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冰冷的栅栏,投在卧室地板上。
慕容泽兴是被一声短促、撕裂般的惊叫惊醒的。
他猛地坐起,心脏狂跳如擂鼓,仿佛还陷在那无尽的灰雾噩梦里,耳边回荡着冰冷刺骨的“嘀嗒”声。
“慕容泽兴!
你干什么!”
尖锐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恐惧和愤怒,彻底驱散了他的睡意。
声音来自隔壁宋小怡的房间。
慕容泽兴掀开薄被,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几步冲了过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
宋小怡只穿着内衣,背对着他站在穿衣镜前,身体因惊骇而剧烈颤抖。
她原本光滑白皙的背部肌肤,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红点!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她丰满的E罩杯乳腺外侧皮肤上,几个红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膨胀!
它们如同被无形的恶毒力量催生,迅速变成一颗颗饱满剔透、泛着诡异水光的疱疹!
水泡壁薄得近乎透明,里面浑浊的液体仿佛在蠕动。
这绝不是常见的痘痘或过敏!
它们像是有生命般在蔓延、增殖,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别动!”
慕容泽兴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瞬间压下了宋小怡的惊慌。
他迅速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那个深色木质针盒。
古朴的檀香气息在紧张的气氛中弥漫开,盒盖打开,一排长短不一、泛着冷冽银光的细针静静躺在红绒布上,针尖寒芒点点。
他眼神专注得可怕,指间捻起一枚三寸长的毫针。
没有犹豫,下针如电!
银光一闪,精准无比地刺入宋小怡后颈最顶端的大椎穴。
宋小怡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紧接着,曲池穴(肘外侧)、三阴交穴(内踝上)……祖传的古法针灸术在他手中展现出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
每一针落下,都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嗡鸣,仿佛针体本身也在回应着某种古老而压抑的力量。
随着针落,疱疹蔓延的势头似乎被强行遏制住了。
“痒不痒?
流鼻涕?
喉咙痛不?”
慕容泽兴语速飞快,目光锐利如手术刀,仔细扫过每一寸新生的疱疹,特别是胸口那几个异常饱满、中心隐约有个暗红色小点的疱疹。
那个位置,靠近心脉!
“呜呜呜……不、不痒……”宋小怡带着浓重的哭腔,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流鼻涕……喉咙很痛,像火烧……”她越想越害怕,身体上的水泡还在不断冒出来,如同被诅咒的印记。
这症状组合——无痒、流涕、剧痛、疱疹爆发式增长、特定位置的红点——瞬间在慕容泽兴脑中拉响了最尖锐的警报!
这绝非普通的水痘!
爷爷留下的那本泛黄的《疑难杂症手札》里,似乎有过类似的、令人不安的记载……水痘疫苗是国家强制接种的!
一岁一针,西岁加强。
她怎么可能没打?
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水痘?
一个冰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脑海:某种阴毒诅咒的初期症状?
他看着宋小怡胸口的疱疹中心,那个极其细微的、暗红色的点,像被极细的针尖扎过……那个位置,在古法记载中,是施展某些阴损手段的“靶点”!
“待着别动!
我去抓药!”
他拔针起身,动作迅疾如风,甚至顾不上穿好外套,抓起钱包和手机就冲出了公寓门。
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和那个沉甸甸的疑问:诅咒?
谁下的?
为什么是宋小怡?
爷爷的手札里,那个类似的病例……最后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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