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搬空婆家去下乡

我饿死在那个冬天。临死前，养母李桂花正用我换来的两袋玉米面，

给她的宝贝儿子林宝柱做香喷喷的杂粮饼。而我，被他们打断了腿，扔在柴房里，

像一条没人要的野狗，在饥饿和寒冷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村长王富贵那张油腻的脸，他手里掂着卖我换来的半扇猪肉，

狞笑着说：“一个赔钱货，能换这么多粮食，值了！”剧痛和怨恨将我吞噬。再睁眼，

我却躺在自己那张熟悉的硬板床上。窗外，是养母李桂花尖酸刻薄的声音，

正透过薄薄的墙壁传来。“……就这么定了！跟老张家说好，一个大活人，换一百斤粗粮，

半扇猪，不能再少了！明儿个就把那死丫头捆了送过去！”是村长王富贵的声音：“放心，

事成之后，猪肉分你一半。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猛地坐起身，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一个淡青色的麦穗印记，正在微微发烫。1.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我即将被卖掉的前三天。手腕上滚烫的印记，是前世我饿死时，

祖传的那块玉佩碎裂后融入我身体里的。一个念头闪过，

我死死盯住房里唯一值钱的东西——那个掉漆的木头箱子。“收。”我在心里默念。下一秒，

箱子凭空消失。我的意识里，却出现了一个大约一百平米的空间，像一个巨大的仓库，

而那个破箱子正静静地躺在角落。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我压抑住狂喜，

心脏因为激动和滔天的恨意而剧烈跳动。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还给了我这么一个天大的金手指。那么，我所受的苦，所遭的罪，

我要他们千倍百倍地还回来！卖我换粮食？好啊。我倒要看看，等我把你们的粮食全都搬空，

你们拿什么去活。2.我迅速冷静下来，开始盘算。现在是七零年末，天灾将至，

家家户户的粮食都藏得严严实实。我养父母家虽然穷，但李桂花是个中好手，

这些年从我亲生父母留下的抚恤金里抠出不少，都换成了粮食藏在床底下的地窖里。

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他们家。白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依旧是那个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受气包。李桂花让我去打猪草，我就去。

让我去洗全家的衣服，我也一声不吭。我的顺从让她很满意，

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袋即将到手的粮食，少了几分平时的刻薄。“死丫头，手脚麻利点！

洗干净了，过两天给你说个好婆家。”她磕着瓜子，吐出的皮精准地落在我刚洗好的衣服上。

我低着头，掩去眼底的冰冷笑意。好婆家？老张家那个五十多岁，打死两任老婆的老光棍，

确实是你们能为我找的“好婆家”。3.夜深了。我躺在床上，

听着隔壁养父母和他们宝贝儿子林宝柱均匀的鼾声，悄无声息地爬了起来。我没有点灯，

借着月光摸到主屋。李桂花和林大柱的床板下，有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就是地窖入口。

我轻车熟路地掀开地砖，一股粮食的霉味和干货的香味混合着扑面而来。地窖不大，

但堆得满满当当。左边是几个大麻袋，里面装着玉米面、红薯干、高粱米。右边墙上，

挂着十几串风干的辣椒和蒜头。最里面，还有一个陶罐，我知道，

那里装着李桂花偷偷腌的咸菜和腊肉，是准备给林宝柱改善伙食的。我毫不客气，心念一动。

“收！”麻袋消失。“收！”辣椒、蒜头、陶罐，全都消失。

我甚至连垫粮食的稻草都没放过，一并收进了空间。做完这一切，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窖，

只觉得前世那股憋在胸口的恶气，终于顺畅了那么一丝。这只是开胃菜。4.第二天一早，

李桂花起来做饭，习惯性地想去地窖拿点红薯干熬粥。然后，

我就听到了她那声石破天惊的尖叫。“啊——！天杀的！我的粮食！我的粮食呢！

”她连滚带爬地从地窖里出来，头发散乱，脸上全是灰，活像个疯婆子。

林大柱和林宝柱也被惊醒了，冲出来一看，三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地窖，脸色惨白。“遭贼了！

肯定是遭贼了！”林大柱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林宝柱这个被惯坏的草包，

更是直接哭嚎起来：“我的肉！我的白面馒头！爹，娘，我们以后吃什么啊！

”我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揉着眼睛走出去，怯生生地问：“爹，娘，咋了？

”李桂花一看到我，眼睛瞬间就红了，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却被我轻巧地躲开。她扑了个空，

更加愤怒：“你这个扫把星！一定是你！是你把家里的粮食偷了！说，你藏哪儿了！

”我捂着脸，眼泪说来就来，满脸的委屈和害怕。“娘，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在屋里睡觉，

我怎么会偷家里的粮食……”“你还敢狡辩！”李桂花疯了一样要来抓我。“够了！

”林大柱吼了一声，还算有几分理智，“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把几百斤粮食搬到哪儿去？

肯定是村里的人干的！”李桂花这才停手，但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我：“不是她偷的，

也是她这个丧门星克的！自从她来了我们家，就没一件好事！”我低下头，

继续扮演我的小白花角色。心里却在冷笑。别急，这才刚开始呢。5.丢了粮食，

家里瞬间陷入了绝望。李桂花骂骂咧咧了一上午，然后就去找村长王富贵了。我猜，

她是想让王富贵帮忙，顺便把卖我的事提前。毕竟，家里已经没有余粮了。

我则趁着这个机会，开始搜刮家里剩下的东西。那个掉漆的木头箱子里，

是我养父母所有的家当。几件打了补丁的衣服，两床破旧的棉被，还有藏在衣服最底下，

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铁盒。我打开铁盒，里面是几十块钱和一些粮票，这是他们全部的积蓄。

我毫不犹豫，全部收进空间。衣服被褥，收。厨房里那把生锈的菜刀，收。

院子里那几只下蛋的老母鸡，连着鸡窝，一起收。最后，我看着这间除了四壁，

几乎空无一物的屋子，满意地拍了拍手。当李桂花和王富贵一脸晦气地回来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家徒四壁”的景象。“我的鸡！我的鸡呢！”李桂花再次发出惨叫。

“天杀的贼啊！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林大柱哭天抢地。王富贵看着这场景，

也是眉头紧锁。他安抚了林家几句，眼神却不时地往我身上瞟，带着一丝审视和怀疑。

我当然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但我依旧是那副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样子，

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他找不到任何证据。毕竟，谁能想到，

这个世界上有空间这种东西呢？6.“大柱家的，我看这事有蹊跷。这贼不偷别家，

就偷你家，还偷得这么干净，连只鸡都不放过。”王富贵摸着下巴，一副深沉的模样。

李桂花立刻接话：“可不是嘛！村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没了粮食，

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王富贵叹了口气：“难啊。现在家家户户都缺粮，

我上哪儿给你们变粮食去？我看，还是得按原计划来。”他压低了声音，

对李桂花和林大柱耳语了几句。我离得远，听不清，

但从他们看向我的那种贪婪又急切的眼神里，我猜到了内容。他们要立刻把我卖掉。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茫然。等着吧，王富贵。下一个，就轮到你了。7.当天晚上，

我故技重施。王富贵家是村里唯一的砖瓦房，院墙也高。但这难不倒我。

我从空间里取出白天收进来的梯子，轻松翻进了院子。作为村长，他家的好东西可就多了。

我先摸进了他家的厨房。米缸里是满满的白米，面缸里是雪白的面粉。墙上挂着好几块腊肉，

油光锃亮。角落里还堆着一小袋土豆和一捆大白菜。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前世，

我到死都没吃过一顿饱饭。“收，收，全都收！”我像只辛勤的仓鼠，把厨房扫荡一空，

连灶台上那半瓶香油都没放过。接着，是他的卧室。王富贵和他老婆睡得正香，鼾声如雷。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到他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这肯定是他的小金库。

我没法当场打开，干脆直接把整个盒子收进了空间。最后，我把目光投向了院子东边的仓库。

那里，才是王富贵真正的宝库。8.王富贵利用村长的职权，私吞了不少公粮，

全都藏在这个仓库里。仓库的锁是老式的大铜锁，我没有钥匙。但这没关系。

我直接把整扇门板收进了空间。门“哐当”一声消失，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粮食。

一袋袋的玉米、小麦、大豆，码得整整齐齐，怕是足足有上千斤。我眼睛都亮了。发了！

这次真的发了！有了这些粮食，别说逃荒，就算在外面生活几年都够了。我毫不客气，

将所有粮食一扫而空。仓库瞬间变得比王富贵的脸还干净。临走前，我想了想，

从空间里拿出笔墨——这是我偷偷收的林宝柱的文具。我在王富贵家的大门上，

龙飞凤凤舞地写下八个大字：“为富不仁，天理难容！”然后，我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等待着明天的好戏开场。9.第二天，天还没亮，

整个村子就被王富贵老婆那杀猪般的嚎叫声给吵醒了。“抓贼啊！快来人啊！

我们家被搬空了！”我跟着林家三口跑出去看热闹。只见王富贵家门口围满了人，

对着大门上的八个大字指指点点。王富贵本人，则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他的宝贝儿子王强，

还有他那个平时眼高于顶的女儿王春梅，都哭丧着脸，像是天塌下来一样。村民们议论纷纷。

“这是谁干的？胆子也太大了，连村长家都敢偷！”“嘿，你看门上写的字，‘为富不仁’，

我看这贼是个侠盗！”“就是，王富贵平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克扣我们工分，私吞救济粮，

这是遭报应了！”听着这些话，我心里爽快极了。李桂花看到王富贵也遭了灾，

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愁眉不展。她凑到林大柱耳边：“当家的，村长家也没粮了，

那丫头的事……”林大柱脸色阴沉：“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想办法弄点吃的，

不然我们都得饿死！”他们完全没注意到，人群中，

王春梅正用淬了毒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10.王春梅一直嫉妒我。

虽然我在养父母家过得连狗都不如，但我毕竟是个外来者，长得也比村里的姑娘们水灵。

她总觉得我抢了村里男青年的目光。现在，她家遭了难，第一个怀疑对象竟然是我。

她拨开人群，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林晚！一定是你干的！你这个贱人，

看我们家好就偷我们家的东西！”我被她这番操作惊呆了。我还没发难，

她倒先恶人先告状了。我立刻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往后缩了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春梅姐，你……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我家也遭贼了啊，你怎么能冤枉我？

”村民们也觉得王春梅是在无理取闹。“春梅，你别胡说八道，林晚一个丫头片子，

哪有这么大本事？”“就是，她家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这是急疯了吧？

”王春梅气得脸都涨红了：“你们懂什么！她就是个狐狸精，看着老实，一肚子坏水！

除了她没别人！”李桂花一听这话，也觉得有道理。两家遭贼，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跟我不对付。她也跟着嚷嚷起来：“对！就是这个扫把星！

肯定是她勾结了外面的野男人，把我们两家的粮食都偷走了！打死她！

打死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着，李桂花和王春梅就一起朝我扑了过来。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惊恐地尖叫起来，在人群里左躲右闪。就在她们的脏手快要抓到我的时候，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都住手！”是村里的老支书，一个为数不多还算正直的老人。

11.老支书拄着拐杖，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咳嗽了两声，

浑浊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子！丢不丢人！

”王富贵看到老支书，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过去：“叔，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我……我家的粮……全没了！”老支书看了看他家大门上的字，又看了看他，

眼神里透着失望。“富贵，你平时怎么做的，自己心里没数吗？这字，

怕是写到某些人心里去了。”王富贵脸色一白，不敢再说话。老支书又看向我和李桂花她们，

皱眉道：“还有你们，有什么证据就说林晚偷了东西？没证据就血口喷人，

是要被抓去批斗的！”李桂花和王春梅顿时缩了回去。这个年代，批斗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支书叹了口气，对众人说：“天灾要来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这个时候，

更应该团结起来。偷盗的事情，我会上报公社，让民兵队来查。现在，都散了吧！

”有了老支书发话，一场闹剧总算收了场。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李桂花和王富贵他们，

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12.当天，

我又去光顾了村里另外几户曾经欺负过我的人家。比如，总爱背后说我闲话的张寡妇，

我收走了她家准备过冬的咸菜缸。比如，放狗咬过我的刘二赖子，

我把他家那口吃饭的铁锅给收了。我没有拿他们的粮食，因为他们本就不多。

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做完这一切，我的“搬空全村”计划，也算完成了大半。

是时候该走了。我回到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李桂花和林大柱正坐在光秃秃的堂屋里唉声叹气，宝贝儿子林宝柱饿得直哭。看到我回来，

李桂花眼睛一亮，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她换上一副假惺惺的笑脸，拉着我的手：“晚晚啊，

是娘不好，白天错怪你了。你看，家里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明天，

娘带你去找你王叔，他给你在城里找了个好活计，包吃包住，比在家里强多了。

”我心里冷笑。说得真好听。怕是把我卖了，换点钱和粮票，你们好跑路吧。

我顺从地点点头：“好，都听娘的。”李桂花见我答应得这么痛快，喜出望外，

连连夸我懂事。她哪里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明天，

就是我送给他们最后一份“大礼”的时候。13.隔天一早，天蒙蒙亮。

李桂花就催着我起床，给我换上了唯一一件没打补丁的衣服。“快点，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她一边给我梳头，一边不耐烦地催促。林大柱和林宝柱也穿戴整齐，背着空荡荡的包袱，

显然是准备拿到钱和粮食后，就直接离开。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瘦弱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娘，我……我肚子疼，想上个茅房。”我捂着肚子，装出痛苦的样子。“死丫头事真多！

快去快回！”李桂花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立刻跑向院子角落的茅房。当然，

我不是真的要去上厕所。我家的茅房后面，连着一片小树林，那是村子的后山，

也是我计划好的逃跑路线。我钻进茅房，反锁上门，然后心念一动，

将整个茅房——连同里面不可描述的东西——一起收进了空间。然后，

我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树林。14.我在树林里飞快地穿梭。身后，

很快传来了李桂花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林晚！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反了天了！

还敢跑！抓到你打断你的腿！”我充耳不闻，只管往前跑。大概跑了十几分钟，

我估摸着他们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才停下脚步，躲在一棵大树后喘气。

我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一瓶水。这是从王富贵家收来的。我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

松软香甜的口感在嘴里化开，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前世，

我做梦都想吃上一个这样的白面馒头。吃饱喝足，我恢复了体力，继续赶路。我的目标，

是去南方。我记得前世听人说，南方的灾情要轻一些，而且那边有大城市，机会更多。

只要能活着到达那里，我就有信心开始新的生活。15.逃荒的路，比我想象中要艰难得多。

官道上，到处都是拖家带口、面黄肌瘦的灾民。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麻木和绝望。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衣服也故意撕了几个口子，

看起来和别的灾民没什么两样。我不敢轻易拿出空间里的食物，只在夜深人静，

确定四周无人时，才敢躲起来偷偷吃一点。即便如此，危险还是悄然而至。这天傍晚，

我正在一处破庙里休息，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围了上来。他们是附近村子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