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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娘娘的历史》内容精“夏殇不离”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殷玦苏棠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女娲娘娘的历史》内容概括:第一章:青铜残片与死亡名单地下库房的空气像浸了凝滞得能攥出水只有工作灯嗡嗡的低混着苏棠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在空旷里打她指尖裹着雪白的棉质手捏着软毛刷的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时光——眼前是刚从渭水古墓挖出来的青铜残土屑簌簌剥落露出底下铜绿斑驳的纹每一道都是千年前的裂大部分残片要么铭文糊成一要么形制普通得像路边的碎铜直到她指尖触到最后一这残片巴掌边缘却...
主角:殷玦,苏棠 更新:2025-10-20 12: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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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青铜残片与死亡名单地下库房的空气像浸了冰,凝滞得能攥出水来。
只有工作灯嗡嗡的低鸣,混着苏棠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在空旷里打旋。
她指尖裹着雪白的棉质手套,
捏着软毛刷的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时光——眼前是刚从渭水古墓挖出来的青铜残片,
土屑簌簌剥落时,露出底下铜绿斑驳的纹路,每一道都是千年前的裂痕。
大部分残片要么铭文糊成一团,要么形制普通得像路边的碎铜片,直到她指尖触到最后一片。
这残片巴掌大,边缘却锋利得能划开布帛,显然是被暴力掰下来的。和其他残片不同,
它内壁滑得像被打磨过,刻的既不是常见的兽面纹,也不是云雷纹,
而是一堆扭成麻花似的符号,还掺着几颗星芒状的刻痕。苏棠盯着看了半晌,
忽然觉得这符号不像文字,倒像音乐课上见过的五线谱,只是被揉得没了形状,
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拽着她的目光。她鬼使神差地摘了手套,
指尖刚碰到刻痕,就被一处断口扎了下——细微的刺痛像电流窜过,指尖立刻冒了颗血珠。
“嘶……”她猛地缩手,可下一秒,工作灯的光晕突然晃了晃,青铜残片内壁的星芒刻痕里,
飞快地闪过一丝蓝光,快得像错觉。紧接着,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扑了过来,
眼前的灯、残片、实验台,全像摔碎的镜子般裂成碎片,最后彻底沉进无边的黑里。……冷。
硬。还有一股霉味混着灰尘的气息,硬生生把她从黑暗里拽了出来。苏棠猛地睁眼,
预想中的实验室灯光没出现,只有沉甸甸的黑暗压在眼皮上,连呼吸都觉得滞涩。她动了动,
身下是硌得骨头疼的木板,铺着层糙得刺皮肤的布,稍微一动就窸窣响,
在死寂里听得人头皮发麻。这是哪儿?她不是在清理青铜残片吗?念头刚冒出来,
一个冰冷的电子音突然在脑子里炸开,没有源头,
直往颅腔里钻:时空坐标锚定:大渊王朝,永夜三年。身份载入:苏棠,废后,
年十八。生存任务发布:自殉葬名单除名,逆转既定死亡结局。
失败惩罚:意识体彻底抹除。眼前突然弹出个半透明的界面,科技感十足,
正中央是鲜红的倒计时——71:59:59,数字跳得人心慌。
下面三个图标全是灰的:地图、物品栏、任务日志,只有那串倒计时像活的,
一跳一跳地提醒她:这不是梦。殉葬名单?废后?抹除?每个词都像锤子砸在太阳穴上,
苏棠脑子嗡嗡响。她是考古系研究生苏棠,不是宫斗剧演员,
更不是哪个死了家族、被扔进冷宫的废后!恐慌像冰水顺着后颈往下灌,
但她攥紧了手心——多年跟着导师下墓,早就练出了在陌生环境里压惊的本事。
她深吸一口气,结果被满鼻子的腐朽味呛得咳嗽,这才摸着木板坐起来,试图看清周围。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借着门缝透进来的一丝微光,她勉强辨出这是个小得可怜的空间,
四壁是掉皮的宫墙,露出底下发黑的砖石。角落堆着些破箱笼,还有张缺了腿的桌子,
空气里飘着股被遗忘的绝望味。冷宫。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涌进来,
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苏棠。原主家族卷进“谋逆案”,满门抄斩,她被废黜皇后之位,
扔进冷宫。而大渊新帝殷玦,登基三年,杀人如麻,宗室朝臣杀了一茬又一茬,
如今更是要让她给太后“殉葬”,名单上早就写了她的名字。殉葬的日子,就在四天后。
绝望比冷宫里的寒气还刺骨,顺着脊椎往上爬,苏棠甚至能感觉到血液都快冻住了。
她下意识摸口袋想拿手机,指尖却触到了冰凉的丝绸——袖口绣着缠枝莲,
手腕上还有道没长好的疤,狰狞得很。是原主自戕留下的?是怕了殉葬,还是恨透了这世道?
苏棠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慌没用,系统、倒计时、殉葬……再荒谬也是现在的现实。
她开始摸遍这个小空间,除了床和破家具,啥都没有。推了推门,从外面锁死了,纹丝不动。
唯一的窗户在高处,糊着厚纸,够都够不着。时间过得像蜗牛爬,
只有脑子里的倒计时滴答响,71:30:12,每跳一下都像在催命。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接着是锁链哗啦响。门被推开条缝,
一个佝偻的老头提着食盒走进来——灰宦官服,头发白得像霜,脸皱得像核桃,
眼睛浑浊得像两潭死水。他把食盒往地上一放,里面是碗看不清啥的糊糊,
还有个硬得能砸死人的馒头。看都没看苏棠,放下就要走。“等等!”苏棠急忙开口,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老头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丝恐惧,张了张嘴,
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声,然后指着自己的嘴,拼命摆手。是个哑巴。
苏棠的心沉到了底——唯一能说话的人,还是个没法沟通的。老头不敢多待,匆匆走了,
门又被锁上。苏棠看着地上的食物,胃里一阵翻腾,但求生的本能让她抓起馒头,
硬着头皮啃。她需要力气,哪怕这馒头硌得牙龈疼。啃着馒头,她再次调出系统界面。
集中精神点地图,界面闪了闪,跳出个极小的二维图,只有这冷宫囚室的轮廓,
大部分是灰色的未探索区域,只有个绿色光点代表她自己。物品栏空空如也,
任务日志里只有那条生存任务。功能简陋得让人绝望,但苏棠没放弃。
她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突然发现门外走廊的位置,
有个灰色光点在慢慢移动——是那个哑巴老监!这意味着,地图能显示活物的轨迹,
虽然范围小,但至少是个希望。她开始在囚室里“寻宝”:敲遍了每面墙,
没找到暗格;翻遍了破箱笼,只在最底下摸到些碎瓷片,上面有个模糊的印记,像家族徽记。
线索太少,等于没有。倒计时还在跳,70:15:43,死亡的阴影越来越近。
第二天,哑巴老监又来送吃的。这次苏棠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动作。
就在他放下食盒、直起身的瞬间,苏棠眼尖地看见,他袖口滑下来个纸团,
飞快地掉在她脚边的阴影里。老监浑浊的眼睛飞快地扫了她一眼,那眼神里裹着恐惧、怜悯,
还有点决绝,然后立刻低下头,佝偻着背走了,门再次锁死。苏棠的心脏狂跳起来,
赶紧捡起纸团,塞进袖子里。等外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背对着门,
小心翼翼地展开——纸上是歪歪扭扭的字,像用指甲蘸着炭灰写的:“酉时三刻,
御花园西北角,翠薇池畔。”没有落款。是陷阱,还是救命的机会?苏棠攥紧纸团,
指甲掐进掌心。她没得选,系统倒计时像悬在头顶的刀,任何变数都可能是生机。
她抬头看了眼界面,69:58:01,离酉时还有六个时辰。六个时辰,赌一把生死。
第二章:御花园的密信与清凉殿的琴声六个时辰,慢得像熬了六个世纪。
苏棠坐在冷硬的木板床上,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陷阱的可能占九成,但绝境里,
哪怕是根稻草也得抓住。她反复对着系统地图推演:冷宫区域还是灰的,
但能看清门外走廊的轮廓,偶尔会有红色光点闪过,是巡逻的侍卫。光点移动没规律,
但能摸清换岗的间隙,她必须在间隙里跑出去。
她又摸出那枚白玉佩——就是这东西把她坑进这破地方的。玉佩在昏暗里泛着温润的光,
祥云纹路流畅。苏棠用指尖细细摩挲,忽然在边缘摸到一串细微的凹凸感,不是磨损,
是刻意刻的,排列得像某种密码。摩斯密码?还是这朝代独有的暗号?她暂时解不开,
但把触感记在了心里。这玉佩,绝对不简单。终于熬到酉时,天色擦黑,宫灯一盏盏亮起来,
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摇晃的影子。苏棠换上那身洗得发白的素色宫装,用冷水拍了拍脸,
试图压下苍白里的疲惫。她把玉佩攥在手心,深吸一口气——这一出去,就是把命赌上了。
地图上,代表侍卫的红色光点刚离开她这片区,往另一头去了。就是现在!
她轻轻推了推门,意外地发现,哑巴老监今天锁门时,似乎松了点——门缝比平时宽。
苏棠心头一动,侧身溜出去,飞快地躲进廊下的阴影里。她凭着原主零碎的记忆,
还有对古建筑方位的判断,选了条荒得长草的小径。地图没法显示完整路径,
但能预警前方的光点,这帮了她大忙。她像只猫,贴着墙根、躲着假山、钻着花木丛,
心跳得像要蹦出来,呼吸压得极低,耳朵竖得老高,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有两次,地图边缘突然跳出来红色光点,她立刻屏住气,缩进最近的石缝里,
直到光点走远,才敢继续挪。汗水把内衫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却不敢停。
终于摸到御花园西北角,比想象中还荒。翠薇池的水在暮色里泛着暗光,岸边假山嶙峋,
草木疯长,只有虫鸣和水波声,静得吓人。苏棠躲在太湖石后,眼睛扫着周围,
时间一分一秒过,约定的人还没来。就在她以为被耍了的时候,
假山后传来轻得刻意的脚步声。一个穿低阶宦官服的人走出来,帽檐压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走到池边,左右看了看,显得很焦躁。苏棠心一横,从阴影里走了出去。
那人猛地转身,帽檐抬了点,露出张年轻的脸,不算帅,但眼睛很亮,透着精明,还有警惕。
“娘娘?”他声音压得像耳语。“谁让你来的?”苏棠直接问,声音哑得发紧。
“奴才不敢说。”他飞快地看了圈四周,“只问娘娘,想活命吗?”“条件。”苏棠没废话,
她没多少时间耗。“三日后,陛下会在清凉殿设夜宴。宴后,陛下习惯一个人待会儿。
娘娘要是能在那时,在清凉殿外‘偶遇’陛下,求个情……或许有机会。
”他语速快得像背书,“这是能给娘娘指的唯一路,成不成看造化。”说完,
他不等苏棠再问,塞给她个冰凉的东西——正是那枚白玉佩。“这东西能帮娘娘认路。
”然后压低帽檐,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黑暗里。苏棠捏着玉佩,月光下,
玉佩的光更明显了。认路?她又摸了摸边缘的密码刻痕,疑惑更重——这更像个信物,
或者她没看懂的指令。清凉殿夜宴……偶遇暴君殷玦。这简直是把脑袋往刀上送。
那宦官背后是谁?是友是敌?目的啥?她全不知道。但她没得选,只能攥紧玉佩,
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这次她绕了远,确认地图上没异常光点,才溜回冷宫。关上门,
苏棠靠在门板上,好半天才缓过劲。第一步迈出去了,但前面是更深的雾。接下来三天,
苏棠没闲着。她反复研究玉佩上的密码,结合学过的古代符号,
勉强解出条路径——指向清凉殿侧后方的一条小路。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至少玉佩不是废的。她还对着墙练习表情:要柔弱,要怕,还要有点不甘死的哀戚,
得让殷玦动心,哪怕只是点兴趣,别直接把她拖出去砍了。第三天晚上,
清凉殿方向传来丝竹声,飘在寂静的宫里,像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苏棠整理好衣服,
用清水理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再次溜出冷宫。按着玉佩指的路,她避开亮着灯的宫道,
走在一条荒得长藤蔓的白石小径上。越靠近清凉殿,乐声越清楚,还能闻到酒肉和香料的味。
她躲在一丛竹子后,能看见清凉殿的侧门,还有门外站着的带刀侍卫,
像 statues雕像似的。时间慢得熬人,
倒计时在脑子里滴答响:67:22:08……67:21:59……终于,
侧门开了,几个宦官躬身出来,然后一个人影独自走了出来。就他一个人。他穿玄色常服,
没戴冠,只用根墨玉簪束着头发。个子很高,站得笔直,却透着股孤冷的倦意。
月光和宫灯的光落在他侧脸,下颌线清晰利落,皮肤白得有点过分。周身的气场冷得像冰,
连空气都像凝住了。这就是殷玦,那个杀人如麻的暴君。苏棠的心脏瞬间被攥紧,
呼吸都停了。她看着殷玦挥手让内侍退下,一个人沿着小径往深处走。机会来了!
她按捺住狂跳的心,从竹林后走出来,脚步放轻,却故意弄出点动静。
她得在他进私密地方前,让他注意到自己。前面的身影停了下来,没回头。
苏棠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停下,低下头,屈膝行礼,用尽全身演技,让声音软得发颤,
还带着点哽咽:“臣妾……参见陛下。”她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只能看见他玄色衣袍的下摆,还有靴尖上绣的暗金龙纹。空气静得吓人,
她能听见自己血液冲耳膜的声音,还有远处漏壶滴水的声。没等来呵斥,也没等来侍卫拖她,
只有死寂。然后,头顶传来个声音。很年轻,声线偏低,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但里面掺了点别的——像累到极致的平静,仿佛她只是片飘到脚边的落叶。“抬头。
”苏棠慢慢抬头,月光下,她看清了他的脸。长得极俊,是那种带锋芒的俊,
但眉眼间罩着层化不开的阴翳,眼底深得像寒潭,没一点光。他认得这张脸,
认得“苏棠”这个废后,但没立刻发作。“你在这儿做什么?”他问,语气平淡得让人慌。
“臣妾……知道自己罪孽重,不敢求陛下饶了我。”苏棠按着提前想的话说,
声音抖得更厉害,还故意红了眼眶,“只求陛下……念在以前的情分,赐臣妾个痛快。
殉葬……臣妾怕……”她故意没说完,让恐惧填满空白。示弱,博点对将死之人的怜悯。
她盯着他脸上的每一丝变化。殷玦静静地听着,脸上没表情,只有眼底那潭深水里,
似乎飞快地闪了下什么,快得抓不住。等她说完,他嘴角扯了下,那弧度冷得像冰,不算笑。
“怕?”他重复了遍,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向远处的夜色,眼神空茫得像穿透了宫墙。
然后他收回目光,只说了两个字:“跟着。”没多余的话。他转身,继续沿着小径走。
苏棠愣住了——这反应完全不在她的预料里。没问她怎么知道殉葬名单,没问她为啥在这儿,
就两个字。跟着?去哪儿?是转机,还是更快死?她不敢违逆,压下满肚子的疑和怕,
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他走的路,像是往寝宫去。越走越偏,
侍卫和宫人越来越少。周围的宫殿在夜色里沉默着,飞檐斗拱像蛰伏的巨兽,盯着他们俩。
最后,他停在一处宫苑前。不像帝王寝宫那么华丽,反而透着幽深的静,甚至有点太素了。
宫门开着,里面透出暖光。他走进去,没关门。
苏棠在门口犹豫了下——里面可能是龙潭虎穴,但倒计时像鞭子抽着她。她咬牙,迈了进去。
寝殿里出乎意料的空。没多少奢华的装饰,摆得简单,甚至有点冷硬。
空气里飘着股清冷的檀香,还混着点不知名的药味。而最扎眼的,
是殿角放着的东西——和这时代、这地方完全不搭的东西。那是一架钢琴。三角钢琴,
木质温润,黑白琴键擦得干净,保养得极好。苏棠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
用尖锐的疼痛强迫自己维持着脸上的茫然与惶恐,可内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钢琴?!
在这个封建王朝的帝王寝宫里?!
她甚至能清晰回忆起这首曲子的名字——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第二乐章。
那是她大学时选修音乐鉴赏课,反复听过的曲目。他怎么会有钢琴?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首曲子?无数个问号像乱箭般扎进脑海,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刺穿。
而殷玦仿佛没看见她的失态,径直走到钢琴前坐下。他没有戴冠,
墨玉簪束着的长发垂落在肩侧,玄色衣袍的下摆铺在地毯上,勾勒出清瘦却挺拔的身形。
苏棠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是一双修长好看的手,骨节分明,
指尖却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红。是批阅奏折时染上的朱砂?还是……沾染的鲜血?
他抬起手,悬在琴键上方。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衬得这寂静愈发诡异。下一秒,他的指尖落下。低沉、压抑的音符从琴键上流淌出来,
像冬日里破冰的溪流,带着宿命般的沉重与哀戚。熟悉的旋律在这古老空旷的殿宇里回荡,
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把小锤,敲打着苏棠紧绷的神经。这不是幻觉。
一个双手可能沾满鲜血的封建帝王,正弹奏着来自现代世界的古典乐曲。
荒诞感如同潮水般将苏棠淹没,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实验室里晕着,
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可掌心的疼痛、冰冷的空气、还有那清晰入耳的旋律,
都在告诉她——这是现实。一曲终了,余音绕着殿梁缓缓消散,留下更深的死寂。
殷玦的双手还停留在琴键上,指节微微泛白。他微微侧过头,目光再次落在苏棠脸上。
这一次,苏棠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东西——那是一种近乎破碎的疯狂,
藏在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虚无之下,像暗夜里跳动的鬼火。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针,
一根根扎进苏棠的耳膜:“爱妃,”他看着她,
唇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甚至有些扭曲的弧度,
“你觉得这首曲子……是不是很像一首送葬曲?
”轰隆——苏棠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所有的伪装、侥幸、计划,
在这句话面前土崩瓦解。送葬曲?为谁送葬?为她这个即将殉葬的废后?
还是为他这个被困在陌生时空的“异类”?冷汗瞬间湿透了她的后背,
冰凉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她看着那个坐在钢琴前的年轻帝王,看着他指尖那抹刺目的暗红,
一个让她毛骨悚然却又无比清晰的猜测,像毒蛇般缠绕上心头——殷玦,他也是个穿越者!
而且,是一个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甚至可能早已疯了的穿越者!她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该怎么办?
承认自己的身份?还是继续伪装?在一个可能随时会失控的同类面前暴露自己,
和自杀有什么区别?殷玦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收回目光,指尖再次落在琴键上,
这一次弹出的却不再是完整的旋律,而是杂乱无章的音符,时而尖锐急促,像金铁交鸣,
时而低沉滞涩,像困兽嘶吼。这破碎的旋律比刚才的《悲怆》更让人窒息,
像是他混乱内心的直接写照。苏棠僵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她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听着那刺耳的琴音,感受着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这一次的危险,
比殉葬名单更让人绝望。第三章:雨夜杀机不知过了多久,杂乱的琴音戛然而止。
殷玦站起身,背对着苏棠,走向书案。他没有再看她,只是淡淡开口:“高禄。
”几乎是话音刚落,殿门外就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高禄躬身走了进来,
依旧是那副精干却毫无表情的模样:“奴才在。”“送她回去。”殷玦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他拿起书案上的奏折,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字迹上,
仿佛刚才那个弹奏钢琴、流露疯狂的人只是幻象,“看好她,别让她再到处跑。”“是。
”高禄恭敬应下,转身看向苏棠,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依旧疏离:“娘娘,
请随奴才来。”苏棠如蒙大赦,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她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对着殷玦的背影躬身行礼,然后默默跟在高禄身后,一步步走出这座让她窒息的寝宫。
殿外的夜色更浓了,不知何时起了风,吹得宫灯摇曳,光影在宫墙上晃来晃去,
像鬼魅的影子。高禄走在前面,脚步轻得像猫,一言不发,苏棠跟在后面,
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钢琴、《悲怆》、殷玦眼底的疯狂,
还有那句让她心惊肉跳的“送葬曲”。他知道了吗?他是在试探,还是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
那个传信让她来“偶遇”的人,和殷玦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敌人设下的陷阱,
还是殷玦默许的试探?无数个疑问盘旋在脑海,让她头疼欲裂。回到冷宫时,
哑巴老监正守在门口,看到高禄,他立刻匍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高禄看也没看他,
只对苏棠微微躬身:“娘娘,奴才就送到这里了。陛下有旨,您安心歇息,勿要再外出。
”宫门在她身后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再次将她困在这片死寂里。苏棠靠在门板上,
滑坐在地,大口喘着气。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浸湿了鬓发。她摊开手心,那枚白玉佩还在,
温润的触感却让她觉得冰冷。她再次摩挲着边缘的密码刻痕,忽然意识到,
这枚玉佩或许不只是“路引”,更像是一个标记,一个让她无法摆脱的枷锁。接下来的两天,
苏棠没有再收到任何消息,冷宫依旧死寂,只有哑巴老监会按时送来食物。
她尝试着研究系统地图,发现除了囚室和门外的一小段走廊,
其他区域依旧是灰色的未探索状态,物品栏和任务日志也没有任何变化,
只有鲜红的倒计时还在无情地跳动——58:32:17。殉葬的日子越来越近,
可殷玦那边却毫无动静,既没有赦免她,也没有进一步的试探。这种平静让苏棠更加不安,
她总觉得有什么危险在暗处潜伏着,像毒蛇一样盯着她,等待着致命一击。第三天傍晚,
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狂风卷着沙尘呼啸而过,眼看就要下大雨。
哑巴老监送来晚饭时,眼神比平时更加慌乱,他放下食盒,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犹豫了片刻,
从袖口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飞快地塞到苏棠手里,然后对着她比划了一个“快跑”的手势,
转身匆匆离开,锁门的声音比平时更重。苏棠心头一紧,展开纸条,
上面是用炭灰写的潦草字迹:“今夜亥时,有人会来取你性命,从后窗走,往西北角假山躲。
”没有落款,也没有说明是谁。是陷阱,还是真的警告?苏棠攥紧纸条,心脏狂跳。
如果是陷阱,对方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如果是警告,又是谁在暗中帮她?她走到后窗下,
抬头看了看——窗户很高,需要搬来箱子才能爬上去,而且窗外是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
视野开阔,很容易被发现。可如果留在囚室里,等着“取性命”的人来,无疑是坐以待毙。
倒计时还在跳动:56:18:09。苏棠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
她搬来角落里的破箱子,堆在窗下,然后站上去,用力推开窗户。冷风立刻灌了进来,
带着沙尘,吹得她睁不开眼。她探头出去,确认四周没人,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
落在荒草丛里,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按照纸条上的指示,弯腰钻进草丛,
朝着西北角的假山跑去。狂风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砸在脸上生疼。很快,
大雨倾盆而下,冲刷着地面,也掩盖了她的脚印和气息。假山离冷宫不远,
苏棠很快就跑到了。她躲在假山后面,屏住呼吸,听着雨声里夹杂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她悄悄探出头,借着闪电的光芒,看到几个穿着黑衣、蒙着脸的人,手里拿着刀,
正朝着冷宫的方向跑去。他们动作迅速,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果然有人要杀她!是谁?
是殷玦?还是其他想让她“意外”死亡,避开殉葬之名的势力?就在这时,
假山另一侧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苏棠心头一紧,猛地转头,
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天在御花园给她送信的年轻宦官!他也看到了苏棠,
显然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走到苏棠身边,压低声音:“娘娘,快走!
这里不安全,我带你去个地方。”“是你?”苏棠警惕地看着他,“为什么帮我?
你到底是谁的人?”“现在没时间解释!”年轻宦官焦急地说,“那些杀手是皇后派来的,
她怕你活着见到陛下,坏了她的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皇后?
苏棠愣住了——她几乎忘了这个朝代还有“皇后”,原主被废后,殷玦一直没有立新后,
难道是有宠妃在背后操控?不等她多想,年轻宦官已经拉起她的手腕,朝着假山另一侧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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