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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深空之下的世界讲述主角班德尔瑞班德尔瑞的甜蜜故作者“班德尔瑞”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主角为班德尔瑞的脑洞小说《深空之下的世界由作家“班德尔瑞”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67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9 01:41:2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深空之下的世界
主角:班德尔瑞 更新:2025-09-29 03: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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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造出能承受马里亚纳海沟十倍压力的潜艇,独自潜入深渊。抵达海底时,
探测器却显示下方竟是天空与云层。穿过分界线的瞬间,重力发生翻转,
潜艇变成了一艘向下的飞船。我悬浮在阳光明媚的空中,下方是另一个地球般的绿色世界。
无线电响起一个陌生信号:“爸爸,你终于找到天空之下的世界了?
”——冰冷的钢铁堡垒里,只有仪表盘幽绿的光晕在跃动。数字不断跳动,
像一群发了癫的幽灵,疯狂地追逐着那个不断变大的数字——105,000米。
早已超越了马里亚纳海沟的极限。外面只有永恒的黑,浓得化不开,沉得像铅块,
裹着这艘孤独的“深渊信使号”,不断向下潜行。压力读数依然在攀升,
“嗤嗤”的轻响从耐压壳的每一寸传来,仿佛金属在深海巨兽的胃袋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操控台表面,触感生硬。陈屿,深空材料学的弃子,
被主流学界嗤之以鼻的狂想家。这艘倾尽所有、赌上一切的潜艇,就是我唯一的回击。
为了它,我抵押了房子,掏空了积蓄,刷爆了每一张能透支的卡片,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
把最后一块筹码押在了这虚无缥缈的“深渊尽头”。那些嘲弄、怀疑、惋惜甚至怜悯的目光,
如同沉在海底的锚,固执地坠在记忆里。尤其父亲那张带着温和忧虑的脸,
总在仪器平稳运行的间隙悄然浮现,像一道挥之不去的旧伤痕。
他失踪在太平洋深处那个名为马里亚纳的巨口边缘,搜寻无果,
只留下一个“可能遭遇极端深海强流”的冰冷结论。
他若是知道我用全部身家性命造了这么个东西,只为了钻到比他失踪之处更深十倍的地方,
会怎么想?大概会苦笑摇头吧。“‘信使’,汇报状态。
”我的声音在密闭的舱室里显得有些干涩,像砂纸刮过铁皮。
“压力壳应力峰值稳定在设计值85%。主动力输出正常。导航惯性系统校准完毕。
”合成女声平稳无波,仿佛外面那足以碾碎山脉的压力不过是拂面的微风。
“主探测阵列未发现预期地质结构特征。深度基准点出现…预期外偏差,数值持续降低。
”“预期外偏差?”我皱紧眉头,视线锁在主屏幕的深度读数上。
105,210米…105,215米…数字仍在稳定地增加。
按照所有已知的地球物理模型,我们早该一头撞在坚硬的玄武岩地壳上,撞得粉身碎骨才对。
可那该死的“海底”,始终像个狡诈的幻影,拒绝现身。“是的,船长。根据实时地形建模,
下方地质介质密度出现异常衰减,模型无法匹配。
” 合成音毫无波澜地陈述着这个足以改写教科书的事实。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交织着涌上来。长期幽闭的压抑感,
像船船舱角落里蔓延的冰冷湿气,悄然啮噬着神经末梢。我强行压下指尖的细微颤抖,
给自己倒了一点水。水珠在微重力环境下慢悠悠地飘浮着,折射着仪器幽光,
像一只诡异的眼睛。我猛地一口喝干,喉头被冰得发紧。“继续下潜。目标深度,
设定为设计极限。”指令出口,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信使号”开足马力,
尾部螺旋桨搅动着粘稠如墨的海水,发出低沉持续的嗡鸣,像一头固执的巨鲸,
义无反顾地扎向那连光都无法穿透的、未知的浓稠黑暗。
106,000米…106,500米…舱内的寂静被仪器运转的微小声响衬托得格外沉重。
时间失去了流逝感,每一秒都被拉扯得无比漫长。只有屏幕上那持续增长的深度数字,
固执地提醒着这场下坠仍在继续。突然,整个艇身猛地一震!不是撞击!
更像是高速掠过某种无形的巨大边界。控制台上的所有屏幕瞬间被刺眼的雪花点吞噬,
尖锐的警报声如同垂死者的嘶鸣,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死寂!“警告!警告!重力矢量异常!
惯性导航失效!外部压力梯度紊乱!”合成女声的音调第一次出现了急促的变形。
我整个人被惯性狠狠掼在椅背上,安全带勒得肩胛骨生疼。耳朵里嗡鸣一片,眼前金星乱冒。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失重感!纯粹而强烈的失重感瞬间攫住了身体!
那种熟悉的下坠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悬浮的、无所凭依的虚无。“报告!
到底怎么回事!”我死死抓住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嘶吼着压过刺耳的警报。
几秒钟后,主屏幕顽强地闪烁了几下,雪花点渐渐散去,重新拼凑出图像。
画面清晰起来的刹那,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没有岩石。没有淤泥。
没有想象中任何形态的深海基底。探测器传回的图像占据了整个视野:下方,
是无限延伸的、澄澈得令人心颤的蔚蓝。大片大片蓬松、洁白的云絮,如同柔软的羊群,
在深沉的蓝丝绒背景下缓慢地流动、舒卷。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的缝隙,泼洒下来,
形成无数道斜斜的光柱,光芒万丈,辉煌得不像是来自深海的景象。这……这是天空?
怎么可能?!我的视线死死黏在屏幕上,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寒意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头皮,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
金色的阳光……这些只属于地表之上的景象,此刻却出现在深达十万米的海底探测器视野里?
巨大的认知冲击像无形的巨锤,重重砸在我的意识上,思维一片混乱,
只剩下荒谬绝伦的轰鸣。“重力矢量重新定义,”合成音的语调依旧平板,
却像在宣读一则末日审判,“新矢量方向:垂直向下。外部环境特征匹配:大气层数据异常。
压力急剧下降中。警告:压力壳应力正超越设计极限!”轰!随着这声沉闷的巨响,
整个“深渊信使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捏住,然后猛地一拧!
恐怖的金属呻吟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尖锐刺耳,那是极度扭曲变形的声音。
主照明灯管噼啪闪烁了几下,骤然熄灭,舱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仪表盘上那些代表故障和极限的红色指示灯疯狂闪烁,
像无数只充血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映照着我瞬间惨白的脸。
巨大的过载把我死死压在座椅上,沉重的头盔像灌了铅一样磕在头枕上,眼前一片漆黑,
金星乱舞。内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狠狠揉搓,喉头涌上一股强烈的腥甜。
耳膜深处灌满了沉闷的咆哮,分不清是艇身濒临解体的哀鸣,还是自己血液奔涌的狂潮。
“啊——”不受控制的痛吼从齿缝里挤出,淹没在金属的呻吟里。
就在意识即将被这狂暴的力量撕碎的边缘,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猛地消失了!
如同被巨浪抛上波峰,紧接着是彻底的失重。安全带勒得我生疼,身体骤然一轻,
仿佛要向上漂浮起来。我大口喘息,冰冷的空气吸入肺叶,带来一阵刺痛,
却也驱散了眼前的黑暗。“外部压力稳定。压力壳应力恢复安全阈值。
警告:艇体结构多处轻微受损。”合成音的报告依旧缺乏情绪,却像天籁。我挣扎着抬起头,
透过主观察窗的强化玻璃向外望去。视野豁然开朗。没有冰冷的海水,没有永恒的黑暗。
“深渊信使号”正悬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蔚蓝之中。下方是翻滚舒卷、洁白如絮的云海,
云层缝隙间透出下方隐隐约约的、令人心安的陆地绿色轮廓。上方,同样是无垠的蓝,
澄澈干净得如同最纯净的宝石。温暖的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而下,包裹着整个艇身,
舷窗玻璃上甚至能看到阳光投下的明亮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其细微的、难以形容的清新气息,像是雨后被阳光晒暖的青草,
又像是某种从未闻过的花香……干净、纯粹,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生机。
我忍不住贪婪地深呼吸了几次,那气味奇异而陌生,
冲散了肺里最后一点深海机械舱室的油污和汗水混合的沉闷气味。身体下意识地放松了一瞬,
随即又被更大的荒谬感攥紧。天空……上下都是天空?而陆地在下方的云层之下?
船头依旧保持着原本向下冲击的姿态,但现在,在这广阔的蓝色空间里,
它更像是一艘笨拙的、迷失了方向的飞船,茫然地悬停在半空。阳光穿透视野,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确认自己并非身处幻境。
重力感微弱而恒定地拉着我朝向下方那片云海——那是此刻的“下方”。舱内一片狼藉。
散落的工具、未固定的数据板、喝空的饮料包,此刻都静静地漂浮在空气中,
像一群沉默的幽灵。先前刺耳的警报声消失了,只有艇内循环系统发出稳定而轻微的嗡鸣,
反而衬托出一种死寂般的宁静。这反常的宁静,比刚才剧烈的颠簸更让人心头发毛。
仪器还在挣扎着工作。
航屏幕上代表“深渊信使号”的图标孤零零地悬在一大片象征“未知空间”的空白区域中央。
数字在缓慢跳动:-106,890米……-106,885米……数值在极其缓慢地减小,
意味着潜艇正在极其缓慢地“下坠”?或者更准确地说,
是在这个重力方向指向下方云海的世界里,被温和地牵引着下降?
压力读数已降至接近海平面水平。温度稳定在宜人的22摄氏度。
空气成分分析显示:氮气、氧气、氩气……比例与地球大气层极其相似,甚至更纯净,
检测不到任何有害污染物。这数据组合太过完美,完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绝不可能是地球的海底!没有高压,没有黑暗,更没有预想中的地狱景象。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悬浮在无尽深渊之下的、天空包裹着陆地的世界?
“接收不明低频信号。本地空间环境存在复杂电磁背景噪音,信号微弱,
尝试解析中……”合成音的报告打破了死寂。我的心猛地一跳。“不明信号?来源?方向?
”“信号源方位锁定:下方云层区域。
调制方式分析中……初步判定为……残余载波调制模式?”残余载波?
这个词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混沌的思绪。我父亲!
那个在最后一次马里亚纳海沟科考中神秘失踪的海洋学家!他主持开发的通讯系统,
采用的正是这种独特而略显过时的调制方式!父亲曾开玩笑说这是他的“签名”,
因为主流早已抛弃了它。这个念头如同电流窜过脊椎。“尝试建立通信!最大增益!
滤除背景噪声!”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颤抖。
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划过,调出通信控制界面,指尖冰凉。短暂的静默,
只有设备风扇加速运转的细微嗡鸣和心跳在耳中轰鸣。
“嘶……沙沙……”扬声器里传来一阵顽固的电子噪音,尖锐而混乱。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的频谱分析图,眼睛发涩也不敢眨一下。屏息凝神,
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捕捉那噪音之下可能隐藏的任何一丝规律。
“……沙沙……爸……嘶……爸……?”噪音背后,
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带着强烈失真和电流干扰的声音,艰难地挤了出来。
那音色异常稚嫩,像是个年幼的孩子,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时空的怪异感。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我整个人如遭雷击,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不可能!父亲失踪时,
我只有七岁。那个在我童年记忆中只剩下模糊轮廓的父亲,
怎么可能在这里……被一个孩子称呼为“爸爸”?!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所有的逻辑和理智。是谁?为什么用这种称呼?是某种恶意的模仿?
还是……时空错位带来的疯狂幻听?“你是谁?”我的声音绷得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弓弦,
嘶哑得厉害,竭力压制着心底翻腾的惊涛骇浪,“信号源位置!‘信使’,
给我锁定信号源精确坐标!”“‘深渊信使号’结构受损,主动声呐阵列效能受限。
初步三角定位指向下方云层遮蔽区域,坐标误差范围较大。电磁背景干扰强度持续上升,
信号稳定性极差……”合成音冷静地陈述着困境。扬声器里的噪音陡然加剧,
淹没了那微弱的人声。“刺啦——沙——”尖锐的爆鸣声猛地炸响,刺得耳膜生疼,
随即彻底陷入一片混沌的杂音。“信号丢失。”合成音宣布。“该死!
”我狠狠一拳砸在控制台边缘,沉闷的撞击声在舱内回荡。那声“爸爸”带来的诡异震颤感,
却在骨髓里顽固地残留着。下方那片看似祥和、孕育着无尽生机的云海,此刻在我眼中,
却瞬间笼罩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神秘和危险。是陷阱?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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