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装纯弟弟闪婚了

1我被我妈堵在书房时，正抱着小熊，看着手机昏昏欲睡。檀木柜门"砰"地撞上，

她举着平板戳到我鼻尖：“小谙，你现在当老师，但是股份也要要的是不是，

许家那小子昨天刚开了茶馆，陈家二少下周回国，

张家三公子...”我扯了扯软乎乎的小熊，慢悠悠打断她：“妈，我领证了。

”平板"啪"地砸在红木书桌上。我妈瞪圆眼睛：“跟谁？

”我扫了眼她手机里的相亲名单——密密麻麻近三十个名字，最后一个是许靖南。

许靖南从小在唐家寄养，我上小学时他就跟在我后面乖乖的，像个布偶娃娃。

现在在巷子里开了间"青树"茶馆，整天穿白衬衫泡茶，活像被我养歪的小狗。

我随手圈了圈最后一行字：“许靖南。”“许家那个私生子？”我妈声音拔高，

“你小时候不是把他当玩具玩吗？现在要真嫁？”我把被子往身上一拉，

嘴里嘟囔着语气带着些许得意：“他帅啊，而且很听话。”下午在办公室改作文，

田语端着奶茶撞开我工位隔板：“听说你要嫁许靖南？”我划拉着学生作文本，

上面"母爱如山"的比喻看得我直皱眉：“不然呢？

总不能真去跟陈家那个油头少爷喝下午茶。”“你俩什么情况啊？”她凑过来，

“我上周才看到你揪着他衣领给人扔地铁站，现在突然变老公？

”我用笔尖敲了敲她额头：“他连我高中笔记都留着，能有多难哄？”手机在这时震动。

许靖南的名字跳出来，备注还是"人形便利贴"。我接起来：“喂？”那边沉默两秒，

尾音带点哑：“姐姐，听说你选了我？”我靠在转椅上晃悠：“不愿意？

不愿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轻声笑了下，像片羽毛扫过耳膜：“我当然愿意。

”领证那天在民政局，他穿了件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的白衬衫。工作人员盖章时，

他突然伸手碰了碰我无名指。我抬头，他耳尖红得滴血：“姐姐，戒指...我明天买。

”我缩回手：“用不着了吧。”他低头盯着结婚证上的照片，

睫毛颤得像蝴蝶：“……”婚礼在唐家酒店办的。我穿着珍珠白婚纱站在礼堂中央，

他捧着捧花走过来时，身形挺拔。他伸手揽住我的腰：“姐姐。”我看着他，

想起十岁那年他被许家亲戚骂"野种"，我抄起一块石子就朝那人脸上扔，

却被许明哲一把推进草丛。他扑过来护我，后背蹭得全是草屑，却笑着说：“姐姐，不疼。

”“许靖南。”我扯了扯他领结，他的眼睛里带着明艳的笑意。他替我整理头纱的手在抖，

声音轻得像落在茶盏里的雪：“姐姐，从今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我笑了笑没说话。

等宴席散去，夜已经深了。他说要带我去茶馆，说“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家。”青石板路上，

他突然停住脚步。月光从屋檐漏下来，照得他眼底亮得吓人。“姐姐。

”他伸手拢住我被风吹乱的碎发，指腹擦过我耳垂，“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我正想调侃他装大尾巴狼，手机在包里震动。

是田语的消息：看不出来你家那位藏挺深啊，

看这个照片里全是我以前一些不要的东西——小学送的玻璃珠，高中用的发圈，

还有你去年落在他车上的发带！我抬头看他。他垂着眼笑，

可那眼神...像极了小时候我逗他玩时，他蹲在墙角捏着我送的玻璃珠，

明明眼眶红得要哭，却咬着唇说"姐姐，我听你的"委屈极了当晚回新房，

我把行李箱拖到客房。他站在门口，手指绞着睡衣带子，

声音软得像被揉皱的云："姐姐...我怕黑。"2我拖着行李箱往客房走，

许靖南的手指突然勾住我睡衣袖子。他站在暖黄的壁灯下，眼尾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

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奶狗：“姐姐...我怕黑。”我停住脚。客房的灯明明亮着，

他却攥着我袖子的指节发白。十岁那年他被许家亲戚关在储物间，我翻窗救他时，

他也是这样抖着拽我衣角，说“姐姐，里面有老鼠”。“行吧。”我叹口气，

把行李箱拖回主卧。床垫陷下去时，他立刻往我身边挪了半寸，背绷得笔直。我关了床头灯，

黑暗里他突然伸手环住我腰，体温透过睡衣渗进来。“许靖南，松手。”我推他肩膀。

他却搂得更紧，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闷得像在撒娇：“姐姐，你别走。”我转身推他，

却被他抱的更紧，挣扎两下无果后，我妥协了。迷迷糊糊要睡着时，他忽然轻声说：“姐姐，

我偷听到你跟田语说‘以后要嫁个听话的’，那我就当最听话的。”我装睡没接话，

可心跳声在寂静里响得吓人。第二天闹钟响时，我怀里还抱着个热乎乎的东西。

许靖南蜷成虾子状，手搭在我腰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我刚动了动，

他就醒了，立刻翻身下床：“我去做早饭。”厨房飘来煎蛋香时，我倚着门框看他。

他系着我去年随手送的兔子围裙，锅铲在手里转得顺溜，

回头笑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姐姐，尝尝，我刚学的。”“学这个干吗？

”我踢了踢他脚边的《新手下厨一百天》，书脊都翻卷了。他把煎蛋推到我面前，

蛋黄颤巍巍的：“你不喜欢吗？”我低头咬煎蛋，心跳又开始乱。余光瞥见他手机亮了，

屏保是张老照片——我十八岁吵着去看日照金山，他蹲在旁边给我系鞋带，

阳光把我们影子拉得很长。“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响起，许靖南起身开门拿着我点的咖啡，

他瞥一眼标签，转身放进了冰箱。我捏着筷子的手顿住。“姐姐，发什么呆？

”许靖南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眼底全是清凌凌的笑。“那是我的”我戳了戳煎蛋，

发泄着我的不满。他站在我身后，突然把我圈在怀里，

温暖的茶香一下包围了我：“你不能喝奶咖，忘了吗？”我的脸越发滚烫，

咻一下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去写教案了”就仓皇逃走依稀听见他笑了两声，

我砰一声把房门一摔，掩饰着内心的不平静。冷静过后我翻开教案，

原本潦草的板书被重新誊写，字迹清俊工整，连重点句旁都画了小茶盏的简笔画。

我轻轻推开书房门喊他：“许靖南？”他正在清洗碗筷，听见我喊，

回头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我没再问。阳光透过纱窗落进客厅，

照得备课本上的小茶盏泛着暖光。我合上备课本，指尖触到封皮内侧凸起的字迹。摸了摸，

是用钢笔刻的一行小字：“姐姐的课，要闪闪发光。”3我捏着备课本坐在办公室里，

手指把纸页翻得哗啦响。第二页边角挤着一行小字，

是许靖南的笔迹：“姐姐改卷子到十一点，今天备课时要记得喝水”。

第三页重点段落旁画了一朵歪歪扭扭的山茶花，旁边写着“姐姐讲《山茶赋》时眼睛会亮”。

盯着那朵花看了三秒，鬼使神差点开对话框：“今晚吃什么？

”他秒回：“姐姐爱吃的糖醋排骨。”后面跟着一个茶壶表情符号。

推开门时茶香裹着饭香扑了过来。许靖南系着兔子围裙从厨房探出头，

手上还滴着糖醋汁：“回来啦？汤在砂锅里温着。”我把包甩在沙发上，故意板起脸：“说，

是不是你改了我的教案？”他擦手的动作顿了顿，桌边青瓷茶海在暖光下泛着润色。

“昨天看你备课时揉太阳穴。”他倒了一杯茶推给我，“字太潦草怕你看错重点，

备注……”他耳尖泛红，“想让你讲课时，能想起我。”我端着茶杯的手一滞。

茶汤里浮着一片茶叶，像极了他教案里画的小茶盏。“姐姐？”他伸手碰了碰我的手背，

“是不是我太黏人了？”我低头喝茶，甜津津的茉莉香漫进喉咙。窗外的晚霞透进来，

把他的影子投在我脚边。那影子歪歪扭扭的，像极了十八岁那年，他给我系鞋带时的模样。

“没有。”我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丢脸，假装看表，“排骨快糊了。”他笑着走回厨房，

锅铲碰撞的声音叮铃哐啷。我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茶馆的竹帘。

他总说茶馆后窗的玉兰开了，说要带我去看。明天放学……或许可以顺路去看看？

4我把车停在茶馆门口时，竹帘被风掀起一角。透过玻璃门能看见许靖南的背影，

他正俯身烹茶，月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腕骨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瓷白。

想起昨天他说茶馆后窗的玉兰开了，放学时我鬼使神差拐了个弯。本想偷偷看他泡茶的模样，

结果刚推开门，就见角落木桌前坐着个穿浅蓝旗袍的女人。她指尖翻着茶谱，

发间玉簪晃了晃，抬头冲我笑：“许老板的朋友？”许靖南添茶的手顿了顿。

我故意拖长音调：“许靖南，什么时候有女粉丝了？”他直起身子，

茶漏"当"一声磕在茶海上。“姐姐。”他走过来时带起一阵茶香，

垂眼替我摘肩头的梧桐絮，“她只是客人。”尾音却比平时凉了些。那女人倒大方，

放下茶谱朝我伸手：“苏婉琴，早听说许老板的茶馆有位很会讲《山茶赋》的语文老师。

”她眼尾微挑，“你们...是情侣？”他刚要开口，我伸手攥住他手腕。

许靖南的手腕染着泡茶的温度，我的指腹扫过他空空的无名指：“他是我老公。”声音不大，

却像块石头砸进静潭，我能感觉到许靖南的手僵硬了。苏婉琴的手悬在半空僵了两秒，

笑着缩回：“是我唐突了。”她低头收拾手包，发间掉落玉簪碰在茶盏上，

“那这茶...我改天再来品。”竹帘"唰"地落下时，

后厨传来林以淳憋着笑的声音：“许哥，你这护食不成反被食护呀。”许靖南动了动手腕，

示意我松开，便顶着红透的耳朵去收茶盏。我倚着柜台看他，茶海上还留着半杯没喝完的茶，

茶叶沉在杯底，像朵没开透的玉兰。我用指节敲了敲柜台，“平时也这么招待女客人？

”他擦茶桌的动作慢下来，青瓷在布下泛着润光：“姐姐。”他抬头看我，

眼尾被灯光染得温软，“我只喜欢你。”我喉咙突然发紧。上次听他说这种话，

还是十六岁我替他挡了许家亲戚的巴掌。他蹲在床边给我擦药，眼泪砸在我手背上：“姐姐，

我以后只对你好。”“咳，”我摸出手机假装看时间，

“那...刚才说'让她不再出现'是什么意思？”他把擦好的茶盏码进木柜，

声音闷在柜门里：“你刚才皱眉了。”我愣住。“上周你看电视剧，

他们因为误会吵架时你也这么皱眉。”他转身时手里多了朵玉兰花，是后窗那株开的，

“前天买菜，卖菠菜的阿姨多收你五毛钱，你也这么皱眉。

”玉兰的香气裹着他的话涌进鼻腔。我接过花，花瓣上还沾着水珠，

像他十几岁时经常哭红的眼尾。“姐姐。”他伸手碰了碰我发梢，“我想让你永远不用皱眉。

”回家路上，温热的风灌进衣领。我攥着那朵玉兰，

余光瞥见他耳尖在不断闪过的路灯下泛红。手机在包里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