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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非洲酋长的中国女孩

烟飞灰散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嫁给非洲酋长的中国女孩》“烟飞灰散”的作品之柳书云柳书岚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1海都机场T2航站楼的出发大厅尖叫和快门声响成一“姜禾!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畜生!你让全世界看就是这个女要把自己的亲妈送到非洲去送死!”姨妈柳书岚扑了上想抢我手里的那张我侧身躲把那张机票递到了面前的女人手我的母柳书她没看任何平静地看着“禾单程的?”“”我点喉咙发周围的亲戚立刻炸了咒骂声瞬间高了八舅舅指着我的鼻“我们柳家怎么出了...

主角:柳书云,柳书岚   更新:2025-09-27 18:5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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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海都机场T2航站楼的出发大厅里,尖叫和快门声响成一片。“姜禾!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畜生!你让全世界看看,就是这个女人,要把自己的亲妈送到非洲去送死!

”姨妈柳书岚扑了上来,想抢我手里的那张纸。我侧身躲开,

把那张机票递到了面前的女人手里。我的母亲,柳书云。她没看任何人,平静地看着我。

“禾禾,单程的?”“嗯。”我点头,喉咙发紧。周围的亲戚立刻炸了锅,

咒骂声瞬间高了八度。舅舅指着我的鼻子。“我们柳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你爸要是还活着,不得被你活活气死!”表姐举着手机,镜头都快杵到我脸上了,

闪光灯晃得我眼睛疼。“大家快看,就是她,逼疯了自己妈妈还不够,

现在还要把人扔到非洲去!”柳书云没理会这些声音。

她接过那张飞往尼日利亚拉各斯的单程票,手指在目的地那栏轻轻划过。然后,她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苦涩,也没有冰冷,倒像是我从没见过的,一种卸下重担后的轻松。她抬头,

越过我,看向歇斯底里的柳书岚,缓缓开口。“书岚,别哭了。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说完,她拉起行李箱,转身走向安检口,步子很稳,没有一点留恋。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但紧接着是更猛烈的爆发。“书云!你别走!你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柳书岚哭喊着要去追,被几个亲戚死死拉住。我站在原地,任由四面八方的指责将我淹没。

母亲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的尽头。她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她走了,

却把所有的指责、唾骂和愤怒,都留给了我。“姜禾,你满意了?你把她逼走了,

你现在开心了?”姨妈挣脱开众人,冲到我面前,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一只手在半空中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抬头,看到了我的未婚夫,裴煜。他刚从停车场过来,

紧锁着眉头,脸上满是错愕和不解。“阿姨,有话好好说。”裴煜甩开柳书岚的手,

把我拉到他身后。柳书岚看到他,哭得更凶了。“小裴,你来得正好!你看看姜禾做的好事!

她要把自己的亲妈卖到非洲去啊!”“她为了一个网上认识的男人,就要抛弃自己的女儿!

她疯了!”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裴煜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回头看我,

眼神里多了份审视。“禾禾,你妈只是一时糊涂,

你怎么能……”“我怎么能买张机票让她去追求她的爱情?”我打断他,

看着他那副“要顾全大局”的表情。“裴煜,在你眼里,什么才是对的?

”“是让她留在海都,继续跟亲戚借钱,被邻居指指点点,然后每天对着我爸的遗像发呆,

这才叫正常吗?”裴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周围亲戚的议论声钻进他的耳朵。

“那就是裴家那小子吧?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未婚妻。

”我看到裴煜的喉结动了一下。他松开了我的手。那个动作很轻,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先送阿姨她们回去。”他避开我的眼睛,转身去安抚哭闹的柳书岚。

他没有问我怎么回家。也没有说待会儿来找我。我知道,我在他眼里,已经成了个麻烦,

一个让裴家脸上无光的大麻烦。我没有再停留,转身挤出人群。身后是我舅舅的咆哮。“滚!

你以后别再进我们柳家的门!”我一直走,没有停。走出航站楼,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回到我和母亲那间不足六十平米的老房子。

屋子里还残留着她收拾行李后的狼藉。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我拿出来,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标题让我呼吸一滞。

#恶女送母远嫁非洲##大学教授为爱奔赴非洲酋长,女儿竟递上单程机票#点进去,

是表姐在机场拍的视频。画面里,我把机票塞给母亲,姨妈哭天抢地,我冷漠得像块石头。

评论区已经炸了。上万条留言,每一条都是最恶毒的诅咒。我的名字,身份证号,手机号,

公司地址,全都被挂在了热评第一条。辱骂短信一条接一条地进来。手机烫得拿不住。

我把它扔到一边,抱住膝盖。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从父亲去世,母亲变得不正常开始。

从亲戚们用同情又鄙夷的眼神看我们开始。从裴煜的父母第一次要求我们延后婚期开始。

可我还是会痛。心脏一阵阵地抽痛,像是被人攥紧了,连呼吸都困难。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铃声固执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裴煜”两个字。我深吸一口气,滑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很安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叫我“禾禾”。许久,他才开口,

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们,到此为止吧。”我没有说话。他大概觉得需要个理由。

“我爸妈看到了新闻,他们很生气。”“我们裴家,丢不起这个人。”“姜禾,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连你妈都能送走,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爱的是以前的你,

不是现在这个疯子。”电话被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我握着手机,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我又想起了在机场,母亲接过机票时那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她当时对我说。“谢谢你,禾禾。

”“妈知道,家里只有你最懂我。”2手机屏幕彻底黑了下去。房间里一片死寂。窗外,

海都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像一场与我无关的盛大焰火。门板被人用力捶响。“姜禾!开门!

交房租!”是房东,声音粗暴,带着不耐烦。我蜷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门外的捶门声越来越响,伴随着恶毒的咒骂。“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装死!

”“网上都传遍了,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晦气!赶紧滚蛋!”我捂住耳朵。

那些声音还是透过墙壁,钻进我的脑子里。“疯子。”裴煜最后两个字,反复回响。第二天,

我还是去了公司。或许是出于某种惯性,或许是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那些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工位。

桌上的东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一个纸箱。部门总监王姐走了过来,

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假笑。她把一封信推到我面前。“姜禾,人事部的决定。

”“公司要考虑自身的声誉和影响。”我看着那封辞退信,没有伸手去接。“你还年轻,

别这么想不开。”王姐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里有点幸灾乐祸。“你妈妈的事情,

闹得太大了。”“裴家那边,我也听说了。你说你,何必呢?”我站起身,拿起纸箱。

里面是我三年来所有的努力。几份获奖的设计稿,一个客户送的小盆栽,

还有……裴煜出差时给我带的相框。相框里,我们笑得灿烂。我把它拿出来,

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抱着纸箱,

走出了这座我曾以为会奋斗终生的大楼。回到那间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小公寓。

房东贴的催款单像道符,封在门上。我刚撕下它,姨妈柳书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伤心。“禾禾,你现在在哪儿?”“我看到新闻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工作丢了,裴煜也跟你分了,你……你让姨妈怎么说你才好?

”她在那头叹气,像是为我操碎了心。“我去找过裴家了,他们态度很坚决。”“禾禾,

听姨妈一句劝,赶紧想办法把你妈找回来。”“你发个视频,跟大家道个歉,

说你是一时糊涂。”“只要你妈回来了,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我靠着冰凉的门板,

听着她的话。“姨妈,”我开口,声音沙哑,“你是不是觉得,我妈疯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禾禾,你别怪姨妈说话直。”“你妈她……自从你爸走后,

精神头一直不太好。”“这次非要去什么非洲,正常人谁会这么做?”“她就是病了,

你得认清这个事实。”“你把一个病人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你这是在害她!

”柳书岚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也是在害你自己!”挂了电话,我走进空荡荡的房间。

三天后,我被房东赶了出来。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银行卡里的余额,

只剩下三位数。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这座城市彻底吞没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对方自称姓陈,是父亲生前的委托律师。他说,有一份关于我父亲姜山南的遗嘱,

需要我亲自到场。在一家不起眼的律师事务所里,我见到了陈律师。他看起来五十多岁,

神情严肃。“姜小姐,根据姜山南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他名下所有的资产,

包括一套信托基金,总价值约五亿三千万,都将由您一人继承。”我愣住了。五亿?

陈律师似乎料到了我的反应,他推了推眼镜,继续说。“但是,这份遗嘱的生效,

有一个非常特殊的附加条款。”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看到了那行字。

“遗嘱生效的唯一前提条件:本人配偶柳书云,必须在完全自愿、神志清醒的状态下,

签署一份放弃本人全部遗产的声明。”这还不算完。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且,该放弃行为,

必须被证实为‘非理性的、有损其自身重大利益的’。”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什么叫“非理性的”?送走母亲,就是为了让她签署这份声明?陈律师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简单来说,姜小姐。”“您需要证明,您的母亲柳书云女士,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

自愿放弃了一笔她本该得到的巨额财产。”“而根据遗嘱规定,

负责监督并向法庭提交最终证明材料的人,是您的姨妈,柳书岚女士。

”3我离开了陈律师的事务所,回到了那个即将不再属于我的出租屋。

屋子里的空气是凝滞的。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五亿三千万。

一个我这辈子都挣不到的数字。它就像一个悬在空中的巨大诱饵,而拉着绳子的人,

是姨妈柳书岚。证明我母亲精神正常。同时还要证明,她放弃这笔钱的行为是“非理性的”。

这根本就是个悖论。我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被置顶的视频。机场里,姨妈哭得撕心裂肺,

每一个字都在控诉我的不孝。周围亲戚的指责,路人鄙夷的目光。一切都那么真实。

可我母亲的脸,却平静得吓人。她接过机票时,甚至对我笑了笑。她说:“谢谢你,禾禾。

妈知道,家里只有你最懂我。”她懂什么?我懂她什么?我只是按照她的要求,买了那张票,

然后承受所有后果。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柳书岚发来的消息。“禾禾,别怕,

钱的事情姨妈帮你解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关于你妈妈的精神状况,

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正在准备材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为了保住你爸爸留下的财产。

”我看着那一行行文字。保住财产?如果母亲被证明精神失常,姨妈作为遗嘱监督人,

很有可能成为我母亲的财产代管人。那么父亲留下的那笔钱,最终会落到谁的手里?

我站起身,走向角落里那几个封好的纸箱。那是母亲离开前,让我打包好的她的东西。她说,

旧的东西就都不要了。我用裁纸刀划开胶带。里面是母亲的衣服,书籍,还有一些旧相册。

我一件件翻看,企图从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里,找到一丝线索。一本历史系的专业著作里,

掉出来一张书签。是我小时候画的画,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祝妈妈永远年轻。背面,

是母亲的字迹,写着一串数字。看起来像个日期,又不太像。我翻到箱子最底层,

拿出了母亲用了五年的平板电脑。开机,需要密码。我试了她的生日,我的生日,

父亲的忌日。全部错误。我盯着那个密码输入框,突然想起了那张书签背后的数字。

我把那串数字输了进去。屏幕亮了。桌面很干净,只有几个常用软件。

我点开一个名为“云端笔记”的应用。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名字是“新航线”。文件夹里,

是一篇篇加密的日记。我试了几个常用密码,都失败了。就在我准备放弃时,

我突然想起了父亲。他是一名地质学家,

毕生都在研究一种名为“科迪勒拉造山带”的地质现象。母亲曾开玩笑说,

这个词比她的名字还重要。我深吸一口气,在键盘上敲下了这串拗口的英文。文件夹,开了。

最新的日记,是出发前一晚写的。“书岚今天又来了电话,

叮嘱我一定要在机场表现得决绝一些。”“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相信,

我是被那个虚无缥缈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她说,禾禾是把好刀,但刀刃需要磨砺,

而我就是那块最硬的磨刀石。”我的手指停在屏幕上。脑子嗡的一声。我往前翻。

一个星期前。“书岚给我看了很多关于尼日利亚的资料,她说那里遍地是黄金,

只要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她说,姜山南我父亲的梦想不该终结于一场意外,

而是应该在更广阔的天地里延续。”一个月前。“书岚向我介绍了奥格贝先生,

她说他是当地一个很有势力的部族首领,为人正直,而且非常仰慕东方文化。她说,

这是我摆脱过去,开始新生活的最好机会。”所有的聊天记录,所有的邮件往来。

那个“非洲酋长”的账号,最初的联系人,是柳书岚。她一步步地,

为我母亲描绘了一个美丽的乌托邦。她告诉我母亲,放弃国内的一切,是对亡夫最好的交代,

是对过去最好的告别。日记里,母亲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

也夹杂着对我的愧疚。最后一篇日记的末尾,有一个地址。尼日利亚,拉各斯,维多利亚岛,

一个具体的门牌号。还有一个名字,和一串本地的电话号码。我关掉平板,走到窗边。楼下,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靠在一辆车旁抽烟,视线时不时地瞟向我的窗口。是裴煜家的人?

还是那些被煽动起来的网民?这座城市,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这是父亲出国考察前留给我的,他说,

如果遇到连你母亲都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打这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哪位?”“我叫姜禾,我父亲是姜山南。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他在尼日利亚留下的那个地址,和那个联系人,我需要知道一切。

”“我需要知道,我母亲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做什么事。

”“报酬我会想办法的。”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姜小姐,你父亲已经付过报酬了。

”“你想要什么?”4电话那头的人挂断了。我握着手机,站在窗帘后面,

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车。车里的烟头亮了一下,然后熄灭。他们还在。三天了。

我把自己关在这间租来的小房子里。网上的谩骂没有停,反而愈演愈烈。我的照片,

我的工作单位,我大学的名字,都被挂了出来。有人在我家门上泼了红色的油漆。

有人往我的门缝里塞用过的纸巾。房东打电话过来,让我明天就搬走。我拉上窗帘,

屋里顿时暗了下来。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海外邮箱发来的邮件。邮件里没有文字,

只有一个图片附件。我的指尖悬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我点开了它。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红色的土地。天空很蓝,几朵云悬在远处。

一块巨大的招牌立在几栋简易的建筑前,上面写着一行英文。“泛非矿业集团”。

我的母亲柳书云就站在这块招牌下。她没有穿长裙,身上是一件卡其色的工装衬衫,

袖子挽到手肘。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戴着一顶安全帽。她侧着身,

正在跟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说话,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神情。那神情里没有温柔,

也没有知性,而是一种掌控力。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身形高大。

他微微躬着身子,像是在汇报什么,态度恭敬。我认得他。他就是姨妈发给我看的,

那个所谓的“非洲酋长”。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把照片放大,再放大。

母亲的脚上穿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工装靴。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证件,上面有她的照片。

照片下面,职位那一栏写着:CEO。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条新闻推送。标题很刺眼。

“海都大学前教授疑似精神失常,亲妹含泪向法院申请财产代管”。我点了进去。

姨妈柳书岚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对着镜头哭诉。她说母亲被我刺激,精神已经崩溃。

她说她联系不上母亲,担心她在非洲的安危。她说她是为了保护姐姐的财产不被骗子卷走,

才不得不这么做。报道的最后,附上了一张法院传票的扫描件。听证会就在下周。

我关掉新闻,房间里死一般寂静。我走到桌边,拉开抽屉。里面只剩下最后三百块现金。

墙角,是打包好的行李箱。机场的喧闹,亲戚的咒骂,裴煜冰冷的眼神。一幕一幕,

在我眼前闪过。母亲转身时那个如释重负的笑,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原来是这样。一直以来,

我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又一封邮件进来了。还是那个陌生的邮箱。这次,

邮件里有一个链接,和一串密码。“她让你点开看。”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输入了那个链接。

页面跳转到一个加密的聊天窗口。我输入密码,登录进去。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对方的用户名是一串乱码。“禾禾。”是妈妈。我的手指停在键盘上,不知道该打什么。

“日记看到了?”“嗯。”我敲下一个字,发送。“姜禾,你爸爸留下的,不只是一份遗嘱。

”“他在尼日利亚的那个矿,评估报告出来了。”“千亿的规模。”我的呼吸停滞了。

“柳书岚等不及了,她想提前动手。”“我在这里走不开,国内的事情,需要你来办。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过了很久,才回复。“我没有钱,也没有人。”“你爸爸常说,

舆论是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也是最廉价的武器。”“你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聪明。

”“他们都以为你是一只温顺的绵羊,只有我知道,你不是。”“禾禾,

你该让他们看看你真正的样子了。”对话框沉默了。几分钟后,对面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保护好自己。”我关掉电脑,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脸色苍白,

眼神空洞的女人。这不是我。我打开手机,点开那个最火的直播软件。注册账号,实名认证。

然后,我按下了“开始直播”的按钮。手机屏幕亮起,我的脸出现在画面里。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从0开始,慢慢跳动。5,17,89,214……弹幕滚了起来,

满屏都是污言秽语。我没有看那些弹幕。我只是看着镜头,深吸了一口气。“大家好,

我叫姜禾。”“网上那个把我妈妈送到非洲的‘不孝女’,就是我。”“今天我开直播,

是想请大家帮我一个忙。”“帮我一起,把我妈妈找回来。”5屏幕上的弹幕滚动得飞快,

像黑色的瀑布一样刷过去。“滚出去!”“还有脸出来直播?你怎么不去死?

”“诅咒你全家!”我看着镜头,没有说话。直播间的人数还在飞速上涨,

很快就突破了十万。谩骂声中,夹杂着零星的好奇。“她想干嘛?”“这是要洗白?吐了。

”我等弹幕稍微稀疏了一些,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透着疲惫。“我知道,

你们都觉得我是一个疯子,一个连自己母亲都能送走的畜生。”我的话音刚落,

弹幕又一次爆炸了。“你知道就好!”“没错,你就是!”我没有理会,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承认,机票是我买的,人是我送到机场的。”“因为我别无选择。”我的手放在桌子上,

指尖有些发凉。“我爸爸去世后,我妈妈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

”“她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她总说,爸爸没有离开,

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等她。”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屏幕上滚动的问号。

“所有人都劝我带她去看医生,尤其是我的姨妈,柳书岚。

”“我姨妈为我妈妈的事情操碎了心,她到处托人,找专家。”“最后,

她找到了一个在非洲的特殊疗养机构。”“她说那里的环境很好,与世隔绝,

有一种特殊的精神疗法,可以让我妈妈彻底忘记痛苦。”“她说,送妈妈去那里,

是我唯一能尽的孝心。”弹幕安静了片刻。“真的假的?精神病?”“听起来有点玄乎。

”“她姨妈说的?”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我信了。”“因为她是我的姨妈,

是我妈妈的亲妹妹。”“她拿出了很多资料,还有和那边医生的聊天记录。

”“她说治疗费用很高,需要很大一笔钱。我妈妈名下的财产,几乎都交由她代管,

用来支付这笔费用。”“我只想我妈妈能好起来。”“所以,我听了姨妈的话,

买了那张单程机票。”“姨妈说,治疗期间不能有任何打扰,所以我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

”我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可是现在,我后悔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我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我妈妈的消息。”“我问姨妈,她总是说妈妈在接受治疗,情况很好,

不能被打扰。”“我开始害怕。”“我上网查那个疗养机构,却什么都查不到。

”“我向姨妈要地址,要联系方式,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

”“她说我这样会影响我妈妈的治疗,说我不信任她。”屏幕上,风向开始变了。“卧槽?

细思极恐啊。”“这姨妈有问题吧?”“把所有财产都拿走了,人也送走了,

联系方式还不给?”“该不会是……谋财害命?”我看着那条弹幕,眼眶一热。“我不知道。

”“我不敢想。”“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工作丢了,未婚夫也离开了我。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我的妈妈。”“我求我姨妈,她却把我拉黑了。”“她说我疯了,

和当初我妈妈一样疯了。”“她说,再骚扰她,她就要报警。”我对着镜头,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走投无路了。”“我知道网上有很多厉害的人,

你们什么都能找到。”“我只有一个请求。”“我把我所知道的,

关于那个机构的所有信息都告诉大家。”“是一家在尼日利亚,名叫‘静心园’的疗养中心。

”“这是姨妈告诉我的名字。”“求求你们,帮我找找它。”“帮我看看,

我的妈妈到底在不在那里。”“她……还好吗?”说完最后一句话,我再也支撑不住。

我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直接关闭了直播。房间里瞬间恢复了死寂。

我瘫坐在椅子上,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手机安静地躺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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