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卷走男友所有财产

公司裁员给了我N+12的50万补偿，本想用来救青梅女友母亲的命。

她却连夜卷走所有钱，和白月光私奔欧洲，发来短信：“看开点，生死有命。

”我对着病危的岳母说出真相：“您女儿说，您就该这样的命运。”老人眼底的光彻底熄灭，

立遗嘱将全部财产赠与我这个外人。三个月后，

旅行归来的青梅女友笑着问：“我妈康复了吗？”我亮出遗产公证书：“你母亲临终前说，

你不配回家。”她发疯般起诉、纠缠，直到发现白月光另有新欢。情人节那天，

她捅了白月光二十七刀，从我们曾经约会的天台纵身跃下。01HR的声音隔着磨砂玻璃门，

模糊又冰冷。“……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整体裁员，

补偿方案是N+12……”我捏着手指关节，脑子里嗡嗡作响。N+12。

在这家公司熬了快八年，最后用五十万买断了。一笔对我而言堪称巨款的买断费。

HR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只看见她嘴唇一张一合。直到她把那份协议推到我面前，

笔尖触及纸张，沙沙的声音格外刺耳。签下名字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空落落的疼。但紧接着，另一种更汹涌的情绪猛地顶了上来——希望。林薇妈妈的病，

有救了。那五十万，是我沉没人生里突然抛下来的救生艇，我抓住了，

第一个想载去岸边的人，是青梅林薇和她妈妈。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林薇时，

电话那头是她长久的沉默，然后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哽咽，接着是嚎啕大哭，

那哭声里裹着太多东西，重压下的崩溃，绝处逢生的狂喜，还有对我难以言喻的感激。

“程磊……程磊……谢谢……谢谢你……”她哭得语无伦次，

“我妈有救了……真的……”“傻瓜，”我嗓子眼发酸，仰起头把那股热意逼回去，

“钱明天就到账。你马上联系医院，用最好的药，安排最好的手术。钱的事，不用担心了。

”那晚我们打了很久电话，一遍遍规划着未来，手术的成功率，术后的康复，

甚至商量着等她妈妈病情稳定些，我们就结婚。未来像一幅被骤然点亮的画卷，

每一笔都闪着光。我们甚至因为喜悦，有些孩子气地争执那五十万是先付手术费，

还是留下一部分买她妈妈之前念叨了很久的理疗仪器。“先手术！”我态度强硬。“好好好，

听你的。”她笑着，声音里是久违的轻快，“程磊，你真好。”第二天下午，

银行短信提示五十万到账。我把卡放在钱包最里层，拍了拍，心里踏实得像揣着一整座城堡。

我给林薇发消息：“钱到了，我明天一早就给你送过去。”她很快回复：“嗯！路上小心呀！

爱你爱心”后面那个俏皮的爱心表情，让我对着手机屏幕傻笑了半天。

晚上我特意去买了她最爱吃的那家甜品，又去超市买了一堆她妈妈能吃的营养品，

大包小包拎回家，像个丰收的农夫。我把东西放在玄关，给她打电话，想告诉她我买了什么，

计划着明天几点去医院。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可能是在照顾阿姨，没听见。我想。

十分钟后，我又打了一个。依旧无人接听。一种细微的不安像水底的气泡，轻轻冒了个头。

我甩甩头，把它压下去，给她发了条微信：“在忙？看到回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消息石沉大海。窗外的天色彻底黑透，城市灯火次第亮起，映着我逐渐焦躁的脸。

拨打第十七个电话依然转入忙音后，那不安的气泡终于炸开，恐慌像是冰冷的潮水，

瞬间没顶。我猛地冲出门，发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像是我失控的心跳。一路闯了几个红灯，

冲到林薇家楼下。她的窗户漆黑一片。我冲上楼，敲门，砸门，声控灯被我吼亮又熄灭。

邻居不满地探出头，说小姑娘下午就拖着个大行李箱走了。走了？去哪？

我浑身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冷得牙齿打颤。靠着冰冷的防盗门，我机械地一遍遍拨号，

手指僵硬。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在手心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是一条短信。

来自林薇。手指冻僵了，划了好几次才点开。“程磊，钱我拿走了。我和杨帆去欧洲散散心，

妈妈那边……你看开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人，注定就是这个命。别找我。

”短短几行字，我看了足足一分钟。每一个字都认识，拼在一起却变成了一把生锈的钝刀，

对着我的心口来回拉锯。杨帆。那个她提过几次，说是“从小一起长大，

只是好朋友”的白月光。散散心。五十万。她妈妈的命。看开点。生死有命。

注定就是这个命。冰冷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冲喉咙，我扶着墙，干呕了几下，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眼泪生理性地往外涌。心脏的位置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呼啸的寒风穿堂而过，

把我冻在原地。我不知道是怎么下的楼，怎么发动的车子，又是怎么开到的医院。

意识回笼时，我已经站在了住院部楼下。冷风一吹，我打了个激灵，摸出手机。

屏幕上是和林薇的微信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我那个孤零零的“在忙？看到回我。”。

上面是她发的那句“爱你爱心”。我盯着那个刺眼的红色爱心，看了很久很久。然后，

我抬起手，把她的微信好友删除，手机号拉黑。做完这一切，

我深吸了一口医院冰冷的、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走进了住院部大楼。我必须去见一个人。02病房里的灯调得很暗，只留下床头一盏，

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底下压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衰败气息。林薇妈妈躺在那片昏黄的光晕里，

像一具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槁标本。各种仪器围在床边，屏幕上曲折的线条和数字沉默地跳动，

维系着那点微弱的生命迹象。她听到脚步声，眼皮艰难地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看到是我，

她干裂的嘴唇努力往上扯了扯，露出一个极其虚弱却真切的微笑。那双深陷的眼睛里，

原本是一片死寂的灰暗，此刻像是投入了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漾起一点微弱的期待波纹。

“小磊……来了……”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几乎被仪器的滴答声盖过，

“薇薇呢……她昨天说……你去筹钱了……顺利吗？

”她每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艰难地喘口气，胸腔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嗬嗬声。

那点微弱的期待在她眼里摇晃，像风中残烛，仿佛我一句话就能决定它是熄灭还是继续燃烧。

我站在床尾，没有靠近。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我的脊背，

让我勉强维持着站姿。钱包里那张卡轻飘飘的，却坠得我整个灵魂都在往下沉。

我看着那张和林薇有几分相似、却被病痛和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的脸，

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死死堵住。那些在楼下排练了无数遍的、试图委婉一些的说辞，

此刻碎成了粉末，一个字都拼凑不出来。仪器滴答作响，催促着。时间不多了。她的。

或许也是我的。那盏昏暗的床头灯的光，在她殷切的、带着最后生机的注视下，

突然变得像审判席上的聚光灯，灼烧着我的皮肤。我张了张嘴，

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轮摩擦铁器，陌生得可怕。“阿姨。”我叫她。她努力睁大眼睛，

等着我的下文。那五十万。手术。希望。这些词语在我脑子里疯狂冲撞，最后撞得粉身碎骨，

只剩下林薇短信里那几句冰冷的话，在我耳边尖啸。我闭上眼，再睁开。眼前有点发黑，

病房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阴影。“钱，筹到了。”我说。

她眼底那点微弱的火苗猛地亮了一下。然后我听见自己毫无波澜的声音，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进那片昏黄的光晕里，砸在她刚刚亮起一点火苗的眼睛里。“五十万。

今天下午到账的。”“被林薇拿走了。”“她拿着钱，和杨帆去了欧洲。

”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停了。她整个人僵在那里，连胸腔的起伏都瞬间停滞了。

只有仪器上的线条还在不知疲倦地跳动。我看着她的眼睛，那点火苗像是被极寒瞬间冻住，

然后碎裂。裂痕后面，是无边无际的漆黑深渊。我把我听到的、看到的，那把锈钝的刀子，

原封不动地、精准地、捅进了她心口。“她让我看开点。”我说。最后一句，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淬了毒的冰锥。“她说，生死有命。

”“她说，您……就该是这样的命运。”滴——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尖锐悠长的警报。

屏幕上原本起伏的曲线，骤然拉成一条恐怖的水平线，无情地贯穿整个屏幕，

像一道最终的判决。那条平直的线，映在她骤然扩散的瞳孔里。她望着我，眼睛瞪得极大，

里面没有了期待，没有了痛苦，甚至没有了绝望。是一种极致的、万籁俱寂的空洞。

仿佛她毕生所信、所爱、所坚持的一切，都在那句话里彻底崩塌、湮灭，化为乌有。

连绝望都显得多余。她嘴唇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我看懂了。

那口型是——“好”。03警报声尖锐地撕裂病房的死寂。

员冲进来的脚步声、急促的指令声、器械碰撞声……一切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模糊而不真切。我被挤到角落，像个局外人，靠着墙，

看着他们围着那张病床进行一场徒劳的抢救。白大褂的身影晃动间，

我能看到病床上那个人一动不动。一条白色的被单被掀起，又落下，

盖住了那些维持生命的管线。没有人注意到我。或者说，

没有人有空理会我这个角落里的影子。世界是一片嗡嗡作响的忙乱，而我这里，

是冰冷的、绝对的静止。直到一个护士轻轻走过来，声音带着程式化的遗憾和安抚：“先生，

请节哀。病人走得很安详……”安详。我目光掠过她，看向被白布覆盖的轮廓。安详吗？

那最后极致空洞、万念俱灰的眼神，刻在我脑子里，比任何狰狞的表情都更令人窒息。

护士叹了口气，走开了。我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所有的医护人员都退了出去，

留下我和那一床永恒的寂静。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机械地掏出来。是一条新的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境外号码。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图片加载出来的瞬间，

我的指尖冷得失去了知觉。背景是瑰丽的晚霞，映着古老的欧式建筑广场。

林薇和杨帆紧紧依偎在一起，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灿烂。林薇的头发被风吹起，

脸上洋溢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毫无阴霾的、极度幸福的笑容。

她手里拿着一个昂贵的冰淇淋，杨帆的手揽着她的腰，姿态亲昵无比。

阳光、笑容、异国风情。一切都美好得像是电影海报。

和我身处的这片冰冷、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昏暗，形成了最残忍的对照。照片下面，

跟着一条文字短信。依旧是林薇的语气，轻快得像是在唱歌：“看，

这就是命运该有的样子笑脸。别回复了，卡已销毁。”“嗡——”的一声，

大脑里那根一直绷到极致的弦，终于断了。但没有带来疯狂的崩溃，

反而是一种绝对的、死寂的清醒。所有的痛苦、不甘、难以置信、被背叛的撕心裂肺，

在那张笑脸和这条短信面前，彻底蒸发殆尽。剩下的，

只有冰冷的、坚硬的、如同黑色岩石一样的实质。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张病床，转身，

走出了病房。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我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夜风卷着寒意扑面而来。

我拿出手机，

找到了那个因为处理林薇妈妈后续事宜而存下的、却从未拨打过的号码——陈律师的电话。

电话响了四声后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你好，哪位？”“陈律师，

我是程磊。”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感到陌生，“林阿姨刚刚去世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语气变得严肃而迅速：“我知道了。请告诉我具体病房号，

我立刻带人过来。林女士之前在我这里立有一份遗嘱，并做了公证，

指定您为唯一遗嘱执行人和财产继承人。在她去世后，需要立即启动相关程序。”遗嘱？

继承人？这几个字像子弹一样击中我，但我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只是麻木地报出了病房号。“好的，请原地等待，我们十分钟后到。”十分钟后，

陈律师带着两名助理和一位公证人员准时出现。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表情专业而冷肃，

递给我一份文件。“程先生，这是林女士于上月立下的遗嘱副本，您有权过目。

”他的语速很快，条理清晰，“根据遗嘱，

她名下位于市中心‘雅颂花园’的房产一套、一辆宝马轿车，

以及所有银行存款、理财投资产品，总计约价值八百万元的遗产，全部赠予您个人所有。

前提是，您必须负责料理她的后事，让她入土为安。”我接过那份厚厚的文件，纸张冰凉。

我没有翻开，只是抬头看他。“她……”我顿了一下，“立遗嘱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陈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冷静：“林女士当时非常清醒。她只说，

她女儿不配。并且强调，这份遗嘱的生效，无需以任何形式通知或经林薇女士同意。

一切以法律公证文书为准。”她女儿不配。我捏着遗嘱的手指，微微收紧。

纸张的边缘硌在指腹上。“我明白了。”我把遗嘱递还给他，“后续的事情，麻烦您了。

”“分内之事。”陈律师点头，“林女士的后事……”“我会办。”我打断他，“风光大葬。

”陈律师似乎对我毫不拖泥带水的态度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专业神色：“好的。

那么从现在起，我将全程协助您处理遗产过户以及葬礼的所有法律和流程问题。请节哀。

”节哀。我没有哀。我只有一片被冰封的死寂，

和冰层下开始悄然涌动、等待破冰而出的什么东西。葬礼的筹备，在陈律师高效率的协助下，

冰冷而顺利地进行着。我选了她生前最喜欢的那张照片作为遗像，照片上的她，笑容温和，

眼里有光。那时林薇还在读大学，她们母女关系还很好。葬礼那天，天气阴沉。来的人不多，

几个远房亲戚和老人以前的朋友。仪式简单而肃穆。我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墓碑前，

看着棺木缓缓落入墓穴。心里安静得可怕。没有哭，没有悲愤。我只是站在那里，

完成一个承诺。风光大葬。泥土覆盖上去，将所有的爱恨痴怨，一同埋藏。葬礼结束后，

陈律师将一整套文件交到我手里——房产证、车辆登记证、股权证明……所有的名字，

都已经更替为“程磊”。法律上，这一切都属于我了。我开着那辆原本属于林薇妈妈，

现在属于我的宝马，回到了那个“雅颂花园”的家。打开门，

屋里还残留着一点医院消毒水和老人气息混合的味道。冷清，空旷。我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城市的万家灯火。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电话，依旧是一个陌生的境外号码。

我没有接。它响了一会儿，停了。然后，一条短信跳了出来。“程磊，我妈怎么样了？

钱还够用吗？我们快回来了。”是林薇。快回来了？我看着那条短信，

又抬头看了看窗外这片灯火璀璨的、价值不菲的“家”。然后，

我慢慢地、慢慢地开始收拾房子里所有属于林薇的东西。

衣服、化妆品、首饰、她喜欢的玩偶、她和杨帆的合照……所有的一切。

我把它们全部塞进几个巨大的行李箱里，然后扔进了楼下的垃圾回收站。做完这一切，

我站在空荡了许多的客厅中央，给陈律师发了一条短信。“麻烦您，帮我换一套全新的门锁。

今天就要。”04机场的国际到达出口总是涌动着一种喧嚣的喜悦。接机的人们翘首以盼，

脸上写满久别重逢的期待。我站在一根巨大的承重柱后面，身影被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看着林薇和杨帆推着行李车走出来。她晒黑了一些，卷了头发，染成了时髦的栗棕色。

脸上带着尚未褪尽的旅行兴奋和惬意，整个人容光焕发，像是被精心浇灌过的花朵，

蓬勃又张扬。她身上穿着一件明显是奢侈品牌的新连衣裙，

手腕上戴着一只崭新的、价格不菲的手表。杨帆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