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眼瞎那天，老公白月光的儿子复明了

她儿子玩鞭炮炸瞎了眼睛，还推到我女儿身上。

她哭着求我老公：我儿子只有10岁，他不能瞎啊！老公沉默。

第二天，她的儿子等到了捐献的眼角膜。

我的女儿却瞎了。

后来，我才知道。

那鞭炮本就是要用来炸我女儿的。

她抢我的老公，抢我的钱，还抢我女儿的眼睛。

可她不知道，我是这世上最后一个巫毒娃娃。

我最擅长的，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1敏希眼睛没了的时候，我还在邻市开会。

她给我打电话：妈妈……我好疼呀……你快来救我……我脑子轰地一下炸开，抓着电话冲出会议室：敏希！发生什么事了！爸爸呢？敏希呜呜地哭：爸爸他让医生拿走了我的眼睛……妈妈你快回来……我在市眼科医院……我一边安慰敏希一边飞速打车去了机场。

起飞前我给周哲打了很多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我忐忑不安地飞回桐市，早已等在机场的闺蜜安安火速把我送到医院。

病房里，敏希安静地躺着，眼睛裹了厚厚一层纱布。

她的眼角膜没有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颤抖着扑过去抱住敏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敏希醒了，抱着我哭：妈妈，我好疼啊……我害怕，我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了……眼泪混着血从纱布里流出。

我心如刀割，抖着手擦去她的血泪：敏希不怕……妈妈在呢，一切都有妈妈……敏希抽噎着：爸爸带我去海洋馆……回来就说我眼睛坏了……妈妈……我眼睛没坏啊……为什么爸爸让医生拿走我的眼睛……我肝肠寸断，颤抖着说：不会的，敏希的眼睛没有坏，别害怕，妈妈会替你拿回来的！她哭累了，轻轻地问：妈妈，爸爸是不是讨厌我？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坏……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把你留给他……妈妈以后都不离开你了……敏希睡着前轻声说：好。

不要爸爸了。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死死咬着牙关。

周哲死哪儿去了！他怎么敢这样对我的女儿！我给周哲打电话，他挂了。

我强自压下怒火，把敏希放回床上，用力推开门。

刚走出去，就看到周哲正从隔壁病房出来。

我眼皮一跳。

他看到我，神色一下变得很紧张。

孟钰……我冲过去把他推到一边，一脚踢开房门。

周妍坐在床边，诧异地回头看我。

病床上，她那个瞎了眼的儿子，已经拆了纱布，治好了。

2原来是这样……我胸中怒焰炽烈，身体却一片冰凉。

他们怎么敢！拿我女儿的眼睛，去换给她儿子！我红着眼大步走进病房。

周妍吓得花容失色，挡到她儿子面前：你……你做什么……才走了几步，周哲就从后面用力拽住我往后一拖。

孟钰！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他挡在周妍母子面前，刚才见我的惊慌已变成怒气。

果然男人一到了心爱的人身边就会变得勇敢。

不管他之前是多么懦弱无耻。

我冷冷地问：他的眼睛是哪儿来的？周哲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痛，很快又坚定起来。

我继续问：敏希的眼睛呢？周哲深吸一口气，说：孟钰，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前天去海洋馆看马戏表演，敏希的眼睛溅到水，一直嚷着不舒服。

送到医院时已经严重感染了。

医生说可能是动物身上携带的细菌。

总之……她的眼睛保不住了。

他神色黯淡下来，马上又说：可是她的眼角膜可以帮小宝恢复光明！阿钰，我知道你难过。

可是小宝的眼睛是敏希炸坏的啊，她现在帮助小宝也是应该的。

我胸中气血翻涌，捏紧了拳头，哑着嗓子问：是你签的字？你让医生摘了她的眼睛？周哲有些瑟缩：她的眼睛真的保不住了……所以我才……你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夺走我女儿的眼睛！我怒吼出声，狠狠地捶在他胸口。

我声嘶力竭，我的鼻腔负荷不了如此多的怒气和恨意，只能放声大吼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你怎么敢！你是她的父亲啊！周哲似乎被这个词刺痛，他痛苦地闭上眼，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你以为我愿意吗！孟钰，这是意外！是意外！没有人希望这件事发生！我死死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

他低下眼睛，松开了我。

我喘着粗气，平复呼吸：我不相信，周哲。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就算这是意外，也不会是敏希一个人的意外。

你们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3周妍的儿子是一个月前瞎的。

那时正值过年，我们全家都在周哲的老家。

周妍是周哲的青梅竹马，也是多年的邻居。

十七年前他们周家村有名的郎才女貌。

可惜后来一个北上求学，一个南下嫁人，就此分离。

但有些缘分是扯不断的。

十七年后，周妍又回到这里，坐在周哲家的年夜饭桌上。

比我更像周家媳妇。

周哲尴尬地解释：我妈当她是自家女儿，见他们孤儿寡母地过年太冷清，就叫他们来一起吃了。

我自顾自吃了口卤牛肉：装什么？你妈不叫你也会叫的。

我看你还是趁早把离婚协议签了，大家都落得轻松。

周哲面色一沉：孟钰！你能不能不要瞎想？我说过我和周妍只是朋友，没有任何越轨。

我帮她只是出于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别想得那么龌龊！又是这一套说了八百遍的词儿。

狡辩都不知道换点新鲜的。

我懒得理他，正要盛碗汤，敏希忽然哭着跑进来。

妈妈……呜呜呜……小宝他……饭桌上所有人都脸色一变，扔下筷子跑了出去。

只有我抱着敏希。

小宝的眼睛被鞭炮炸伤了。

乡下医疗条件差，等辗转送到市里眼科医院时已经耽误了。

他的眼角膜被摘除，再也看不见了。

周妍一下哭倒在地上，婆婆甚至哭嚎得比她还厉害。

原本我对这个孩子还略有那么一丝同情。

——如果他没有一直指认是敏希炸伤他的话。

敏希小脸都哭红了，嗓子也哑了，一直喊着她没有，是他自己炸伤的。

可除了我，没有人相信。

周妍哭得死去活来。

婆婆破口大骂我和敏希恶毒咒我们不得好死。

周哲眼睛通红，拳头捏得死紧，举起手想打敏希。

我发了狠，抄起手边的酒精瓶往墙上一砸，半个碎玻璃瓶对着他的脑袋。

谁敢动我女儿一下！她说不是她干的，你们没听到吗！我那时的表情很狰狞，他们都吓得退下了，没人敢碰我们。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

没想到最后却害得敏希没了眼睛！4我怒气冲冲去找了敏希的主治医生，他肯定地跟我说敏希的眼睛就是急性感染，必须要做手术摘除眼角膜。

但他拒绝提供检查记录和手术过程记录。

我说会找律师起诉他无故摘取活人器官。

他变了脸色，大声说：你只管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不就是个医闹想多讹点钱么！我们医院不会受你威胁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合规合法的！呵。

我冷笑。

希望如此。

回到敏希的病房，安安正心疼地呼呼敏希眼睛上的纱布。

我心里一暖。

安安是我多年的闺蜜，平时比我还要惯着敏希，磕了碰了都要大惊小怪，更别说现在出这么大事。

我大致跟她说了说情况。

她气得团团转。

这还是人吗？啊？这还是个做父亲的吗？气死我了！我要曝光他！回去我就让公司给他买热搜！不行，光文斗不解气，还得先武斗！她越说越气，撸起袖子就要去跟隔壁干。

还没走出两步，门就自己打开了，隔壁的人走进来。

我面色沉了下来。

5周哲带着周妍，周妍牵着小宝，三个人鱼贯而入。

安安先是一愣，然后大声嘲讽：瞧瞧这三个人，谁见了不说一家三口呢。

如出一辙的贱样。

周妍面色一白，周哲虎了脸：宋以安，这是我们家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冷冷地盯着他：她比你有资格站在这里。

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带着这对母子出现在敏希面前！周哲看见床上缠着纱布的敏希，眸底浮现出痛苦。

敏希……他扶着墙壁慢慢蹲下：对不起敏希……是爸爸对不起你……周妍上前一步，眼一眨泪就流了下来：对不起，阿钰。

我不知道那是敏希的眼睛，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小宝用的！虽然敏希伤了小宝的眼睛，可那只是意外，我不会怪敏希，更不会让敏希赔！阿钰你看敏希现在都失明，估计再也画不了画了，当不了首席画师的徒弟，你能不能把她的位置让给小宝?都是因为我阿哲才做这些……你别怪阿哲你怪我吧……这是阿哲买的营养品，我给敏希拿了一些，术后一定要好好护理，不然很容易感染的……真的很对不起……看到她拿来的那些破烂我就怒火中烧。

周妍最喜欢故作无辜地膈应我们。

周哲给她儿子买的水果要分我们一半，然后假装懊恼地说，哎呀，只有小宝爱吃的芒果，没有敏希喜欢的榴莲。

周哲给她买的包要拿来送我，然后假装惊讶地说，哎呀，你也有一只，阿哲真是的也不知道换个款。

甚至敏希过生日她故意把周哲叫走去陪她儿子，再让周哲把他们晚餐吃剩的东西打包回来，说是敏希最喜欢的餐厅，可别浪费了。

我一把掀开她的东西，狠狠骂道：当然要怪你！是你这么贱非要缠着一个已婚的男人不放，是你非要去别人家里过年，你儿子才会瞎的！他会瞎都是因为有你这么贱的母亲！你害了自己的儿子还要来害我的女儿！你怎么敢用我女儿的眼睛！你不看看你儿子受不受得起！我死死拽过她的头发，啪地一下重重打在她脸上，她的脸登时肿了起来。

小宝嗷的一声想上来打我，被安安一把按住。

周哲面色铁青地抓着我：够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她什么错都没有，好心好意带着礼品来探望敏希，你凭什么打她！呵，果然，只要周妍一哭，刚刚被敏希勾起的那点愧疚心瞬间消散。

我挣脱他的手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我打她还需要理由！你们这种贱人我想打就打！一对狗男女！他嘴角被我打出了血。

我犹不解气，抄起手边能拿的东西往他们身上砸：滚！都滚出去！不许再来打扰我女儿！周哲咒骂：疯了！你疯了！他急急侧身护住那对母子，推着他们出去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重重地喘息。

周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是来劝你别无事生非，敏希的治疗都是正常流程，你找律师也无济于事，只会给大家添麻烦。

已经这样了，你就，接受现实吧。

6接受现实？呵，这不是我的现实，也不是你们的现实。

晚上，送走了安安，照顾敏希睡下，我一身疲惫地走进卫生间。

我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镜面映出我昏暗的影子。

洗手池上放着一把锋利的美工刀，映着月光锋芒闪烁。

我掏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把头发。

这是下午暴揍贱人时，从周妍头上拽的。

我抽出一根头发，放进嘴里，一点一点地吃进去。

那根发丝落进胃袋，突然灼烧起来。

我忍住不适，拿起美工刀，对准自己的脸，狠狠划下去。

几秒后，我就听到隔壁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惊动了护士站。

我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脸从嘴角至耳根拉了好长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可我毫无痛觉，面无表情，更显得这画面诡异阴森，接着，不过几秒的时间，那道血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血也消失了。

我的脸上，完好如初。

寂静的夜里，隔壁房的鬼哭狼嚎格外清晰。

我喜欢这样的热闹。

妈妈。

敏希在床上叫我。

哎，妈妈来啦。

我转身走出去。

周妍啊，你这样肆无忌惮。

你根本不知道你抢的是谁的东西。

我们巫毒娃娃，最擅长的，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