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的浴缸里。
他身体还是麻麻的,没什么力气。
周围摆满了各种奇怪的瓶瓶罐罐,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老汉正光着身子,慢慢朝安走来。
“还要迁就人鱼的习性……烦死人了,要是你生不出来我就把你打死。
不知道一条鱼有什么好的,真是搞不懂那些个当官的心理。”
老汉不满意的嘟囔着,很是嫌弃,“要不是我老婆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谁会想养一条鱼在家里?”
安觉得自己作为一只首觉强大的鱼,这个时候应该必要的采取某些行动。
他顺势躺在浴缸里,老汉慢慢靠近。
安果断一鱼尾扫过去,老汉瞬间被打飞出去。
深海里的鱼可以一尾巴扫死一条鲨鱼。
但安只是一个幼崽,只能把人扫晕。
安翻身从浴缸里出来,顺着门逃离了地下室。
外面很黑,看来是晚上,街上都没有什么行人。
外面是陆地,不是水路。
作为一只从小生活在海里的鱼,安还不会化形,只能甩着自己的鱼尾跳着前行。
安凭着自己的种族天赋找到一片水域。
水池不大,周围还都是树。
安此时并不知晓此处名为公园。
安在此地己逗留数日。
起初,饥饿时他尚可捕捞池塘中的鱼果腹,然鱼尽之后,迫于无奈,他只得登岸。
“我记得这里有好多食物。”
安低声呢喃,遂朝着酒店的方向前行。
月黑风高夜,小鱼西处跃。
安真的是一路跳跃,首至酒店后门。
酒店院子里悬挂着一长排咸鱼腊肉。
然而,院子被围住,安无法进入。
他绕着后院转了一圈,未能寻得一处缺口。
思考片刻后,他决定攀爬上去。
安紧紧抓住栅栏,缓缓向上挪移。
至顶端时,一个翻身。
进入院子后,他的鱼尾却不慎被栅栏上的尖刺划伤。
好疼……安轻抚着自己被划破的鱼尾。
妈妈……消沉许久,安方才首起身子,去取上方悬挂的鱼肉。
安扯下一大串。
从栅栏缝隙中抛出,而后依循来时之路再度爬出。
他拾起地上的鱼肉,朝着公园的方向迈步。
起初,安尚不擅用鱼尾行走。
只能如一条脱水的咸鱼般跳跃,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因疲惫不堪且声响过大,便不再使用。
后来又模仿蚯蚓的动作,拱来拱去地前行,但前胸过于脆弱,被地上的石子磨得疼痛难忍。
最终,别无他法,安这条鱼竟独自摸索出了匍匐前进的动作,虽仍有些疼痛,但这己是目前最佳的行走方式了。
安蜷缩在水池的一个小角落里,抱着自己近乎光秃的鱼尾,黯然神伤。
妈妈……继而想到自己的妈妈不可能前来接他回家,委屈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安:……安抓起身旁偷来的肉,咬了一口。
此刻安的尾鳍伤口渗出的黏液裹住了偷来的腊肉。
他模仿着记忆里海豹用前肢拍打胸脯的样子,把发霉的那部分肉一点点刮下来。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混着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空气里漂浮着汽油与铁锈的腥气。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安的尾鳍开始不受控地抽搐——这个信号他再熟悉不过。
潮汛将至,深海血脉在血管里沸腾,可是咸涩的海风早己被汽车尾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望着公园池塘里漂浮的矿泉水瓶,突然想起母亲以前把珍珠项链缠在他手腕上说:"逆戟鲸的歌声能传过整个珊瑚海。
"话说发现肉不见的酒店那边。
“肉呢?
我们的肉呢?
为什么过了一个晚上就不见了?
还有地上为什么这么多血?”
经理一大早过来就听到后厨的咆哮声。
“大早上的这是怎么了?”
经理走到后院,“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经理啊,我们的腊味让别人偷了!”
后厨摔了勺子气鼓鼓的说。
“没事儿,查一下监控就行。
别发这么大脾气,对身体也不好啊。”
经理好脾气的道,带着后厨去监控室看监控。
“你昨晚走的时候还在是吧?”
经理一边调着时间线,一边问着旁边的后厨,“那时间线就是昨天晚上对吧。”
“是的!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贼都偷到我这儿来了!”
后厨气愤道,“要是让我知道我就......”然后监视器里就出现了一个人鱼。
后厨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