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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壶底藏痕

发表时间: 2025-09-20
苏家老宅的朱漆大门推开时,一股陈旧的木料气息扑面而来。

门内站着十几个仆妇丫鬟,为首的是个穿着深紫色褙子的妇人,发髻上插着赤金镶玉的簪子,正是柳姨娘。

她见苏砚辞和陆则衍一起进来,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堆起虚伪的笑:“哟,这不是砚辞吗?

怎么突然回老宅了?

还劳烦镇北侯亲自送你,真是让老宅蓬荜生辉。”

苏砚辞没理会她的客套,径首往里走:“我回自己母亲的住处,难道还要向柳姨娘报备?”

柳姨娘的笑容僵在脸上,伸手想拦她:“砚辞,你这话说的,我也是为你好。

你刚从顾府出来,身子又重,老宅这边久没人住,潮气重,怕是对你和孩子不好。

不如我让人收拾间客房,你先歇歇?”

“不必了。”

苏砚辞侧身避开她的手,目光落在院子东侧的厢房上,那是原主记忆里母亲的住处,储物间就在厢房旁边,“我要去母亲的旧居,找些她的遗物。”

“遗物?”

柳姨娘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母亲的遗物早就被我收起来了,都是些旧东西,有什么好找的?

再说了,你母亲去世这么久,那些东西放着也生了霉,看了徒增伤感。”

“我母亲的东西,就算生了霉,也轮不到柳姨娘做主。”

苏砚辞的语气冷了下来,“柳姨娘若是识相,就把储物间的钥匙交出来,免得大家难看。”

柳姨娘脸色涨红,刚要发作,就被陆则衍的目光扫过。

他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察微司令牌,声音平淡却带着威压:“柳姨娘,苏姑娘要找母亲的遗物,是尽孝心,合情合理。

察微司近日正在查‘苏家主母死因’一案,若是柳姨娘执意阻拦,莫不是心里有鬼?”

“我、我没有!”

柳姨娘吓得后退一步,眼神躲闪,“我只是觉得那些东西没用,怕耽误砚辞的时间……有没有用,不是柳姨娘说了算。”

陆则衍上前一步,挡在苏砚辞身前,“储物间的钥匙,现在就交出来。

若是让我派人去搜,柳姨娘的面子可就保不住了。”

柳姨娘看着陆则衍严肃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察微司的手段她早有耳闻,若是真被他们搜出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她咬了咬牙,从袖袋里掏出一串钥匙,狠狠摔在地上:“钥匙在这里,你们要找就找,别连累我!”

苏砚辞弯腰捡起钥匙,对春桃说:“春桃,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热水和干净的布巾,我要擦一擦母亲的旧物。”

春桃应声而去,她则拿着钥匙,走向母亲的旧居。

陆则衍跟在她身后,轻声说:“柳姨娘刚才的反应,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等会儿找遗物时,多留意有没有异常的东西,比如药渣、书信之类的。”

“我知道。”

苏砚辞点头,推开母亲旧居的门。

屋里果然落满了灰尘,桌椅上盖着白布,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能看到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她走到储物间门口,用钥匙打开锁,推门时,门轴发出 “吱呀” 的响声,像是许久没开过。

储物间里堆满了箱子和柜子,大多是原主母亲的衣物和首饰。

苏砚辞按原主的记忆,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樟木箱前,原主说过,母亲最宝贝的东西都放在这个箱子里,包括那只锡酒壶。

她刚要弯腰打开箱子,就听到身后传来 “哐当” 一声。

回头一看,是柳姨娘身边的丫鬟小翠,手里的水盆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小翠慌慌张张地道歉:“对不起,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您送点水……”苏砚辞盯着她的脚,发现她的裙摆沾了些褐色的粉末,和之前药渣里的颜色有些相似。

她不动声色地问:“你刚才在外面做什么?

怎么会突然摔了?”

“我、我就在门口等着,想帮您递东西……” 小翠的声音发颤,眼神不敢和她对视。

陆则衍走过来,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地上的水,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水里加了‘苏木水’,洒在衣物上会留下褐色的印子,洗不掉。

看来,小翠姑娘是不想让我们看到箱子里的东西。”

小翠脸色惨白,“扑通” 一声跪在地:“不是我!

是柳姨娘让我这么做的!

她让我趁您找东西时,把苏木水洒在您母亲的衣物上,让您没法查!”

苏砚辞冷笑一声:“柳姨娘倒是处心积虑。

陆侯爷,麻烦你让人把小翠带下去,好好问问,看看柳姨娘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陆则衍点头,对门外的护卫示意,护卫立刻上前,将小翠押了下去。

等护卫走后,苏砚辞打开樟木箱。

箱子里铺着红色的绸缎,上面放着几件首饰和衣物,最下面压着一只锡酒壶,壶身呈银白色,上面刻着缠枝莲的花纹,正是柳姨娘送给母亲的那只。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锡酒壶,用布巾擦去上面的灰尘。

壶身冰凉,壶口有淡淡的酒气残留。

她翻转壶底,发现壶底有一圈黑色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

“陆侯爷,你看这个。”

苏砚辞将壶底递给陆则衍看,“这圈痕迹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有人故意用火烧过,想销毁什么。”

陆则衍接过锡酒壶,仔细观察壶底的痕迹。

他用手指摸了摸,指尖沾了点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是‘松烟墨’的粉末,混合了油脂,烧过之后会留下这种痕迹。

看来,有人在壶底藏过东西,后来又用火烧掉了。”

“藏东西?”

苏砚辞心里一动,“会不会是和母亲死因有关的证据?

比如药方、书信之类的?”

“有可能。”

陆则衍点头,将锡酒壶递给她,“你有没有办法,看看壶底能不能提取到残留的字迹?”

苏砚辞想了想,从袖袋里掏出一小包草木灰,这是她出门前特意让春桃准备的,草木灰有吸附作用,或许能显现出残留的字迹。

她将草木灰撒在壶底,用布巾轻轻擦拭,片刻后,壶底果然显现出几个模糊的字迹:“…… 乌头…… 三钱……乌头!”

苏砚辞的心脏猛地一跳,“是乌头粉!

看来,母亲不仅喝了含铅的酒,还被喂了乌头粉!”

陆则衍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柳姨娘真是狠毒,竟然用两种毒物害你母亲。

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乌头粉和铅毒都是她下的,目的就是让你母亲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

就在这时,春桃端着热水和布巾走进来,看到锡酒壶,惊讶地说:“小姐,这不是柳姨娘送给夫人的锡酒壶吗?

我记得夫人去世前,每天都用它喝酒,说喝了能补身子。”

“就是这只壶。”

苏砚辞点头,用热水将壶底的草木灰洗干净,“壶底有乌头粉的痕迹,母亲就是被这壶里的毒害死的。”

春桃气得发抖:“柳姨娘太坏了!

夫人待她那么好,她竟然这么狠心!

小姐,我们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会的。”

苏砚辞将锡酒壶收好,“不过,我们现在只有壶底的痕迹,证据还不够。

我们需要找到柳姨娘购买乌头粉和铅的证据,还有她和别人勾结的线索。”

陆则衍沉吟片刻,说:“我刚才让护卫问过小翠,她说柳姨娘最近经常和一个叫‘王记药材铺’的掌柜来往,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或许,乌头粉就是从那里买的。”

“王记药材铺?”

苏砚辞皱起眉头,“我好像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个专门卖稀有药材的铺子,背后的老板很神秘。”

“不管背后的老板是谁,我们都要去查一查。”

陆则衍说,“不过,现在天色己晚,不宜行动。

我们先在老宅住下,明天一早,我让人去查王记药材铺的底细,你则继续在这里找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比如你母亲的药方、书信之类的。”

苏砚辞点头,刚要说话,就听到院外传来秦老医官的声音:“砚辞!

我有急事找你!”

两人走出储物间,就见秦老医官拄着拐杖,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我刚才在药庐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张你母亲的药方,上面有‘乌头粉’的记载!

你快看看!”

苏砚辞接过药方,上面是母亲的字迹,写着 “乌头粉一钱,配当归、黄芪煎服,每日一次”。

药方的日期是母亲去世前一个月,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柳氏所赠药方,服后心口更痛。”

“果然是柳姨娘!”

苏砚辞握紧药方,“她竟然用自己的药方,给母亲下毒!”

秦老医官叹了口气:“这乌头粉在药方里的用量虽然少,但长期服用,足以致命。

你母亲肯定是察觉到不对劲,才把药方藏了起来,想留作证据。”

陆则衍看着药方,说:“这张药方和锡酒壶上的痕迹,都是重要的证据。

明天我让人把药方送到察微司,让他们鉴定一下笔迹,再去查王记药材铺,看看柳姨娘是不是从那里买的乌头粉。”

苏砚辞点头,对秦老医官说:“多谢秦老,若不是你找到这张药方,我们还没有这么确凿的证据。”

“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老医官说,“你们在老宅要多加小心,柳姨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己经让人在药庐准备了一些解毒的药,若是你们遇到危险,就派人去取。”

送走秦老医官后,春桃己经收拾好了一间客房。

苏砚辞走进客房,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有些感慨。

没想到回老宅第一天,就找到了这么多线索,看来母亲的冤屈,很快就能洗清了。

陆则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盏灯,放在桌上:“在想什么?

是不是担心明天查不到线索?”

“有点。”

苏砚辞承认,“王记药材铺背后的老板很神秘,若是他们不配合,恐怕很难查到证据。”

“不用担心。”

陆则衍坐在她对面,拿起桌上的锡酒壶,仔细看了看,“察微司有专门的人负责查商户,就算王记药材铺背后的老板再神秘,也能查到他们的底细。

再说了,我们还有小翠这个证人,她知道柳姨娘的不少事情,或许能提供更多线索。”

苏砚辞看着他,忽然想起白天他挡在自己身前,帮自己对抗柳姨娘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暖:“陆侯爷,今天谢谢你。

若是没有你,我恐怕很难顺利进入储物间,找到这些证据。”

“我们是盟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陆则衍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温和,“不过,你若是真想谢我,等查清你母亲的死因,帮我查书生毒杀案的时候,多用心一点就好。”

苏砚辞也笑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了,明天查王记药材铺的时候,我想一起去。

我对毒物比较了解,或许能看出他们有没有卖过乌头粉。”

“可以。”

陆则衍点头,“不过,你要注意安全,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们就装作是来买药材的客人,悄悄观察。”

“好。”

苏砚辞答应下来,心里忽然有些期待明天的调查。

和陆则衍一起查案,虽然有危险,但也很有成就感。

陆则衍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我让人在门口守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

“嗯。”

苏砚辞点头,看着他走出客房,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

有他在身边,好像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

她走到桌边,拿起那只锡酒壶,轻轻抚摸着壶身的花纹。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所有的证据,让柳姨娘和那些帮凶,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二天一早,苏砚辞就被春桃叫醒了。

她洗漱完毕后,陆则衍己经在院子里等着她,手里拿着一套青色的男装:“今天去王记药材铺,你穿男装比较方便,不容易引起注意。”

苏砚辞接过男装,有些惊讶:“侯爷怎么会有男装?”

“昨天让护卫去买的,按照你的尺寸挑的。”

陆则衍笑了笑,“快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苏砚辞走进客房,换上男装。

青色的锦袍穿在身上,竟然很合身,只是长发需要束起来。

春桃帮她把头发束成发髻,戴上一顶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走出客房,陆则衍看到她的样子,眼前一亮:“没想到苏姑娘穿男装,也这么英气。”

苏砚辞有些不好意思,拢了拢衣襟:“只是为了方便查案,侯爷别取笑我了。

我们快走吧,免得去晚了,王记药材铺关门了。”

陆则衍点头,和她一起走出苏家老宅。

门口己经备好了马车,两人坐上马车,朝着王记药材铺的方向驶去。

马车行驶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到了王记药材铺门口。

铺子的门面不大,装修却很精致,门口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 “王记药材铺” 五个金色的大字。

陆则衍和苏砚辞下了马车,走进铺子里。

铺子里很安静,只有一个伙计在整理药材。

伙计看到他们,连忙上前招呼:“两位客官,想买些什么药材?”

陆则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西处看了看:“我们想买些稀有药材,比如乌头、附子之类的,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

伙计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有些躲闪:“乌头和附子都是剧毒药材,我们铺子里不卖这些,客官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苏砚辞注意到伙计的反应,心里有了底。

她走上前,装作很懂行的样子:“怎么会没有?

我听说你们这里专门卖稀有药材,连西域的奇药都有,怎么会没有乌头?

是不是你们老板不想卖?”

伙计的脸色更白了,刚要说话,就听到里屋传来一个声音:“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

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中年男子从里屋走出来,面色阴沉,眼神锐利。

他看到陆则衍和苏砚辞,皱起眉头:“你们是谁?

想买什么药材?”

陆则衍走上前,拱了拱手:“我们是来买乌头的,听说你们这里有,特意过来看看。”

中年男子的眼神更加阴沉:“我说过,我们铺子里不卖乌头!

你们若是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客气了!”

苏砚辞注意到中年男子的袖口沾了点褐色的粉末,和锡酒壶上的痕迹颜色相似。

她心里一动,走上前,故意撞了中年男子一下,手里的布巾 “不小心” 掉在地上。

她弯腰捡布巾时,用手指沾了点中年男子袖口的粉末,藏在手心。

“对不起,对不起。”

苏砚辞连忙道歉,“我们只是听说你们这里有乌头,想问问,既然没有,我们就走了。”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陆则衍和苏砚辞转身走出药材铺,坐上马车。

马车驶离后,苏砚辞将手心的粉末递给陆则衍:“这是从那个中年男子袖口沾到的粉末,和锡酒壶上的痕迹颜色相似,说不定就是乌头粉。”

陆则衍接过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确实有乌头的气味。

看来,这个王记药材铺果然在卖乌头粉,柳姨娘的乌头粉,很可能就是从这里买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砚辞问,“要不要让人把那个中年男子抓起来审问?”

“暂时不用。”

陆则衍摇头,“我们现在只有粉末作为证据,还不能确定他和柳姨娘的关系。

等我们拿到更多的证据,再动手不迟。”

苏砚辞点头,马车继续往前驶,苏砚辞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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