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其它小说 > 疯批王爷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不,我是他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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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纯美式”的优质好《疯批王爷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我是他的催命符》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沈祟阿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热门好书《疯批王爷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我是他的催命符》是来自纯美式最新创作的男生生活,大女主,豪门总裁,虐文,爽文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阿棘,沈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疯批王爷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我是他的催命符
主角:沈祟,阿棘 更新:2025-10-22 03:4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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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灭我满门,却将我囚于掌心。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他最厌恶的玩物。只有我知道。
我是他亲手磨砺,用以刺穿他自己心脏的,一根毒刺。而我,心甘情愿。1夜色如墨,
泼满了整个王府。沈祟的寝殿内,烛火摇曳,将两道人影拉得又长又扭曲。
血腥气混杂着上好的檀香,钻入阿棘的鼻腔。她垂着眼,手里的银镊子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正从沈祟赤裸的臂膀上,夹出一枚淬了剧毒的铁蒺藜。铁蒺藜带着倒钩,拔出时,血肉翻卷。
沈祟一声未吭。他只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阿棘知道,他在欣赏。
欣赏她此刻的专注,也欣赏他自己臂膀上这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疼吗?”他忽然开口,
嗓音带着一丝刚经历过厮杀的沙哑。阿棘手上的动作没停,镊子精准地探入伤口更深处,
寻找可能断在里面的倒刺。她的指尖故意用力,压在了伤口边缘的嫩肉上。
沈祟的肌肉瞬间绷紧。但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里的兴味更浓了。“回王爷,
奴婢不知。”阿棘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冰冷的质感。不知?这世上,
再没有比她更懂疼的人了。三年前,摄政王沈祟挥师踏破北境,
将负隅顽抗的镇北将军府上下三百余口,尽数屠戮。她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镇北将军府,
行九的嫡女,姜九棘。如今,她是摄-政-王府里,一个无名无姓的贱婢,阿棘。
沈祟亲赐的名字。他说,荆棘的棘,生来就该扎人。她懂他的意思。他要她做一根刺。
一根养在他掌心,随时能让他感到刺痛,却又拔不掉的刺。这是一种何等病态的占有。
镊子终于夹住了那截细小的断刺。阿-棘猛地一抽。“嘶——”沈祟终于没忍住,
倒吸一口凉气。他低头看去,只见鲜血如泉涌,瞬间染红了半条臂膀。阿棘却仿佛没看见,
自顾自从药箱里拿出金疮药,用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将药粉一股脑地倒了上去。
剧烈的灼痛感传来。沈祟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却笑了。“阿棘,你恨我。
”他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阿棘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明明淬着寒冰,深处却又仿佛燃烧着一团能焚尽一切的烈火。矛盾,
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是。”她答得干脆。恨。怎么能不恨。这三年来,
她每一夜的梦里,都是家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父亲,母亲,兄长……三百多条人命,
都化作了她心头拔不掉的毒刺,日夜折磨。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很好。
”沈祟对她的答案似乎很满意。他伸出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他的指腹粗糙,
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摩挲在阿棘细嫩的皮肤上,带来一阵战栗。阿棘的身体僵住了。
她想躲,却不敢。在这个王府里,沈祟就是天。他的任何一个念头,都能决定她的生死。不,
是比生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够锋利,才配做本王的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蛊惑。“但光是这样,还不够。”阿-棘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只见沈祟缓缓收回手,从枕下摸出了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那是一柄匕首。匕首通体乌黑,
样式古朴,唯有刃口在烛光下泛着森森寒光。阿棘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认得这柄匕首。
这是她父亲的佩刀,“镇魂”。当年父亲凭借此刀,镇守北境,令敌寇闻风丧胆。三年前,
王府被破,父亲也是用这柄匕首,亲手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以全最后的武将风骨。
它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沈祟的手里?“送给你。”沈祟将匕首塞进她的手中。
冰冷的触感,让阿-棘浑身一颤。“一根好的刺,需要时时打磨。”“用它。
”沈祟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嘴角的笑意愈发残忍。“对着这里。”“本王给你机会,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阿棘死死地攥着匕首,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巨大的震惊和屈辱,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他这是在做什么?羞辱她?还是在试探她?
他把她父亲的遗物,当作战利品一样赏赐给她。然后,再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邀请她去刺杀他。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恶毒的玩笑!怒火在她胸中翻腾,
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烧毁。她握着匕首的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锋利的刀尖,
对准了沈祟毫无防备的胸膛。杀了他!一个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叫嚣。杀了他,为爹娘报仇!
为姜家三百多口人命报仇!只要她往前一送。就一下。就能结束这所有的一切。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沈祟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甚至还往前挺了挺胸膛,
让那冰冷的刀尖,离他的皮肤更近了一些。近到阿棘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尖下,
那颗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动手啊。”他催促着,语气里满是期待和玩味。“怎么,
不敢了?”“姜将军的女儿,就只有这点胆色吗?”姜将军……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
兜头浇下。阿-棘瞬间清醒了过来。不能。不能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她要的,
不是他一个人的死。她要他身败名裂,要他失去所有,要他尝尽她所尝过的所有痛苦!
她要整个沈氏皇族,都为她姜家陪葬!想到这里,阿棘眼中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去。
她缓缓放下手,重新垂下眼帘,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奴婢不敢。”“呵。
”沈祟发出一声失望的轻笑。他一把夺过匕首,随手扔在床榻上。“废物。
”他毫不留情地评价。然后,他一把将阿棘拽进怀里,滚烫的唇,带着血腥气,
狠狠地压了上来。2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纯粹的掠夺和惩罚。
阿棘的嘴唇被他咬破了,铁锈般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她像一个木偶,任由他施为,
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她的心,早在三年前那个血色黄昏,就已经死了。不知过了多久,
沈祟终于松开了她。他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和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眉头微微皱起。“无趣。
”他推开她,翻身下床,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滚出去。”“是。
”阿棘默默地收拾好药箱,捡起地上的匕首,躬身退出了寝殿。殿门关上的瞬间,
她紧绷的身体才骤然一松。她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一条濒死的鱼。
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后背。她低头,看向手中的匕首“镇魂”。这是父亲的刀。如今,
却成了仇人用来折磨她的工具。阿棘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将匕首紧紧抱在怀里,冰冷的金属贴着她的心口,
却无法让她混乱的心绪得到一丝平复。沈祟……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真的不怕死吗?不,
这个男人,比谁都怕死。他能从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一路走到今天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靠的就是他的狠辣和惜命。那他今晚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阿棘想不明白。
这个男人的心思,比深海还要难测。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绝不会安什么好心。
他给她的这柄匕首,不是机会,而是一个更深的陷阱。一个淬满了剧毒的诱饵。
一旦她真的动了手,无论成与不成,都将万劫不复。阿棘深吸一口气,
将匕首小心地藏入袖中。她不能乱。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回到自己那间阴冷潮湿的下人房,阿棘并没有立刻休息。她点亮一盏昏暗的油灯,
从床板下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里,是一套极细的银针。这是她从前在家时,
跟府里的老郎中学来的一点皮毛。她摊开一张泛黄的草纸,借着豆大的灯光,
开始在纸上默画人体经络图。一笔一划,无比认真。她要杀沈祟,
但绝不是用那柄匕Dagger。她要用针。用这细如牛毛的银针,一点一点,
刺入他的要穴,慢慢地摧毁他的身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然而,这个计划,需要无比的耐心和时机。沈祟身边高手如云,她想近他的身,
本就难如登天。如今,他虽然将她放在身边,但防备之心,只怕比对着任何人都要重。
她必须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沈祟没有再召见过阿棘。
仿佛那一晚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幻觉。阿棘依旧做着府里最粗最累的活,洗衣,劈柴,
打扫庭院。其他下人对她,依旧是避之唯恐不及。她是王爷的“禁脔”,
一个随时可能被玩腻了就丢掉的玩物。谁跟她走得近,谁倒霉。阿棘也乐得清静。
她默默地忍受着一切,观察着一切。她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孤狼,
耐心地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这天,管家突然找到了她。“阿棘,王爷让你过去伺候。
”管家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阿棘的心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管家,再次来到了那座让她窒息的寝殿。这一次,
殿内不止沈祟一人。一个身穿锦衣华服,面容阴柔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沈祟的下首。
是七皇子,沈流。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弟弟,也是朝中唯一敢公然与沈祟作对的皇亲。
看到阿棘进来,沈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化为轻蔑。“皇兄的府上,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绝色佳人?”他的语气轻佻,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沈祟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未抬一下。“一个不听话的玩意儿罢了。”他的声音很淡,
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阿棘的心,又被刺了一下。她垂下头,走到沈祟身后,
拿起茶壶,为他添上茶水。她的手很稳,倒出的水线,不偏不倚,没有溅出半分。
沈流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皇兄若是不喜欢,不如将她赐给臣弟如何?
”沈流笑着开口,话语里却带着试探。“臣弟府上,正缺一个端茶倒水的。”话音刚落。
“啪!”沈祟手中的茶杯,被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茶水四溅,烫得阿棘的手背瞬间红了一片。
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依旧垂手站着,动也不动。大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沈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这位皇兄的逆鳞。沈祟缓缓抬起头,
目光如刀,直射沈流。“本王的东西,哪怕是玩腻了要扔,也轮不到别人来捡。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压。“七弟,你说呢?
”沈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攥紧了拳头,却不敢发作。在沈祟面前,他这个受宠的皇子,
根本不够看。“皇兄说的是,是臣弟失言了。”沈流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知道就好。
”沈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今日来,所为何事?
”沈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换上一副笑脸。“听闻皇兄前几日遇刺受了伤,
臣弟心中担忧,特来探望。”“有心了。”沈祟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一点皮外伤,
不碍事。”“那便好。”沈流顿了顿,话锋随之一转,“不过,最近京中流言四起,
都说皇兄遇刺,与北境余孽有关。皇兄可要多加小心才是。”北境余孽。这四个字,
让阿棘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能感觉到,沈祟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那目光,冰冷而锐利,像是在审视。“一群丧家之犬,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沈祟嗤笑一声,
语气里满是不屑。“本王倒是觉得,有些人,与其关心这些,不如管好自己府里的人。
”他的话,意有所指。沈流的脸色又是一变。“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沈祟放下茶杯,站起身。“本王乏了,七弟请回吧。”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沈流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他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沈祟。“沈祟,你别太得意!
这天下,还不是你一个人的!”撂下这句狠话,他拂袖而去。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阿棘依旧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知道,刚才那番对话,看似风平浪浪,
实则暗藏机锋。沈流,显然是想利用她来挑拨,甚至试探沈祟。而沈祟,
则用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宣告了对她的所有权。她就像一个物件,
被这两个男人当成了博弈的筹码。“他刚才说的话,你怎么看?”沈祟的声音,
冷不丁地在头顶响起。阿棘心头一凛。他在问她。问她对“北境余孽”的看法。
这又是一次试探。她该怎么回答?说不知道?太假。说痛恨?正中他下怀。
阿棘的脑子飞速运转。片刻后,她抬起头,迎上沈祟探究的目光。“回王爷,奴婢觉得,
七皇子说得对。”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沈祟的眉头挑了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阿棘一字一顿,说得清晰无比。“王爷当初,
就该将北境杀得一干二净,不留一个活口。”包括她自己。她的话,狠毒至极。
连她自己都感到一阵心悸。但她知道,这是此刻最好的回答。她要让他相信,她对姜家的恨,
甚至超过了对他的恨。她恨姜家的无能,才导致了今日的家破人亡,让她沦落至此。
只有这样,他才会对她,放下最后一丝戒心。果然,沈祟听完她的话,愣住了。
他定定地看了她许久,仿佛要将她看穿。良久,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好!
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走上前,一把捏住阿棘的下巴,
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阿棘,你果然,天生就该是一根毒刺。”“本王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的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那光芒,让阿-棘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她知道,
自己赌对了。但也同时,将自己推向了更危险的深渊。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从殿外走来,
跪地禀报。“王爷,宫里来人了。”“宣您立刻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沈祟松开阿棘,
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知道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大步向外走去。经过阿棘身边时,
他脚步一顿。“今晚,在本王房里候着。”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说完,
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阿-棘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缓缓攥紧了拳头。
手背上被茶水烫伤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这点痛,又怎么比得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今晚……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又一场狂风暴雨。但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
可以让她将银针,刺入他身体的机会。3夜,深了。阿棘沐浴焚香,换上了一件轻薄的纱衣,
静静地跪坐在沈祟的床边。那柄名为“镇魂”的匕首,就放在她的膝上。
而那套淬了剧毒的银针,则被她藏在了发髻里。只要有机会,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时间,
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更声,已经敲了三下。子时了。沈祟还没有回来。阿棘的心,
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越提越高。进宫议事,这么晚还不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沈祟回来了。他似乎喝了很多酒,脚步有些虚浮,脸色也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一个侍卫想上前搀扶,被他一把推开。“滚!”他踉踉跄跄地走进殿内,
看到跪坐在床边的阿棘,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你还在这里?”阿棘垂下头,
“是王爷吩咐奴婢在此等候。”“呵。”沈祟冷笑一声,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等本王?”“等本王回来,
好用你那点不入流的手段,杀了本王吗?”阿棘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了?不,不可能。
他只是在借酒发疯。“奴婢不敢。”她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敢?
”沈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猛地俯下身,一把揪住阿棘的衣襟,
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在本王面前,收起你那套虚伪的把戏!”“你心里想什么,
本王一清二楚!”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龙涎香,粗暴地灌入阿棘的鼻腔。
她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王……王爷……”“别叫本王!”沈祟怒吼一声,
将她狠狠地甩在了床上。阿棘的头撞在坚硬的床沿,瞬间眼前一黑。还不等她反应过来,
沈祟高大的身影已经压了上来。他撕开她的纱衣,动作粗暴得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阿-棘拼命挣扎。但她的那点力气,在沈祟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绝望,瞬间将她笼罩。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藏在发髻里的银针。只要一下!只要让她刺中他脖颈的“人迎穴”,
他就会瞬间昏迷!然而,她的手刚抬起,就被沈祟一把攥住。他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动。
“怎么?”他俯在她耳边,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想用这个?”他另一只手,
从她发髻里,抽出了那几根闪着幽光的银针。阿棘的血,瞬间凉了。他……他怎么会知道?
“这点小把戏,三年前在本王面前就不够看。”沈祟将银针扔在地上,眼神轻蔑。“你以为,
本王留着你,是真的让你来当刺客的?”“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你不过是……本王养的一条狗。”“一条,让本王觉得有趣,可以随时逗弄的狗。
”字字诛心。阿棘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原来,她所有的隐忍,所有的谋划,在他眼里,
都只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在看。看她这个亡国之女,如何用尽心机,
却又一次次地落入他布下的天罗地网。巨大的羞辱和无力感,让阿棘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她的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是啊。她算什么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凭什么去跟一个权倾天下的摄政王斗?她所有的恨,所有的不甘,都只是一个笑话。眼角,
一滴清泪,无声滑落。看到她这副万念俱灰的模样,沈祟眼中的暴戾,却奇异地消散了些许。
他停下了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空洞的眼神,苍白的脸颊,
和那滴滑落至鬓角的泪。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知为何,这滴泪,比任何利刃,
都更能刺痛他的心。“哭什么?”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些。“本王还没死,
你就开始给本王哭丧了?”阿棘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
就可以隔绝这个让她痛苦的世界。她的反应,让沈祟心头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
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他宁愿她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对他张牙舞爪,
也不愿看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说话!”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
“看着本王!”阿棘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
“王爷想听什么?”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想听奴婢求饶?”“还是想听奴婢,
赞颂王爷的英明神武?”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和决绝。沈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阿棘。”他一字一顿地叫着她的名字。“别用这种方式,来挑战本王的耐心。
”“奴婢不敢。”阿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奴婢只是认清了现实。”“奴婢,
斗不过王爷。”“所以,奴婢不斗了。”“王爷想怎么样,悉听尊便。”她放弃了。
彻底地放弃了。这种放弃,不是妥协,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绝望。是一种,
连恨都懒得再恨的麻木。沈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突然发现,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这个样子。他要的是一根有生命,会挣扎,会流血的刺。
而不是一根枯萎的,失去了所有锋芒的朽木。“你以为这样,本王就会放过你?”他的声音,
冷了下来。“你错了。”“你越是这样,本王越是要折磨你。”“直到你重新学会,
如何去恨。”说完,他不再犹豫,再次覆了上去。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
阿棘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她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咽进了肚子里。
黑暗中,她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黄昏。血,染红了整个将军府。父亲倒下的身影,
母亲绝望的眼神,兄长不甘的怒吼……一幕一幕,在她眼前交替上演。不。她不能放弃。
她怎么能放弃!她还没有报仇!她还没有让这个男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一股新的力量,
从她身体的最深处,涌了上来。那是由无尽的恨意,催生出的力量。她的眼神,
重新变得锐利。她不再挣扎,而是伸出双手,缓缓地,环住了沈祟的脖子。她的指甲,
深深地掐进了他的皮肉里。沈祟的动作一顿。他能感觉到,怀里的这个女人,变了。
那股死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玉石俱焚的疯狂。他低头,
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重新燃起了火焰。是恨。是比之前,更浓烈,更纯粹的恨。
沈祟笑了。这才是他的阿棘。这才是他想要的,那根掌中刺。“这就对了。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沙哑。“恨吧。”“用你的一切,来恨我。”“因为,
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意义。”那一夜,注定无眠。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透过窗棂照进殿内时,阿棘缓缓睁开了眼睛。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沈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霸道的气息。阿棘撑着酸痛的身体,
坐了起来。浑身上下,像是被拆散了重组一般,没有一处不疼。但比身体更疼的,是她的心。
她低头,看到床头,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裙。旁边,还放着一个白玉瓷瓶。
是上好的伤药。阿棘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这就是沈祟惯用的伎俩。他用这种方式,来彰显他的控制,他的恩威并施。可笑。她阿棘,
还会再上他的当吗?她冷笑一声,没有去碰那套衣裙,也没有去看那瓶伤药。
她只是默默地穿上自己那件被撕破的纱衣,赤着脚,走下了床。地上,
那几根被沈祟扔掉的银针,还静静地躺在那里。阿棘走过去,将它们一根一根,捡了起来。
然后,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眼神里,
却再也没有了昨夜的迷茫和绝望。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坚定。她抬起手,将银针,
重新插回了发髻。这一次,她插得更深,更隐蔽。沈祟。你以为你赢了吗?不。游戏,
才刚刚开始。你教会了我如何去恨。那我就用这滔天的恨意,为你编织一个,最华丽的坟墓。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了管家恭敬的声音。“阿棘姑娘,王爷有令。”“从今日起,
您不必再做那些粗活。”“王爷将这清晖殿,赐予您居住。”“府里上下,
都将视您为半个主子。”阿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半个主子?说得真好听。
不就是从一条关在笼子里的狗,变成了一条拴着金链子的狗吗?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这意味着,她将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王府的核心。去探查,那些她以前,
根本无法触及的秘密。“知道了。”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替我谢过王爷。”她的声音里,
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的恩宠,对她来说,都无足轻重。门外的管家,愣了一下。
他本以为,这个丫头听到这个消息,会欣喜若狂。没想到,竟是这般平静。看来,
王-爷说得没错。这个阿棘,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那……姑娘好生歇息,
老奴晚些再派人送些用度过来。”管家说完,便悄然退下了。阿棘没有理会他。
她只是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阳光正好。庭院里的几株腊梅,开得正艳。一切,
都显得那么美好。但阿棘知道,在这片虚假的繁华之下,隐藏着无尽的肮脏和罪恶。而她,
将是那个,亲手撕开这一切的人。她抬起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昨夜,
沈祟没有做任何措施。万一……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心底升起。不。她绝不允许!
她绝不允许自己,怀上仇人的孩子!那将是比死,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惩罚。阿-棘的眼神,
瞬间变得狠戾。她转身,从药箱里,翻出了一包不起眼的药草。是红花。她没有丝毫犹豫,
将一把红花,塞进了嘴里,用力地咀嚼起来。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
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她只是机械地,一口一口,将那些药草,咽进肚子里。
她要用这种最直接,最惨烈的方式,来杜绝一切可能。她姜九棘的身体里,
只能流淌着姜家的血。绝不能,沾染上一丝一毫,沈家的肮脏!4清晖殿,是摄政王府里,
除了主殿之外,最奢华的院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阿棘住进来的第一天,
管家就送来了十几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四个伶俐的丫鬟,两个粗壮的婆子,
专门伺候她的饮食起居。一夜之间,她从一个人人可以踩一脚的贱婢,
变成了府里说一不二的“阿棘姑娘”。这份恩宠,让整个王府都为之震动。所有人都猜测,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到底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只有阿棘自己知道,这一切,
不过是沈祟为她打造的,一个更华丽的囚笼。他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
也用这种方式,将她彻底地,孤立起来。府里的下人,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背地里,
却不知有多少人在骂她狐媚惑主。那些曾经的姐妹,如今见到她,都绕道而走,
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鄙夷。阿棘不在乎。她早就习惯了孤独。她利用这份“恩宠”,
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她遣退了所有丫鬟婆子,只留一个叫青穗的小丫头在身边。
青穗是三年前,和她一起被抓进王府的。只不过,青穗只是将军府一个马夫的女儿,
身份低微,所以才没有被灭口。这三年来,两人在王府里相依为命,
也算是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人。“姑娘,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青穗看着阿棘正在调配的药粉,小脸煞白。“这要是被王爷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怕什么?”阿棘头也不抬,继续手中的动作。“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
”青穗不说话了。是啊。她们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这药,不会致命。
”阿棘将调好的药粉,小心地装进一个香囊里。“只会让人,慢慢地变得虚弱,精神不济。
”她要做的,不是一击毙命。而是温水煮青蛙。她要让沈祟,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掏空身体。
“可是,王爷身边有专门试毒的,我们怎么可能得手?”青穗还是不放心。“谁说,
一定要下在饭菜里?”阿棘拿起那个精致的香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时候,气味,
才是最致命的武器。”她将这种特制的药粉,混入熏香之中。每日,在沈祟的寝殿,书房,
甚至是他的衣物上,都熏上这种味道。这种药,无色无味,混在浓郁的檀香里,
根本无法察觉。就算是最高明的太医,也只会以为,是操劳过度,心力交瘁所致。
做完这一切,阿棘开始耐心地等待。沈祟依旧很忙。他每天早出晚归,
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朝政。偶尔,他会来清晖殿。有时候,只是坐一坐,喝杯茶,什么也不说。
有时候,他会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阿棘都默默地承受着。她不再反抗,
也不再迎合。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摆布。她的顺从,似乎让沈祟感到了厌烦。
他来的次数,渐渐少了。阿棘乐得清静。她有更多的时间,来完善自己的计划。除了下药,
她还开始收买人心。她利用管家送来的金银,暗中拉拢了几个在王府里不得志的侍卫和下人。
她不需要他们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她只需要他们,做她的眼睛和耳朵。为她打探,
王府内外的一切消息。时间,就在这种平静而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流逝。转眼,冬去春来。
阿棘的计划,初见成效。她明显感觉到,沈祟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他开始频繁地感到疲惫,
有时候,批阅奏折都会走神。他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好几次,阿棘都看到,
他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下人非打即骂。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病态的快感。她知道,
她的药,起作用了。这天,沈祟又在书房大发雷霆。一个新来的小太监,
不小心打翻了他的砚台,弄脏了一份重要的奏折。沈祟当场就拔出了剑。
眼看那小太监就要血溅当场,阿棘走了进去。“王爷息怒。”她跪在地上,声音平静。
“为这点小事,脏了王爷的剑,不值得。”沈祟喘着粗气,猩红的眼睛瞪着她。
“你敢替他求情?”“奴婢不敢。”阿棘垂下头,“奴婢只是觉得,王爷最近,
似乎火气太大了些。”“不如,让奴婢为您弹奏一曲,静静心神?”弹琴,是她为数不多的,
能拿得出手的才艺。也是她接近沈祟,而不引起他怀疑的,最好的借口。
沈祟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缓缓地放下了剑。“滚出去。
”他对那吓得屁滚尿流的小太监吼道。然后,他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弹吧。”“是。”阿棘走到角落的古琴前,坐下。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搭在琴弦上。
一串清越的音符,如流水般,从她指尖流淌而出。她弹的,是一首安神静心的曲子。
琴声悠扬,带着一丝空灵,能让人浮躁的心,慢慢沉静下来。书房里,只剩下琴声在回荡。
沈祟靠在软榻上,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似乎,真的平静了下来。阿棘一边弹着琴,
一边用余光,偷偷地观察着他。他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许多。眼下,
也带着一圈淡淡的青黑。看来,药效比她预想的还要好。一曲终了。阿棘停下动作。书房里,
一片寂静。沈祟没有说话,似乎是睡着了。阿棘的心,开始狂跳。机会!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朝沈祟走去。她的手,
慢慢地,伸向了发髻。那几根淬了剧毒的银针,就在那里。只要一下。对准他的太阳穴,
或者脖颈的大动脉。他就会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死去。没有人会怀疑。所有人都只会以为,
他是积劳成疾,暴毙而亡。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离软榻,只有三步之遥了。两步。一步。
阿棘的手,已经摸到了发髻里的银针。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沈祟平稳的呼吸声。就是现在!
她眼中杀机一闪,正要出手。“你觉得,”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
“本王睡着了吗?”阿棘的动作,瞬间僵住。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只见软榻上,
沈祟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里,
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片,让她心悸的,冰冷的嘲讽。“你……”阿棘的大脑,
一片空白。他没睡着?他一直在装睡?他就是在等她出手?“这点伎俩,就想杀了本王?
”沈祟缓缓地坐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阿棘,你太让本王失望了。”他站起来,
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阿棘不由自主地后退。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她的药,无色无味。
他怎么会发现?“想知道,本王是怎么发现的吗?”沈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然后,他抬起手,做了一个让阿棘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从自己的衣领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香囊。那香囊的样式,和她做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个香囊,你很眼熟吧?”沈祟将香囊,递到她的眼前。“你每天,
都把它挂在本王的书房里,寝殿里。”“你以为,本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阿棘的瞳孔,
骤然收缩。“你……你早就知道了?”“当然。”沈祟笑了,笑得无比得意。
“从你把它挂上的第一天起,本王就知道了。”“不止如此。”他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本王还知道,你收买了李四,王五。”“让他们帮你打探消息。
”“本王还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喝一碗红花汤。”“怎么,就那么不想,
怀上本王的孩子?”轰——阿棘的脑子,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她踉跄着后退一步,
脸色惨白如纸。他……他什么都知道!她自以为是的计划,她小心翼翼的谋划,在他面前,
就像一场透明的闹剧!他一直在看。用一种看小丑表演的眼神,看着她上蹿下跳!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
”“为什么要陪我演这场戏?”“因为……”沈祟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轻说道。“因为,本王觉得,很有趣啊。”“看着你这只小野猫,
每天费尽心机地想挠死我,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他的话,
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捅进了阿棘的心脏。有趣?她赌上一切的复仇,
在她拼尽全力的挣扎,在他眼里,竟然只是“有趣”?“噗——”一口鲜血,从阿棘的口中,
喷涌而出。她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
她看到沈祟那张带笑的脸。那笑容里,充满了残忍,和一种她看不懂的,深沉的悲哀。
5阿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北境的将军府。那时候,
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九小姐。父亲会把她举过头顶,母亲会为她梳理长发,
兄长会带她去草原上骑马。阳光温暖,岁月静好。可是,梦境一转。冲天的火光,
染红了整个天空。无数的黑甲士兵,挥舞着屠刀,冲进了将军府。惨叫声,哭喊声,
兵刃相接声,交织成一片人间地狱。她看到父亲被万箭穿心,看到母亲自刎于堂前,
看到兄长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血,汇成了河流。而那个如同魔神一般的男人,就骑在马上,
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就是沈祟。“不——!”阿-棘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姑娘,您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青穗。她正端着一碗药,满脸担忧地看着她。“我……我睡了多久?”阿棘的声音,
沙哑得厉害。“您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青穗的眼圈都红了。“太医说,您是急火攻心,
伤了心脉,再晚一点,就……”三天三夜……阿棘的眼神,有些茫然。她缓缓抬起手,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还残留着一丝钝痛。但比这更痛的,是那份被彻底击碎的绝望。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沈祟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而她,只是一只被困在网中的蝴蝶。
无论她如何挣扎,都逃不出他的掌控。“王爷……来看过我吗?”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青穗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她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王爷……这三天,
一直守在您床边。”“直到今天早上,宫里有急事,才刚离开。”“他还吩咐了,
让御膳房给您炖了最好的燕窝粥。”阿棘愣住了。沈祟……守了她三天?为什么?
他不是应该,因为她的背叛和算计,而勃然大怒吗?他不是应该,把她拖出去,
用最残酷的刑罚,来折磨她吗?为什么,他反而……阿棘想不明白。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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