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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1978最新章节

会飞的小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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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会飞的小山”的言情小《重启1978最新章节》作品已完主人公:晓薇沈静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 血色黄涅槃重生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令人作顾建国茫然地站在医院走廊尽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落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血像极了他此刻心中的颜“顾先请节”医生摘下口语气平静得近乎残“您女儿...我们尽力”他踉跄一扶住冰冷的墙脑海里闪过女儿顾晓薇苍白的小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大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三天妻子沈静蕙的葬礼刚结那个温婉隐忍了一辈子的女最终没...

主角:晓薇,沈静蕙   更新:2025-09-16 09: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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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血色黄昏,涅槃重生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令人作呕。顾建国茫然地站在医院走廊尽头,

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血色,像极了他此刻心中的颜色。“顾先生,

请节哀。”医生摘下口罩,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您女儿...我们尽力了。

”他踉跄一步,扶住冰冷的墙壁。脑海里闪过女儿顾晓薇苍白的小脸,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大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三天前,妻子沈静蕙的葬礼刚结束。

那个温婉隐忍了一辈子的女人,最终没能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拖垮了她的身体,一场肺炎就轻易夺走了她年仅三十五岁的生命。

而现在,他们唯一的女儿,才八岁的晓薇,因为无人及时送医治疗的高烧,也跟着妈妈走了。

“都是我...都是我...”顾建国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如果不是他懦弱无能,

“借”给了永远填不饱的大伯家;如果不是他连给妻女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建国啊,

不是大伯说你,你这人就是太计较。”记忆中大伯顾老栓的声音又响起来,“咱们是一家人,

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你工资先借你堂哥应急,下个月就还你...”下个月复下个月,

二十年过去了,他一分钱也没见还回来。而他的静蕙,他的晓薇,

却因为他这可笑的“亲情”,吃不饱穿不暖,病了不敢去医院,

最终...“啊———”顾建国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哀嚎,一拳砸在墙上。

走廊尽头传来嘈杂声,是他大伯一家闻讯赶来。“建国啊,怎么回事?晓薇怎么样了?

”大伯母王桂花尖着嗓子问道,脸上却看不出多少真切关心。顾建国猛地转身,

通红的双眼死死盯住这一家人——大伯顾老栓、大伯母王桂花、堂哥顾建军。就是这些人,

吸干了他的血,间接害死了他最亲爱的人。“滚。”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哎,

你怎么说话呢?”堂哥顾建军不满道,“我们好心来看晓薇...”“我叫你们滚!

”顾建国嘶吼着,前所未有的暴怒让对面三人齐齐后退一步,“是你们...都是你们!

静蕙走了,现在晓薇也...你们满意了?你们吸干了我的血,害死了我的妻女!

”王桂花顿时哭天抢地起来:“天哪!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什么时候借钱不还了?

自家亲戚互相帮衬,怎么就成了害人?你自己没本事养家,倒怪起我们来了?

”顾老栓沉着脸:“建国,你心情不好,大伯理解。但话不能乱说,

我们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的。”“亲儿子?”顾建国惨笑一声,“是啊,

把我当亲儿子一样吸血吃肉...”极度的悲痛和愤怒让他眼前发黑,他踉跄着后退,

却不慎撞上了走廊旁裸露的电箱。一阵剧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剧痛中他仿佛听见远处传来惊呼声,然后世界陷入无边黑暗。......灼热感。

这是顾建国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仿佛全身被烈日暴晒般燥热难耐。他费力地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低矮的房顶,裸露的木质梁柱,老式的吊扇缓慢转动着,

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这不是医院。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

墙壁斑驳脱落,家具简陋得可怜:一张旧木桌,两把椅子,还有一个掉了漆的衣柜。

但这熟悉的布置...分明是他和静蕙刚结婚时住的那间老屋!

“爸爸...”微弱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顾建国浑身一震,缓缓转过头。

只见一个小女孩正躺在身边,脸颊通红,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而不平稳。

“晓...晓薇?”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儿滚烫的额头。这不是幻觉?女儿还活着?

而且看起来只有五六岁模样?“静蕙!静蕙!”他几乎是滚下床,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外。

狭小的厨房里,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灶台前忙碌。听到叫声,

她转过身来——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那双眼睛依然温柔似水。是沈静蕙!

活生生的、年轻时的静蕙!顾建国僵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妻子,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怎么了?做噩梦了?”沈静蕙关切地问,一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晓薇退烧了吗?

我熬了点粥,一会儿...”话未说完,顾建国已经大步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真实的体温,熟悉的气息...他的静蕙,真的还活着!“建国?你怎么了?

”沈静蕙被他异常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微微僵硬。自从结婚后,丈夫就很少这样拥抱她了。

“对不起...对不起...静蕙,我对不起你...”顾建国语无伦次,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妻子的肩头。沈静蕙怔住了,犹豫片刻,

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要不这次大哥来借钱,

咱们就说手头紧...”借钱?大哥?顾建国猛地抬起头,

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段记忆——是了,就是这个时候!1983年夏天,女儿高烧不退,

家里仅剩二十元钱是准备带女儿看病的。而大伯母王桂花正要来“借”走这最后的救命钱!

前世,他懦弱地答应了,导致女儿病情延误,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落下了病根,

体质一直很差。而静蕙为了凑钱看病,连夜给人缝补衣服,熬坏了眼睛。

“今天...今天是几号?”他急声问道。沈静蕙被他吓到了,小声回答:“7月12号啊,

怎么了?”7月12日!果然就是这一天!顾建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尽管难以置信,但他确实重生了——回到了1983年,

回到了这个决定家庭命运的关键节点!他轻轻松开妻子,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直视着她的眼睛:“静蕙,你听我说。从今天起,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母女,我会让你和晓薇过上好日子。我发誓!

”沈静蕙怔怔地看着丈夫,觉得他仿佛变了一个人。那双总是带着犹豫和懦弱的眼睛,

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建国在家吗?

”顾建国身体一僵——是王桂花的声音!她来了!沈静蕙明显紧张起来,

下意识地看向丈夫:“是大伯母...”顾建国拍拍她的手背,

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怕,有我在。”他转身走向房门,每一步都坚定有力。

推开门的瞬间,午后的阳光倾泻而入,有些刺眼。门口站着的果然是王桂花,

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件半新的的确良衬衫,脸上堆着假笑。“建国在家啊,

正好有事找你。”她说着,眼睛却不住地往屋里瞟。

顾建国不动声色地挡在门前:“大伯母有事?”“哎,还不是你堂哥建军的事。

”王桂花叹气道,“他单位有个晋升机会,得打点打点领导。手头一时周转不开,

想先从你这拿二十块钱应应急,下个月就还你。”与前世一模一样的话术!顾建国心中冷笑。

若是从前,他就算万般不愿,也会因为“一家人”的情面勉强答应。但现在...“抱歉,

大伯母,这钱我不能借。”顾建国平静地说。王桂花显然没料到会遭到拒绝,愣了一下,

随即拉下脸来:“建国,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家人这点忙都不帮?”“晓薇发高烧,

这钱是给孩子看病的。”顾建国语气坚决,“谁也动不得。

”王桂花嗤笑一声:“小孩子家发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捂汗就好了!

你堂哥的前程可是大事!”听到这话,顾建国心头怒火腾起,

但声音依然冷静:“我女儿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堂哥的前程,应该靠自己努力,

而不是靠吸别人的血。”“你!”王桂花气得脸色发青,“顾建国!你怎么说话呢?

我们什么时候吸你血了?亲戚之间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争吵声引来了几个邻居探头张望。王桂花见状,声音更大了:“大家都来看看啊!

顾建国现在翅膀硬了,连自家亲戚都不认了!我们老顾家白养他这么大了!”若是从前,

顾建国最怕这种场面,往往会妥协息事宁人。但此刻,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表演的王桂花,

扬声道:“大伯母,既然你非要算账,那咱们今天就好好算算。过去五年,

我从机械厂每月工资三十二块五,至少有二十块进了你们家口袋。零零总总加起来,

你们欠我至少一千二百块钱。今天既然提到良心,请问你们什么时候还钱?

”王桂花目瞪口呆,周围邻居也一片哗然。1983年,一千二百块可是巨款!

“你...你胡说八道!”王桂花结巴着反驳,“哪有那么多!”“每一笔我都有记账,

需要我拿出来当众核对吗?”顾建国面不改色地撒谎——前世他当然没有记账,但今生,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王桂花顿时慌了神,支吾几句后,扔下一句“不识好歹”,

灰溜溜地走了。围观邻居窃窃私语着散去,不少人看向顾建国的目光带着惊讶和几分钦佩。

顾建国关上房门,转身看见沈静蕙站在里屋门口,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你真的记账了?”她小声问。顾建国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没有,

但我以后会的。静蕙,从前是我糊涂,总觉得忍让就能换来安宁。但现在我明白了,有些人,

你越是退让,他们就越得寸进尺。”他看向床上依然昏睡的女儿,眼神坚定:“从今天起,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带晓薇去医院。”沈静蕙眼中泛起泪光,

这是喜悦的泪。她等了太久,终于等到丈夫挺身而出的这一天。

“可是...去医院要花不少钱,咱们只有那二十块...”她担忧地说。

顾建国微微一笑:“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去给晓薇穿件外套,我马上回来。

”他快步走出家门,来到院子里的自行车旁。这辆永久牌自行车是结婚时买的,

虽然旧但保养得不错。他蹲下身,迅速拆下坐垫,

从隐藏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是他瞒着所有人攒下的私房钱,整整五十块。前世,

这笔钱最终也被大伯一家以各种理由“借”走了,今生绝不会了。回到屋里,

顾建国将布包交给妻子:“这里有五十块,加上那二十,应该够了。

”沈静蕙惊讶地看着这么多钱,但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赶紧去给女儿穿衣服。

顾建国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抱起来,那轻飘飘的重量让他心痛不已。

前世他就是因为舍不得花钱,延误了女儿的治疗。“爸爸...”晓薇在半梦半醒中喃喃道。

“乖,爸爸带你去医院,很快就不难受了。”顾建国柔声安慰,抱着女儿走出家门。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这片老城区。顾建国抱着女儿,妻子紧跟身旁,

三人向着区人民医院走去。感受着怀中女儿滚烫的体温,看着身旁妻子担忧却坚定的侧脸,

顾建国的心从未如此清晰明亮。他重活一世,不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顾建国。这一次,

他定要护妻女周全,让她们过上应得的好日子。那些吸血的亲戚,

休想再从他这里拿走一分一毫。新的人生,从这一刻正式开始。2 雷霆之怒,

断亲伊始区人民医院门诊部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顾建国抱着女儿快步走向急诊室,

沈静蕙紧跟在后,脸上写满焦虑。“医生,我女儿发高烧,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

”顾建国急切地对值班医生说。医生迅速检查了晓薇的状况,

眉头紧锁:“体温都快四十度了,怎么现在才送来?再晚点可能要出大问题!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顾建国心上。前世就是这样,因为延误治疗,晓薇虽然保住了性命,

却落下了呼吸道薄弱的病根,每到换季就容易生病。“是我们的错,请医生一定要治好她。

”顾建国声音哽咽,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七十元钱,“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想办法。

”医生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穿着朴素却毫不犹豫拿出“巨款”的男人,

态度缓和了些:“先交二十元押金,具体看治疗情况。孩子需要立即住院观察。

”手续很快办妥,晓薇被安排进了一间六人病房输液。看着药液一滴滴流入女儿细小的血管,

顾建国紧紧握着妻子冰凉的手。“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他低声安慰,不知是在对妻子说,

还是对自己说。沈静蕙望着丈夫坚毅的侧脸,恍惚间觉得他像变了个人。

从前的顾建国面对这种场面,总是犹豫不决,需要她拿主意。而现在,他果断、坚决,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输液半小时后,晓薇的高烧开始退去,呼吸也变得平稳许多。

夫妻俩这才松了口气。“你哪来那么多钱?”沈静蕙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顾建国沉默片刻,

决定坦白:“我省吃俭用攒的,原本想给你买件新毛衣...对不起,一直瞒着你。

”若是从前,沈静蕙可能会生气,但此刻她只是摇摇头:“幸好你有准备,

不然晓薇她...”话未说完,她已眼眶泛红。“以后不会了。”顾建国握紧她的手,

“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们为钱发愁。”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顾老栓和王桂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顾建军。“顾建国!

你长本事了啊!”王桂花尖声嚷道,完全不顾及这是在医院,“居然敢编瞎话诬陷我们欠钱!

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和家属纷纷侧目,

护士急忙过来劝阻:“家属请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顾建国缓缓站起身,

面沉如水:“大伯,大伯母,这里是病房,晓薇刚退烧需要休息。有什么话出去说。

”“出去说什么?就在这说!让大家都评评理!”王桂花不依不饶,

“我们什么时候欠你一千多块钱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顾老栓也沉着脸道:“建国,

你太让人寒心了。我们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对待,你就这样报答我们?”若是从前,

面对这样的场面,顾建国早就妥协认错了。但此刻,他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等他们嚷完了,才缓缓开口:“大伯,您说把我当亲儿子对待?那么请问,建军哥结婚时,

您给他买了新房新家具,我结婚时,您给了什么?建军哥的工作是您托关系安排的,

我的工作是自己考的机械厂。五年来,每月发工资第二天,大伯母必来‘借’钱,少则十块,

多则二十,有还过一分吗?”他每问一句,顾老栓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王桂花想插话,

被顾建国抬手制止:“去年静蕙难产住院,需要五十元手术费,我来求您帮忙,您怎么说?

‘女人生孩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回家歇歇就好了’。最后还是静蕙娘家凑的钱。

这就是您说的‘当亲儿子对待’?”病房里鸦雀无声,

其他病人家属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顾老栓一家。王桂花恼羞成怒:“你...你胡说!

根本没有这些事!”“需要我把时间地点金额一一说出来吗?”顾建国冷笑,

“1980年3月15日,借走20元,说是给建军哥买自行车;1981年7月8日,

借走15元,说是老家修屋顶;1982年春节前,借走30元,

说是办年货...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这些日期和金额清晰地刻在他脑海里,

是前世无数个深夜,他听着妻女均匀的呼吸声,愧疚得无法入眠时反复咀嚼的悔恨。

王桂花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顾建国记得这么清楚。顾老栓脸色铁青,

狠狠瞪了妻子一眼,然后对顾建国说:“就算我们借了点钱,也是一家人互相帮衬,

你至于这样当众让我们难堪吗?”“一点钱?”顾建国声音陡然提高,

“那是静筠和晓薇的吃饭钱、看病钱、穿衣钱!你们拿走这些钱时,

想过晓薇会因为没钱看病而高烧不退吗?想过静筠每年冬天只有一件破棉袄吗?

”他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从今往后,

我一分钱都不会再借给你们。以前借走的钱,看在亲戚份上,我可以不要。

但若你们再想来占便宜,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番话掷地有声,震得顾老栓一家目瞪口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硬决绝的顾建国。“好...好你个顾建国!”顾老栓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走!就当没你这个侄子!”一家三口灰溜溜地离开病房,

在众人指指点目光中狼狈而去。顾建国缓缓坐下,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

沈静筠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中含着泪光,却带着笑意:“你今天...很棒。”这时,

晓薇轻轻动了动,睁开眼睛,虚弱地喊了声:“爸爸,

妈妈...”顾建国急忙俯身:“爸爸在,晓薇感觉好些了吗?

”“嗯...”小女孩点点头,“我梦见爸爸把坏人都赶跑了...”顾建国眼眶一热,

轻轻抚摸女儿的额头:“是啊,爸爸把坏人都赶跑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晓薇和妈妈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病房,照在一家三口身上,温暖而宁静。顾建国知道,

这只是开始,但他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3 破旧立新,

妻心渐暖晓薇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康复出院。回家的路上,她趴在父亲背上,

小手里紧紧攥着顾建国给她买的一个彩色小风车——这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玩具。

沈静蕙走在丈夫身边,时不时看一眼那个变得陌生的背影。三天来,

顾建国不仅日夜守在病房照顾女儿,还变着法子给她补充营养,买水果、买奶粉,

花钱毫不手软,完全不像从前那个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男人。更让她惊讶的是,

他对女儿无微不至的关怀——喂药、擦身、讲故事,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可事实上,

从前他很少参与带孩子的事情。回到家,顾建国轻轻把晓薇放在床上,

盖好被子:“晓薇再休息会儿,爸爸去做好吃的。”沈静蕙忙道:“我来吧,你陪陪孩子。

”“不,你今天也累坏了,坐着歇歇。”顾建国不容分说,系上围裙走进了厨房。

沈静蕙怔怔地坐在床边,听着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恍惚间觉得像在做梦。从结婚起,

顾建国就几乎没进过厨房,说是“大男人不该干这些活儿”。晓薇小声说:“妈妈,

爸爸变得好好哦。在医院里,他给我讲了好多故事,还答应以后每天都陪我玩。

”沈静蕙抚摸女儿的头发,心中五味杂陈。丈夫的变化让她欣喜,

却也隐隐不安——这变化来得太突然,太彻底。晚饭时,顾建国端上来三碗面条,

每碗面里都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还有几片青菜。这在从前是不可想象的奢侈。

“今天来不及买菜,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去市场买条鱼,给晓薇补补身体。”顾建国说着,

将最多的一碗面推到妻子面前。沈静蕙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建国,

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顾建国放下筷子,

认真地看着妻子:“静蕙,如果我告诉你,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

梦里因为我的懦弱和无能,失去了你和晓薇,你相信吗?”沈静蕙睁大眼睛:“梦?”“嗯。

”顾建国点头,声音低沉,“在梦里,我一次次地妥协,把钱都给了大伯一家,

导致你们吃不饱穿不暖,生病没钱医治...最后...”他哽住了,无法再说下去。

沈静蕙伸手握住他颤抖的手:“那只是个梦,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但那感觉太真实了!”顾建国反握住她的手,急切地说,“真实得让我害怕。

醒来后我就发誓,绝不让梦中的事情成真。静蕙,我知道突然的改变让你不安,但请相信我,

我只是想好好保护你们,弥补...弥补我从前所有的疏忽和过错。”他的眼神真诚而痛楚,

让沈静蕙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的话。或许真的是那个噩梦惊醒了他,

让他意识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那...大伯他们那边...”沈静蕙还是有些担心,

“那天你那样顶撞他们,我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顾建国冷笑一声:“他们当然不会。

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顾建国了。你放心,我有办法应对。”晚饭后,顾建国主动收拾碗筷,

沈静蕙要帮忙,被他坚决拒绝了:“你去陪晓薇,这里我来。”夜深人静,晓薇已经熟睡。

沈静蕙躺在床上,听着丈夫在厨房轻轻洗碗的声音,忽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和温暖。

这些年来,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家有了坚实的依靠。顾建国轻手轻脚走进卧室,

在妻子身边躺下。黑暗中,他轻声说:“静蕙,以后这个家由我来扛。你相信我,

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沈静蕙转过身,依偎进丈夫怀里:“我信你。”简单的三个字,

却让顾建国热泪盈眶。前世他辜负了这份信任,今生绝不会了。4 慧眼识机,

小试牛刀第二天一早,顾建国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出了门。他先去了机械厂请了三天事假,

然后直奔城西的自由市场。1983年的小城,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到这里。

自由市场上人头攒动,摊位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顾建国慢慢走着,

仔细观察着各个摊位上的商品和价格。前世在机械厂工作之余,他其实有过不少赚钱的想法,

但都因胆怯和顾虑而放弃了。如今重活一世,他再无畏惧。转了一圈,

他注意到一个现象:市场上蔬菜水果很丰富,但活禽活鱼很少见。问了几个摊主才知道,

附近农村家家户户都养鸡鸭,但大多自己食用,很少拿出来卖。而鱼类更是稀缺,

因为离江河远,运输不便。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顾建国骑车出了城,

往记忆中的几个村庄驶去。果然,几乎每家每户都养着鸡鸭,有的甚至养了十几只。

他找到一处较大的院落,敲门询问。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找谁?”“大叔,

请问您家的鸡卖吗?”顾建国直接问道。老汉愣了一下:“卖鸡?自家养的不卖,

要留着下蛋呢。”“我出高价,一块五一斤。”顾建国开出价码。

当时市场鸡价大约一块二一斤,但很少有活鸡出售。老汉眼睛一亮:“一块五?当真?

”“当真。不过我要的多,您村里谁家还卖,我可以一起收。”顾建国说。

老汉顿时热情起来:“先进来坐!我这就去叫老李老张他们!”一小时后,

顾建国以每斤一块四的价格收到了八只肥鸡,总共花了近三十元。他又如法炮制,

跑了三个村子,共收到二十只鸡,几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接下来是运输问题。

顾建国找来稻草绳,将鸡脚捆住,倒挂在自行车后架两侧,整整二十只鸡,

把自行车挂得满满当当。回城的路上颇为艰难,鸡叫声引来了不少路人侧目。

但顾建国顾不上这些,他必须在市场关门前赶到。下午四点,

他骑着挂满鸡的自行车出现在自由市场时,顿时引起了轰动。活鸡在当时可是稀罕物,

不一会儿就被围得水泄不通。“这鸡怎么卖?”一个胖大妈挤上前问。“一块八一斤。

”顾建国报价。这比市场价高了五毛,但活鸡难得,人们还是争相购买。不到一小时,

二十只鸡销售一空。顾建国数了数手中的钱,净赚了二十多元——相当于大半个月工资了!

揣着这笔“巨款”,顾建国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百货商店。

他给晓薇买了一个漂亮的铅笔盒和一本彩色图画书,

给静蕙买了一条淡紫色的丝巾——前世他就想送她一条,却始终没能如愿。回到家时,

天已经黑了。晓薇扑上来抱住他的腿:“爸爸回来啦!”沈静蕙从厨房出来,

看到丈夫手中的东西,愣了一下:“这是什么?”“给你们的礼物。

”顾建国笑着把铅笔盒和图画书递给女儿,又将丝巾递给妻子。晓薇欢呼雀跃,

沈静蕙却蹙起眉头:“这得花多少钱啊?咱们现在的情况...”“放心,没动用家里的钱。

”顾建国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十几元钱,将今天的经历娓娓道来。

沈静蕙听得目瞪口呆:“一天就赚了二十多块?这...这怎么可能?”“改革开放了,

现在允许个体经营了。”顾建国解释道,“静蕙,这只是开始。我有预感,只要敢想敢干,

好日子就在前头。”晓薇兴奋地摆弄着新铅笔盒,沈静蕙抚摸着柔软的丝巾,眼中泛起泪光。

不是因为这礼物多么贵重,而是因为丈夫真的在改变,这个家真的有了希望。那天晚上,

顾建国在灯下写写画画,规划着下一步计划。沈静蕙坐在一旁缝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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