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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宠妃的马甲又掉了(冰冷萧执)在线免费小说_完整版免费小说陛下,您宠妃的马甲又掉了(冰冷萧执)

要讲礼貌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陛下,您宠妃的马甲又掉了》是知名作者“要讲礼貌”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冰冷萧执展开。全文精彩片段:萧执,冰冷,卫燎是著名作者要讲礼貌成名小说作品《陛下,您宠妃的马甲又掉了》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萧执,冰冷,卫燎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陛下,您宠妃的马甲又掉了”

主角:冰冷,萧执   更新:2025-07-22 01: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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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在御书房的房梁上。像只壁虎。心跳快把肋骨撞断了。下面就是皇帝批奏折的龙案。

我要的东西就在左边第三个抽屉里。宫宴的丝竹声隐约从前头传来。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守卫都调去保宫宴安全了。我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往下蹭。脚尖终于碰到冰凉的地面。

没声音。很好。我蹲下身,摸向那个雕着蟠龙的抽屉。铜扣冰凉。我摸出细铁丝。插进锁眼。

耳朵贴着抽屉面。手上细微地动着。咔哒。轻不可闻的一声。开了。我拉开一条缝。

手伸进去。指尖触到了卷轴的边缘。就是它。北境最新的布防图。只要拓下来……“爱妃。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僵硬地转过头。萧执。当今天子。

一身玄色常服。斜倚着门框。手里拎着一壶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月光从他背后照进来。

影子拉得老长。像条蛰伏的龙。“陛下……”我嗓子发干,挤出一点笑,

“您……不是在宫宴上吗?”他慢悠悠走进来。靴子踩在金砖上。嗒。嗒。嗒。

每一下都像踩在我心尖上。“朕的酒没了。”他晃了晃空酒壶,

眼神落在我还卡在抽屉里的手上,“爱妃这是在……帮朕整理书案?

”冷汗顺着我的脊梁骨往下爬。脑子里瞬间转过十几个借口。都被自己掐死了。太假。

他停在龙案边。离我不到三尺。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混着酒气。压迫感十足。

“臣妾……”我猛地抽回手,绞紧袖子里的卷轴,“臣妾……梦游!对!臣妾有夜游症!

”空气死寂。他挑眉:“夜游?”“千真万确!”我用力点头,一脸无辜,

“臣妾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到这儿来的!一睁眼……就在这儿了,吓死臣妾了!”他盯着我。

那双眼睛深得看不见底。半晌。他忽然笑了。伸手。冰凉的指尖划过我脸颊。

“梦游爬到朕的书案底下……”他俯身,气息拂过我耳畔,“爱妃这梦游的癖好,真是别致。

”我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臣妾……这就回去!”我慌不迭地想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

手腕一紧。被他攥住。力道不大。但绝对挣脱不了。“急什么。”他声音懒洋洋的,

“既然梦游来了,陪朕喝一杯?”“臣妾……臣妾得回去吃药!不吃药,这梦游止不住!

”我急中生智。他盯着我。像猫看爪子底下的老鼠。终于。松开了手。“去吧。

”他语气平淡,“记得吃药。”我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御书房。

一口气跑回自己住的缀霞宫。关上殿门。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狂跳。袖子里。

那卷要命的布防图。硌得我生疼。婢女春迟端着安神汤进来。“娘娘,您怎么了?

脸白得吓人。”“没事。”我接过汤碗,手还在抖,“做了个噩梦。

”春迟欲言又止:“方才……福公公派人送东西来了。”她指了指桌上。一个剔红食盒。

打开。里面不是什么珍馐。只有一块平平无奇的茯苓糕。白生生的。压着一张洒金小笺。

上面是萧执凌厉的字迹:“夜游伤神,食此糕,安枕。”我盯着那块糕。

像盯着一块烧红的炭。他知道。他肯定知道我在撒谎。这算什么?警告?还是……戏弄?

春迟忧心忡忡:“娘娘,陛下他……”“闭嘴!”我猛地打断她,

声音尖利得自己都吓了一跳。春迟吓得噤声。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张布防图从袖中抽出。

塞进妆奁最底层的夹缝里。指尖冰凉。萧执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总在我脑子里晃。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萧执待我一切如常。甚至更“宠”了些。

流水似的赏赐送进缀霞宫。绫罗绸缎。珠宝珍玩。

还破例让我这个“宠妃”去御书房陪他“红袖添香”。他批折子。我就在一旁磨墨。

安静得像只鹌鹑。墨条在我手里打滑。差点溅到他明黄的袖口上。他眼皮都没抬。“怕朕?

”“没……没有!”我赶紧低头,用力磨墨。他放下朱笔。拿起一本奏折。

“北境八百里加急。”我手一抖。墨汁溅出砚台。“爱妃似乎很关心北境?”他语气平淡。

“臣妾……臣妾只是被‘八百里加急’吓到了。”我挤出笑,“想必是军国大事,臣妾惶恐。

”他抬眼。目光扫过我强装镇定的脸。“没什么大事。”他合上奏折,随手丢在一边,

“北狄几个流窜的毛贼,扰边而已,已被守军击退。”我松了口气。还好。

组织要的布防图还没泄露。“爱妃好像……放心了?”他忽然问。我心又提起来。

“天下太平,陛下无忧,臣妾自然欢喜。”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甚好。

”他不再说话。继续批折子。我站在旁边。背心全是冷汗。伴君如伴虎。萧执这只虎。

格外让人捉摸不透。机会来得猝不及防。半个月后。皇家秋狝。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赴西山围场。旌旗招展。尘土飞扬。我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

掀开帘子一角。远处山峦起伏。密林森森。正是传递消息的绝佳地点。组织的人。

应该已经混进来了。围场行宫。比宫里松散得多。守卫主要在外围。防野兽和刺客。

没人会太在意一个“宠妃”半夜溜出去“赏月”。夜色如墨。我换上紧身的深色衣裤。

用黑布包好头脸。像一片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出后窗。融入山林。夜枭在远处啼叫。

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我按照约定的标记。在密林深处找到一块风化的巨石。石缝里。

塞着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枚新的任务指令。还有一小包药粉。任务:三日内,

确认西山围场秘密粮仓位置。药粉:必要时,放倒碍事者。我把指令嚼碎吞下肚。

药粉藏进贴身暗袋。刚准备离开。一阵压抑的呻吟声。随风飘来。我脚步一顿。凝神细听。

声音断断续续。从更深的林子里传来。带着痛苦。还有……浓重的血腥味。组织的人?

我心头一紧。循着声音摸过去。拨开茂密的灌木。眼前的景象让我倒抽一口冷气。

一个人倒在血泊里。穿着围场杂役的粗布衣裳。胸口插着一支断箭。血还在往外冒。

月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是阿七!组织安插在围场的内应!他怎么会……“阿七!

”我扑过去,压低声音。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我。涣散的眼神亮了一下。

“绾……绾姑娘……”他声音微弱,

“有……有内鬼……粮仓图……被……被抢了……”他染血的手。死死攥着一个东西。

塞进我手里。冰凉。坚硬。是个小小的青铜虎符。组织高层联络的信物!

“走……快走……”他瞳孔开始扩散,“他们……追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

由远及近。火把的光亮在树林间晃动。“在那边!”“别让那细作跑了!”追兵!

我攥紧虎符。看了一眼阿七。他已经没了气息。眼睛还睁着。望着黑沉沉的夜空。来不及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火光几乎要照到这片灌木。我咬咬牙。猛地撕开自己手臂的衣袖。

用阿七的血。胡乱抹在脸上、身上。然后抓起一把泥土。揉进头发。做完这一切。

追兵也到了。几个穿着围场护卫服色的壮汉。举着火把。提着刀。凶神恶煞。“什么人!

”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刀尖指向我。我抱着膝盖。缩在阿七的尸体旁。浑身发抖。

发出惊恐的呜咽。“大哥!是个娘们!”另一个护卫凑近火把看我,

“好像是……是宫里的娘娘?”横肉脸眯着眼。火光下。我脸上刻意抹的血污和泥巴。

掩盖了原本的容貌。“娘娘?”他狐疑地上下打量我,“深更半夜,跑到这林子里做什么?

”我抖得更厉害。牙齿咯咯打颤。指着阿七的尸体。语无伦次:“鬼……鬼啊!有鬼!

他……他追我!血……好多血!救命!救命啊!”我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刺耳。

划破寂静的夜空。横肉脸被我的尖叫吓了一跳。皱眉。“中邪了?”“看着像。

”另一个护卫附和,“听说这西山老林子,不干净的东西多。”“晦气!”横肉脸啐了一口,

指挥手下,“把这细作的尸体拖回去!这女人……一并带回去!交给上头审!

”两个护卫上前来拖阿七的尸体。另两个粗鲁地架起我的胳膊。“别碰我!鬼!有鬼!

”我拼命挣扎,踢打,状若疯癫。“老实点!”护卫不耐烦地推搡我。拉扯间。

我故意脚下一绊。“哎哟!”整个人向前扑倒。额头重重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剧痛袭来。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眼前阵阵发黑。“啧!真麻烦!”横肉脸骂骂咧咧。我趁机。

将袖子里那包药粉。悄悄弹进了旁边护卫腰间的水囊口。动作快如闪电。做完这一切。

我彻底“昏死”过去。身体软绵绵地垂下。任由他们拖拽。意识模糊前。

我听到横肉脸的嘀咕:“娘的,

流这么多血……别死在这儿……先弄回去……”我是被浓烈的药味呛醒的。睁开眼。

熟悉的织金帐顶。缀霞宫。我回来了?额角一跳一跳地疼。抬手一摸。缠着厚厚的纱布。

“娘娘!您醒了!”春迟扑到床边,眼睛红肿,“您吓死奴婢了!

”“我……”嗓子干得冒烟。春迟赶紧端来温水。喂我喝下。“怎么回事?”我问。

“昨天半夜,围场的护卫把您送回来的!”春迟后怕地拍着胸口,“说您在林子里撞了邪,

自己摔破了头,昏迷不醒!陛下都惊动了!太医来看过,说您是惊吓过度,失血,

开了安神的方子……”撞邪?我垂下眼。看来护卫没敢说阿七的事。或者……消息被压下了?

“陛下……来过吗?”我问。春迟点头:“来过!守了您小半个时辰呢!刚走不久,

说是前头有紧急军务。”紧急军务?我心一沉。难道……跟阿七说的粮仓图被劫有关?

“陛下脸色……怎么样?”我试探着问。春迟回想了一下:“挺沉的。

奴婢从没见过陛下那样。”完了。肯定出事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娘娘!您还不能动!

”春迟按住我。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尖细的通传:“陛下驾到——”我浑身一僵。

萧执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带着夜风的寒气。脸色果然阴沉。

像暴风雨前的海面。他挥挥手。春迟和其他宫人立刻屏息退下。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死寂。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锐利如刀。刮过我缠着纱布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爱妃醒了?”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谢陛下关心……臣妾好多了。”我声音虚弱。他弯下腰。冰凉的手指。突然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脸。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睛。“撞邪?”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尾音上扬。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怀疑。“臣妾……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眼神躲闪,

一个血淋淋的人影……追着臣妾……臣妾害怕……就跑……摔倒了……”下巴上的力道加重。

捏得我生疼。“血淋淋的人影?”他凑近,气息喷在我脸上,“爱妃看清楚了?是人是鬼?

”“太……太可怕了……臣妾没看清……”我摇头,眼泪适时地涌上来,

“陛下……臣妾好怕……”“怕?”他冷笑一声,松开手,直起身,“朕看爱妃胆子大得很。

”他背着手。在床前来回踱了两步。猛地停住。“昨夜围场。”他转身,目光如电,

“抓住一个北狄细作,格杀当场。”我的心跳骤停。阿七……“还有。”他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顿,“那细作身上,搜出一张图。”我指尖冰凉。粮仓图?“更巧的是。

”他慢慢俯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床沿上,将我困在方寸之间,“朕的爱妃,同一时间,

同一地点,撞了邪。”他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无形的压力。我几乎喘不过气。“爱妃。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蛊惑,“告诉朕,你昨晚在林子里,除了鬼,还看见什么了?

嗯?”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审视和冰冷的怀疑。

我知道。“撞邪”这种拙劣的借口。骗不过他了。再装疯卖傻。只会死得更快。电光火石间。

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空洞。

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的虚空。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嘴唇哆嗦着。发出古怪的音节。

“嗬……嗬……”萧执眉头一皱。“爱妃?”我不理他。颤抖越来越厉害。

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吼。“血……好多血……”我声音变得尖细诡异,

手指胡乱地抓挠着空气,“别过来……别过来……”萧执眼神一凛。站直了身体。

警惕地看着我。“冤……枉啊……”我拖长了调子。声音忽高忽低。带着一种非人的凄厉。

“我好冷……水里……好冷……还我命来……”我猛地伸出手。惨白的手指。

直直抓向萧执的脖子!“放肆!”萧执反应极快。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看清楚朕是谁!”他厉喝。我眼神涣散。像是根本不认识他。

只是疯狂地挣扎。发出非人的嚎叫。“啊——!放开我!鬼!有鬼抓我!”我力气大得惊人。

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整个人像离水的鱼一样弹动。“来人!”萧执低喝。

殿门被撞开。福公公带着几个健壮的太监冲进来。看到眼前景象都惊呆了。“按住她!

”萧执命令。太监们七手八脚地扑上来。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和手臂。我还在奋力挣扎。嘶吼。

状若癫狂。“陛下!娘娘这是……”福公公惊疑不定。“去传太医!快!”萧执脸色铁青。

他松开我的手腕。上面几道血痕清晰可见。他盯着床上被按住。依旧在疯狂扭动、嘶吼的我。

眼神变幻莫测。太医很快被拎了进来。连滚带爬。“快看看!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福公公急道。太医战战兢兢上前。想给我把脉。我猛地一扭头。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啊——!”太医惨叫。我死死咬着。喉咙里发出野兽护食般的低吼。满嘴血腥味。

“拉开她!”萧执喝道。太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拉开。太医捂着手腕,血流如注,

吓得魂飞魄散。“陛下!娘娘这……这症状……不似寻常惊厥啊!”太医声音发颤,

“倒像是……像是……”“像是什么?”萧执声音冰冷。

太医噗通跪倒:“微臣……微臣不敢妄言!只是……民间有传,被厉鬼冲撞,

或……或是邪祟入体,便会如此狂躁失智!”殿内一片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喉咙里的嗬嗬声。萧执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幽深。像两口寒潭。良久。

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去请钦天监的吴真人。”钦天监的吴真人来了。白须飘飘。

仙风道骨。手里拿着罗盘。在我床前转了几圈。又看了看我的脸色我努力翻着白眼,

流着口水。最后。他对着萧执,一脸凝重地捋着胡子。“陛下,娘娘印堂青黑,气若游丝,

三魂不稳,七魄离体……此乃大凶之兆啊!”“可有解法?”萧执问。“有!

”吴真人斩钉截铁,“需用百年桃木剑,以黑狗血开锋,在娘娘寝殿四方悬挂。

再以朱砂混合雄黄、糯米,遍洒宫室,驱邪避秽。娘娘自身,需静养七七四十九日,

不见生人,不闻杂音,每日以艾草煮水沐浴,饮符水三盏,或可……压制一二。”“压制?

”萧执捕捉到这个词。吴真人叹气:“陛下,此乃厉鬼怨气所结,非寻常邪祟。

娘娘体质阴弱,易招此劫。能否彻底驱离……要看娘娘自身的造化,

以及……那厉鬼的执念深浅了。”他顿了顿,意有所指:“西山围场……杀气太重,

冤魂怕是不少。”萧执沉默。目光落在我脸上。我继续翻着白眼。嘴角流着可疑的涎水。

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像个真正的疯子。“就按真人说的办。”萧执终于开口。“福安。

”“奴才在。”“传朕旨意,缀霞宫即日起封宫静养。任何人不得探视打扰。所需一应物品,

由专人送入。违令者,杖毙。”“遵旨!”封宫。我心头一松。成了。

虽然代价是当四十九天的疯子。但至少。暂时安全了。萧执的目光。最后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停留了很久。久到我差点绷不住。他才转身。带着吴真人和所有人。离开了。厚重的殿门。

轰然关闭。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瘫软在床上。浑身被冷汗浸透。额角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

殿内很快被布置起来。刺鼻的黑狗血味。朱砂和雄黄粉撒得到处都是。桃木剑悬在梁上。

像个可笑的符咒。春迟端来据说能“安魂”的符水。黑乎乎一碗。散发着怪味。

“娘娘……”她眼睛红红的,带着恐惧和担忧。我摆摆手。示意她放下。

等殿内只剩下我一人。我支撑着坐起。走到铜盆边。看着水里倒映的自己。脸色惨白。

额缠纱布。眼神疲惫却清醒。哪有一丝疯态?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装疯。

能装多久?萧执……他信了吗?指尖触到袖中暗袋。那枚冰冷的青铜虎符。硌着皮肉。

阿七用命换来的东西。粮仓图被劫。内鬼……西山围场的秘密粮仓……组织给我的最后期限。

只剩下两天。被封在这缀霞宫里。插翅难飞。怎么办?封宫的日子。漫长而煎熬。

每日除了装疯卖傻。就是喝那些苦涩的符水。吃寡淡的斋饭。萧执没再出现过。但我知道。

这缀霞宫外。一定布满了他的眼线。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第三天深夜。我靠在窗边。

看着外面被月光照得一片惨白的庭院。寂静无声。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规律地传来。嗒。

嗒。嗒。像在计算我生命的倒计时。期限到了。粮仓位置没有传出去。

组织会认定我任务失败。或者……叛变。无论哪种。都是死路一条。绝望像冰冷的藤蔓。

缠绕上来。越收越紧。就在这时。一丝极轻微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叩击声。

从窗棂下方传来。哒。哒哒。三长两短。是组织内部的联络暗号!我心头猛地一跳!来了!

是灭口?还是……接应?我屏住呼吸。凑近窗缝。压低声音:“谁?”“青鸾折翼。

”窗外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同样压得极低。暗号!我立刻回应:“梧桐待栖。”“是我。

”对方确认了身份,“开门。”声音有点耳熟。是……卫燎?

组织里负责和我单线联络的上峰!他怎么进来的?我强压住心头的惊涛骇浪。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拔掉沉重的门栓。拉开一条缝。一个黑影如同狸猫般滑了进来。

迅速反手关上门。动作干净利落。月光透过窗纸。勾勒出来人的轮廓。高大。精悍。

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正是卫燎。“卫大哥!”我压低声音,

又惊又急,“你怎么进来的?外面全是……”“时间不多。”卫燎打断我,

眼神锐利地扫过殿内悬挂的桃木剑和撒满的朱砂粉,眉头微皱,“你这里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我苦笑,“阿七死了,粮仓图被劫,我被皇帝怀疑,只能装疯避祸。

”卫燎眼神一沉:“阿七的事,我们知道了。粮仓图被劫,组织损失惨重。上头震怒。

”我心一紧。“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卫燎话锋一转,“西山粮仓的位置,

你到底探出来没有?这是最后的期限!”我摇头,满嘴苦涩:“我被困在这里,寸步难行。

封宫四十九天,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卫燎沉默片刻。眼神变得冰冷。“绾绾。

”他声音更沉,“组织对你很失望。接连失手,还暴露了阿七。现在,

给你最后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油纸包。塞到我手里。

入手冰凉坚硬。像是什么金属物件。“这是什么?”我问。“钥匙。”卫燎盯着我,

“打开西山围场东北角,废弃鹿苑地下密室的钥匙。那里面,

有我们需要的最后一批军资分布图。”我心头巨震。“军资分布图?怎么会在那里?

”“狡兔三窟。”卫燎眼神闪烁,“这是备用据点。现在风声太紧,只有你能接近那里。

拿到图,立刻销毁原件,拓下副本。三天后子时,老地方,交给我。”任务难度陡增!

“我还在封宫!”我急道,“怎么出去?外面守卫森严!”“那是你的事。”卫燎语气冷酷,

“要么拿到图,戴罪立功。要么……”他没说下去。但眼中的杀意。清晰无比。“记住,

三天后子时。”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像看一个死人,“别让组织再失望。

否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身影一晃。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

仿佛从未出现过。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枚冰凉的钥匙。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绝望。

冰冷刺骨。缀霞宫是金丝笼。外面的世界。是更凶险的刀山火海。无论选哪条路。

似乎都是死路。第二天。“疯病”发作得更厉害了。我砸了吴真人挂的桃木剑。

撕碎了所有符咒。把撒在地上的朱砂雄黄踩得一片狼藉。披头散发。

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嘶吼。“滚开!别缠着我!滚!”春迟吓得躲在殿外哭。

侍卫们透过门缝紧张地张望。没人敢进来。福公公匆匆赶来。在殿外急得团团转。

“哎哟我的娘娘诶!您消停点吧!这……这怎么是好!”“鬼!有鬼要害我!”我尖叫着,

抓起一个花瓶砸过去!哐当!碎片四溅。“快去禀报陛下!”福公公跺脚。

一个太监连滚爬跑地去了。我继续在殿内“发疯”。制造混乱。心里却在冷静地计算。时间。

守卫换班的间隙。路线。终于。外面的喧闹声小了下去。似乎是福公公在训斥守卫。机会!

我猛地冲向寝殿最里侧。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放着巨大的紫檀木浴桶。

平日用来泡艾草浴。我掀开沉重的浴桶盖子。下面。不是实心地板。而是几块松动的地砖!

这是入宫前,组织花了大代价秘密挖通的。一条极其狭窄。仅容一人匍匐的暗道。

直通宫外一处废弃的枯井。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启用。因为用过一次。就废了。会彻底暴露。

我深吸一口气。搬开地砖。露出下面黑洞洞的入口。一股潮湿的霉味冲上来。我毫不犹豫。

钻了进去。回身。小心翼翼地将地砖复原。盖上浴桶盖子。然后。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狭窄中。向前爬去。不知爬了多久。

手臂和膝盖火辣辣地疼。终于。前方隐约传来一丝微弱的光。和新鲜的空气。我加快速度。

推开头顶一块腐朽的木板。探出头。月光。清冷地洒下来。我正身处一口枯井的底部。

井壁上布满湿滑的青苔。我攀着凹凸不平的井壁。用尽力气。爬了上去。

瘫倒在冰冷的荒草地上。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环顾四周。荒草丛生。断壁残垣。

这里曾是前朝某个获罪亲王的别院。早已废弃多年。确认安全。

我撕掉身上沾满泥污的华丽宫装外袍。露出里面早就穿好的深灰色粗布衣裳。

用污泥抹黑脸和脖子。把头发胡乱挽成最普通的妇人髻。做完这一切。我辨认了一下方向。

朝着西山围场。疾奔而去。西山围场。戒备明显森严了许多。明哨暗哨。

巡逻的护卫队一队接一队。火把将外围照得亮如白昼。阿七的死和粮仓图被劫。

让这里成了惊弓之鸟。我伏在远处的草丛里。观察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守卫换防的间隙。

借着夜色的掩护。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潜入。按照卫燎给的方位。我找到了东北角。

那片荒废的鹿苑。残破的木栅栏东倒西歪。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在夜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一座半塌的石屋。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草深处。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卫燎说的密室入口。

就在这石屋的地下。我拨开及腰的荒草。小心地靠近石屋。腐朽的木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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