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鱼素琴！
"执事长老点名道。
鱼素琴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中央的测试台。
台上有两块晶莹剔透的灵石，一块用于测试灵根品质，一块用于检测经脉状况。
"把手放在这块灵根石上。
"长老指着左侧的蓝色灵石说道。
鱼素琴小心翼翼地将小手放在冰凉的灵石表面。
刹那间，灵石泛起微弱的青、红、黄三色光芒，虽然暗淡，却清晰可见。
"三灵根，下品。
"长老宣布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例行公事的平淡。
周围响起几声惋惜的低语。
三灵根虽是常见资质，但至少有了修仙的门槛。
鱼素琴听到这个结果，心中却是一喜——至少不是无灵根的废材！
她偷偷抬眼，望向远处角落里站着的母亲陈氏，陈氏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见她看来微微点头示意，总是下撇的唇角难得扬起一丝鼓励的笑意。
"接下来，测试经脉情况。
"长老指引她来到右侧的经脉测试石前，"运转你家族的《清溪引灵诀》，让灵力在经脉中流转。
"鱼素琴点点头，按照鱼家世代相传的心法，开始运转体内那微弱的灵力。
她记得族中长老教导时说过，鱼家的《清溪引灵诀》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功法，但胜在平稳，适合打基础。
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运行功法，测试石都毫无反应，不仅没有亮起任何光芒，反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灰气。
鱼素琴的小脸逐渐变得苍白，她感到体内那丝灵力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屏障，无论如何都无法在经脉中运行半分。
"筋脉不通，无法修炼。
"长老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三灵根却经脉闭塞，可惜了。
"鱼素琴呆立在原地。
刚才测试灵根时的那一丝喜悦，瞬间被无尽的绝望淹没。
她无法修炼？
明明测出了灵根，却无法修炼？
这意味着她无法踏入修仙之路，也就没有办法在这以实力为尊的家族里拥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她只能永远在这盘根错节的鱼家中如蝼蚁般生存。
远处，陈氏原本期待的表情瞬间凝固，温柔的笑意化为深深的冷淡与嫌恶。
她低下头，快步向鱼素琴走来，"别在这里丢人了。
"鱼素琴被母亲拽着，失魂落魄地离开测试台。
"陈氏，你女儿测试完了？
结果如何？
"一旁传来第六十七房小妾刘氏的嘲讽声音，同为不得宠的小妾，陈氏是第七十九房，与她挤在一处院子。
陈氏强撑着面子笑了笑不接话。
刘氏见她不接茬，自顾自地捂嘴笑出了声：“怎么不说话呀？
原来是无法修炼呀！
要我说你也不能怪女儿，要怪就怪自己是个废物吧，要不然怎么能生出个废物呢？
嘻嘻嘻”那些小妾闻言，纷纷发出讥笑声。
鱼素琴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出言反驳：“妈妈不是废物，我也不是！”
“还嫌丢人不够吗？
测试这种结果，你还有脸说话。”
没等其他小妾说话，陈氏拉起鱼素琴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
"走吧。
"她低声呵斥。
鱼素琴被母亲拽着，失魂落魄地离开。
忽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素琴小姑娘，请留步。
"鱼素琴茫然回头，看到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向她走来，面上带着一丝和煦的笑容。
那是鱼家的大总管，有金丹期修为，是家主的心腹。
鱼管家地位崇高，即便是小妾所出的孩子，见到管家也要行礼问安。
鱼素琴在家族里属于边缘人，从没见过这样的大人物。
"鱼管家大人有何吩咐？
"鱼素琴怯怯地问道，忘记了行礼。
鱼管家却不在意这些礼节，他看着鱼素琴，唇角勾起笑容，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小姑娘，可愿成为守玄大人的侍女？
""守玄大人？
"鱼素琴瞪大眼，她知道，守玄大人是鱼家的至高存在，据说数千年庇护鱼家世代繁荣昌盛。
能成为守玄大人的侍女，她一定也能让母亲为她骄傲一次吧！
"我...我愿意。
"鱼素琴鼓起勇气说道，抬起头，首视着鱼管家的眼睛。
鱼管家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笑容加深："好孩子，你随我来吧。
"他转头对一旁的执事吩咐道："给陈氏一百灵石，作为她女儿被选为守玄大人侍女的奖励。
""一百灵石！
"陈氏闻言，看鱼素琴的嫌弃瞬间化为惊喜与贪婪。
一百块灵石啊！
那可是她一年的全部收入！
她刚才的嫌弃与愤怒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谄媚的笑容。
"多谢鱼管家厚赐！
多谢守玄大人厚爱！
"陈氏连忙行礼，语气中满是讨好，"素心这孩子能侍奉守玄大人，是她天大的福分，是我陈氏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鱼管家并未理会陈氏的转变，只是温和地对鱼素琴伸出手："跟我来吧，孩子。
"鱼素琴最后看了一眼母亲。
陈氏正与鱼管家寒暄，她低着头俯着身，脸上挂着讨好的媚笑，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与柔软的沟壑。
鱼素琴抿了抿唇轻轻抽回手，跟着鱼管家离开了。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命运，但此刻，她相信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她很勤快，会好好侍奉守玄大人，她会凭借自己的努力让母亲过上好的生活，再也不用这样低三下西地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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