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4)班的教室一如既往地嘈杂。
林小雨刚坐下，好友陈婷就凑了过来。
"小雨，你听说了吗？
昨天放学后，二班的几个女生说在女厕所听见哭声，但里面根本没人！
"林小雨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可能是水管的声音吧。
""才不是呢！
"陈婷压低声音，"保安调监控，看到有个红影子从镜头前飘过去！
"林小雨的笔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正好看见教室后门处，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静静地站在那里。
顺着往上看，是那身熟悉的红色连衣裙，和一张惨白的、布满泪痕的脸。
红衣女鬼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林小雨。
"啊！
"林小雨猛地首起身，撞到了桌子。
"怎么了？
"陈婷疑惑地问。
"没、没事..."林小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当她再次看向后门时，女鬼己经不见了。
上课铃响起，班主任王老师走进教室。
林小雨努力集中注意力，但教室里温度突然骤降，她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
其他同学也注意到了，纷纷抱怨空调开得太冷。
林小雨的余光瞥见红衣女鬼出现在教室角落，正缓缓向讲台移动。
王老师似乎毫无察觉，继续讲解试卷。
女鬼在王老师身后停下，伸出苍白的手，似乎想触碰他的后背。
就在这一刻，王老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老师！
您没事吧？
"班长赶紧上前。
王老师摆摆手，"没事，突然有点不舒服..."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教室角落，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我们继续上课。
"林小雨确信王老师也看见了什么。
下课后，她故意磨蹭到最后，等教室里只剩她一人时，轻声问道："你还在吗？
"她的影子微微晃动，莫临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在。
那个老师...他能模糊地感觉到怨灵的存在，但看不见。
""为什么女鬼特别关注王老师？
""很可能与他有关。
"莫临的身影若隐若现，"我们需要调查这个学校过去几年有没有非正常死亡事件。
"林小雨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搜索学校名字+"死亡"。
一条三年前的旧新闻跳了出来：《XX高中一名女生坠楼身亡，警方排除他杀可能》。
新闻配图是一张打了马赛克的现场照片，但在角落，林小雨隐约看到一抹红色。
放学后，林小雨借口去图书馆，实际上溜进了学校的档案室。
莫临现出实体，帮她翻找旧资料。
"找到了。
"莫临抽出一份文件夹，"苏婉，17岁，三年前的5月12日从实验楼顶坠落死亡。
官方结论是***。
"文件里有几张照片，林小雨立刻认出那个红衣女鬼就是苏婉。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与现在那个充满怨恨的怨灵判若两人。
"为什么变成怨灵..."林小雨翻看着资料，"一定有原因。
"莫临突然按住她的手，"有人来了。
"档案室的门被推开，保安拿着手电筒照进来，"谁在那里？
"林小雨屏住呼吸，莫临己经化作黑烟融入她的影子。
保安检查了一圈，嘟囔着"又是老鼠"就离开了。
"我们得找更详细的资料。
"影子里的莫临说。
第二天，林小雨打听到学校里一位即将退休的刘老师曾经是苏婉的班主任。
午休时间，她在办公室找到了刘老师。
"苏婉？
"刘老师的表情变得复杂，"那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孩，画画特别好..."她突然压低声音，"但那件事很奇怪，苏婉性格开朗，没有任何***的迹象。
""您觉得不是***？
"林小雨小心地问。
刘老师看了看西周，"警方调查很草率。
有学生说看见苏婉坠楼前和几个同学在天台争吵，但没人敢作证。
"她叹了口气，"那几个学生家里...有些背景。
"林小雨的心跳加速，"您还记得是哪几个学生吗？
""时间太久了..."刘老师皱眉思索，"好像有张家的女儿，现在应该己经毕业了。
对了，还有李家的孩子，李浩，他现在还在学校，是高三的学生会主席。
"李浩？
那个在升旗仪式上总是发言的优等生？
林小雨难以想象他参与霸凌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