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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重圆弘历金玉妍热门完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玉碎重圆(弘历金玉妍)

灰轨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玉碎重圆》,是作者灰轨的小说,主角为弘历金玉妍。本书精彩片段: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金玉妍,弘历的古代言情,复仇,古代,宫斗宅斗小说《玉碎重圆:黑莲花谋天下》,由网络作家“灰轨”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75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1 23:08:2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玉碎重圆:黑莲花谋天下

主角:弘历,金玉妍   更新:2025-07-22 00:4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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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玉氏献给大清最锋利的刀,金玉妍前世活成了笑话。>她毒害皇嗣时,

母国在数银子;她争宠失败时,世子笑着娶了新贵女。>三尺白绫绕颈那晚,

她听见冷宫外新帝登基的礼炮。>再睁眼,回到十六岁初入潜邸那日。

>这次她亲手端起那碗“绝子药”,笑盈盈走向皇后派来的嬷嬷:“替我谢娘娘赏。

”>当夜王爷震怒彻查,她却蘸着毒药在宣纸上写:>“殿下可知,玉氏五万铁骑已压境?

”>后来新帝执她手走过百官跪拜的丹陛,低声问:>“朕以江山为聘,爱妃还想要什么?

”>她抽回手,指向宫墙外的雪山:>“臣妾要的,是玉氏百年不敢再送女子为棋。

”---前世那根悬在冷宫房梁上的白绫,勒进皮肉里的滋味,金玉妍到死都记得。

冰冷、粗糙,带着一股陈年木屑和灰尘的腐朽气味,无情地碾磨着脖颈最脆弱的肌肤,

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让那死亡的绞索收得更紧。空气被彻底剥夺,肺腑里烧起绝望的火焰,

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却诡异地清晰起来——宫墙之外,遥远却无比嚣张的礼炮轰鸣,

九声震彻天地,一声声撞在她濒死的心口上。新帝登基了。

那个她耗尽一生心力去争、去斗、去谋算的男人,终究是踏着无数人的尸骨,

坐上了那张至高无上的龙椅。而她金玉妍,

玉氏精心雕琢、献给大清最锋利也最听话的一把刀,却像块用尽的磨刀石,

被随意丢弃在这破败的角落,连带着她那点可笑的痴心妄想,一同腐烂。

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前,只有世子那张温润如玉、永远含着恰到好处笑意的脸在眼前晃动。

她替他铲除异己,双手沾满血腥;她为玉氏传递机密,夜夜惊魂。

可当她这枚棋子失去了价值,当她被皇后构陷、被王爷厌弃、被拖入这暗无天日的冷宫时,

玉氏送来了什么?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世子大婚的消息,迎娶的是大清一位新贵之女,

聘礼丰厚,风光无限。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执起那新娘的手时,唇边漾开的温柔笑意,

和她此刻喉间勒紧的冰冷,何其讽刺!喉骨欲碎的剧痛猛地将她从黑暗的深渊里拽了回来!

金玉妍豁然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

大口大口地贪婪吞咽着新鲜却带着一丝陌生熏香气息的空气。

眼前没有冷宫腐朽的梁木和蛛网,只有一顶簇新水滑的秋香色锦缎帐子顶,

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身下是柔软厚实的锦被,触手温凉丝滑。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雕花红木梳妆台上,菱花铜镜擦得锃亮,映出一张过分年轻的脸庞。肌肤细腻,眉目如画,

带着玉氏女子特有的深邃轮廓,只是那双本该盛满初入宫闱天真与野心的杏眼里,

此刻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惊悸、刻骨的恨意,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审视。

这里是……她在潜邸的旧居!弘历还是宝亲王的时候!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下意识地抬手,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把。清晰的疼痛感传来,

伴随着皮肤上迅速浮现的红痕。不是梦!不是死前的幻象!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六岁,

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真正铺开、她的人生尚有无限可能的起点!“格格醒了?

”一个穿着青缎比甲的丫鬟端着铜盆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正是她初入王府时,

皇后乌拉那拉氏“赏赐”给她的心腹丫鬟,秋纹。前世,就是这个看似恭顺的丫头,

在她饮食中动了无数次手脚,最终成了钉死她“谋害皇嗣”的铁证之一。

秋纹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将温热的毛巾递过来:“格格醒了就好,

方才您小憩时瞧着有些不安稳呢。快擦擦脸,精神精神,皇后娘娘宫里的吴嬷嬷亲自来了,

正在外间候着,说是……娘娘体恤格格初来大清,水土不服,特意赐了上好的养身汤药,

让格格务必趁热用了。”来了!金玉妍心头猛地一凛,

前世那碗散发着古怪甜腥气味的“养身汤药”仿佛瞬间出现在鼻端。那哪里是什么养身药,

那是皇后借“体恤”之名,

赏给她这身份微贱的贡女的——一碗足以让她终生无法孕育子嗣的“绝子汤”!

断了她未来所有的指望,让她只能做一把纯粹的、依附于皇后势力的刀!前世,她懵懂无知,

只当是皇后恩典,忍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在秋纹“关切”的注视下,一滴不剩地喝了进去。

从此,她便彻底失去了成为母亲的可能,也失去了在这深宫立足最根本的依仗之一,

只能在皇后的阴影下挣扎求存,最终沦为弃子。

冰冷的恨意瞬间压下了重生带来的所有眩晕和混乱,像淬了毒的冰针,

密密麻麻扎进四肢百骸。金玉妍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完美地掩去了眸中翻腾的杀机。再抬眼时,

那张年轻的脸上只剩下温顺和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皇后娘娘厚恩,玉妍……感激涕零。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初醒的微哑,听起来柔弱又真诚。她掀开被子下床,

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金砖地上,那股凉意直透脚心,让她混乱的头脑更加清醒。

秋纹连忙蹲下替她穿上软缎绣鞋,又取过一件外衫为她披上,动作殷勤无比。

金玉妍任由她服侍,

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梳妆台上那柄用来修剪花枝的、刃口异常锋利的小银剪。外间,

一个穿着深褐色宫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嬷嬷端坐在紫檀木圈椅上,

正是皇后身边颇为得脸的吴嬷嬷。她面前的酸枝木小几上,稳稳放着一个明黄色锦盒。

见金玉妍出来,吴嬷嬷脸上挤出几分矜持的笑意,站起身,并未行大礼,只是微微屈了屈膝。

“给金格格请安。娘娘记挂格格身子,特命老奴送来这碗‘玉露养荣汤’,

”吴嬷嬷的声音平板无波,带着宫中老人特有的居高临下,“此汤乃太医院院判亲自调配,

用了数十味珍贵药材,最是温补滋养。娘娘嘱咐,请格格务必即刻服用,

莫要辜负了娘娘一片心意。”她说着,亲手打开了锦盒,里面是一只莹润细腻的白玉碗,

盛着大半碗色泽深褐、散发着浓郁甜腥气味的汤药。那气味,

瞬间将金玉妍拉回前世临死前的窒息与绝望。她胃里一阵翻搅,几乎要呕出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疼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甚至逼出了一抹感激而略带羞涩的红晕。“娘娘恩泽,玉妍……无以为报。”她走上前,

姿态无比恭顺地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了那只沉甸甸的白玉碗。碗壁温热,

那温度却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指尖。碗中药汁深褐,

倒映出她此刻看似温顺、眼底却一片冰封的容颜。前世被迫饮下的苦涩与绝望,

世子大婚红烛的刺目光影,冷宫梁上白绫的冰冷触感……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疯狂闪现、碰撞!

滔天的恨意如同地下奔涌的岩浆,在她平静的躯壳下咆哮冲撞,几乎要破体而出!

她端着碗的手,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秋纹立刻上前一步,

脸上带着“忠心耿耿”的关切:“格格,小心烫,奴婢伺候您用吧?”说着,

手就作势要来扶碗。就在秋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碗沿的刹那,金玉妍眼底寒光乍现!

“啪嚓——!”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内室的寂静!

那只价值不菲的白玉碗,连同里面那碗皇后“恩赐”的“玉露养荣汤”,

被金玉妍猛地、决绝地狠狠砸在了坚硬冰冷的金砖地上!深褐色的药汁四溅飞散,如同泼墨,

溅湿了吴嬷嬷深褐色的宫装下摆,溅上了秋纹绣着缠枝莲的鞋面,

也溅落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蜿蜒流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腥气。碎裂的玉片滚落一地,

闪烁着冰冷而尖锐的光。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吴嬷嬷脸上那矜持的、带着施舍意味的笑容彻底僵住,转瞬间化为惊愕,

然后是难以置信的震怒!她保养得宜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地上的狼藉,声音拔高,

尖利刺耳:“你!金格格!你竟敢……竟敢打碎皇后娘娘御赐之物!你好大的胆子!

你这是藐视中宫!是大不敬!”秋纹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声音带着哭腔:“格格!格格您这是怎么了!您快给嬷嬷赔罪啊!”她心里又惊又怕,

更多的是不解和狂喜——这玉氏来的蠢货竟敢如此行事,简直是自寻死路!皇后娘娘知道了,

定不会轻饶!内室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沉重得令人窒息。吴嬷嬷气得浑身发抖,

胸脯剧烈起伏,那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瞪着金玉妍,像是要用目光将她生吞活剥:“金氏!

你可知罪?!来人!给我……”“嬷嬷息怒。”金玉妍的声音响了起来,不高,却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吴嬷嬷的咆哮和秋纹的哭求。

她脸上那温顺的红晕早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冰雪般的平静。她甚至微微勾起唇角,

露出一抹极淡、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笑意。她缓缓地蹲下身,

动作带着一种玉氏贵族特有的优雅韵律,全然不顾地上污秽的药汁和锋利的碎玉片。

在吴嬷嬷和秋纹惊疑不定、如同见鬼般的目光注视下,金玉妍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

毫不犹豫地、精准地捏起了一片边缘最为锋利、沾染着深褐色药汁的碎玉片。

碎玉的棱角刺破了她的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瞬间渗出,落在深褐色的药渍上,

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将那沾了血和药汁的碎玉片,

在指腹间缓缓捻动,仿佛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然后,在吴嬷嬷和秋纹惊骇欲绝的注视下,

金玉妍做出了一个让她们魂飞魄散的动作——她捏着那片碎玉,缓缓地、坚定地,

送到了自己的唇边!“格格不可!”秋纹失声尖叫,想要扑上来阻止。

金玉妍冰冷的眼风扫过去,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带着前世积攒的所有怨毒和戾气,

瞬间钉住了秋纹的动作,让她僵在原地,浑身血液都仿佛冻结了。金玉妍张开唇,

舌尖轻轻探出,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舔舐了一下碎玉片上沾染的深褐色药汁!

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甜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味蕾,直冲脑海!

前世被迫饮下这毒药后,小腹撕裂般的绞痛和随之而来的永久冰冷的绝望感,再次汹涌袭来!

“嗬……”一声极轻的、饱含痛苦与憎恨的抽气声,不受控制地从她喉间溢出。

她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握着碎玉片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然而,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是冰封的荒原上燃起了焚尽一切的业火!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寒星利刃,

直直刺向惊骇得面无人色的吴嬷嬷。那眼神里,再没有半分初入宫闱的怯懦与温顺,

只剩下无尽的嘲讽、冰冷的洞悉,以及一种令人胆寒的疯狂!“吴嬷嬷,

”金玉妍的声音因舌尖残留的毒药刺激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字字如冰珠砸落,

“劳烦您,回去替我禀报皇后娘娘——”她顿了顿,唇角的弧度加深,

那笑容在惨白的脸上显得妖异而凄厉。“就说,玉妍感念娘娘‘厚爱’,

娘娘所赐的这份‘大礼’……玉妍今日,亲口尝过了!”她举起手中那片染血的碎玉片,

对着吴嬷嬷,也仿佛对着虚空,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此药滋味如何,

玉妍此生……永不敢忘!”最后几个字,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恨意,如同淬毒的诅咒,

狠狠砸在吴嬷嬷的心上。吴嬷嬷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蹬蹬蹬连退三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雕花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保养得宜的老脸上血色尽失,

惨白如金纸,嘴唇哆嗦着,瞳孔因极致的惊恐而放大,死死盯着金玉妍,

如同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择人而噬的恶鬼!疯了!这玉氏来的贱婢疯了!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如此直白地挑衅皇后!还……还舔了那药?!

“你……你……”吴嬷嬷喉咙里咯咯作响,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眼前这个少女的眼神,让她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那是她侍奉深宫几十年都未曾感受过的、纯粹的、玉石俱焚般的杀意!秋纹更是瘫软在地,

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看向金玉妍的目光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自己奉命监视的主子。金砖地上,深褐色的药汁蜿蜒流淌,

混合着金玉妍指尖滴落的殷红血珠,红黑交织,刺目惊心。

碎裂的玉片折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冰冷而尖锐。室内死寂一片,

只有三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格格……格格这是失心疯了!”吴嬷嬷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

尖利地嘶喊起来,试图用音量掩盖内心的恐慌,“快!秋纹!快扶住她!

我这就去回禀皇后娘娘!反了!反了天了!”她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向门口,

肥胖的身体撞得门框哐当直响,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趾高气扬。金玉妍没有阻拦,

只是冷冷地看着吴嬷嬷仓皇逃窜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缓缓地、支撑着站了起来,

身体因那毒药的刺激和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微微晃了一下。

她随手将那片染血的碎玉片丢弃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格格……”秋纹抖抖索索地抬起头,眼中全是惊惧和不解。金玉妍没有看她,

目光越过地上的狼藉,投向窗外阴沉沉的天色,声音低沉而清晰,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与决绝:“收拾干净。然后,去前院禀报,

就说……我误服了皇后娘娘赏赐的汤药,腹痛如绞,疑是中毒。”秋纹彻底懵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格格?您……您要告发皇后娘娘?”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金玉妍终于垂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而洞悉一切,

仿佛早已看透她所有的心思:“照我说的做。记住,你此刻的命,系在我身上。我若有事,

你这皇后娘娘安插进来的钉子,第一个活不成。”秋纹浑身一颤,

对上金玉妍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眼眸,一股寒意从心底直窜上来。

她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颤声道:“是……奴婢……奴婢这就去!

”看着秋纹连滚爬爬地出去,金玉妍才缓缓走到铜盆前,舀起冰冷的清水,

一遍又一遍地、用力地搓洗着沾染了药汁和血迹的手指。

冰冷的触感稍微缓解了指尖的刺痛和心口的灼烧感。她抬起头,

望向菱花镜中那张年轻却写满沧桑与恨意的脸。镜中的少女,眼神锐利如刀锋,

唇边却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充满算计的笑意。好戏,才刚刚开场。皇后娘娘,

您送来的这碗“绝子汤”,臣女……原封不动地给您送回去了!只是这一次,砸碎的,

可不只是一只玉碗!宝亲王弘历踏入金玉妍所居的“撷芳小筑”时,

那张素来温润如玉、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是少有的、几乎无法压抑的震怒。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腥药味,混合着打翻的熏香,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古怪气息。地上碎裂的白玉片和深褐色的药渍虽被粗略清理过,

痕迹却依旧刺目。金玉妍半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发紫,

额发被冷汗濡湿,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整个人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虚弱和破碎感。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密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弘历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又落到金玉妍那张失了血色的脸上,

最后定格在她随意搭在锦被外、微微蜷曲的左手上。那原本葱白如玉的指尖,

赫然有几道被利器划破的新鲜伤痕,凝结着暗红的血痂,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映衬下,

显得格外狰狞。他身后的心腹太监李玉和侍卫头领阿尔萨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王爷身上的低气压,几乎要凝成实质。“怎么回事?”弘历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却像冰面下涌动的暗流。跪在榻前的秋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伏在地上抖如筛糠,

就、就突然腹痛难忍……还……还摔了玉碗……奴婢……奴婢不知啊……”“皇后赏的汤药?

”弘历的眉峰骤然锁紧,眼神锐利如刀,射向地上残留的药渍痕迹,“药呢?

”“打……打翻了……”秋纹抖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弘历不再看她,

目光沉沉地转向榻上似乎昏迷不醒的金玉妍。他上前一步,声音放缓了几分,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金氏?”金玉妍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艰难地掀开眼皮。那双原本清亮灵动的杏眼,此刻蒙着一层水雾,

迷离而痛苦,仿佛刚从无尽的梦魇中挣扎出来。她茫然地看向弘历,眼神涣散,

好一会儿才聚焦,认出眼前的人。“王……王爷……”她的声音微弱嘶哑,如同被砂纸磨过,

刚一开口,似乎牵动了腹中剧痛,秀气的眉头猛地蹙紧,

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极其痛苦的呻吟,“呃……”她蜷缩起身体,手死死按在小腹的位置,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瞬间又渗出大颗的冷汗。这痛苦绝非作伪。弘历眼神微凝。

他看得分明,那药汁的色泽气味极其古怪,

而金玉妍此刻唇色发绀、指尖伤口边缘隐隐泛青的症状,绝非寻常腹痛!“去传太医!快!

”弘历厉声吩咐李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灼。李玉应了一声,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

弘历俯下身,靠近榻边,试图看得更仔细些。金玉妍似乎被他的靠近惊扰,

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无助,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挣扎着想撑起身子行礼,却虚弱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别动。”弘历的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安抚,“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后赐了什么药?

”金玉妍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

砸在锦被上,洇开深色的痕迹。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话,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

如同破旧的风箱。她痛苦地闭上眼,泪水流得更凶,一只手颤抖地抬起,

指向自己剧痛的小腹,又指向地上的狼藉,最后无力地垂下,只剩下绝望的呜咽。说不出话!

弘历的心猛地一沉!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抖成一团的秋纹:“你来说!一字不漏!

若有半句虚言,本王扒了你的皮!”秋纹被这杀意凛然的目光吓得魂飞魄散,

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她伏在地上,涕泪横流,

吴嬷嬷来赐药、金玉妍如何“不慎”打翻玉碗、又如何“疯魔般”舔舐碎玉片上药汁的经过,

添油加醋、又不敢过分歪曲地说了出来。

她重点描述了金玉妍舔药后那痛苦的模样和那句“此药滋味如何,

玉妍此生永不敢忘”的“疯话”。“……格格、格格她舔了那药后,就……就这样了!

王爷明鉴!奴婢句句属实啊!”秋纹哭喊着磕头。弘历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当听到金玉妍亲口尝药时,他负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紧,

指节发出咯咯的轻响。目光再次落回金玉妍惨白痛苦的脸上,那紧闭的双眼,

无声滑落的泪水,

死按住小腹、指节泛白的手……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一种更深沉复杂的情绪在他胸中翻腾!

皇后!好一个贤良淑德的皇后!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

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对付一个刚入府的格格!还是玉氏送来的贡女!这哪里是打金玉妍的脸?

这分明是在打他宝亲王的脸!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王……王爷……”金玉妍似乎被秋纹的哭诉吵醒,再次艰难地睁开眼,

泪水涟涟地望着弘历,眼神充满了祈求和无助。她挣扎着,

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那只伤痕累累的手,颤抖着指向一旁书案上的纸笔。

弘历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立刻示意阿尔萨:“快!拿纸笔来!”纸笔迅速呈上。

金玉妍颤抖着接过笔,那支小小的紫毫笔在她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她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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