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手脚麻不麻利，也让你体验一下，我们富贵以后娶的老婆，每天都要干什么活。”
我愣住了。
让我，一个金牌红娘，给她家当免费保姆？
2
“怎么，不愿意？”
张翠芬把瓜子盘往桌上重重一放，吊起了三角眼。
“不愿意就滚蛋！然后等着我们公司的律师函吧！我告你商业欺诈！”
王富贵翘着二郎腿，抖着脚附和。
“就是，我妈这是在考验你。你要是态度好，我回头就在你们公司用户评价上给你写个好评。”
“要不然，我那些哥们可都在你们那注册了会员，我让他们集体给你打差评！”
我看着这母子俩一唱一和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红姐的警告还在耳边，她说如果丢了这个客户，我就得卷铺盖走人。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好，我打扫。”
张翠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这还差不多，从厨房开始。”
我走进厨房，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水槽里堆满了没洗的碗筷，上面甚至长出了绿毛。
灶台上全是凝固的油垢，垃圾桶里的馊水都快溢了出来。
我戴上他们家不知道用了多久、已经发黑的橡胶手套，开始清理。
张翠芬就靠在厨房门口，像个监工一样盯着我。
“那儿，对，角落里擦干净点！你这擦的什么？猫舔的都比干净！”
“洗洁精别放那么多，那都是钱！”
王富贵偶尔探个头进来：“哎，那个碗是我昨天吃的泡面，别给我倒了啊！”
我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把整个厨房收拾得焕然一新。
然后是客厅，卧室……
我跪在地上擦地板的时候，能清晰地感觉到王富贵黏腻的目光在我背后来回逡巡。
他甚至故意把脚伸到我面前，用下巴指了指他满是泥点的皮鞋。
整整五个小时，我累得腰都快断了。
我以为这就算完了。
结果张翠芬从卫生间里拎出一个盆，直接扔在我脚下。
盆里，是一堆散发着恶臭的男士***和袜子，有的还明显带着黄色的污渍。
“把这些也洗了。”
她居高临下地命令我。
“用手洗，不许用洗衣机，费电！”
我看着那盆东西，积攒了一早上的恶心和愤怒，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极限。
我站起来，摘掉手套。
“张阿姨，我是红娘，不是保姆，更不是给你家洗***的。”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张翠芬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
“反了你了！你个小***还敢跟我顶嘴！”
她端起旁边一盆不知道泡了什么东西的脏水，就朝我脸上泼过来！
“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我早有防备，猛地向旁边一闪！
“哗啦”一声！
那盆脏水，一滴不剩，全都浇在了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王富贵头上。
王富贵被浇了个透心凉，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啊！我的手机！”
张翠芬看着宝贝儿子狼狈的样子，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扬手就要打我。
“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我眼神一冷，伸手精准地扣住她的手腕。
“你再动一下试试？”
我的力气比她想象的大，她疼得龇牙咧嘴，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拿出手机，按开了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