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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鸢怎么死的

奥斯卡的哆啦A梦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血鸢怎么死的》是奥斯卡的哆啦A梦的小内容精选:程郁的手指在iPad上划出第四道折监控画面里的男人已经绕着《春日鸢尾》转了十七深夜两点零七空荡的展厅回荡着皮质短靴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像某种精准的节拍他调大耳机音颜料层有剥落......第三处折痕......男人的呢喃混着电流杂音传程郁眯起眼看着监控中那人突然贴近画黑色高领毛衣下露出一截苍白的后警报器突然发出蜂程郁猛地起咖啡泼在深灰色西装裤画面...

主角:顾明峥,程郁   更新:2025-03-21 01:3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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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的手指在iPad上划出第四道折线,

监控画面里的男人已经绕着《春日鸢尾》转了十七圈。深夜两点零七分,

空荡的展厅回荡着皮质短靴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像某种精准的节拍器。他调大耳机音量。

"颜料层有剥落......第三处折痕......"男人的呢喃混着电流杂音传来。

程郁眯起眼睛,看着监控中那人突然贴近画框,黑色高领毛衣下露出一截苍白的后颈。

警报器突然发出蜂鸣。程郁猛地起身,咖啡泼在深灰色西装裤上。

画面里男人正用美工刀划开画布,动作轻柔得像在拆情书。他抓起对讲机冲出门,

脚步声在回形走廊激起层层回声。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时,他看见月光透过穹顶玻璃斜斜劈下,

将那人割裂成明暗两半。被划开的画布后露出猩红底色,扭曲的鸢尾花在血色中狰狞绽放。

"顾明峥。"程郁按住狂跳的太阳穴,"放下刀,你知道这幅德加仿作值多少钱吗?

"画家转过头,碎发扫过眼尾泪痣。刀尖悬在画布上方三厘米:"程总监不如猜猜,

修复师要多久能发现这下面藏着1944年的军用帆布?"程郁的喉结动了动。

夜风裹着松节油气息钻进鼻腔,他注意到对方左手掌心的疤痕,像朵枯萎的鸢尾。

"上周苏富比拍卖会。"顾明峥用刀尖挑起一缕脱线的画布,

"程氏集团用六百万拍下这幅赝品时,令尊的呼吸频率加快了0.3赫兹。"他突然笑起来,

露出尖尖的虎牙,"你们要找的东西,在真迹里吧?"警报器第二次响起时,

程郁已经扣住他的手腕。温热的脉搏在掌心突跳,美工刀当啷落地。

纠缠间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硌在胸口,

程郁低头看见对方锁骨间晃动的银质吊坠——是枚微型画刀。"松手。

"顾明峥突然压低声音,"他们在看你办公室的电脑。"程郁僵在原地。

怀里的身体比想象中单薄,隔着毛衣能摸到凸起的脊椎骨。月光偏移的刹那,

他看见被划开的画布背面,用茜素红写着串数字:0723。那是母亲失踪的日期。

程郁的手还扣在顾明峥腕间,警报器的红光泼洒在对方睫毛上,像溅落的血珠。

数字0723在视网膜上灼烧,

二十年前的雨夜在记忆里裂开缝隙——母亲白色旗袍沾着鸢尾花汁液,

保险箱密码盘转动的声音,还有梳妆台上停止在23:07的鎏金座钟。

"监控死角在西北角立柱后方。"顾明峥忽然贴着他耳廓低语,温热的呼吸惊起一片战栗,

"程总监的西装第三颗纽扣,藏着不错的广角镜头吧?"程郁瞳孔微缩。

对方的手指不知何时探进他西装内袋,指尖擦过衬衣下紧绷的腹肌。他猛地后退半步,

后腰撞上展台,文艺复兴时期的圣母瓷像在玻璃罩里轻轻摇晃。"三分钟。

"顾明峥弯腰捡起美工刀,刀片折射出他颈后蜿蜒的疤痕,如同地图上撕开的裂谷,

"你电脑里的加密文件正在被拷贝,现在回去还能抓到老鼠尾巴。"警报声戛然而止,

应急灯投下诡谲的蓝。程郁摸到裤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家族助理的专属铃声像催命符。

他望着顾明峥走向安全出口的背影,那人黑色风衣下摆扫过《血色鸢尾》的裂口,

露出内衬上金线绣的拉丁文:In tenebris lux黑暗中的光。"等等!

"程郁扯下领带缠住流血的手掌——方才夺刀时划伤的,"你怎么知道程家老宅的安防密码?

"顾明峥停在防火卷帘门前。阴影吞没他半边面容,

泪痣在明暗交界处闪烁:"程夫人失踪那晚,我在她旗袍盘扣里装了发信器。"他举起左手,

掌心的疤痕随肌肉舒展绽成妖异的鸢尾,"不过你父亲的人来得太快,只来得及救走这个。

"程郁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深处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燃烧的阁楼窗外,

有个少年倒挂在梧桐树上,指尖银光闪烁如蛛丝。当时他以为那是止疼药产生的幻觉。

"明天日落前,带着真迹来码头12号仓库。"顾明峥的声音混着卷帘门启动的轰鸣,

"否则你永远找不到程夫人保险箱里的忏悔录像——顺便说,

你泡咖啡时总用左手搅拌的习惯,和她一模一样。"夜风灌进展厅,裹挟着咸涩的海雾。

程郁解开浸透冷汗的衬衫领口,发现纽扣内侧的微型摄像头不知何时被替换成玫瑰金袖扣,

背面刻着C&M的交缠字母。手机再次震动,

家族助理发来加密信息:监控拍到二少爷在调阅1998年档案室记录。

他抬头望向穹顶玻璃,积雨云正在吞噬残月,像泼翻的钛白颜料。暗处传来细碎响动。

程郁迅速闪到《春日鸢尾》背后,瞥见两个黑影沿着顾明峥离开的路线移动,

其中一人手套上沾着熟悉的钴蓝色颜料——那是程氏画廊特供修复材料。他突然意识到,

这场午夜相遇或许根本是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而当他用领带缠住顾明峥的手腕时,

对方脉搏突然加快的0.5秒,可能才是今夜唯一的意外。修复室的紫外线灯管嗡嗡作响,

程郁的袖口扫过光谱分析仪,玫瑰金袖扣在蓝光下泛着诡秘的涟漪。顾明峥倚着装裱台,

医用镊子夹着从《血色鸢尾》夹层剥离的帆布碎片,上面的德军暗码在显微镜头下显形。

"1944年8月15日,盟军登陆普罗旺斯当天的气象记录。

"程郁将解码器扔在工作台上,金属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颤音,"你们顾家祖传的鸢尾花田,

恰好是当年德军秘密机场的坐标。"顾明峥的睫毛在防护面罩后轻颤,像被惊动的凤尾蝶。

他忽然握住程郁的手腕,将人拽到电子显微镜前。消毒水味混着松木香突然逼近,

程郁的后腰抵住恒温箱,冷意穿透衬衫刺入脊椎。"看帆布纤维的切割痕迹。

"顾明峥的呼吸在面罩内壁凝成白雾,"不是战争损毁,是有人用二战时期的军刀故意做旧。

"他指尖划过显示屏上的锯齿状纹路,"这种特殊豁口,

整个亚洲只有程氏拍卖行的古董鉴定部能仿造。"程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显微镜载物台上,

渍检测报告正在刷新——DNA比对显示与程郁书房雪茄剪上的皮屑组织吻合度99.7%。

警报器突然尖啸,排风系统停止运转。

顾明峥猛地扯过程郁的领带捂住他口鼻:"亚甲基蓝溶液挥发有毒气体,闭眼!

"混乱中程郁的掌心贴上对方腰侧,隔着防护服都能摸到凸起的旧伤,像是弹孔愈合的痕迹。

黑暗中有金属碰撞声。程郁就势抱着顾明峥滚进防爆保险柜,柜门闭合的刹那,

他看见两个戴防毒面具的身影撬开通风管道。顾明峥的膝盖卡在他双腿之间,

面罩不知何时脱落,鼻尖相触时呼吸绞成乱麻。"程总监心跳过速了。

"顾明峥的虎牙擦过他耳垂,手却精准摸向保险柜内壁暗格,

"令尊在苏富比拍卖会上用的肾上腺素抑制剂,需要我教你舌下含服的技巧吗?

"程郁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顾明峥抽出的暗格里,

躺着一支嵌满鸢尾花纹的青铜钥匙——和母亲失踪当晚紧握的那把一模一样。

柜门外传来电解切割机的轰鸣,灼热的气流透过缝隙舔舐后颈。"赌一把?

"顾明峥突然将钥匙塞进他衬衫口袋,手指在心脏位置画了个螺旋,

"程夫人把真迹藏在慕尼黑新绘画陈列馆的《病孩》仿作里,

那幅画..."爆破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气浪掀开柜门的瞬间,

程郁本能地翻身将顾明峥护在身下。飞溅的金属碎片划过左肩时,

他听见对方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温热的指尖按上他颈动脉:"明明怕血到要死,

装什么英雄。"浓烟中有枪栓拉动声。顾明峥突然咬住他喉结,趁他颤栗的刹那夺过钥匙,

扬手扔进燃烧的试剂柜。火舌吞没青铜鸢尾的刹那,袭击者发出愤怒的咒骂,

脚步声朝着烈焰方向奔去。"现在。"顾明峥扯着程郁钻进通风管道,

染血的白大褂下摆扫过他滚烫的耳尖,"我要收取报酬了。"他在逼仄的空间里转身,

将程郁的手按在自己腰侧的旧伤上,"这里,是你七岁那年被绑架时,我替你挡的流弹。

"记忆如显影液中的相纸逐渐清晰。程郁在眩晕中看见1998年的暴雨夜,

血色顺着阁楼木纹蔓延,戴鸢尾花面具的少年抱着他滚下楼梯。子弹穿透肋骨的闷响,

和此刻掌心下的疤痕形状完美重合。通风管道尽头的暗门被铁锈封死,

顾明峥用袖扣尖端挑开锁芯时,

程郁闻到了熟悉的鸢尾花香——与母亲梳妆台上的古董香水瓶相同的气味。

生锈铰链发出呻吟的刹那,尘封二十年的儿童画室扑面而来。月光透过气窗铁栏,

在满地狼藉间织出蛛网。程郁的皮鞋碾过破碎的蜡笔,停在那幅未完成的《母子像》前。

画中女人颈间的翡翠项链正在他西装内袋发烫,那是今早家族律师刚交给他的"遗物"。

"令尊每周四凌晨会在这里待两个小时。"顾明峥用打火机点燃铜烛台,

火光照亮墙上的抓痕,"对着空气练习华尔兹舞步,就像..."他突然顿住,

烛光在瞳孔深处炸开星芒。程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东侧墙面覆盖着厚重的天鹅绒帷幕,

暗红色绒毛里缠着几根银白发丝。当他扯下帷幕时,三百幅程夫人的肖像画如血瀑倾泻,

每幅画的瞳孔都被剜成黑洞,切口处粘着干涸的丙烯酸。"1998年7月23日,

程夫人在这里画了最后一幅自画像。"顾明峥抚过画框背面刻痕,指尖沾上氧化变黑的银粉,

"用的是我母亲调制的矿物颜料,

含有足量放射性钍元素——所以程家才急着处理掉所有知情人吧?"程郁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记忆如倒流的显影液:母亲总戴着铅制手套作画,保险箱里锁着盖革计数器,

还有父亲在暴雨夜焚烧画具时扭曲的侧脸。一声脆响打破死寂。

顾明峥撬开地板的动作凝固在月光中,尘封的暗格里躺着青铜鸢尾钥匙,

还有本烧焦的日记残页。程郁蹲下身时,发现对方的后颈在细微颤抖。"我弟弟的银手镯。

"顾明峥用镊子夹起半融化的长命锁,锁芯里嵌着的微型胶卷印着程氏集团logo,

"他失踪那晚,说要去参加程少爷的生日宴。"程郁的呼吸凝成白霜。

1998年7月23日不是母亲失踪的日期,

而是程家为掩盖核污染丑闻策划的"净化仪式"。宾客名单上顾明峥弟弟的名字被血渍覆盖,

监控录像显示父亲亲自抱着昏迷的男孩走向后山焚化炉。"他们给你注射了硫喷妥钠。

"顾明峥突然将他按在画架上,拆开的止痛药瓶滚落满地,"否则你怎么会忘记,

那晚我们见过面。"他的虎牙刺破程郁的下唇,血腥味在齿间漫开,"在火场里,

我背着你爬过三十六具尸体时,你说要送我整个春天的鸢尾花。"记忆如爆破的颜料管迸溅。

程郁在剧痛中看见燃烧的吊灯砸落,戴鸢尾花面具的少年用身体撑起逃生通道。

浓烟中有枪声响起,弟弟的银手镯滚进血泊,而父亲举着灭火器站在安全区外,

镜片反射出冰冷的月光。"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顾明峥将青铜钥匙刺入他掌心,

鲜血染红钥匙柄上的德文刻字Ewige Liebe,

"用这把钥匙打开程氏金库交出证据,或者..."他贴近程郁渗血的嘴角,

"让我把你绑在当年你父亲拷打我弟弟的铸铁画架上,慢慢找回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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