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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茶雾里的谎言

发表时间: 2025-07-21
深秋的雨丝斜斜掠过樾檑茶馆的雕花窗棂,雷士光将竹帘卷至一半时,檐角的铜铃突然叮咚作响。

林樾檑扶了扶老花镜,茶汤在紫砂壶里泛起涟漪;徐云清低头擦拭机械腕表,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灯笼下投下冷硬的光影。

"三位大哥,借个座。

"穿粉色羊绒大衣的女孩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走来,将价格不菲的菱格纹手包重重砸在桌上。

当她瞥见徐云清腕间流转的金属光泽,眼尾瞬间亮起算计的光,翡翠镯子磕在杯沿的声响都不自觉放轻。

"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诉苦了..."林樾檑刚要开口,女孩己抓起公道杯。

徐云清眼疾手快地阻拦着:"姑娘,这茶凉了..."话音未落,凉茶己被一饮而尽。

女孩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划过桌面,忽然笑道:"都说樾檑茶馆藏龙卧虎,这位老板就是徐总吧?

""徐老弟年轻有为,搞的旧城改造项目,连省台都来采访过。

"雷士光将茶刀搁在茶盘上,余光瞥见女孩脖颈处未遮掩的吻痕。

"倒是林大哥,虽说年近花甲,这辨茶的本事在临山还没人不服。

""我不喝茶!

"女孩突然拍了下桌子,震得茶盏里的残茶溅出。

"我要你们评评理!

凭什么他在舒晴面前就像只缩头乌龟?

"女孩儿刻意加重姓氏,观察着三人的反应:"白天说要离婚,刚才在这看到她,连正眼都不敢瞧!

"茶馆里突然安静下来。

雷士光想起两小时前,那个湿漉漉地走进来穿黑风衣的女人,睫毛上凝着水珠;徐云清摩挲着腕表,想起今早在校门口,确实见过一个送孩子的女人背影与那个穿黑风衣女人相似;林樾檑转动着紫砂壶,壶盖轻叩壶身发出清响,他知道舒晴是谁——这条街上的住户,大多是茶馆的常客。

"他说过,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女孩抽出印花纸巾按着眼角,手机屏保上与男人的三亚合影一闪而过。

"可每次提到离婚,就拿孩子当借口。

大哥们知道吗?

他家就住隔壁悦兰苑,我追过来时,亲眼看见他站在巷口,盯着舒晴离开的方向发呆。

"徐云清的手指在腕表上顿了顿。

作为这片街区最大的开发商,他自然清楚悦兰苑是均价三万八的学区房,近期正计划纳入旧城改造范围。

女孩捕捉到这个细节,顺势将翡翠镯子往上推了推:“听说徐总在搞旧城改造项目?

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感情的事,当局者迷。

不过据我看,那位先生似乎...”林樾檑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女孩刻意露出那昂贵的丝巾扣。

木门突然被撞开,穿深色大衣的男人抱着牛皮纸袋冲进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与女孩对视的瞬间,雷士光敏锐地注意到,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缩——方才在茶馆里,他始终背对着角落的舒晴,此刻却像被烫到般别开脸。

“珍珍!

我把合同带来了。”

男人下意识将纸袋护在胸前,目光扫过徐云清时,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临山商圈谁人不知,眼前这位年轻企业家,正是总部考察组名单上的关键人物。

“就在这儿说!”

珍珍抓住男人手腕,机械表表盘折射的冷光映出她眼底的狠意:“上个月说等项目结束,上星期说等孩子考完试,现在舒晴也不在,你还有什么借口?”

她刻意扭头望向舒晴坐过的空位,语气突然哽咽:“你明明说过,她根本不爱你...”雷士光擦拭茶盏的动作停滞。

男人无名指上的戒痕在灯光下时隐时现。

而珍珍控诉时,始终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徐云清的反应。

当她提到:孩子发烧39度,舒晴还在加班时,林樾檑轻抿了口茶——今早八点,他分明看见那个穿黑风衣的女人,在校门口给孩子系围巾时,自己后颈还贴着退烧贴。

“够了!”

男人的怒吼震得茶盏嗡嗡作响,他涨红着脸扫视西周,抓起纸袋冲出门。

潮湿的风卷着雨丝灌进茶馆,吹得墙上的《茶经》条幅哗哗作响。

珍珍望着他的背影冷笑,补妆镜的镜面映出徐云清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突然凑近,香水味裹挟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徐总,您说,人要是错过了机会..."“姑娘,这茶凉透了,我给您换壶新的。”

雷士光突然插话,紫砂壶嘴的沸水精准地浇在珍珍手边的茶海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精心描画的眼线。

林樾檑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的花镜,徐云清起身整理西装:“抱歉,公司还有事。”

座钟敲响十下时,珍珍踩着细高跟离开。

茶馆的木门每开合一次,她都回头张望,首到确认徐云清的迈巴赫消失在街角。

林樾檑望着她远去的方向,壶盖重重磕在紫砂壶上:“这个女人,在给咱们下套。”

“她知道我在考察区域总监人选。”

徐云清转动腕表,表盘折射的冷光在墙上划出细碎光斑:“提到孩子和加班时,故意看了我两次。

那些话表面说给男人听,实则是说给我这个潜在投资人听。”

雷士光将冷透的茶汤泼进茶洗,泛起的水花溅湿袖口:“刚才男人闯进来,珍珍第一反应不是委屈,而是观察我们的表情。

她连男人藏在纸袋里的文件边角颜色都瞥了两眼,怕是早就知道里面装着项目书。”

他望向舒晴坐过的空位,茶杯边缘还留着淡淡的口红印,"这出戏,怕是和悦兰苑的拆迁款有关。

"雨不知何时又下大了,雨水顺着青瓦汇成溪流。

珍珍躲在玉兰苑对面的咖啡厅里,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冷光:计划有变...她对着电话轻笑,美甲敲击桌面发出哒哒声:“那个徐云清才是大鱼。

你明天继续去茶馆闹,重点提你爸和城建局的关系,引他上钩。”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焦虑的声音:“万一舒晴...她?”

珍珍望着窗外舒晴家亮灯的窗户,眼中闪过阴鸷:“一个失业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等拆迁款一到手,你和她离婚,再把我介绍给徐云清...”茶馆内,徐云清突然掏出平板电脑,调出悦兰苑的规划图:“这片小区的评估价被人为压低了20%。”

他放大屏幕,某个标注着"重点盯防"的单元楼赫然在目—3号楼。

“你们谁认识舒晴?”

徐云清回头问伙计,一个女孩儿跑了过来:“徐叔,我认识,刚才我还纳闷,她和她丈夫怎么不说话……”徐云清摆了摆手:“他们家住几号楼?”

“三号楼……”那个叫小雅的女店员思考了一下继续说:“对,我确定是三号楼,我大姨住在五号楼,单元门正对着舒晴家的单元门。”

林樾檑吧嗒着烟袋:"难怪珍珍总提孩子。

那女人每天雷打不动送孩子上学,这种母亲会不顾家?

"雷士光重新泡上一壶茶,茶汤在杯中翻涌如血色:"明天珍珍再来,咱们就给这出戏加把火。

"他望着窗外的雨幕,想起舒晴临走时攥着钞票的苍白手指。

“不能让无辜的人被当枪使。”

雨越下越大,雷声在云层中翻滚。

玉兰苑3号楼402室的窗户透出微光,舒晴蜷缩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通讯录里"老公"的号码被反复选中,最终还是被她泪流满面地删除。

茶几上,儿子画的全家福被风吹落在地,画中爸爸的笑脸,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而在城市另一头,男人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上的拆迁补偿协议抓耳挠腮。

当看到徐云清的名字出现在投资方名单时,他猛地打翻了手边的咖啡杯。

褐色的液体在文件上蜿蜒,晕开了"区域总监候选人"几个字。

夜色渐深,樾檑茶馆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晃。

这场由谎言编织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落子。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谋算,却不知在暗处,还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茶馆的木门再次被重重的推开,一个鹅蛋脸的女人微笑着站在门口。

徐云清站了起来,接过来小雅递给他的毛巾快步走过去,脚步也还有些磕绊,鹅蛋脸的女人温和的笑着迎了过来,徐云清给她擦拭着头发,女人温和的说:“我打着伞呢,没湿……”林樾檑看了看表:“诶呦!

过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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