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天香书院 > > 他囚我当血库顾承烨安安免费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阅读他囚我当血库(顾承烨安安)

他囚我当血库顾承烨安安免费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阅读他囚我当血库(顾承烨安安)

故事打盹中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荐,《他囚我当血库》是故事打盹中创作的一部现实情感,讲述的是顾承烨安安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安,顾承烨,冰冷的现实情感,豪门总裁,白月光小说《他囚我当血库,我携娃消失他癌了》,由网络作家“故事打盹中”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33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2 05:29:2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囚我当血库,我携娃消失他癌了

主角:顾承烨,安安   更新:2025-07-22 08:33:23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 血囚年我被顾承烨囚禁在别墅五年,只因为我的血能救他的白月光。怀孕那天,

他捏着我的下巴冷笑:“你这种替身也配有我的孩子?”后来我带着龙凤胎消失,

机场重逢时他坐在轮椅上咳血。医生说他血癌晚期,只有孩子们的骨髓能救他。

六岁的儿子递出一份葬礼邀请函:“捐髓可以,妈妈葬礼那天你要当抬棺人。

”女儿补充道:“要哭得比当年弄丢妈妈时更伤心哦。

”2 机场惊魂冰凉的草莓冰淇淋在我手心融化,甜腻的香气混着机场特有的消毒水味儿,

直往鼻子里钻。我缩在接机大厅的塑料椅里,眼睛黏在手机屏幕上那条推送新闻上,

指尖却凉得有些发僵。“知名企业家顾承烨疑患重病,缺席集团重大签约仪式,

股价震荡……” 下面配了张偷拍照,昏黄的病房灯光下,一个侧影瘦削得惊人,

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正低头剧烈咳嗽,指缝间似乎……隐约透着点暗色。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闷闷地疼。五年了,这个名字,这张脸,

早该和我烂在泥里一起发臭了。“妈妈!你看你看!” 清脆的童声像小锤子,

哐当一下敲碎了我眼前模糊的画面。女儿甜甜举着一幅刚涂好的蜡笔画,

画纸几乎要怼到我脸上。画里是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拉着手站在一个巨大的彩虹下面,

中间那个小人头发特别长,被涂成了夸张的紫色。“我们!还有妈妈!

” 她的小奶音满是得意。儿子安安则稳重些,小眉头微蹙着,

小手正笨拙地试图把妹妹背包上松开的带子重新系好,嘴里还小声嘟囔:“甜甜,别乱动,

带子要散了。”看着眼前这两张鲜活的小脸,像初春刚冒头的花骨朵,

带着全然的信赖和依恋,那股从新闻里带出来的寒意和闷痛,才被一点点挤了出去。

我扯开嘴角,努力笑得自然,把手机锁屏塞回包里,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张病容彻底隔绝。

“画得真棒!我们甜甜是大画家!” 我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发顶,

又伸手帮儿子把甜甜那个顽固的背包带子扣好,“安安也棒,是保护妹妹的小骑士。走吧,

行李应该快出来了。”一手牵一个,我推着堆满箱子的行李车,汇入嘈杂的人流。

机场广播嗡嗡作响,各种香水味、汗味、食物的味道混杂着,空气粘稠得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甜甜叽叽喳喳地说着飞机上的趣事,安安则好奇地东张西望。就在我低头,

准备再次确认行李转盘号码的瞬间——“砰!”行李车的前轮,

结结实实撞上了某个横在前方的障碍物。力道不大,

但足够让我手里那半杯没拿稳的草莓冰淇淋脱手而出。时间好像被按了慢放键。

那团粉红色的、融化的、黏糊糊的冰淇淋,在空中划过一道短促而狼狈的弧线。然后,

“啪嗒”一声,不偏不倚,正正砸在一尘不染、质感极佳的深灰色西装裤上。瞬间,

昂贵的布料上晕开一大片狼狈的粉红污渍。

一股冷冽的、几乎能冻结空气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作呕的熟悉感。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凝固成冰,

又猛地炸开,尖锐的冰碴刺得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疼痛。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视线先落在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上。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皮肤薄得像一层半透明的纸,

底下青紫色的血管狰狞地蜿蜒。那双曾经能轻易将我钉死在原地的眼睛,

此刻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灰败和浓得化不开的疲惫,正死死地、一瞬不瞬地攫住我。

里面翻涌的东西太复杂,震惊?狂喜?还是……更深沉的、我看不懂的痛苦?顾承烨。

他坐在轮椅上。曾经挺拔如松、能轻易将我禁锢在方寸之间的身躯,

此刻被包裹在柔软的毯子里,瘦削得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毯子下露出的手腕,

骨节嶙峋得骇人。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肩膀不受控制地耸动,

苍白的脸颊因为缺氧泛起病态的潮红。他用手死死捂住嘴,指缝间,一抹刺目的猩红,

像地狱开出的花,瞬间灼伤了我的眼睛。时间凝固了。

周围所有的喧嚣——广播声、人声、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都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他压抑痛苦的咳喘,和他那双要将我灵魂都吸进去的眼睛。“妈妈?

” 安安的小手用力拽了拽我的衣角,声音里带着点不安的疑惑。甜甜也停止了叽喳,

好奇地探出头,看看轮椅上那个咳得撕心裂肺的陌生叔叔,又看看脸色惨白如纸的我。

这一声“妈妈”,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狠狠撞在顾承烨身上。

他那双死寂的眼眸骤然爆发出骇人的亮光,如同濒死的野兽嗅到了血腥。

他的目光猛地从我脸上撕开,死死钉在安安和甜甜身上,贪婪地、一寸寸地扫过他们的小脸,

那眼神里的疯狂和某种近乎绝望的渴求,让我瞬间寒毛倒竖,下意识地想把孩子们藏到身后。

“林晚……” 他咳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挣扎着想从轮椅上探身,那只沾着血的手颤抖着伸向安安的脸,

指尖离安安粉嫩的脸颊只有寸许。那抹刺目的猩红近在咫尺。“别碰他们!

” 恐惧像冰水兜头浇下,我几乎是尖叫出声,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猛地将行李车向前一顶。沉重的车轮撞上轮椅的金属支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顾承烨被这力道撞得向后一仰,轮椅向后滑了小半步,他伸出的手无力地垂落,

指尖的血蹭在冰冷的轮椅扶手上。“走!安安,甜甜,快走!” 我声音发颤,

一手一个紧紧抓住孩子们的小手,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力气大得自己都害怕。

我几乎是拖着两个孩子,撞开旁边一个看呆了的旅客,像逃命一样,

跌跌撞撞地扑向最近的出租车停靠点。身后,似乎传来他更加撕心裂肺的呛咳,

还有那个一直沉默站在轮椅后的黑衣保镖焦急的低呼:“顾先生!药!

快……”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噩梦般的身影。我大口喘着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后视镜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越来越小,

最终被涌动的人潮彻底吞没。“妈妈?” 甜甜怯怯地又叫了一声,

小手轻轻摸上我冰冷汗湿的脸颊,“那个叔叔……流了好多红红的……他是不是很疼?

”安安也紧紧靠着我,小脸绷得紧紧的,黑亮的眼睛里全是担忧和困惑。我闭上眼,

把两个孩子用力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们柔软的发顶。机场明亮的灯光被隔绝在车窗外,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令人窒息的安静。顾承烨咳血的样子,他枯槁的脸,

他伸向安安时那疯狂的眼神……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神经。五年了。

我花了整整五年时间,用尽全部力气,

才把自己和孩子们从那座金丝笼、从那片名为顾承烨的泥沼里一点点拔出来。

我拼了命地想要抹去关于他的一切痕迹,那些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的疼痛,

消毒水混合着他身上冷冽气息的味道,还有他捏着我下巴时,

带着刻骨厌恶的每一个字——“林晚,你的血能救清漪,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价值。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恶心。记住你的身份,一个卑劣的替身。”“你这种赝品,

也配有我的孩子?打掉!”……那些声音,那些画面,带着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冰冷气息,

此刻如同挣脱了封印的恶鬼,排山倒海般呼啸着冲回脑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当场吐出来。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掠过,流光溢彩,

却无法在我眼底投下丝毫暖意。只有顾承烨那双枯槁绝望、又带着疯狂执念的眼睛,

像烙印一样,死死刻在视网膜上。到家安顿好两个被吓到、好不容易才哄睡的孩子,

夜已经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我蜷缩在客厅冰凉的沙发角落,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屏幕上幽幽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白天机场那一幕,像一部失控的电影,

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窒息。他指尖的血,轮椅的冰冷,

还有那几乎要穿透我灵魂的目光……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恐惧溺毙时,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跳跃其上,

伴随着刺耳的震动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惊心。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划过接听键时,冰凉一片。“喂?”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

敲打在耳膜上。然后,一个同样嘶哑、仿佛砂纸摩擦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的强硬:“林晚……明天上午九点……中心医院……血液科……VIP区……” 他停下来,

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呛咳,撕心裂肺,听得我胃部也跟着痉挛,

“……带上……孩子……来见我……”“顾承烨!”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拔高、扭曲,“你做梦!你休想再碰我的孩子一根手指头!

你把我当血库囚禁了五年还不够吗?现在又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你……”“不是我想做什么……” 他打断我,声音虚弱,却像淬了毒的冰凌,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是他们……能救我。”这句话像一道惊雷,

劈开了我所有的愤怒和伪装,只留下冰冷的恐惧和茫然。“……什么?”电话那头,

他的喘息声粗重起来,似乎说话已经耗尽了力气。

“林晚……我快死了……血癌……晚期……” 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每一个音节都浸着死亡的气息,

“医生说……只有直系亲属的骨髓……才有一线希望……你的……不行……”他顿了顿,

那沉重的呼吸像破败的风箱,刮擦着我的耳膜,也刮擦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

“……是安安和甜甜……只有他们……能救我。”“咚”一声闷响,

手机从我骤然失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屏幕碎裂的纹路像一张狰狞的蛛网。

我僵立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倒涌回大脑,

冲撞得耳膜嗡嗡作响。血癌。晚期。只有安安和甜甜能救他?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愤怒瞬间将我淹没。他囚禁我,抽我的血去救他的白月光时,

可曾想过有今天?他掐着我的脖子,冷笑着说出“你这种赝品也配有我的孩子”时,

可曾想过有今天?凭什么?凭什么他造的孽,要我的孩子来承担?

“顾承烨……” 我对着地板上的手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裹着血和恨,“……你怎么不去死!”回应我的,

只有电话那头一片死寂的忙音。嘟嘟嘟——冰冷,单调,

宣告着另一端生命的脆弱与某种不容反抗的意志。3 骨髓之约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分,

中心医院血液科VIP区走廊。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冰冷、刺鼻,

混合着一种绝望的沉寂。高跟鞋踩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每一步都像踏在棉花上,虚浮无力。我紧紧牵着安安和甜甜的手,他们的手心温热而柔软,

是此刻我唯一的支撑和慰藉。安安的小脸绷得紧紧的,黑亮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像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小兽。甜甜则紧紧挨着我,另一只手不安地揪着自己的小裙子下摆,

大眼睛里盛满了懵懂的不安。保镖面无表情地推开那扇厚重的病房门,

浓烈的药味和一种肉体衰败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比走廊上浓烈十倍不止。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却驱不散房间里的阴冷。顾承烨半靠在摇高的病床上,

整个人陷在雪白的被褥里,瘦得脱了形。阳光落在他脸上,皮肤薄得像一层脆弱的蝉翼,

底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闭着眼,呼吸微弱而急促,手背上插着留置针,

暗红的血液正通过细长的管子缓缓回流到旁边的仪器里。他看起来比昨天在机场时更加脆弱,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裂。听到声响,他眼皮颤动了几下,极其费力地睁开。

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能轻易将我钉在原地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灰败的死气,

却在看到我和孩子们的一瞬间,骤然燃起两簇微弱却执拗的火苗。

他的目光贪婪地、死死地粘在安安和甜甜身上,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却只是引发了一阵更加剧烈的咳嗽,整个人都跟着抽搐起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顾先生!”一直守在旁边的中年医生立刻上前查看,熟练地调整仪器。我站在原地,

身体僵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掌控着我所有恐惧的男人,

如今像个破败的玩偶般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

心里翻涌的却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和……一丝连我自己都唾弃的、可悲的快意。

医生处理完顾承烨的咳嗽,转向我,神情严肃而疲惫。“林女士是吧?顾先生的情况,

相信电话里您已经大致了解了。急性髓系白血病,晚期。常规治疗手段效果甚微,

唯一的希望,是尽快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他的目光转向紧紧依偎在我身边的两个孩子,

带着职业性的评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顾先生和您的配型……不成功。目前,

两位小朋友,是找到的、唯一的、有希望配型成功的亲缘供者。

我们需要尽快为他们做高分辨配型检测。”“如果……配型成功呢?

”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如果配型成功,且小朋友身体状况允许,” 医生推了推眼镜,

语气沉重,“那么,由他们提供造血干细胞进行移植,是目前挽救顾先生生命的最佳方案,

甚至可以说是……最后的希望。”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需要您的同意,

以及……小朋友自身的配合意愿。”“我的同意?” 一股巨大的悲愤猛地冲上头顶,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眼泪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五年前,

他把我当牲口一样关起来抽血的时候,需要过我的同意吗?

他掐着我的脖子骂我恶心、逼我打掉孩子的时候,需要过我的同意吗?现在,他快死了,

需要我孩子的骨髓了,就来跟我谈‘同意’?!”我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里尖锐地回荡,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深入骨髓的恨意。顾承烨躺在病床上,闭着眼,

只有睫毛在剧烈地颤动,枯槁的手指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医生沉默着,

脸上露出无奈和尴尬。就在这时,一直紧紧拉着我手、仰着小脸认真听着医生说话的安安,

突然松开了我的手。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这个平时像个小大人一样沉稳的孩子,

迈着坚定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了顾承烨的病床前。阳光勾勒出他小小的、挺直的背影,

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肃穆。顾承烨似乎感应到什么,猛地睁开眼,

难以置信地看着床边的儿子,灰败的眼底瞬间爆发出一种近乎贪婪的、脆弱的光芒,

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安安没有看他,只是低下头,

小手伸进自己那个印着卡通火箭的小背包里,摸索着。然后,在死一般寂静的病房里,

在顾承烨骤然凝固的目光中,在医生惊愕的注视下,安安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对折起来的、质地厚实的白色卡片。卡片正面,没有任何花哨的图案。

只有一行清晰打印的黑色大字,冰冷、肃穆,

带着宣告终结的意味:林晚女士追思会时间、地点,罗列在下方。这是一张葬礼邀请函。

我的葬礼邀请函。安安的小手稳稳地举着那张白色的卡片,递向病床上那个枯槁的男人。

他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乌黑的眼睛里没有孩子的天真,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认真,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捐骨髓,可以。”病房里落针可闻,

只有医疗仪器发出单调规律的滴答声,衬得安安的童音格外清晰,也格外冰冷。

顾承烨死死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白色卡片,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像被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穿。他枯瘦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如同破旧的风箱被强行拉扯。灰败的脸上仅存的一点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种濒死的青灰。他挣扎着想抬起手,想挥开那张象征着他亲手造就的死亡的邀请函,

指尖却只是徒劳地在被单上痉挛了几下。“但是,”安安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像在陈述一个早已排练好的事实,“妈妈葬礼那天,你要当抬棺人。” 他顿了顿,

黑亮的眼睛直视着顾承烨那双写满惊骇和痛苦的眼睛,清晰地补充,“要抬最重的那一头。

”“扑哧……” 一声清脆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是甜甜。

她不知何时也松开了我的手,像只轻盈的小鹿般跑到哥哥身边,仰着红扑扑的小脸,

大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纯粹的好奇和……奇异的兴奋。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

点了点那张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邀请函,奶声奶气地补充道,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蜜糖的毒针:“对!还要哭得很大声很大声哦!” 她歪着头,

努力回忆着什么,表情认真得近乎残忍,“要哭得比……比弄丢妈妈那天,

还要伤心一百倍、一千倍才行!”“弄丢妈妈那天……” 这几个字,如同魔咒,

狠狠击中了顾承烨。他猛地瞪大眼睛,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喉咙里爆发出不成调的嘶鸣,

像是濒死野兽最后的哀嚎。他死死捂住胸口,

那里仿佛被甜甜稚嫩的话语凿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暗红的血沫不受控制地从他指缝间、嘴角涌出,迅速染红了雪白的病号服前襟和身下的被单,

刺目惊心。“顾先生!快!急救!” 医生脸色大变,厉声吼着,

和冲进来的护士一起扑了上去。病房里瞬间乱作一团,

尖锐的仪器警报声、纷乱的脚步声、压抑的指令声交织在一起,

撕碎了刚才那诡异而残酷的平静。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像被钉在了原地。

看着那个曾经将我踩进泥泞的男人,此刻被病痛和孩子们天真又残忍的“条件”折磨得呕血,

的阴影死死扼住喉咙……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洪流猛地冲垮了我所有的堤防。

不是快意。不是怜悯。是一种更深沉、更黑暗的东西,从灵魂深处翻涌上来,

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猛地弯腰,剧烈的恶心感翻江倒海,扶着冰冷的墙壁,胃里空空如也,

却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妈妈!” 甜甜被这混乱的场面吓到了,跑回来抱住我的腿,

小脸发白。安安也退了回来,紧紧攥住我的手,他的手心也一片冰凉,但眼神却异常地坚定,

甚至带着一丝完成某种仪式般的平静。混乱的急救持续着。我抬起头,

透过模糊的泪眼和晃动的人影,看到病床上,顾承烨在护士的压制下痛苦地挣扎,

那双深陷的眼睛穿过混乱的人群,死死地、绝望地钉在我身上。他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

一遍又一遍。我看懂了那口型。是“对不起”。迟到了整整五年,

浸透着他自己鲜血的……“对不起”。然而,回应他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