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不在意他的神情，只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我说，我就要银票。
得到我的回答后，他神情十分奇怪。
按道理说，我不去打扰他主子的好日子，他应该开心才对。
他反倒是一脸犹豫，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我却不想再听下去了。
院子我是住不上了，倒是银票还有些用处。
毕竟，我嫁人也是要置办嫁妆的……
2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儿。
幼时为了生存，偷过摸过。
七岁之前，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元宵灯会上，我抢糖葫芦非但没被打，那家夫人还给我买了包子吃。
是茄子肉包，她递给我。
摸着我的脸，让我以后不要再偷了。
我现在还记得，那是怜爱的感觉。
直到大一些，瑶池春的管事妈妈将我领回楼里学了琵琶。
她说，我这张脸若是没有人庇护，将来是要让这些贵人吃的骨头都不剩的。
与其引颈待屠，不如自己早些打算。
我找啊找，终于找到一个自己中意的，那就是状元梁还秋。
原因有二。
一是当初我龟缩在他书院的一处狗洞。
整日听他做文章写诗词。
我能入楼，得管事妈妈的青眼。
也是因为将他的诗词改成了歌谣，从此扬名。
二则他未曾娶妻。
在楼里我看尽了女子惨状，我要嫁人，绝不为人妾室。
我想，一定要嫁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才不负一生。
不过，想攀上他，也是有些难。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换个人时。
从来往的客人口中，得知他被太子贬斥的消息。
那几日，我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终于，在城南的破庙中，将高热的他捡了回家。
为他治病，我将本来就不多的体己钱花了个干净。
弹琵琶赚的不够，我就为人缝补、浣衣。
好在，他醒了过来，一脸真诚的道谢。
我凑近些，让他看到我眼下因连夜缝补留下的青黑。
大着胆子问他。
这弹琵琶的手可都差点废了，救命之恩，要怎么报才好?
说完，将头侧到一旁。
又忍不住，偷看他的反应。
梁还秋先是一愣，随后觑了我一眼，正好与我偷看的视线对上。
两个人，脸都红了个彻底。
很久之后，我听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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