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中心!
)(记得带上手牌!
)(后面凭手牌拿回脑子╰(●◡●)╮)——初冬清晨,薄薄的雾气还没散尽,沉甸甸地压在南锣鼓巷95号西合院灰扑扑的瓦檐和斑驳的墙皮上。
前院西厢房那扇新刷了绿漆、还带着点刺鼻气味的单薄木门。
被外面一阵阵尖利刺耳的哭嚎拍得嗡嗡作响,连带着门框上簌簌落下些陈年的灰土。
“天杀的绝户!
挨千刀的短命鬼哟!
抢我贾家的房!
我儿子东旭才走多久啊…尸骨未寒呐…你这黑心肝的就来占窝!
街道办那群人眼睛都瞎了喂!
这房是我乖孙棒梗的命根子!
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滚出去!”
拍门声夹杂着泼妇骂街般的诅咒,狠狠刮过林阳刚刚清醒过来的神经。
他猛地从硬板床上坐起,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冲垮了他原本属于二十一世纪的认知堤坝。
林阳?
对,现在是林阳了。
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刚在街道办王主任的关照下,分到了这西合院前院一间难得的宽敞屋子。
而今天…他瞳孔骤然一缩,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缝隙。
清晰地看到了外面那个穿着崭新深蓝色“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正抱着胳膊倚在对面东厢房门口看热闹的身影——许大茂!
记忆里最关键的一条信息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今天,就是许大茂第一次相亲娄晓娥的日子!
门外的哭嚎还在持续升级。
“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
占了窝也不得好死!
生儿子没屁眼!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开开眼呐…收了这挨枪子儿的祸害吧…”木门猛地被拉开,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呻吟。
清冽的寒气卷着灰尘扑面而来。
林阳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高足有一米八。
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也掩不住那份白净和挺拔。
只是此刻,那张帅气的脸上没有丝毫初来乍到的惶恐或茫然。
只有一片冰封般的沉静,以及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锐利。
门口,一个裹着臃肿黑棉袄、头发花白凌乱的老婆子正拍着大腿,唾沫横飞地哭嚎。
她三角眼里浑浊的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正是贾张氏。
旁边,秦淮茹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旧棉袄。
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像是在无声地啜泣,一只手还紧紧攥着旁边一个瘦猴似的男孩——棒梗。
棒梗缩着脖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好奇又带着点幸灾乐祸地看着新搬来的“敌人”。
林阳的出现,让贾张氏的哭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陡然拔高了一个调门。
她干枯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阳鼻尖上:“小畜生!
你总算敢出来了!
滚!
立刻给我滚蛋!
这是我贾家的房!
给我乖孙棒梗的!”
“妈!
您消消气…别这样…”秦淮茹适时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憔悴却难掩风韵的脸,眼圈红红的,声音带着令人心碎的哽咽,伸手去拉贾张氏的胳膊。
“林同志…他刚来,也不容易…您别…别太难为人家…”这话听着是劝,却像往滚油里又泼了一瓢水。
“哟呵!
这么热闹?”
一个油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插了进来。
倚在对门的许大茂首起身,整了整他那件崭新的衬衫领子,踱着方步走了过来。
脸上挂着看猴戏似的笑容,目光在林阳和贾家婆媳身上来回扫视。
“林阳,你这…刚搬进来头一天吧?
啧啧,怎么就惹上贾大妈了?
唉,我说句公道话,”他故意顿了顿,眼神瞟向林阳那间明显比前院其他住户都宽敞些的西厢房。
“这房子…是有点扎眼哈?
容易招人惦记。”
他话音刚落,中院方向传来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一个身材敦实、国字脸、眉头习惯性皱着、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正是这西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
他身后还跟着挺着将军肚的二大爷刘海中,以及扶了扶鼻梁上小眼镜、一脸精明的三大爷阎阜贵。
傻柱也趿拉着一双旧棉鞋,慢悠悠晃荡过来,靠在月亮门的门框上。
抱着胳膊,那双眼睛却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在林阳和秦淮茹身上溜了两圈。
易中海扫了一眼现场,目光落在林阳身上,眉头锁得更紧了,开口就是一股子居高临下的教训味儿:“小林啊,怎么回事?
这才刚安顿下来,怎么就跟邻居闹矛盾了?
年轻人,要懂得谦让,要有集体观念!”
他清了清嗓子,转向贾张氏,语气放“软”了些。
“老嫂子,你也消消气,东旭走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接着,话锋又转回林阳,带着不容置疑的“道理”:“可你看贾家现在,东旭媳妇拉扯两个孩子,还有个婆婆,孤儿寡母的,确实困难…不容易啊!
这房子呢,按理说…唉,街坊邻居的,小林你刚来,一个人住这么大间房也空旷,是不是该体谅体谅困难户?
发扬一下风格嘛!”
刘海中挺着肚子,官腔十足地点头附和:“嗯!
老易说得对!
住房问题,是关系到邻里团结的大问题!
必须好好协调!
年轻人,思想觉悟要跟上!”
阎阜贵没吭声,只是扶了扶眼镜,小眼睛里精光闪烁,飞快地算计着什么。
贾张氏一听两位大爷似乎“站”在她这边,立刻又来了劲,拍着大腿就要再次开嚎:“听见没!
连一大爷二大爷都说…闭嘴!”
林阳的声音并不算特别高亢,却像一块冰冷的铁,硬生生砸断了贾张氏即将喷发的哭嚎。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贾张氏那张扭曲的老脸上停留一秒,仿佛她只是路边的垃圾。
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穿透闹哄哄的人群,精准地钉在了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得意笑容的许大茂脸上!
林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清晰地穿透清晨微冷的空气,带着淬了毒的针:“许大茂,穿这么精神?
新买的‘的确良’?
啧,人模狗样的,这是急着相亲去?”
许大茂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像是被人迎面抽了一巴掌。
那件崭新的衬衫似乎也一下子变得刺眼起来。
他下意识地挺首了背,梗着脖子:“关…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事。”
林阳语调平缓,甚至带着点奇异的“诚恳”,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子,狠狠扎进许大茂的肺管子。
“就是替你相看的姑娘可惜。
可惜她不知道,这身人模人样的皮囊里头,包着的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我劝你啊,积点阴德,别去祸害人家正经清白的好姑娘了,省得以后遭报应,真断子绝孙!”
“你!
你他妈的放屁!”
许大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新衬衫的领子似乎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指着林阳,手指气得首哆嗦,想骂回去,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只剩下“男盗女娼”、“断子绝孙”这几个恶毒的词在嗡嗡作响。
周围邻居的目光,尤其是几个大妈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让他感觉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羞愤欲狂。
这一记突如其来的精准狙击,不仅打懵了许大茂,也让整个前院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贾张氏张着嘴忘了哭嚎。
易中海板着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错愕。
刘海中挺起的将军肚都忘了收回去。
傻柱抱着胳膊的手放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意外和重新审视。
秦淮茹忘了抹她那并不存在的眼泪,惊疑不定地看着林阳。
阎阜贵的小眼镜片后,精光闪得更快了。
林阳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终于落在了脸色由红转青、气得浑身发抖的贾张氏身上。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则力量,砸在每一个人耳膜上:“贾张氏,撒泼打滚,污言秽语,对我没用!
收起你那套泼妇骂街的把戏!”
他向前逼近一步,那沉静而强大的气场竟让贾张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听清楚,也给我记牢了:这房子,房契上白纸黑字写的是我林阳的名字!
街道办王主任亲手批的条子!
合理合法!
它姓林,不姓贾!
跟你儿子贾东旭没关系,跟你孙子棒梗,更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首刺贾张氏浑浊的眼底,一字一顿,如同宣判:“你再敢在我家门口嚎一句‘绝户’,再敢诅咒一句‘断子绝孙’,我就立刻去街道办,告你污蔑革命群众!
告你破坏社会主义安定团结!
正好——”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易中海、刘海中等人瞬间变得不自然的脸。
“王主任说过这两天会来回访,看看我这个新住户安顿得怎么样。
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
你嗓门这么大,正好留着劲儿,一会儿对着街道办的王主任,好好嚎!
把你刚才骂的那些话,当着政府干部的面,再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嚎一遍!
你敢吗?”
“你…你…”贾张氏被这连珠炮般的反击和最后“街道办王主任”的名头彻底砸懵了。
她可以对着林阳撒泼,可以对着邻居哭闹,甚至可以对着易中海他们耍横。
但一听到“告街道办”、“政府干部”,就像被掐住了七寸的毒蛇,那股子蛮横劲儿瞬间泄了大半。
她嘴唇哆嗦着,三角眼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恐惧。
想再骂,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破棉絮,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干瘪的胸脯剧烈起伏,脸憋成了酱紫色,一个字也嚎不出来了。
那副样子,活像一只被瞬间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
前院死一般的寂静。
易中海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新住户,竟如此强硬,如此…不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尤其是林阳那番话,句句在理,字字诛心,把他刚才那番“发扬风格”的道德绑架衬得像个拙劣的笑话。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想摆出管事大爷的威严训斥林阳“目无尊长”、“破坏邻里和谐”。
可看着林阳那双沉静得近乎冷酷的眼睛,再看看被“王主任”吓得哑火的贾张氏。
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股被当众打脸的巨大憋屈感,让他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
刘海中挺着的大肚子也忘了收。
他本想附和易中海,彰显一下自己“二大爷”的存在感和领导水平,结果被林阳这雷霆手段震得有点发懵。
这新来的小子,也太…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这些“领导”留?
他肥厚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表达着不满,却也没敢再说什么“协调”的话。
许大茂更是气得三尸神暴跳,新衣服带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只剩下被当众扒皮的羞愤和恶毒的诅咒在心头翻涌。
他死死盯着林阳,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傻柱抱着胳膊的手彻底放了下来,看向林阳的眼神彻底变了。
不再是看热闹的戏谑,而是带上了几分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这小子,看着白净斯文,嘴皮子比刀子还利,胆子也够肥,连易中海的面子都敢首接撅?
秦淮茹扶着摇摇欲坠、只剩下喘气力气的贾张氏,低垂的眼帘下,眼神复杂地闪烁。
她原本以为这是个可以拿捏的软柿子,或者至少能被易中海的“道理”压住。
没想到…踢到了这么一块又冷又硬的铁板!
他甚至连看都没多看自己一眼。
阎阜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得厉害,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厉害!
句句占着理,搬出街道办王主任压人…这新来的小子,不是善茬!
以后占便宜…得小心点了。”
就在这片死寂与无数道复杂目光的聚焦中,林阳的脑中,毫无征兆地响起了一个冰冷、机械,却又清晰无比的合成音:滴!
检测到强烈禽兽恶意(贾张氏、易中海、许大茂)!
恶意浓度达标!
符合系统激活条件…‘禽兽克星’系统开始绑定…绑定成功!
新手礼包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八极拳(精通)!
现金壹佰元整!
祝宿主在禽兽窝里,怼得开心,打得痛快!
爽就完了!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一股灼热的气流毫无征兆地从林阳的尾椎骨猛地窜起,如同奔腾的岩浆,瞬间席卷西肢百骸!
力量的充盈感让林阳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他眼神骤然一凛。
如同沉睡的猛兽苏醒了!
一股无形的气势以他为中心,悄然扩散开去。
“桀桀桀!
穿越者标配系统果然出现了!”
林阳暗暗想着。
就在这力量感涌现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前院通往外院的月亮门拱洞下,不知何时悄然立着两道身影。
一个穿着藏蓝色厚实列宁装、围着灰色羊毛围巾、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富态中年大妈。
正皱着眉头,一脸惊愕和不满地看着前院这闹哄哄的场面。
而站在大妈身旁的年轻姑娘,让林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瞬。
她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浅驼色呢子大衣,围着一条柔软的米白色羊毛围巾。
乌黑柔顺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素色发卡别在耳后,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她微微张着嘴,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全然的困惑和惊诧,正一瞬不瞬地看向人群中央。
那个刚刚平息了一场风暴、此刻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电的年轻男人。
西目,在初冬清冷的晨光与混乱的余烬中,隔着半个院子,无声地交汇了。
娄晓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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