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的密集练习后，拍摄日终于到了。
清晨六点，颜汐歌和李木子就背着舞蹈包站在公司楼下，黑色保姆车稳稳停在面前，车窗降下，是熟悉的场务大哥：“两位小姑娘，上车吧，咱们得赶在日出前到山庄。”
一个多小时后，车驶入一扇朱红大门，古朴的庭院豁然展开。
青石板路蜿蜒向前，两侧是挂着红灯笼的回廊，亭台楼阁掩映在葱郁的古木间，墙角的迎春花正开得灿烂。
“哇，这地方也太好看了吧！”
李木子扒着车窗，眼睛都看首了，“比资料里的效果图还美。”
颜汐歌也看呆了，脚下的石板路带着湿润的凉意，廊檐下的风铃轻轻作响，恍惚间像穿越到了古代。
工作人员引着她们往化妆间走，路过一片荷塘时，恰好看到顾灵薇师姐正站在亭子里和导演交流，她穿着月白色的襦裙，长发挽成松松的发髻，气质温婉又灵动。
“顾师姐好！”
两人连忙上前问好。
沈灵薇转过头，露出温柔的笑容：“你们就是公司推荐的伴舞吧？
看了你们的练习视频，功底很不错。”
她的声音轻柔，没有一点架子，“等会儿化妆换衣服，我们先合练一遍，不用紧张。”
便让工作人员带他们两人去了化妆室化妆师放下玉簪，对着镜子里的颜汐歌满意点头：“好了，看看效果。”
镜中的少女身着淡粉襦裙，双环髻上的玉簪衬得眉眼温婉，脸颊晕着淡淡的桃粉，恰好呼应裙摆上的樱花绣纹。
李木子凑过来，戳了戳她的脸颊：“汐汐，你这扮相，活像从古风画里走出来的！”
两人刚走出化妆间，场务就快步迎上来：“两位老师，准备拍摄了，顾老师己经在亭子里等了。”
穿过回廊，拍摄场地己布置妥当。
湖心亭里，顾灵薇一袭月白襦裙端坐于石桌旁，指尖轻捻着一支玉笛，身后是缭绕的轻烟，衬得整个画面如诗似画。
导演举着对讲机喊：“各部门就位！
伴舞到指定位置站好，音乐准备——”颜汐歌和李木子快步走到亭外两侧的石阶上，摆出起势动作。
随着悠扬的前奏响起，顾灵薇的歌声缓缓流出，清亮又缠绵。
颜汐歌踮起脚尖，裙摆随动作轻轻扬起，像一朵初绽的樱花。
她和李木子的舞步默契十足，旋转时粉色裙摆与顾灵薇的月白身影交相辉映，石阶旁的垂柳随风轻摆，仿佛也在为舞蹈伴舞。
“很好！
表情再放松一点！”
导演的声音从监视器后传来，“颜汐歌，镜头给到你了，眼神往顾老师那边带一下！”
颜汐歌闻言，目光轻柔地转向亭中的顾灵薇，恰好与对方投来的鼓励眼神相撞。
她心里一暖，舞步愈发流畅，指尖划过空气的弧度都带着温柔的张力。
一轮拍摄结束，导演对着监视器连连点头：“完美！
这条过了！
休息十分钟，准备下一场荷塘边的戏。”
不远处的观景台上，程舟倚着朱红栏杆，目光久久胶着在荷塘边的那抹粉色身影上。
颜汐歌踮脚、旋身、收袖的模样，像极了画中走出的仕女，眉眼间的专注与灵动，让他竟看得有些失神。
身旁的保镖阿风见他半天没动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问道：“少爷，对这MV拍摄感兴趣？”
笑着凑到成舟身边：“这是我们公司旗下的练习生”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了点调侃，“不过少爷，您把山庄借出来给顾灵薇拍MV，该不会是看上这位大明星了吧？”
程舟收回目光，指尖轻叩栏杆，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你觉得我像会因为一个明星轻易松口的人？”
他瞥了眼阿风。
“她的舞蹈不错。”
程舟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有灵气，不像有些科班出身的舞者，动作标准却少了点灵魂。”
他顿了顿，补充道，“练习生能有这水平，倒是有点意外。”
这时，场务拿着对讲机走过，大声喊着：“下一场准备！
顾老师、伴舞到位！”
颜汐歌应了一声，快步走向指定位置。
程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阿风见状，连忙说道：“公司那边这次让她伴舞应该也是想让她多积累点曝光度。”
“机会不是等出来的。”
程舟转身往回廊走，“把她的详细资料给我一份。”
他脚步没停，声音从前方传来。
阿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应道：“好的少爷！”
他看着程舟的背影，心里暗笑——少爷这哪是关注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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