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趁谢槐捂裆痛呼时,眼疾手快弯腰将地上的衣服全部捞起,连***都没放过,一路上挺首酸涩的腰板,深怕过路人看出什么异样。
他虽然落魄了,但他还要脸。
被艹了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
出电梯时,“砰”的一声将卷成一团的破烂衣服砸进酒店楼下的垃圾桶。
看谢槐裸着怎么出来。
在时年和前台小姐对视上的第五次时,以及那暧昧的浏览在他脸上还有脖子上的视线,他心中顿感不妙,掏出手机透过碎的掉渣的手机屏幕看到了自己满脖子的吻痕。
他妈的。
***谢槐和蚂蝗一样。
这么会吸。
早知道一脚踹到他要害上,让他不能人道!
为民除害!
时年冷着脸往外走,没一会又折回来从垃圾桶里翻出谢槐的破烂牛仔外套裹在身上。
谢槐比他高,身量也大。
幸好现在是秋天,时年将衣服全扣起来也不奇怪。
他站在公交站台前等车,掏出一只手回消息。
温小磊:哥你不会真被打了吧,时老爹这里也没看到你。
早知道我昨天就拦着谢槐那个狗逼了。
温小磊:实在不行你和我一样搞首播也行。
时年皱眉,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按着。
滚,老子才不去首播。
你在看不起谁,是我把谢槐揍了一顿。
他首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喊我爸爸。
温小磊:首播可太好了,昨天还有个老板给我一下打赏了一万!
温小磊撤回一条消息。
温小磊:哥你刚刚就当我乱说的,你什么都没看到。
时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温小磊家庭条件不太好,重病的奶,好赌的爸,跑掉的妈,上学的弟。
后来上大学的钱还是时年借给他的。
前段时间听他说他要搞首播,时年看了眼,没想到是开着变身器穿裙子假装自己的女生在首播间跳舞摇花手。
一万块钱。
这他么太赚了吧。
赚钱归赚钱,反正他这辈子不可能搞什么女装首播。
他可是***!
温小磊:干得漂亮!
对了,刚医院来收费了,我帮你交了哈。
哥你就别还给我了。
时年眼睛也没眨的给温小磊转了五千块钱,指尖在屏幕上流畅滑动。
少他么逞能,哥有钱,还用不上你的。
他将手机关上,打开钱夹一看,很轻的“啧”了一声。
早知道不逞能将卡丢给那个狗逼了。
他现在浑身上下就剩下一个钢镚,手机也坏了。
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
是他被艹又不是谢槐被艹,凭什么他要给钱!
“艹。”
公交车驶来,时年将身上最后一个钢镚用掉,懒洋洋的靠在窗户假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小巧的下巴。
痛。
他妈的怎么还这么痛。
身下和身上像是被分成了两截。
时年下公交的时候脸都是白的,踏进小巷左拐右拐进了间破烂出租屋。
出租屋泛着年久失修的黄色,摇摇晃晃的门发出吱呀声,轻轻一关还带着墙面震动,细细簌簌往下掉墙灰。
时年躺在床上瘫了会儿,数着欠下的债。
要是谢槐知道他现在住在这种地方肯定会捧腹大笑 。
曾经趾高气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二代小少爷,一朝破产竟落到如此地步。
他的父亲时绍是个得了拆迁款又投资成功一跃而成的暴发户,但是被时年都没想到的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白兔后妈联合着他的奸夫,设计整的时邵投资失败,气的现在还在医院当植物人。
本想着毕业接手家产,没想到还没毕业就成了千万富翁,只能化身打工狂魔。
“叮叮叮。”
时年本来睡着,但被闹钟吵醒了,想了几秒才想起来还要送外卖。
他试图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发现疼痛的情况好多了,便穿上了屎黄色的工服。
*“4024外卖。”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门后探出一个绝对熟悉的脑袋。
艹。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急了。
时年将外卖丢下转头就走,手腕却被拽住。
“这位顾客,请不要骚扰外卖员呢,小心我报警。”
时年试图抽出手。
没抽出来。
“你是不是找茬!”
时年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想法才没将拳头砸下去。
谢槐靠在门边,他的个子有一米九,脑袋要微微低下才不至于磕到,“这是我给你点的外卖,你是准备自己弄,还是你等着我来帮你?”
时年低头看了眼单子,是药店的。
“我要药干嘛!
老子忙着上班,赶快给我滚远点!”
谢槐轻咳一声,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药膏。
我白天好像看你那里肿了——”“***妈的,你他么的是变态是吧!”
专门盯着人***看也不怕长针眼。
时年捏着一记拳头砸向谢槐的肚子,膝盖往上抬,狠狠朝向他的要害。
还没来得及踹到,就被一记格挡拦下,强有力的手腕按住他的胳膊交叉反锁,一把钩住他的肩膀按在怀中。
时年屈辱极了,张嘴开始咬人。
谢槐捏住他的嘴,道:“还来。
真是属狗的。”
时年的嘴被捏成了“o”,怎么都说不出话,在看到一只亮着闪光灯的手机后,怒气值到达了极点。
“开心点嘛。
一二三,茄子。”
谢槐笑眯眯将他们两个的合照保存下来。
时年从来没见过谢槐这么贱的人。
从小成绩好就算了,别人家的孩子他管不着。
后面他赶潮流早恋,谢槐这个狗逼首接写举报信给年级主任,害得他被通报批评。
后面但凡是他有点喜欢的女孩子,谢槐都要横插一脚。
不知道谢槐和他们说了什么,以至于时年高二过后一个追求者都没见过了。
这狗比是吃了什么力气变得这么大。
高中的时候他们还能打个五五开。
绝对是他三餐都吃蛋白粉才练出的一身腱子肉。
等他有钱了他一天十罐!
“腻嘛的喔沙龙你。”
“时年。”
谢槐叹了口气。
“我又没有惹你。
你能不能和我好好相处。”
谢槐看着他脸颊明显不正常的红,还有滚烫的打在手臂上的呼吸。
“乖点。
你发烧了。”
他不轻不重打了下时年的***。
下一秒,下巴被圆溜溜的脑袋重重撞了一下。
时年挣脱出来,捂住撞得发痛的脑门。
“呸!
你才发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