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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是星星

右岸之南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我的哥哥是星星由网络作家“右岸之南”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之青王一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我的哥哥是星星》主要是描写王一诺,夏之青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右岸之南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我的哥哥是星星

主角:夏之青,王一诺   更新:2025-08-17 00:5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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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图书馆高大的落地窗,

在王一诺摊开的笔记本上切下一道耀眼的金边。

空气里弥漫着旧书页的微尘味道和空调低沉的嗡鸣。她伏在案头,

指尖捏着的笔尖在《全球金融分析师峰会青年竞赛备战指南》的字里行间缓缓移动,

留下一行行细密工整的批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看似平静的姿态下,是绷紧到极限的弦。这场国际竞赛的入场券,

是她用无数个这样的午后熬出来的。手机在桌角嗡嗡震动,屏幕亮起,

跳动着“妈妈”两个字。王一诺的心跟着那震动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指尖的笔瞬间停滞,在纸页上洇开一个微小的墨点。她深吸一口气,划开接听。“诺诺,

”母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和急促,背景音里隐约有嘈杂的哭喊,

“你哥在康复中心又闹起来了,动静太大,老师实在没办法。你爸还在公司,

你赶紧过去接他回来!现在就去!”指令清晰、冰冷,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瞬间捅开了她努力维持的平静外壳。王一诺甚至来不及说一个“好”字,电话已被挂断,

只留下空洞的忙音敲打着耳膜。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点专注的光彻底熄灭了。

她迅速合上厚厚的资料,连同那个洇开的墨点一起封印,动作快得像在逃避什么,

抓起背包冲出了图书馆。阳光依旧炽烈,却再也照不进她骤然阴霾密布的心。

康复中心门口那片小小的空地上,阳光被高大的樟树切割成细碎的光斑,

空气里浮动着消毒水和隐约的焦虑气息。王一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哥哥王辰宇坐在冰凉的水泥台阶边缘,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穿着康复中心统一的浅蓝色T恤,后背却因为剧烈的挣扎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深色。

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头深深埋在膝盖之间,喉咙里发出一种压抑的、野兽受伤般的呜咽,

身体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着,一下一下,沉重地撞击着台阶的边缘。

两个年轻的康复师半跪在他身旁,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小心翼翼,轻声安抚着,

却丝毫无法撼动他自我封闭的堡垒。“辰宇,”王一诺的声音放得极轻,

像怕惊飞一只停在指尖的蝴蝶。她慢慢靠近,蹲在他面前,尝试着伸出手,

指尖还没碰到他的手臂,“是我,诺诺。”王辰宇猛地抬起头,

那双总是空茫、找不到焦点的眼睛,此刻却像被点燃的炭火,

直直地、带着一种原始而混乱的惊惧刺向她。那目光陌生得让她心头一颤。

他的呜咽声骤然拔高,变成了尖利的嘶鸣,身体猛地向后缩,仿佛她不是妹妹,

而是某种可怕的怪物。王一诺的心像是被那目光狠狠剜了一下,

但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强行压下喉咙里的酸涩,不顾他的抗拒,

伸出手臂用力环抱住他剧烈颤抖的身体。那挣扎的力量大得惊人,她几乎抱不稳,

单薄的肩膀被他乱挥的手臂撞得生疼。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箍紧他,

脸颊贴在他汗湿的后颈上,一遍遍重复着,声音在哥哥的嘶喊中显得微弱却固执:“别怕,

辰宇,别怕……是诺诺……我们回家,

回家就好了……”混乱的拉扯和嘶鸣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终于,

当王一诺感觉自己的力气快要耗尽时,王辰宇紧绷的身体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量,

骤然瘫软下来。那激烈的挣扎停止了,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无法抑制的、低沉的呜咽。

他不再推开她,只是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滚烫的眼泪迅速濡湿了她的衣领,

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抽搐。王一诺松了口气,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站起来,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

另一只手胡乱抹去自己额角的汗和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湿意。

她不敢看周围康复师们投来的复杂目光——同情、担忧,或许还有一丝习以为常的麻木。

走出康复中心大门,午后明晃晃的阳光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刺得王一诺眼前发花。

车流在街道上喧嚣而过,尾气混合着暑热蒸腾上来。刚走出几步,

臂弯里的王辰宇突然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嗬嗬”声。王一诺心头一紧,

急忙扶着他踉跄地退到路边一棵行道树的阴影下。还没站稳,王辰宇猛地弯下腰,

“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污秽物溅在滚烫的人行道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王一诺下意识地侧身挡在他前面,避免他弄脏自己更多,

一只手用力拍抚着他剧烈起伏的后背,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他冰凉的手腕,

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白裙子的裙摆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点飞溅的污渍,

像几朵丑陋的、晕开的灰色花朵。周围似乎有目光扫过,带着探寻和轻微的嫌恶。

王一诺垂着眼,只盯着哥哥痛苦蜷缩的脊背和自己裙摆上的污迹,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

喉咙里堵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世界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

只剩下哥哥痛苦的干呕声、刺鼻的气味和自己沉重的心跳。汗水沿着鬓角滑落,

和无声涌出的泪水混在一起,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

她感到一种灭顶的疲惫和狼狈,像被剥光了所有光鲜的壳,

赤裸裸地暴露在烈日和陌生人的目光下。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在背包里疯狂地震动起来,

嗡嗡声顽强地穿透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混乱。王一诺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掏出手机。

屏幕上“妈妈”两个字跳动着,像催命的符咒。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把手机贴在汗湿的耳边。“诺诺,接到了吧?”母亲的声音没有询问,只有安排,

带着一种被生活磨砺出的坚硬,“你哥这样,家里没人不行。你赶紧带他回来。

那个什么国际竞赛,这次……就先别去了。跟老师请个假,就说家里有急事。

机会以后还会有,哥哥现在需要你。”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进王一诺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机会以后还会有”——这句话她听了无数遍。

每一次,都是为了哥哥。

她牺牲的课外活动、推掉的夏令营、被迫放弃的竞赛……那些“以后”,最终都成了泡影。

手臂里哥哥的身体还在轻微地抽搐,裙摆上的污渍刺眼地提醒着她的处境。

书馆里摊开的资料、笔尖下的梦想、那个渴望被世界看到的自己……所有被强行压抑的情绪,

被这句轻飘飘的“别去了”瞬间点燃。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冲上喉咙,

冲破了所有理智的堤坝。“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劈开空气,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撕裂般的痛楚,瞬间盖过了街头的嘈杂,“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也是你的孩子!!!”最后一个字喊出来,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

模糊了视线。她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全身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不甘、被忽视的痛楚,在这一刻如同火山喷发,

将她整个人都灼烧得站立不稳。哥哥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了一下,呜咽声停顿了一瞬,

茫然地侧过头看她。就在这崩溃的顶点,就在王一诺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碎裂的时候,

一个清朗的、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声音,如同穿透厚重乌云的微光,在她身后很近的地方响起。

“一诺?”王一诺浑身猛地一僵,像是被闪电击中。她难以置信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阳光穿过行道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夏之青就站在那里,

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卡其色长裤,身姿挺拔如校园里那棵最引人注目的白杨。

他手里还拿着两本书,显然是路过。

那双曾经只在主席台上遥遥望过的、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

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散乱的头发,通红的眼眶,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以及……裙摆上那几处刺目的污渍。时间仿佛凝固了。王一诺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高中三年,她像仰望星辰一样仰望过的名字,

连上前说句话都需要鼓足半天气勇气的学长夏之青……竟然在她人生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刻,

出现在眼前。极度的难堪让她几乎窒息,只想立刻消失。她猛地扭回头,避开他的视线,

下意识地想抬手挡住脸,却忘了自己还半抱着虚弱的哥哥。夏之青却没有丝毫犹豫。

他快步上前,没有去看王一诺瞬间涨红的脸和慌乱躲避的眼神,

目光先是落在她臂弯里茫然无措的王辰宇身上。他毫不犹豫地蹲下身,

视线与王辰宇处于同一高度。他的动作自然而流畅,没有丝毫的嫌弃或惊讶,

仿佛眼前的一切再寻常不过。他放下手中的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

极其轻柔地伸向王辰宇沾着污渍的嘴角和下巴。“没事了,”夏之青的声音低沉而稳定,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像清泉流过焦躁的砾石。他的动作很轻,很专注,

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纸巾小心翼翼地拂过王辰宇的皮肤,带走那些难堪的痕迹。

王辰宇竟然没有像往常抗拒陌生人那样挣扎,只是茫然地睁大眼睛,

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擦干净了,夏之青的目光才转向王一诺那被弄脏的裙摆。

他没有抬头,只是看着那片污渍,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暖意。“这样也很好看。”他轻轻地说。王一诺僵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汹涌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难堪、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捕捉的暖流,在她冰冷的心底悄然涌动。

她看着夏之青专注的侧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为她哥哥擦拭污渍,

看着他对自己裙摆污渍说出那句荒谬又温暖的话……那个遥远如星辰的名字,

此刻真真切切地蹲在她身边,带着阳光和青草的气息。夏之青站起身,动作利落。

他看了一眼王一诺手中那个因为主人崩溃而滑落、却还顽强地贴在耳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母亲急切又困惑的“喂?诺诺?怎么了?说话啊!”。他伸出手,

不是去拿手机,而是极其自然地、轻轻地将王一诺紧握着手机、指节发白的那只手,

连同手机一起,从她耳边按了下来。这个动作带着一种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

直接切断了那端持续传来的、令人窒息的声音。然后,他极其自然地弯腰,

落在脚边的背包——那个装着《全球金融分析师峰会青年竞赛备战指南》的、沉甸甸的背包。

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走吧,”夏之青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他看向王一诺,

目光温和而坚定,像锚定风浪的港湾。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盘,语气平静,

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竞赛下午三点开始签到,现在过去,时间正好。”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她臂弯里安静下来的王辰宇,声音放得更轻缓了些,是对她,

也是对哥哥说的:“我送你们。”夏末的风穿过街巷,带着行道树叶子的沙沙声,

卷起王一诺颊边一缕汗湿的碎发。那阵剧烈的、几乎撕裂她的风暴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

留下硝烟与苦涩的味道。阳光依旧炽烈,明晃晃地打在夏之青白色的衬衫上,

反射出有些炫目的光晕,王一诺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臂弯里,

哥哥王辰宇的重量依然沉甸甸地压着,他微微侧着头,

空茫的目光似乎被夏之青白色衣角上的某个光斑吸引,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

像是在数着什么,又像是某种只有他自己才懂的音节。

那份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口、几乎将她压垮的巨石,在夏之青那句“我送你们”之后,

并没有凭空消失,它依然在那里,冰冷而坚硬。然而,就在那巨石与心脏之间,

在那片被泪水浸透的废墟之上,却悄然裂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一道光,

带着夏末的温度和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笃定,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安静地照了进来。

## 裂痕与星轨夏之青的车平稳地汇入车流,空调的冷风带走王一诺皮肤上粘腻的汗意,

却吹不散心底翻涌的惊涛。哥哥王辰宇蜷缩在后座角落,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座椅边缘的缝线,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模糊光影上,嘴唇无声开合,

沉浸在他自己的频率里。坐在后座的王一诺,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夏之青的存在感如此强烈,他身上淡淡的、像被阳光晒过的干净皂角气息,

他握着方向盘时手背上清晰的骨节,

他偶尔扫过后视镜确认她和哥哥状况的沉静目光……这一切都让她心跳失序,

混杂着刚才崩溃的余震和一种近乎虚幻的眩晕感。她甚至不敢去看他放在她腿边的背包,

那里面装着她的竞赛资料,也装着她差一点就被碾碎的梦想。“别担心,

”夏之青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温和得像初秋傍晚的风,“辰宇没事。

”他的目光在后视镜里与她对视了一瞬,“你也是。”王一诺喉咙发紧,只能仓促地点点头,

手指死死攥着安全带边缘。国际金融竞赛的会场设在大学城边缘新建的科技会展中心,

巨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锐利的光芒。夏之青将车稳稳停在入口附近。

王一诺深吸一口气,解开安全带,动作有些慌乱地想去拉后座的门。“我来。

”夏之青已经先一步下了车,绕到后面,轻轻拉开了车门。他没有贸然去触碰王辰宇,

只是弯下腰,声音放得平缓:“辰宇,我们到了。诺诺要去里面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就在这里等她,看看外面的车,好不好?

”王辰宇的目光缓慢地从窗外移开,落在夏之青脸上,带着一种孩童般的茫然,没有回应,

但也没有抗拒。“去吧,”夏之青直起身,看向王一诺,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与鼓励,

仿佛她只是去参加一场寻常的课堂测验,“别多想,这里有我。时间刚好。

”那句“这里有我”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在她混乱的心底激起一圈微弱却真实的涟漪。

王一诺用力地点了点头,抓起背包,几乎是跑着冲向那扇巨大的玻璃门。推开门的瞬间,

冷气扑面而来,会场内明亮的灯光和低声交谈的精英气息将她包裹。她回头看了一眼,

隔着玻璃幕墙,夏之青挺拔的身影站在车旁,正微微侧头,似乎在对车里的哥哥说着什么。

那个画面,像一张模糊却温暖的底片,瞬间烙印在她心里。她挺直脊背,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次,她必须赢。---三天后,

杰出表现奖国际金融分析师峰会青年竞赛”的烫金证书被端正地摆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

像一块小小的、闪着微光的盾牌。王一诺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证书光滑的边缘,

试图从中汲取一点对抗的力量。她等待着,等待着母亲从哥哥房间出来的那一刻。

父亲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里,沉默地翻着报纸,只有纸张偶尔发出的窸窣声打破沉寂。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张力。终于,母亲出来了。她脸上带着照料哥哥后的倦色,

目光扫过茶几,在那张证书上短暂停留了一瞬,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张普通的超市收据。“回来了?”她走到饮水机旁倒水,语气平淡,

“这次竞赛……结果怎么样?”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张证书。王一诺的心沉了一下,

但还是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清晰:“拿了杰出表现奖,妈。全国只评了十个人。

”她把证书往母亲的方向推了推,证书的边角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母亲端着水杯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向证书。她的视线在烫金的字迹上停留了几秒,

脸上却慢慢浮起一层难以理解的、混杂着失望和怨怼的神情。“哦,奖啊。”她喝了一口水,

声音透过水杯显得有些沉闷,“花了几天时间?三天?你哥哥那几天状态特别不稳定,

晚上睡不好,白天也烦躁,哭闹了好几次,我几乎没合眼。”她放下水杯,

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目光锐利地刺向王一诺,“就为了这么一张纸?

”那“一张纸”三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王一诺刚刚因获奖而升起的一点点暖意里。

父亲翻报纸的动作顿住了,眉头紧紧锁起。“妈!”王一诺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

带着被刺伤的尖锐,“这不是一张纸!这是国际认证!

对我今后读硕士申请顶尖商学院、对我未来……”“未来?”母亲打断她,

声音陡然变得尖利,长久积累的压力和委屈如同找到了突破口,“王一诺!你跟我谈未来?!

你哥哥有未来吗?!他这辈子能离开人照顾吗?!你口口声声的未来,

就是把他丢给我一个人,自己跑去拿这些没用的奖状?!”她的胸膛剧烈起伏,

手指几乎要戳到那张证书上,“家里什么条件你不清楚?你爸再能干,

也要养一个需要终身看护的儿子!我们所有的指望都在你身上!指望你脚踏实地,

找个稳定高薪的工作,能在这个家需要的时候扛得住!

不是搞这些花里胡哨、虚头巴脑的东西!”“虚头巴脑?”王一诺猛地站起来,

身体因为愤怒和巨大的委屈而微微发抖,眼眶瞬间红了,“在你眼里,

我所有的努力、我熬过的夜、我争取的每一次机会,都只是‘虚头巴脑’?哥哥需要照顾,

所以我就不配有自己的梦想,不配去争取更好的平台吗?妈,我也是你的孩子!

我不是这个家的备用零件!我也有权利……”“权利?”母亲像是被这个词彻底点燃了,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绝望和愤怒,“你有什么权利?!

你有什么资格谈权利?!你健健康康、聪明优秀地长到这么大,你哥哥呢?!他有什么?!

他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我们把你培养得这么好,

就是为了让你有一天能稳稳地接住这个家!你倒好,心越来越野!这次是三天竞赛,下次呢?

是不是要飞到天边去?!”她猛地抓起茶几上那张崭新的证书,

在王一诺和父亲惊愕的目光中,双手用力一扯!

“刺啦——”清脆而刺耳的撕裂声在客厅里炸开。烫金的纸张被生生撕成两半,边缘参差,

像被暴力扯开的伤口。母亲将两半证书狠狠掼在地上,破碎的纸片轻飘飘地落下,

躺在冰冷的地砖上。“这种没用的东西,以后少往家里拿!”母亲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你的心思,给我收回来!放在正道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王一诺死死盯着地上那两片残破的金色,那上面还印着她的名字。

她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都冷得麻木。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顺着冰冷的脸颊汹涌而下。她甚至忘了呼吸,眼前的世界因为泪水而剧烈晃动、扭曲。

父亲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你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压抑着雷霆般的怒火。

母亲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目光却像钉子一样钉在王一诺惨白的脸上,

带着一种扭曲的、不容置疑的胜利姿态。王一诺没有再看母亲,

也没有看地上那堆刺目的碎片。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地走向自己的房间。脚步沉重得像灌满了铅,每一次抬起落下,

都踩在自己被彻底碾碎的心上。客厅里死寂一片,

只剩下母亲粗重的喘息声和父亲压抑的怒火在无声地燃烧。---深夜。

冰冷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黑暗的房间里切割出几道惨白的光栅,

落在王一诺蜷缩在床上的身影上。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钝痛。

母亲那番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一遍遍烫在她的心上:“备用零件”、“心野”、“正道”……还有那刺耳的撕裂声,

不断在死寂的房间里回响。她有什么错?

她只是不想被“哥哥需要照顾”这个巨大的、无法挣脱的阴影,彻底吞噬掉自己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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