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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毛衣上的樟脑香怎么去掉

滑厘 著

都市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滑厘的《旧毛衣上的樟脑香怎么去掉》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一、雨夜里的樟木箱深秋的雨总带着股钻骨的豆大的雨点砸在电动车挡风板溅起的水花洇湿了林晓棠的裤她把车撑在单元楼门口后颈的碎发已经黏成了深褐像块被水浸透的绒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三物业总说明天就此刻她只能摸着黑往上楼梯扶手积着层薄蹭得掌心发三楼转角的窗户没关风裹着雨丝扑进吹得她打了个寒摸出钥匙串的瞬指腹突然被什么硌了一下——是那枚黄铜小铃...

主角:周明,林晓棠   更新:2025-07-26 04: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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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雨夜里的樟木箱深秋的雨总带着股钻骨的凉,豆大的雨点砸在电动车挡风板上,

溅起的水花洇湿了林晓棠的裤脚。她把车撑在单元楼门口时,后颈的碎发已经黏成了深褐色,

像块被水浸透的绒布。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三天,物业总说"明天就修",

此刻她只能摸着黑往上爬,楼梯扶手积着层薄灰,蹭得掌心发涩。三楼转角的窗户没关严,

风裹着雨丝扑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颤。摸出钥匙串的瞬间,

指腹突然被什么硌了一下——是那枚黄铜小铃铛,挂在钥匙圈上晃悠了快二十年,

铃铛口磨得发亮,边缘圆润得像奶奶常年握针的指节。开门的响动惊动了客厅里的人。

王秀琴正蹲在樟木箱前翻找,见她进来立刻直起身,膝盖发出"咔"的轻响,

像老旧合页转动的声音。"可算回来了,"老太太往她手里塞了杯红糖姜茶,

玻璃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快暖暖,我找你那件灰毛衣呢。"林晓棠捧着杯子的手顿了顿。

姜茶的甜香混着水汽漫上来,让她想起小时候发烧,奶奶也是这样端着搪瓷碗喂她喝姜茶,

碗沿磕出个小豁口,总在她下巴上留下道浅痕。"妈,您怎么又翻樟木箱了?

"她低头吹着热气,目光落在那个枣红色的木箱上。箱子是奶奶的陪嫁,

边角的铜锁已经氧化成青绿色,上面还留着她小时候用指甲刻的歪歪扭扭的"棠"字。

此刻箱盖敞着,露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物,一股浓郁的樟脑味涌出来,

呛得她鼻腔发酸。王秀琴没接话,伸手在箱底扒拉着,干枯的手指掠过件深蓝色斜襟棉袄,

那是奶奶六十岁生日时,王秀琴亲手做的。"你看这料子,"她突然回头,眼里闪着点兴奋,

"当年托人从上海带的的确良,现在摸着还这么挺括。"林晓棠嗯了一声,

视线越过母亲的肩膀,落在箱角那叠泛黄的手帕上。最上面那块绣着玉兰花,

针脚已经松脱了,是她小学三年级的手工课作业。记得当时把歪歪扭扭的花瓣绣完,

奶奶高兴地把它别在自己的布衫上,逢人就说"我家棠棠手巧"。"找到了!

"王秀琴的声音把她拽回现实。老太太捧着件灰扑扑的毛衣站起来,

袖口的米老鼠补丁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那是她用红色毛线补的耳朵,

黑色纽扣当的眼睛,现在纽扣已经掉了一颗,只剩下个小小的线结。林晓棠的喉结动了动。

灰毛衣是奶奶织的,藏蓝毛线里掺了两缕灰,据说是拆了三件旧毛衣拼出来的。

那年冬天她生水痘,浑身长满红点,奶奶怕外面买的衣服不干净,戴着老花镜坐在小马扎上,

织了整整四十天。"妈,这衣服都起球了。"她避开母亲的目光去挂外套,

羽绒服的拉链卡在领口,扯了两下才拉上去,"再说我现在穿XXL,这衣服顶多M码,

怎么穿啊。"王秀琴的手在毛衣领口捏出了红痕。她把毛衣往林晓棠身上比量,

袖子短了一大截,衣摆刚到腰腹,像件滑稽的童装。"你奶奶织的时候总念叨,

"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发紧,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说要织得宽宽松松,

能穿到小学毕业。结果你长太快,三年级就穿不下了。"林晓棠低头踢了踢鞋边的泥块。

她当然记得。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她裹着灰毛衣在院子里堆雪人,

奶奶站在廊下喊"别摔着",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后来雪人化了,毛衣后背沾了片泥渍,

奶奶用淘米水搓了半天才洗干净,指尖冻得通红。可这些记忆早该被打包收进箱底了。

就像她刻意忘记,上个月体检单上"甲状腺结节4A级"那行字,

忘记丈夫周明在饭桌上说"要不先别怀了"时,瓷碗碰在玻璃桌面上的脆响,

更忘记昨天在公司茶水间,听见实习生议论"那个林主管看着挺厉害,

其实连孩子都生不出"时,手里的马克杯差点摔在地上。"找它干嘛呀,

"林晓棠把姜茶放在茶几上,杯底与玻璃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我明天穿羽绒服就行,

公司暖气足着呢。"王秀琴没接话,转身又蹲下去翻樟木箱。箱子深处露出半截蓝布包袱,

边角绣着褪色的缠枝莲——那是奶奶的陪嫁包袱皮,针脚细密得像鱼鳞。

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把包袱拽出来,解开绳结的瞬间,林晓棠猛地别过脸去。

包袱里裹着的何止是灰毛衣。还有她掉了漆的银色口琴,吹不出完整的调子了,

琴身上刻着的"三好学生"字样还能辨认;小学得的第一张奖状,边角卷得像朵花,

照片上的她梳着羊角辫,门牙缺了颗,笑得漏风;甚至有颗缺了角的水果糖,

透明糖纸已经黏成了琥珀色,摸起来硬硬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吃。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

六岁的她骑在奶奶肩头,手里举着根糖葫芦,糖浆滴在奶奶的蓝布衫上,留下道深色的印子。

祖孙俩的门牙都缺了颗,笑得像两朵皱巴巴的向日葵,背景里的老槐树刚抽出新芽,

嫩得能掐出水来。"你小时候总说,"王秀琴的声音带着水汽,像被雨打湿的棉絮,

"奶奶的樟木箱是百宝箱,能掏出孙悟空的金箍棒。有次你趁我们不在,踩着小板凳翻箱子,

结果摔下来磕了额头,现在还有个小疤呢。"林晓棠下意识地摸了摸额角。确实有个浅疤,

像颗小小的月牙。她记得那天奶奶抱着她往卫生院跑,凉鞋跑掉了一只也没回头,

路上遇到卖冰棍的,还硬塞给她一根绿豆的,说"含着就不疼了"。结果她刚含在嘴里,

就被医生的针头戳得"哇"地哭出来,冰棍渣子喷了奶奶一脸。"妈,我真的穿不下。

"她捏着姜茶杯的手指泛白,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地板上洇出小小的圈。

王秀琴把毛衣往她胳膊上套,粗糙的毛线蹭得皮肤发痒。"你试试嘛,

"老太太固执地拽着袖口,"你奶奶说过,好毛线有记性,穿穿就松快了。你看这领口,

还能扣上呢。"林晓棠突然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像被什么东西闷住了。她猛地挣开胳膊,

毛衣"啪"地掉在地板上,米老鼠补丁的耳朵被扯得变了形,露出里面的白线头。

"我说了穿不下!"她的声音撞在墙壁上,弹回来砸得人耳朵疼,"您能不能别总提奶奶?

她都走了八年了!"王秀琴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半截毛衣袖子。窗外的雨突然大了,

雨点敲在玻璃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密密麻麻的声响里,

能听见楼下排水管"哗啦啦"的流水声。老太太慢慢蹲下去捡毛衣,

手指在米老鼠补丁上摩挲着,指腹的老茧勾住了起球的毛线,拉出长长的丝。

"昨天去看你爸了,"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风一吹就散,"他坟头的草该除了。

我蹲那儿拔草时就想,你小时候发烧,他背着你往医院跑,雪地里摔了三跤,

愣是没让你沾着一点泥。"林晓棠的视线落在母亲的鬓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王秀琴的头发也白成了奶奶当年的样子,只是没有奶奶那样总梳得整整齐齐,

鬓角总有几缕碎发翘起来,像她年轻时扎马尾辫留下的痕迹。上次带母亲去理发店染头发,

理发师说"阿姨发质真好",母亲却笑着说"白就白吧,省得花钱",

当时她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医生说结节是良性的,"她听见自己低声说,

声音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就是要定期复查,没什么大事。"王秀琴"嗯"了一声,

把毛衣叠得方方正正放进包袱。"我今天去菜场,看见有卖野荠菜的,"她起身时扶了扶腰,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明天给你包馄饨,放你爱吃的虾皮,再滴两滴香油。

"林晓棠没说话,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糖纸。糖块早就化了,在纸上留下深褐色的印子,

像颗小小的心。她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奶奶带她去打预防针,临进门时把这颗糖塞给她,

说"吃了甜的,打针就不疼了"。结果她刚含在嘴里,就被护士戳得"哇"地哭出来,

糖渣子喷了奶奶一脸,老太太不仅没生气,还笑着说"我们棠棠力气真大"。"妈,

"她捏着糖纸站起来,喉咙发紧,"毛衣我穿。"王秀琴的眼睛亮了一下,像落了星子。

她找出针线盒,坐在沙发上缝补被扯坏的补丁,竹针穿过毛线的声音,

和记忆里奶奶织毛衣的"嗒嗒"声重叠在一起。林晓棠靠在门框上看着,

突然发现母亲握针的姿势和奶奶一模一样——食指微微翘起,像是怕扎到自己,

针脚也是歪歪扭扭的,却格外扎实。夜里起夜时,客厅还亮着盏小灯。林晓棠走过去,

看见王秀琴趴在茶几上睡着了,头边放着那件灰毛衣,上面铺着张便签,

是母亲歪歪扭扭的字:"袖口加了两寸松紧,明天试试。"老太太的嘴角微微翘着,

像是在做什么好梦,鬓角的白发垂下来,扫着毛衣的领口。樟脑的香气从毛衣里钻出来,

混着母亲身上的艾草味,在寂静的夜里漫成一片温柔的海。林晓棠轻轻把毛衣盖在母亲肩上,

摸到袖口新接的毛线时,突然想起上周整理旧物袋,其实在最后一刻把毛衣抽了出来,

藏在了衣柜最上层的收纳箱里。当时她告诉自己"留着做个纪念",

转身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原来有些东西,就算嘴上说着要扔掉,

心里早就给它们留好了位置。就像奶奶总说的,好毛线有记性,那些藏在针脚里的惦记,

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也会在某个下雨的夜晚,悄悄爬出来,把你裹进最暖的怀抱。

二、馄饨里的虾皮第二天清晨,林晓棠是被馄饨的香气叫醒的。她睁开眼时,

窗帘缝里漏进的阳光刚好落在床头柜上,照得那枚铜铃铛闪闪发亮。窗外的雨停了,

鸟鸣声脆生生的,像被水洗过一样。她坐起身,

发现身上盖着条毛毯——是昨晚起夜时忘记拿的。毛毯边缘绣着朵玉兰花,

是母亲去年冬天绣的,针脚比奶奶差远了,花瓣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认真劲儿。穿衣服时,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衣柜最上层的收纳箱。灰毛衣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最上面,

袖口新接的浅灰色毛线像给米老鼠戴了副手套,针脚虽然歪歪扭扭,却缝得格外结实。

林晓棠把毛衣套在身上,领口有点紧,勒得脖子发痒,可后背却暖烘烘的,像贴着个小暖炉。

镜子里的人有点滑稽。毛衣短了一大截,露出半截腰腹,袖口刚好到手腕,

米老鼠补丁歪在胳膊肘上。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突然想起小学开学典礼那天,她穿着这件毛衣站在主席台上发言,紧张得声音发颤,

下台时被台阶绊了一下,是奶奶冲上来扶住了她,毛衣上的樟脑香混着奶奶身上的肥皂味,

让她一下子就不害怕了。"棠棠,快来吃馄饨!"王秀琴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雀跃。

林晓棠应着"来了",转身时,钥匙串上的铜铃铛轻轻响了一声。她摸了摸铃铛,

突然想起这是奶奶送她的入学礼物,说"背着书包走在路上,铃铛响,就像奶奶陪着你"。

有次她把铃铛弄丢了,坐在校门口哭,奶奶冒雨找了半天才在水沟里找到,回来时浑身湿透,

却举着铃铛笑得开心。厨房的玻璃窗上蒙着层白雾,王秀琴正站在灶台前捞馄饨,

蓝布围裙上沾着面粉,像落了层雪。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混着虾皮和荠菜的香气,在屋子里弥漫开来。"快坐,"老太太把碗放在餐桌上,

"特意给你放了三个虾皮,你小时候总说'三个虾皮最鲜'。"林晓棠看着碗里的馄饨,

白胖的馄饨浮在汤里,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三个小小的虾皮趴在碗边,

像三只调皮的小虾米。她记得小时候家里穷,虾皮是稀罕物,每次包馄饨,

奶奶都数着个数放,她总闹着要三个,说"三个是神仙数",奶奶就笑着戳她的额头,

说"我们棠棠是小神仙"。"妈,您也吃。"她往母亲碗里夹了个馄饨,

筷子碰到瓷碗的瞬间,突然发现碗沿有个小豁口——是她初中时摔的,

当时王秀琴心疼了好几天,说"这是你爸出差带回来的碗"。王秀琴咬了口馄饨,

眼睛眯成了条缝。"还是野荠菜香,"她咂咂嘴,"昨天在菜场转了三圈才买到,

有个老太太跟我抢,我说'给我闺女吃的',她才让给我。"林晓棠的鼻子突然有点酸。

她知道母亲一向节俭,平时买菜都要货比三家,昨天为了野荠菜,肯定跟人磨了半天嘴皮子。

就像小时候,她想吃草莓,母亲在水果摊前站了好久,最后买了半斤,回来全塞给她,

说"妈不爱吃酸的"。"对了,"王秀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

"这个给你。"布包是用蓝布缝的,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玉兰花,和毛毯上的一样。

林晓棠打开布包,里面是颗用红绳系着的核桃,表面被盘得油亮,像块暗红色的玉。

"这是你奶奶留的,"王秀琴说,"她说核桃能安神,你最近总失眠,戴着吧。

"林晓棠捏着核桃,指腹能摸到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像奶奶手上的老茧。

她记得奶奶有个核桃串,没事就拿在手里盘,说"多盘盘,脑子就灵了"。有次她偷着盘,

把核桃摔掉了个角,吓得不敢说话,奶奶却笑着说"没事,这样更特别"。"谢谢妈。

"她把核桃戴在脖子上,红绳有点短,勒得脖子发痒,可心里却暖烘烘的。"快吃吧,

要不凉了。"王秀琴给她碗里加了点醋,"你小时候吃馄饨,总爱放两勺醋,

酸得龇牙咧嘴还说香。"林晓棠舀起个馄饨,吹了吹送进嘴里。荠菜的清香混着虾皮的鲜,

在舌尖蔓延开来,醋的酸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油腻,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好吃,

"她含糊不清地说,"跟小时候一个味。""那是,"王秀琴笑得眼角堆起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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