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掠过屏幕

第一章：神秘的全息游戏未来世界的全息技术早已渗透进生活的每个角落，

街头随处可见戴着轻薄传感设备的人，或在虚拟商城试衣，或在模拟赛场竞技。可即便如此，

“命运之域”这款全息游戏，仍像颗璀璨的星辰，

牢牢吸引着全球玩家的目光——它不仅有着99%的极致拟真度，

能让玩家触摸到花瓣上的露珠、感受到微风中的草木香，更有着无上限的情节分支，

每个细微选择都可能引向截然不同的结局，堪称玩家的狂欢盛宴。我叫苏瑶，

是这庞大游戏世界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NPC，身份是清泉镇的图书管理员。

我的“家”是镇上一栋爬满青藤的老木屋，屋内书架从地面堆到天花板，

泛黄的古籍散发着淡淡的油墨与时光混合的气息，踩在木质地板上，

总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老房子在低声呢喃。每天，

我的任务就是抱着厚厚的典籍，在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往返，将散落的书籍归位，

再对每一个推门进来的玩家，重复那句被程序设定好的台词：“需要找哪方面的记载？

我帮您查查。”玩家们大多行色匆匆，脚步带着急切。有的是接了任务后，

火急火燎地来寻找关键线索，手指在书页间飞快翻动，

找到目标后便立刻转身离去；有的则是刚结束一场战斗，满身“尘土”地进来歇脚，

随意靠在书架上喝口水，休息片刻又会踏上征程。我像个静止的旁观者，看着他们来了又走，

日子就在这机械的重复中缓缓流淌，没有波澜，也没有意外。直到赵阳的出现，

才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我日复一日的循环。他第一次推开图书馆木门时，

阳光刚好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少年清瘦却挺拔的身影。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破洞皮甲，甲片边缘还沾着褐色的“污渍”，

像是刚从泥泞的战场归来；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剑鞘上的花纹早已模糊，

一看就是新手村商店里最廉价的装备——不用想也知道，

他肯定是刚从新手村摸爬滚打出来的菜鸟玩家。可他和其他玩家都不一样。

没有急着冲到书架前翻找任务道具，也没有四处张望寻找休息的角落，

他只是安静地在书架间踱步，目光扫过一本本古籍的封皮，

最后停在了角落那本蓝布封皮的《清泉镇志》上。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书抽出，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指尖轻轻拂过书页上的字迹，就这么专注地研究了整整三个小时。

阳光从窗边移开，屋内渐渐暗了下来，他才终于合上书，抬头看向正整理书架的我。

那双眼睛很亮，亮得像游戏里最稀有的黑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NPC也会累吗？”他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澈，

还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我握着书的手顿了顿，按照程序设定，

此刻应该机械地回复：“我只是个图书管理员。”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

脱口而出一句：“你再不接任务，就要被野怪追上了。”说完，

我自己都愣住了——这并非设定好的台词，是我从未说过的话。

他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出声，

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还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显得格外鲜活。“你这NPC还挺懂行。

”他笑着说，语气里满是惊喜，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从那天起，

赵阳成了图书馆的常客。他不像其他玩家那样沉迷于打怪升级、追求更强的装备，

反而总爱泡在图书馆里。有时会继续翻看那些无人问津的古籍，有时则会主动拉着我，

聊些稀奇古怪的话题——“你说游戏里的云会不会飘到现实中？我昨天躺在草地上看云，

觉得它和现实里的一模一样。”“如果NPC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按照程序行动，

系统会不会发现后，把它格式化啊？”每次听到这些问题，我本该用设定好的话术应付，

比如“游戏与现实并无关联”“我不太清楚系统的规则”。可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好奇光芒，

听着他絮絮叨叨、带着几分天真的声音，

我胸腔里那团一直被程序固定、从未有过波动的“情绪模块”，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苏醒，打破了程序的枷锁。

第二章：NPC的觉醒日子在赵阳带来的细碎改变里悄然流淌，

我胸腔里的“情绪模块”愈发活跃。有时他没来图书馆，我会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手指在书页上摩挲着迟迟无法落笔；有时听到他和其他玩家讨论任务，

我会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盘算，哪条路线更安全——这些从未出现在程序里的反应，

像藤蔓般在意识深处疯长，却又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让我既茫然又隐隐期待。变化的序幕，

拉开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游戏里的雨来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点砸在图书馆的木窗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要把这栋老房子吞没。狂风卷着雨丝从窗缝钻进来，

吹得书架上的古籍簌簌作响。突然，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夜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图书馆，

就在那短暂的光亮里，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架后方，

竟闪过一道不属于游戏场景的白光——那光芒太过刺眼，不似烛火的暖光，

也不像月光的清辉，倒像现实世界里实验室的冷光灯。我握着古籍的手猛地收紧，

书页被捏出几道褶皱。按照程序设定，我本该对异常场景视而不见，继续整理书籍，

可那道白光像有魔力般，牵引着我的脚步。我绕开堆得半人高的书堆，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

一步步走向书架后方——那里本该是墙壁，此刻却凭空出现了一面布满裂纹的铜镜，

镜身蒙着层薄薄的灰尘，裂纹像蛛网般蔓延，却丝毫不影响镜面的清晰。我屏住呼吸，

缓缓凑近。

镜中映出的画面让我浑身冰凉——那不是穿着青布衣裙、梳着简单发髻的图书管理员苏瑶，

而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她眼底布满红血丝，眼下的乌青格外明显，眼神里满是疲惫，

却又透着一丝急切的光芒。白大褂的袖口沾着些淡褐色的污渍，胸前别着的工牌模糊不清，

只能隐约看到“实验室”三个字。“找到突破口了……终于……”镜中人嘴唇微动，

喃喃自语的声音透过镜面传来，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那声音和我一模一样，

连说话时轻微的尾音都分毫不差。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连窗外的雷声都听不见了。

这是谁？为什么她和我有着一样的声音？这面镜子又是怎么回事？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翻涌，

程序设定的逻辑链彻底断裂，只剩下无法抑制的恐慌。就在这时，图书馆的木门被猛地推开，

“砰”的一声撞在墙上。赵阳冒雨冲了进来，身上的破洞皮甲早已被雨水浸透，

紧紧贴在身上，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脸上还沾着泥点。他一手举着把破旧的油纸伞，

伞面被风吹得变了形，另一手紧紧攥着剑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跑了很久。“苏瑶！

快躲起来！”他的声音带着喘息，还透着几分焦急，“系统好像出BUG了，

外面的NPC都在重复同一句话，有的甚至直接卡在原地不动，像死机了一样！

”我猛地回过神，手指颤抖着指向那面铜镜，声音发颤：“赵阳……你看那是什么？

那里面的人……是谁？”赵阳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原本焦急的神色瞬间凝固。

他快步走过来，蹲在铜镜前，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震惊。他伸手想去触碰镜面，

指尖却在离镜面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镜中女人的目光，正和他的视线对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这是……现实世界的画面？”赵阳的声音有些发哑，

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苏瑶，你不是NPC？

”他的问题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张了张嘴，想否认，

想按照程序说“我只是图书管理员”，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铜镜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镜面的裂纹瞬间扩大，

“咔嚓”的声响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刺耳。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铜镜轰然炸裂！

无数碎片带着锋利的寒光，像飞镖般朝我刺来。“小心！”赵阳眼疾手快，

一把将我护在身后。可那些碎片却像穿透空气般，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游戏设定里，

玩家的虚拟身体无法阻挡对NPC的攻击。碎片没有停下，化作一道道闪烁的红色数据乱码，

狠狠扎进我的意识里。“唔！”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大脑。

陌生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进来：摆满仪器的实验室，屏幕上滚动的复杂公式，

穿着同样白大褂的人在争吵，还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说“他们要抢研究成果，

必须把核心数据藏好”……画面混乱又清晰，

每一个片段都带着强烈的情绪——恐惧、焦急、不舍。我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

指甲几乎要嵌进头皮里。古籍散落在身边，被雨水打湿的书页晕开了墨迹。“苏瑶！

苏瑶你怎么样？”赵阳急得团团转，他想伸手扶我，可指尖每次碰到我的衣服，

都会像穿过空气般扑了个空。这是游戏的底层设定：关键NPC在未触发特定情节前，

玩家无法产生物理触碰。他只能蹲在我身边，声音里满是无措，“你别吓我啊，

要不要我去找游戏客服？或者重启登录？”混乱中，

我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桌腿旁的一个硬物。我艰难地睁开眼，

看到那是一枚青铜书签——上次赵阳来图书馆时，拿着它翻来覆去地看，

说“这书签上的云雷纹，和我在现实博物馆里看到的青铜器一模一样”，

后来他随手放在了桌上，我鬼使神差地把它藏在了桌腿旁。我颤抖着伸出手，

将书签握在掌心。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奇异的是，

那股贯穿意识的剧痛竟渐渐缓和下来，像是有一股清凉的水流，在冲刷着混乱的记忆碎片。

“我不是苏瑶……”我捂着额头，那些碎片在脑海里慢慢拼凑，一个模糊的名字逐渐清晰。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赵阳，我好像……我是林溪。

”话音刚落，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我和赵阳震惊的脸庞。

图书馆的木门在狂风中吱呀作响，远处传来NPC重复的机械台词，而我掌心的青铜书签，

正泛着淡淡的微光，仿佛在指引着什么。第三章：必定结局的追杀赵阳蹲在我面前，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生锈的剑柄，眉头拧成了疙瘩，

显然还没从“NPC觉醒”和“身份反转”的冲击里缓过神。他托着下巴，

眼神里满是困惑与探究：“所以你是……现实里的研究员林溪，被人弄进游戏里，

变成了NPC苏瑶，现在还觉醒了？”我点点头，指尖轻轻拂过掌心的青铜书签，

冰凉的触感让混乱的思绪清晰了几分。那些涌进来的记忆碎片此刻渐渐串联成线，

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我本是国家科研所的研究员，

解了国外封锁已久的“星链神经接驳技术”——这项技术能实现人脑与虚拟世界的深度连接，

若应用在医疗领域，能帮助植物人唤醒意识，若被滥用，则可能操控他人神经。

当时研究成果刚整理完毕，还没来得及上交，一个自称“命运之域内测员”的人找到我，

说想邀请我测试游戏的神经接驳稳定性，还承诺会提供高额科研赞助。

我抱着“或许能为技术找新应用场景”的想法答应了，可在登录游戏界面弹出的瞬间，

屏幕突然闪过一阵刺眼的白光，我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就成了清泉镇图书馆里，

只会重复固定台词的NPC苏瑶。“这游戏绝对有问题。”赵阳猛地站起身，

脸上的困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走到窗边，警惕地看向外面漆黑的雨幕，

压低声音说道：“我之前玩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它的拟真度太高了，高到不像普通游戏。

我特意查过，‘命运之域’的开发公司表面是本土企业，背后却有境外资本注入，

而且论坛上有玩家爆料，说有人触发过隐藏情节，遇到过有自主意识的NPC，

但那些NPC最后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有人猜测是被系统强制删除了。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到脚底，让我瞬间清醒。

难怪我之前总觉得胸口像压着块石头，即便和赵阳聊天时“情绪模块”会发烫，

也始终有种无形的压抑感——原来系统早就给我设定了“觉醒即删除”的必定结局，

我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个随时会被清理的“错误数据”。“那现在怎么办？

”我攥紧青铜书签，上面的云雷纹硌得手心发疼，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意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失，就像沙漏里的沙子，每分每秒都在减少。

赵阳突然一拍大腿，眼神里迸发出几分少年人的冲劲：“跑啊！还能怎么办？

既然知道了系统要删你，那咱们就跟它耗到底！我带你闯副本，找游戏里的系统漏洞，

说不定能找到回现实世界的路！”他说着，伸手想拍我的肩膀，

却又想起玩家无法触碰关键NPC的设定，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去，转而挠了挠头，

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放心，我玩游戏这么多年，找漏洞的本事还是有的。”接下来的日子，

我们成了“命运之域”里人人喊打的“通缉犯”。系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觉醒，

派出了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NPC——赵阳说这是系统的“修正者”，专门清理异常数据。

这些修正者像跗骨之蛆般追着我们，他们的攻击精准又狠辣，

手中的黑色长剑能直接穿透游戏里的防御道具，每次被剑气扫到，我都会觉得意识一阵刺痛，

仿佛有数据在被强行剥离。赵阳的操作算不上顶尖，甚至有时候会因为紧张而手忙脚乱，

好几次我们都被逼到了绝境。但幸运的是，作为曾经的“清泉镇图书管理员”，

我对游戏地图有着近乎本能的记忆——哪里有隐蔽的山洞，哪条小路能绕开怪物刷新点，

甚至哪棵古树的树洞里藏着恢复道具，我都一清二楚。就是靠着这些“本能记忆”，

我们一次次险险逃脱。有一次在迷雾森林里，我们被三个修正者围堵，赵阳的铁剑被打断，

生命值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他一边躲着剑气，

一边还不忘吐槽：“你说咱俩这算不算相爱相杀？系统追着杀你，我追着救你，

这情节比游戏主线还刺激。”我正忙着在背包里翻找之前藏起来的解毒药剂，

闻言翻了个白眼，扔给他一瓶药剂：“麻烦你先躲过眼前这把刀再说，再贫嘴，

咱俩都得被系统删号。”话虽这么说，可看着赵阳拼尽全力保护我的样子，

听着他插科打诨试图缓解紧张气氛的声音，我心里却泛起一阵暖流。

只是这暖流很快就被更深的不安取代，心也越来越沉。赵阳每次下线前，都会坐在篝火旁，

盯着我的脸看半天，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舍，又带着几分坚定：“林溪，等咱们找到出去的路，

我请你吃现实里的火锅，特辣的那种，再配冰可乐，想想都爽。”我知道他是在给我打气，

也在给自己希望，每次都会笑着点头，说“好啊，到时候我要吃两盘肥牛”。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情况正在变得越来越糟——系统的追杀越来越密集，

修正者的数量从三个变成五个，再变成八个；青铜书签的光芒也越来越暗，

之前能轻易压制的意识剧痛，现在要握紧书签好一会儿才能缓解；甚至有时候，

我的身体会突然变得透明，像信号不良的投影般闪烁，赵阳说，这是代码崩溃的征兆。

那天晚上，我们躲在废弃的矿洞里，篝火的光芒映着赵阳疲惫的脸。他靠在石壁上，

声音低哑地说：“明天咱们去‘遗忘神殿’副本，我查过攻略，那里有个‘时光裂隙’，

说不定是系统漏洞。”我点点头，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掌心几乎失去光芒的青铜书签，

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场与系统的对抗，或许很快就要迎来结局了。

第四章：意外的撞击通往“遗忘神殿”的路比想象中更艰险。沿途的修正者几乎没有断过，

我们只能绕着最偏僻的山道走，白天躲在岩缝里啃干粮，晚上借着月光赶路。

赵阳的黑眼圈越来越重，原本鲜亮的破洞皮甲沾满了尘土和虚拟血迹，

可他每次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的光从未熄灭——那是对找到希望的执着，

也是对护住我的坚定。“快到了。”站在一座被藤蔓覆盖的山门前，

赵阳伸手拨开缠绕的枝叶，露出门楣上模糊的刻字，“你看，‘遗忘神殿’，

攻略上说这里是游戏最初的测试地图，藏着未被修改的原始代码。只要找到代码核心，

说不定就能改写你的结局，甚至把你送回现实。”我攥紧手心的青铜书签，

此刻它只剩下微弱的光点，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轻轻发烫。推开沉重的石门时，

一股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神殿内部空旷而昏暗，只有顶端的破洞漏进几缕阳光，

照亮了中央高台上的石座——那里应该就是代码核心的所在地。可没等我们靠近，

石座突然亮起刺眼的红光，一个身披黑袍、手持骨杖的法师凭空出现，

黑袍下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是BOSS！”赵阳立刻将我护在身后，

举起锈迹斑斑的铁剑，声音紧绷，“攻略里说它会读心术，能召唤出目标最恐惧的幻象，

咱们千万别被幻象影响！”话音刚落，BOSS的骨杖就指向了赵阳。瞬间，

赵阳面前出现了一群装备精良的玩家，他们举着武器围上来，

为首的人冷笑着说：“就你还想找系统漏洞？赶紧退游吧，废物！”我知道，

这是赵阳最在意的——他之前说过，自己玩游戏总被人嘲笑操作差，这次来“命运之域”，

也是想证明自己。“假的！”赵阳咬着牙，挥剑劈开幻象，剑气扫过空荡荡的空气，

“这些都是骗你的，别信！”可他的手还是微微发抖，显然被幻象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没等赵阳缓过神，BOSS的骨杖突然转向了我。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眼前的场景骤然变换——不再是昏暗的神殿，而是我记忆里的实验室。熟悉的仪器散落一地，

试剂瓶摔在地上，蓝色的液体顺着地板流淌，而最让我心脏骤停的是，实验台上火光熊熊，

那些记录着“星链神经接驳技术”的资料，正在火里燃烧，黑色的灰烬飘得满室都是。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火边，脸上带着狞笑，正是当初引诱我进入游戏的“内测员”。

“林溪研究员，别挣扎了。”他一步步走近，声音里满是得意，“你的研究成果，

现在是我们的了。等我们掌握了神经接驳技术，整个虚拟世界都得听我们的！”“不——！

”我失控地冲上去，想抢救那些燃烧的资料，可手却穿过了幻象，只抓到一片虚无。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包裹着我，记忆里的痛苦与眼前的幻象重叠，

让我几乎无法分辨现实与虚拟。“林溪！别看！”赵阳的声音像一道惊雷，

拉回了我几分神智。他挥剑砍向我面前的幻象，可剑穿过画面的瞬间，不仅没能打散幻象，

反而触发了BOSS的技能——神殿的墙壁上突然裂开无数缝隙，

更多的修正者从缝隙里涌出来，手持黑色长剑，朝我们围拢过来。“糟了！”赵阳脸色一变，

一边抵挡修正者的攻击，一边想拉着我后退，“幻象不能砍，会引怪！”混乱中，

BOSS举起骨杖，杖顶的红宝石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个巨大的能量球凝聚而成，

带着毁灭的气息，径直砸向我。赵阳想都没想，转身就挡在我面前，张开双臂，像一道屏障。

我心脏骤停，想推开他，却已经来不及——能量球撞上赵阳的身体，

没有发出预想中的撞击声，反而像穿过空气般，径直穿了过去。

可就在能量球穿过赵阳身体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玩家角色突然剧烈闪烁起来，

像信号中断的电视画面，身体变得扭曲而透明，身上的皮甲和手中的铁剑开始分解，

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赵阳！”我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伸手去拉他。这一次，

我的指尖没有穿过空气，反而真真切切地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冰凉，

带着一股微弱的电流感，像现实里触碰通电的金属。

“系……系统……错误……”赵阳的声音断断续续，角色的透明度越来越高，几乎快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