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天香书院 > 其它小说 > 偷窥者的自述

偷窥者的自述

花好月圆时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偷窥者的自述》“花好月圆时”的作品之文月苏文秀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苏文秀,文月的年代,民国,穿越小说《偷窥者的自述由网络作家“花好月圆时”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75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0 02:45:1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偷窥者的自述

主角:文月,苏文秀   更新:2025-10-20 05:42:45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是被一阵剧烈的眩晕拽进1937年的。那天下午,图书馆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我趴在满是灰尘的旧书堆里,指尖刚触到一本烫金剥落的日记,

太阳穴就像被钝器狠狠砸了一下。眼前的铅字突然扭曲成旋涡,

耳边的空调声变成刺啦刺啦的电流音——再睁眼时,鼻腔里灌满的是油墨混着煤烟的味道,

视线里是褪色的蓝布窗帘,窗台上摆着一盆半枯的文竹。“文秀,过来。

”柜台后传来温和的声音,我顺着那声音看去,一个戴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正踮着脚,

把一叠泛黄的传单塞进《论语》的封皮里。他手指修长,指甲缝里嵌着墨渍,

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洗得干干净净。这是苏文秀的父亲,苏明远,

保定城里小有名气的读书人,开着这家“文兴书局”,专卖些新旧书籍。

我知道他会在三天后死在日军的刺刀下。作为2023年的大专生林薇,

我此刻像个偷藏在罐子里的影子,被硬生生塞进了1937年的苏文秀体内。

我能感受到她棉布旗袍下温热的皮肤,能听见她胸腔里平稳的心跳,

甚至能尝到她刚喝进嘴里的那口菊花茶——微苦,带着点回甘。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动不了任何一根手指,只能透过这双十七岁的眼睛,眼睁睁看着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苏文秀走过去,帮父亲把那本夹了传单的《论语》放回书架最高层。“爹,

这些东西......”她声音很轻,带着少女特有的怯懦,

“要是被查到......”“查?”苏明远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很,

“他们能禁了书,还能禁了人心?”他从怀里掏出块牛皮糖,剥开纸塞进女儿手里,“拿着,

给文月的。”文月是苏文秀的妹妹,才十岁,正趴在里屋的八仙桌上描红。

我看见她梳着两条麻花辫,发梢系着红绸子,笔尖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人之初”。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她鼻尖上沾了点墨,像只偷喝了墨汁的小猫。

三天后的那个清晨,我被一阵砸门声惊醒。苏文秀住在里屋,此刻正抱着文月缩在床角。

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文月的指甲深深掐进她的胳膊,疼得她倒抽冷气。

砸门声越来越响,混着日军的嘶吼和枪托撞门的闷响,门板上的漆皮一块块剥落,

露出底下泛黄的木头。“爹!”苏文秀突然想起什么,要往外冲,却被苏明远死死按住。

他把她们往床底推,自己转身从书架上抽出那本夹着传单的《论语》,

想往灶膛里塞——可已经来不及了。日军踹开大门时,苏文秀正从床缝里往外看。

我看见刺刀的寒光扫过书架,扫过父亲的眼镜,扫过文月掉在地上的红绸子。

一个戴钢盔的士兵一把揪住苏明远的衣领,另一个翻出了那本《论语》,

传单从书页里散落出来,像一群白色的蝴蝶。“八路的干活!”日军吼着,

皮带“啪”地抽在苏明远脸上。眼镜掉在地上,镜片碎成了蛛网。他没躲,

只是盯着那些士兵,一字一句地说:“那是孔圣人的书,你们也敢动?

”第二下皮带抽在他胸口,第三下落在他背上。苏文秀在床底死死咬住嘴唇,

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我想让她别咬,想让她闭上眼,可她的睫毛像被钉住了,

死死盯着父亲蜷缩的背影。刺刀捅进去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巨响。只有一声闷哼,

像是什么重物掉进了水里。苏明远倒下去时,手指还在抽搐,似乎想抓住什么。

阳光照在他染血的白衬衫上,那片红像朵迅速绽开的花。文月尖叫起来,

苏文秀猛地捂住她的嘴,自己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床板上,嗒嗒作响。

日军开始放火,书架燃起来的味道很呛,是纸张燃烧的焦糊味,混着父亲的血腥味,

成了我和苏文秀共同的噩梦。直到天黑透了,她们才从床底爬出来。

文兴书局已经变成了黑黢黢的架子,苏明远的尸体被烧得蜷曲,

只能从那只没烧完的布鞋认出是他。苏文秀没哭,只是跪在地上,

用手一点点把那些没烧透的书页拢起来,指尖被烫出了水泡也没察觉。“姐,

爹还能活过来吗?”文月拉着她的衣角,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叶子。苏文秀把妹妹搂进怀里,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能感受到她喉咙里的哽咽,像有块石头堵着。“能,”她终于开口,

声音哑得不像她的,“等咱们打跑了鬼子,爹就回来了。”那天晚上,

她们揣着父亲藏在床板下的几块银元,离开了保定城。苏文秀穿着父亲留下的蓝布褂子,

太长了,袖口卷了三圈,怀里抱着文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月光下的土路上。

我知道她们要去哪里——历史的洪流会把她们推向热河山区,推向那些等着她们的人。

二逃亡的路走了二十七天。苏文秀把银元缝在文月的鞋底,夜里就睡在破庙或草垛里。

文月开始咳嗽,小脸烧得通红,苏文秀背着她走,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得发潮,又被风吹干,

结出一层白花花的盐渍。路过一个村子时,她们讨到了半碗稀粥。文月小口喝着,

苏文秀看着她,自己那碗却动也没动。我知道她饿——胃里空得发慌,像有只手在里面拧。

可当文月把勺子递到她嘴边时,她还是摇了摇头:“姐不饿。”第八天,文月烧得迷迷糊糊,

嘴里直喊“爹”。苏文秀抱着她坐在路边哭,眼泪滴在文月滚烫的脸上。我看见她的绝望,

像掉进了冰窟窿,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冷。就在这时,一个穿灰布军装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背着把步枪,帽檐下的眼睛很亮。“同志,需要帮忙吗?”他问,声音很温和。

苏文秀猛地站起来,把文月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我知道这是地下党的人,

是来接她们的,可苏文秀不知道。她经历的恐惧太多了,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

年轻人没再靠近,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布包:“这是退烧药,给孩子用上吧。

前面有我们的联络点,能让孩子睡个安稳觉。”他把布包放在地上,后退几步,

“我们是打鬼子的,信得过就跟我走。苏文秀看着地上的药包,

又看了看怀里烧得发抖的文月,最终还是捡了起来。联络点藏在一个山坳里的破庙里。

里面已经有十几个人,大多是妇女和孩子,还有几个穿军装的人在擦枪。

一个剪着短发的女人走过来,接过文月,熟练地给她喂了药,又找了块干净的布巾沾了凉水,

敷在她额头上。“我叫陈兰,是这里的负责人。”女人笑着说,眼角有几道细纹,

“你爹的事,我们听说了。他是个好同志。”苏文秀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这些天来,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父亲,不是用“八路”或“反贼”,而是“好同志”。

“我想加入你们。”她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爹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陈兰看着她,看了很久,点了点头:“交通员,敢做吗?要走夜路,要过封锁线,

随时可能......”“我不怕。”苏文秀打断她,指尖攥得发白,“只要能打鬼子,

我什么都敢。”那天晚上,文月终于退了烧,睡得很沉。苏文秀坐在火堆旁,

听陈兰讲那些关于“抗日”“解放”的词。我知道这些词背后的重量,

知道它们会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可苏文秀只是安静地听着,眼里的光一点点亮起来,

像被风吹燃的火星。她的第一个任务,是送一份情报到三十里外的赵家峪。

陈兰给了她一个绣着月季花的荷包,说情报藏在夹层里,接头人是个卖糖葫芦的老头,

暗号是“甜吗?”“酸掉牙了”。出发前,苏文秀对着破庙的镜子梳了梳头发。

镜子是块碎镜片,照出她苍白的脸和眼下的青黑。她把父亲留下的钢笔别在衣襟上,

又摸了摸文月熟睡的脸蛋,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夜色里。我跟着她走在田埂上,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一片坟地时,她吓得打了个哆嗦,脚步却没停。

我知道这条路是安全的,可她不知道。每走一步,她的心跳都在加速,

手心的汗把荷包浸得发潮。快到赵家峪时,突然传来狗叫声。苏文秀赶紧钻进路边的高粱地,

趴在地里不敢动。我看见三个伪军举着火把走过来,皮靴踩在泥地里的声音离得很近,

烟草味顺着风飘过来,呛得她直咳嗽。“他娘的,这鬼天气。”一个伪军骂着,

“听说城里又抓了几个八路,全给毙了。”另一个笑起来:“毙了好,

省得老子天天熬夜巡逻。”他们的声音渐渐远了,苏文秀才敢爬起来。

高粱叶割破了她的胳膊,渗出血珠,她却像没感觉似的,只是抓紧荷包,跑得更快了。

在赵家峪的村口,她果然看见个卖糖葫芦的老头。红灯笼在风里晃,糖衣裹着的山楂透着亮。

“甜吗?”苏文秀走上前,声音有点抖。老头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酸掉牙了。”情报交出去的那一刻,苏文秀的腿一软,

差点坐在地上。老头给了她一串糖葫芦:“拿着,路上吃。”她没舍得吃,用干净的纸包好,

想带给文月。往回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田埂上有早起的农人在耕地。

苏文秀看着他们扶着犁,吆喝着牛,突然觉得这平凡的早晨真好。

她想起父亲说过的“国泰民安”,原来就是这样的——有地种,有饭吃,

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被鬼子杀死。回到联络点时,文月还在睡。苏文秀把糖葫芦放在她枕边,

自己坐在火堆旁,啃着陈兰递来的窝头。窝头很干,剌得嗓子疼,可她吃得很香。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更难的路还在后面,但此刻,她眼里的光,比火堆还要亮。

三我跟着苏文秀的脚步,在冀热大地的沟壑与山岭间穿行,

认识了那些在历史缝隙里挣扎的人。赵老栓是在热河的林海雪原里遇见的。

那是1938年的冬天,雪下得齐膝深,苏文秀去送一份关于日军“扫荡”计划的情报,

走到半路迷了路。就在她冻得快要失去知觉时,一个穿着兽皮袄的老头背着柴捆,

从林子里钻了出来。“丫头,你咋在这儿?”老头的声音像被冻住了,结着冰碴子。

他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角堆着两坨高原红,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木杖。

苏文秀冻得说不出话,只能指了指怀里的情报。老头没再多问,把她架到背上,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林子里走。我能感受到他后背的温暖,隔着厚厚的兽皮,像个小小的火炉。

他家在山坳里的一间小木屋,墙上挂着猎枪和几张兽皮。老太太早没了,

儿子在县里当小学老师,去年日军“扫荡”时没跑出来,被活活烧死在教室里。

老头说起这些时,正用粗糙的手给苏文秀搓着冻僵的脚,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这林子,我闭着眼都能走。”他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苗“腾”地窜起来,

“鬼子想来搜山?哼,让他们来,来了就别想回去。”第二天,老头带着苏文秀走山路。

他踩在雪地上悄无声息,像只山猫,总能在最隐蔽的地方找到路。路过一片松林时,

他突然停下来,指着雪地上的脚印:“看,这是鬼子的军靴印,昨晚刚过的。

”又指着另一个浅点的脚印,“这是咱们的人,估计是受伤了,走得慢。”苏文秀看着他,

突然明白了陈兰说的“群众是水,我们是鱼”。这些土生土长的山民,

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后来赵老栓成了游击队的向导,带着队员们在林子里打伏击。

有一次,日军来了一个中队,把他们围在一个山坳里。

赵老栓带着大家从一条只有兔子能钻的石缝里逃了出来,自己却为了引开日军,

往相反的方向跑。“你们先走!我这把老骨头,怕他们个球!”他吼着,

举起猎枪朝日军放了一枪。我看见他被日军围在雪地里,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木杖。

子弹打穿他的胸膛时,他没倒下,只是看着队员们逃走的方向,笑了笑。雪落在他脸上,

很快就被血染红了。苏文秀在石缝里看着这一切,牙齿咬得咯咯响。我知道她心里的恨,

像被点燃的汽油,烧得五脏六腑都疼。可她不能出去,她怀里还有情报,

还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东西。马德胜是在一次接头时认识的。他原是东北军的骑兵,

热河沦陷后部队打散了,带着几个弟兄在山里打游击,算是个“草莽英雄”。

第一次见苏文秀,他正蹲在石头上啃烧鸡,油乎乎的手往裤子上擦。“陈兰那娘们,

咋派个丫头片子来?”他斜着眼看苏文秀,嘴里嚼得啧啧响,“这可是玩命的活儿,你行吗?

”苏文秀没理他,把情报递过去。他接过来,用牙咬开蜡封,看完后往怀里一塞,

突然笑了:“行啊丫头,胆儿不小。跟我说说,城里的鬼子最近有啥新鲜事?

”他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知道苏文秀带着文月,

总时不时让人送些吃的来——有时是半只野兔,有时是几块红糖。有一次,

苏文秀送情报时遇到伪军盘查,是他带着弟兄们从林子里打了几枪,把伪军引开了。“丫头,

以后遇到事就喊‘马德胜’,老子这名号,在这一带还好使。”他拍着胸脯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