏室?还是……管理办公室?
就在这时,通道尽头一扇磨砂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别着经理铭牌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对讲机,似乎在低声交代着什么。
机会!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靠在墙上而有些褶皱的西装,抹了一把脸,努力压下所有外露的情绪,换上一副带着点焦虑和无奈的表情,快步朝那个经理走去。
“经理?您好!”我的声音尽量显得平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急切。
经理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我:“先生?这里是后勤区域,您是不是走错了?宴会厅在那边……”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点苦笑,“我就是从宴会厅过来的。我是…呃,是苏晴女士的丈夫,就是包下‘云海厅’办派对的那位。”
经理的眼神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哦!原来是陈先生!您好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是不是会场哪里不满意?”
“满意,很满意。”我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大概比哭还难看,“场地非常好,服务也非常好。只是……”我刻意停顿了一下,露出极其为难的神色,声音压低了些,“经理,有点…家事上的突发状况,非常棘手,非常紧急。”
经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身体微微前倾,职业素养让他保持着倾听的姿态:“您请说?”
我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是这样的,我老婆,苏晴,她…她母亲,也就是我岳母,在老家那边突然…突然病危了!刚接到的电话!情况非常不好!”我语速加快,带着真实的焦虑感这倒不全是装的,此刻我内心的风暴比病危严重一万倍,“老人家想…想最后见女儿一面,催得急啊!”
“啊?!”经理显然吃了一惊,“这…这太突然了!那苏女士她…”
“她正在里面应酬,是给她公司新来的大领导办欢迎宴,很重要,她又是主要负责人,实在脱不开身,急得不行,又不敢声张,怕搅了领导的兴致。”我语气急促,眼神恳切,“这不,只能让我这个当女婿的,赶紧出来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能不能把后面几个小时的场地时间,临时处理一下?我们得立刻赶回老家去!”
经理的脸上露出了然和同情的神色:“原来是这样!理解理解!真是…唉!那您的意思是?”
“您看,”我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显得无比诚恳又带着点难以启齿,“这剩下的时间,大概还有…三个多小时?我们肯定是用不上了,但钱都付了,也不能就这么浪费了贵宝地的资源不是?我就想着,能不能…能不能找个需要场地的人,临时转出去?哪怕…哪怕象征性地收点钱也行啊!总比空着强,我们也…也算是挽回一点点损失,您说对吧?”我搓着手,一副老实人遇到难处、精打细算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转让剩余时间?”经理摸着下巴,显然在思考这个操作的可行性,“这个…理论上,合同是您签的,使用权在您手里,只要不违反我们会所的规定,比如不能进行违法活动之类的,您私下转让使用权…倒也不是完全不行。不过,这临时要找接手的人,恐怕……”
“是啊是啊,所以我才着急,才来找您帮忙想想办法!”我立刻接话,语气充满感激和希冀,“您是经理,门路广,认识的人多!您看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或者…有没有正好需要场地、能立刻接手的团体?价格好说,真的,只要有人接手,哪怕一块钱都行!主要是我们得立刻走,实在是…耽误不起了!”我适时地又看了一眼手机,仿佛在确认老家的催命电话。
“一块钱?”经理愣了一下,随即被我的“救母心切”和“慷慨”打动了,“陈先生您真是…唉,行!我帮您问问!您稍等!”
他拿起对讲机,快步走到一边,低声和里面沟通起来。
我站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沉稳有力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刚才的慌乱、绝望和暴怒,此刻被一种冰冷的、锐利的、近乎狩猎般的专注所取代。刚才那番表演,是我急中生智的产物,漏洞百出,但对付一个只想息事宁人、顺便可能还觉得能捞点好处的经理,足够了。
我的目光,却像鹰隼一样,穿透了厚厚的墙壁,投向了外面喧嚣的宴会厅。
苏晴,艾伦。你们的戏,该落幕了。
经理拿着对讲机嘀咕了一会儿,皱着眉走回来:“陈先生,这时间点确实有点紧,问了一圈,暂时没有合适的团体能立刻接手……”
我的心微微一沉,但脸上依旧维持着焦虑和恳切:“经理,您再想想办法?或者…门口?外面有没有正好需要场地的?比如…搞活动的?我们真的急!”
“外面?”经理下意识地朝通道尽头、通往员工出口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哎!等等!您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他猛地一拍脑门,“刚才我巡场的时候,好像看到侧门外边的小广场上,聚集了一大群人,穿得花花绿绿的,还拉着横幅!听着动静挺大,像是在…搞什么排练?吵吵嚷嚷的,保安还过去交涉过,好像是嫌她们音响太吵了……”
花花绿绿?横幅?排练?音响吵?
这几个关键词像电流一样瞬间击中了我!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荒诞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劈下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前方的路!
“真的?!”我猛地抓住经理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他都愣了一下,“在哪边?经理,快带我去看看!”
“呃…就在东侧那个员工通道出去的小广场,平时用来卸货的……”经理被我突然的激动弄得有点懵,但还是下意识地指了个方向。
“谢谢!”我丢下一句,拔腿就朝那个方向冲去,把经理错愕的喊声抛在身后。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即将抓住猎物的兴奋!冰冷的血液似乎重新开始奔流,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
冲出那条后勤通道,推开厚重的防火门,外面是背阴的、带着点机油和尘土味的小广场。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让我滚烫的脑子瞬间又清醒了几分。
广场一角,景象果然如经理所说——一大片移动的“花海”!
目测至少上百人,清一色都是活力四射的大妈大爷。她们穿着极其鲜艳统一的服装——玫红色的丝绸上衣,墨绿色的阔腿裤,人手一把粉色的、镶着亮片的大扇子。广场中央,一个穿着同样亮眼、腰上别着便携式扩音器、看起来是领队的大妈,正叉着腰,气鼓鼓地对着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小伙子嚷嚷。
“……什么叫扰民啊小伙子!这都几点了?天都没黑透呢!我们这是正规的社区夕阳红艺术团!区里比赛拿过奖的!找个地方排练怎么就这么难?你们这大商场门口不让,公园里人挤人施展不开!好不容易找到这块空地,又嫌我们吵!我们离你们这大楼远着呢!……”
保安一脸无奈,试图解释:“阿姨,不是不让您练,是您这音响声音确实有点大,我们里面是高级会所,客人投诉……”
“高级会所怎么了?高级会所就不许老百姓有点动静啦?”旁边另一个短发大妈立刻帮腔,嗓门洪亮,“我们这《最炫民族风》多喜庆!多积极向上!你们里面放的那咿咿呀呀的,才叫催眠曲呢!”
“就是!嫌吵?嫌吵你们把墙砌厚点啊!”
“我们团建一次容易吗?几十号人呢!今天练不好,下周比赛拿不了名次,你负责啊?”
大妈们七嘴八舌,群情激愤,那保安被围在中间,满头大汗,眼看就要招架不住。
扩音器大妈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我不管!今天找不到合适的场地,我们就不走了!就在这儿练!练到天亮!”
天助我也!
一股狂喜瞬间攫住了我!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还有比这更完美的“接盘侠”吗?她们需要场地,立刻!马上!而且…足够“热闹”!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迅速堆起那种老实人遇到救星的感激涕零,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声音洪亮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急切:
“阿姨!阿姨们!别吵别吵!我有办法!我有场地!又大又豪华!绝对没人嫌吵!”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上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叉腰的大妈显然就是领队上下打量着我这身与这卸货广场格格不入的西装:“小伙子,你谁啊?什么场地?”
“阿姨您好!”我微微躬身,显得无比诚恳,“我是里面丽景云端会所‘云海厅’的…呃,算是临时负责人吧!”我含糊地带过身份,“是这样,我们厅今晚本来包出去了,但包场的客人家里突然有急事,非常非常紧急的那种,必须立刻离开!剩下三个多小时的时间空出来了!您看……”
我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她们鲜艳的服装和巨大的音响设备。
“丽景云端?!”扩音器大妈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旁边的大妈们也都发出一片低低的惊呼。
“我的老天爷!那可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听说里面喝杯水都要好几百!”
“真的假的?小伙子你别蒙我们啊!”
“千真万确!”我拍着胸脯,语气斩钉截铁,“就在里面!最大的那个厅!水晶吊灯,大舞台,环绕立体声!现在空着!而且……”我刻意加重了语气,抛出最诱人的饵,“不要钱!”
“啥??不要钱?!”人群彻底炸了锅。
“对!不要钱!”我迎着她们难以置信的目光,声音充满“真诚”的感染力,“包场的客人家里出了急事,心善,不想浪费资源!就想找个正好需要场地的团体,临时用一下!时间就剩下三个多小时了,马上就能进去!只要您这边能立刻组织人接手,别让场地空着就行!一分钱都不用花!就当…就当帮我们个忙,也帮包场客人一个忙,积德行善了!”
“一分钱不要?用丽景云端最大的厅?”扩音器大妈呼吸都急促了,脸涨得通红,她猛地一把抓住旁边那个短发大妈的胳膊,“老李!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短发大妈也激动得不行:“王姐!是真的!这小伙子看着老实,不像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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