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赛博朋克鬼镇怎么去主角分别是匣子阿作者“欧阳庆庆”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我叫阿是个专门在黑市跑腿的“寿命快递员”。别这行真有人而且干得比正经上班赚得我的目标很简单:攒够二十年寿把老妈从冷冻舱里赎出医生只要再交二十“年币”,就能给她做一次全身置为我什么都敢送——哪怕是把别人的命送到鬼门1 我要攒二十年寿命我叫阿干的是跑送的却是凌晨三赛博鬼市刚开桥洞底下全是霓虹灯的影像一群喝醉的鬼在跳我蹲在零号桥的桥...
主角:匣子,阿鲸 更新:2025-08-17 00:02:48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叫阿九,是个专门在黑市跑腿的“寿命快递员”。别笑,这行真有人干,而且干得好,
比正经上班赚得多。我的目标很简单:攒够二十年寿命,把老妈从冷冻舱里赎出来。医生说,
只要再交二十“年币”,就能给她做一次全身置换。为此,
我什么都敢送——哪怕是把别人的命送到鬼门关。1 我要攒二十年寿命我叫阿九,
干的是跑腿,送的却是命。凌晨三点,赛博鬼市刚开市,桥洞底下全是霓虹灯的影子,
像一群喝醉的鬼在跳舞。我蹲在零号桥的桥墩后面,把卫衣帽子往下一拉,遮住半张脸。
干我们这行的,脸就是命,不能让人看清,更不能让人记住。我打开腕表,
账户里那串数字红得刺眼——3年147天。离我要的二十,还差得远。我啐了一口,
嘴里全是铁锈味,不知道是刚才抽的劣质电子烟,还是牙龈又出血了。“阿九,又接私活?
”阿鲸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带着一股薄荷烟味。他走路没声,像猫,
手里攥着一把折叠脉冲枪,枪口在霓虹下泛着蓝光。我没回头,
只把腕表冲他晃了晃:“看见没?十年大单,刚刷到的。”阿鲸凑过来,
脑袋差点顶到我肩膀。他比我高半个头,却总喜欢弓着背,像随时准备打架的野狗。
他眯眼看那行悬赏:任务:把一只记忆匣送到无脸人手里,酬劳:十年寿命,即时到账。
“十年?”他吹了声口哨,声音拖得老长,“这单吃人不吐骨头。”我咧嘴笑,
牙缝里都是冷意:“骨头我也要啃。”阿鲸没再劝。他知道我为啥这么拼。
我妈还在冷冻舱里躺着,医生说再交二十“年币”就能给她做全身置换。二十,不多不少,
刚好一条命的长度。我把腕表按灭,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去尸语酒吧。
”阿鲸跟在后面,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我们穿过桥洞,霓虹灯在头顶炸开,
红的绿的紫的,像一场永不停歇的烟花。路边摊飘来烤老鼠的味道,混着机油和血腥味,
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阿九,”阿鲸突然开口,“你觉不觉得,这单有点邪门?
”我没吭声。邪门?干我们这行的,哪天不邪门?上个月我送过一盒“影子”,
收件人是个穿西装的小孩,收了货就往自己脚下一踩,影子立刻黏回他身上,像从来没丢过。
再上个月,我送过一瓶“笑声”,打开瓶盖,整个街区的人笑了整整三小时,笑到嘴角撕裂。
“无脸人,”阿鲸继续说,“听说他从不留活口。”我停下脚步,转头看他:“那你还跟来?
”阿鲸耸耸肩,把枪插回腰后:“我妈在医院,等肾。五年寿命就能排到号,我得搏一把。
”我没再说什么。我们都是赌徒,赌的是命。尸语酒吧在鬼市最深处,门口挂着一串风铃,
是用真人的小指骨做的,风一吹,叮叮当当,像有人在哭。推门进去,冷气扑面而来,
像进了停尸房。屋里没活人酒保,只有一排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脑机接口,你要喝什么,
直接插管进味蕾。我扫了一圈,吧台最里面坐着无脸人。字面意义的没有脸——鼻子是平的,
嘴是一条缝,眼睛的地方只有两个黑窟窿。他穿着一件黑风衣,领口高高竖起,
像要把整个脑袋埋进去。我走过去,把金属小盒放在桌上。盒面刻着一行跳动的代码,
像心电图。无脸人伸出苍白手指,在盒子上轻轻一敲——叮,我的腕表震了一下。
账户里立刻多了十年寿命,红字跳成绿字,像血变回水。“路上别打开看,
”他声音从喉咙里直接震动空气,像指甲刮玻璃,“看了,你就得死。”我点头,收好匣子。
心里却像有猫挠:里面到底装着谁的记忆?无脸人没再说话,端起面前一杯蓝色液体,
抿了一口。液体顺着他的“嘴缝”流进去,像倒进一个黑洞。我转身要走,阿鲸却突然伸手,
按住我肩膀:“等等。”我回头,看见他盯着无脸人身后——那里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却没有无脸人的影子。阿鲸的手在抖。我掰开他手指,低声说:“别惹事。
”我们出了酒吧,夜更黑了。天上飘着细雨,像有人在天上撒玻璃碴。我把匣子塞进内兜,
拉上拉链,拍了拍,确认它还在。“阿九,”阿鲸跟在我后面,声音发紧,“你觉不觉得,
这匣子……在震?”我愣了一下,伸手去摸。确实,塑料外壳在微微颤动,
像里面关了一只小兽,正拼命撞笼子。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冒烟:“别管,先回去。
”我们往桥下走,脚步踩在积水里,啪嗒啪嗒。路过一个垃圾桶,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下意识转头,看见一只机械老鼠正啃一节断指,断指上的戒指闪着绿光。阿鲸骂了一句,
一脚踹翻垃圾桶。老鼠吱一声窜进黑暗,断指滚到我脚边,
戒指上刻着一行小字:FOR MOM。我盯着那行字,突然想起我妈。她躺在冷冻舱里,
睫毛上结着霜,像睡着的白雪公主。医生说她还有意识,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只能一直做梦。我弯腰捡起戒指,擦了擦,揣进兜里。阿鲸看着我,没说话。回到桥下,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把匣子放在膝盖上。它还在震,一下一下,像心跳。我盯着它,
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打开看看。阿鲸坐在我旁边,点了根烟,递给我。我摇摇头,
把匣子抱得更紧。“十年,”我小声说,“再攒十年,我妈就能醒。”阿鲸吐了个烟圈,
烟圈在空中飘,慢慢变成一个问号。“阿九,”他问,“要是这单失败了呢?”我咧嘴笑,
笑得像哭:“失败了就死呗。反正命不是我的,是借的。”雨越下越大,打在地上,
像有人在鼓掌。我把匣子贴在胸口,闭上眼睛。黑暗中,我听见一个声音,很弱,
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阿九……救我……”我猛地睁眼,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雨,只有风,
只有怀里那只震动的匣子。我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像塞了块烧红的炭。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已经没得选了。2 十年大单砸头上雨停了,鬼市的霓虹灯还在跳,像一群嗑嗨了的电鳗。
我和阿鲸蹲在零号桥桥墩后面,把腕表亮度调到最低,盯着那行绿字——十年寿命,
到账成功。数字一跳一跳,跟我的心跳同步,仿佛只要我眨一下眼,它就会少一天。
“真到账了?”阿鲸压低嗓子,声音黏糊糊的,像刚灌了一嘴机油。我没回他,
直接点开转账记录。对方ID是一串乱码:0xFF***FACE。
备注只有四个字:货在人在。后面跟着一个定位——尸语酒吧,负二层,凌晨四点整。
阿鲸凑过来看,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耳朵上:“负二层?那地方不是早封了?”“封的是电梯,
楼梯还能走。”我把腕表一扣,站起身,骨头缝里都是酸的,“走,送货。”“等等。
”阿鲸拽住我袖子,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你真信无脸人?十年寿命说给就给,他图啥?
”我咧嘴笑,笑得牙根发凉:“图啥?图我这条贱命呗。反正命不是我的,是借的。
”阿鲸没再劝。他知道劝不动。我们踩着积水往酒吧走,鞋底啪嗒啪嗒,像有人在后面跟着。
路过一个卖“回忆糖”的小摊,摊主是个老太太,脸皱得像用过的锡纸。她冲我招手,
声音沙哑:“小伙子,买颗糖?吃了能看见你妈小时候。”我摇摇头,加快脚步。
阿鲸却停下来,掏出一枚硬币:“来一颗。”老太太笑了,从罐子里夹出一颗粉色的糖,
塞进阿鲸手里。糖纸一剥,一股甜腻的味飘出来,像腐烂的草莓。阿鲸把糖扔进嘴里,
嚼得咯吱响。“好吃?”我问他。“像我妈做的桂花糕。”他咧嘴笑,眼角却湿了。
我没说话。我们都知道,他妈早死了,死在换肾排队名单上。到了尸语酒吧门口,
小指骨风铃还在叮叮当当。推门进去,冷气比上次更浓,像有人把空调开到零下。
吧台那排脑机接口换了一批,泡在福尔马林里,眼珠还没闭,直勾勾盯着我们。无脸人不在。
只有一个穿红裙的女人坐在角落,背对着我们,长发垂到腰,像一滩黑水。听见动静,
她转过头——脸是空的,只有一张嘴,裂到耳根,牙齿细得像针。阿鲸倒吸一口凉气。
我却认出来了,这是“缝嘴女”,鬼市的中介,专门帮人牵线买卖寿命、记忆、影子。
据说她嘴大是因为一次交易失败,被人用线缝了七十七针,线断了,嘴就再也合不上。
“阿九?”她声音甜得发腻,像糖浆里泡了刀片,“等你半天了。”我走过去,
把匣子放在桌上。匣子还在震,比刚才更厉害,像要炸开。缝嘴女伸出舌头——是的,舌头,
细长,分叉,舌尖卷住匣子,轻轻拖到自己面前。“无脸人呢?”我问。“没来。”她笑,
嘴角咧得更开,“他让我验货。”我心里咯噔一下。验货?怎么验?匣子明明封死了。
缝嘴女却像听见我心声,舌头在匣子上一舔,金属外壳立刻泛起一层蓝光,像被火烤的锡纸。
接着,她张嘴,把整个匣子吞了下去。我操。我后退一步,手摸向腰后的电击棍。
阿鲸也拔出了脉冲枪,枪口抖得像筛糠。缝嘴女却没事人一样,打了个嗝,吐出一团蓝光。
蓝光在空中凝成一个小小的人形,只有巴掌大,五官清晰——林笙。她悬浮在半空,
眼睛紧闭,睫毛在颤抖,像在梦里挣扎。我心脏猛地一缩,喉咙发紧。“记忆体完整。
”缝嘴女咂咂嘴,像在品酒,“无脸人很满意。尾款现在结。”她抬手,腕表对准我的。
叮——账户又跳了一下,十年变十一年。我愣住,多了一年?“小费。”缝嘴女眨眨眼,
“无脸人说了,你路上要是没偷看,多给一年。”我后背全是汗。我确实没偷看,
但林笙自己跑出来了,这算不算违规?缝嘴女却不管,站起身,
红裙像血一样铺开:“交易完成。无脸人让我带句话——‘货已收到,合作愉快。
’”她转身要走,我下意识伸手:“等等!林笙……她怎么办?”缝嘴女回头,
嘴角裂到耳根:“她?她现在是货物,无脸人的财产。你管不着。”我脑子嗡的一声,
血往头上涌。阿鲸一把按住我肩膀,低声吼:“别冲动!”缝嘴女咯咯笑,
声音像指甲刮玻璃:“想救她?可以。再来一单,酬劳二十年,敢接吗?
”我喉咙发干:“什么单?”她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号——∞,无限符号,
像一条蛇咬住自己尾巴。“去零号桥下的量子熔炉,把林笙的主意识碎片带回来。
碎片在无脸人的保险库里,保险库在熔炉最底层,熔炉……呵呵,你知道的,
进去的人从没出来过。”我手心全是汗。量子熔炉,鬼市最深处,传说能把人的意识烧成灰,
灰再烧成光,光再烧成虚无。进去容易,出来难。阿鲸凑到我耳边,声音发抖:“阿九,
别犯傻。十一年寿命,够你妈换肾了。”我抬头,看半空中的林笙。她眼皮动了动,像要醒。
蓝光映在她脸上,惨白,透明,像随时会碎。我舔了舔嘴唇,尝到血腥味:“我接。
”缝嘴女笑得更大声,嘴彻底裂到后脑勺,露出一排细密的牙齿:“好胆。合同现在签。
”她抬手,腕表弹出一份电子合同,密密麻麻的条款,我只看清一行:任务失败,
寿命清零,意识归无脸人所有。我咬破手指,按在腕表上。血珠渗进屏幕,合同立刻生效,
红字变绿字,像血变成水。缝嘴女收起合同,转身要走,又回头,声音突然低下来,
像耳语:“阿九,你知道无脸人为什么选你吗?”我摇头。她凑近,
用那张没有鼻子的脸对着我,声音轻得像羽毛:“因为你是唯一一个,
被自己记忆骗得团团转的人。”说完,她消失了。红裙、长发、大嘴,统统不见,
只剩地上那滩蓝光,慢慢淡去。阿鲸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完了,这下真完了。
”我抬头,看酒吧天花板,上面吊着一排灯泡,一闪一闪,像心跳。我咧嘴笑,
笑得牙根发酸:“完个屁。老子现在有一年小费,加十一年本金,够买条船,冲进熔炉,
再冲出来。”阿鲸抬头看我,眼神像看疯子:“你疯了。”“对,我疯了。”我站起身,
把电击棍插回腰后,“疯得刚刚好。”我转身往酒吧外走,脚步踩在地板上,咚、咚、咚,
像敲鼓。阿鲸在后面喊:“阿九!你等等!”我没等。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已经没得选了。3 匣子开始“说话”我前脚刚出尸语酒吧,雨又砸了下来,
像有人拿水枪往脸上呲。鬼市的排水系统早烂透了,积水瞬间没过脚踝,混着机油和血渣,
踩上去吱咕吱咕。我把匣子往怀里揣得更紧,它却像听懂了我的心思,震得比鼓点还急。
阿鲸追出来,一把攥住我手腕:“阿九,你疯了?量子熔炉那地方——”我甩开他,
继续往桥下走:“别废话,你要是怂就滚。”“我怂?”他气得直喘,
“我怕你死得连渣都不剩,我妈还得替我收尸!”我没搭理。腕表亮了一下,
一行红字蹦出来:协议倒计时:71:59:57三天,整七十二小时。逾期寿命清零,
意识归无脸人——合同写得明明白白。我加快脚步,想先找个安静角落把匣子撬开一条缝,
看看到底是不是林笙。可刚拐进后巷,腕表又“叮”一声:警告:请勿擅自拆封货物,
违规将触发强制回收我心里骂娘,手指刚碰到匣子边,整条右臂就像被针管抽真空,
瞬间麻到指尖。疼得我差点跪水坑里。阿鲸在后面低骂:“操,定位锁?”“不止,
”我甩甩胳膊,整条神经还在颤,“还有神经锁。一碰就放电。
”阿鲸脸色更难看:“那你还怎么救她?连盒子都打不开。”我没回答,脑子里飞快过方案。
硬拆肯定不行,得找“解码匠”。鬼市最出名的解码匠叫“老猫”,住垃圾场深处的集装箱,
专吃违禁芯片这碗饭。可问题是——老猫欠无脸人一条命,找他等于自投罗网。
阿鲸看穿我心思:“去找‘鸟嘴’,他欠我人情。”鸟嘴是鬼市的黑车司机,兼卖假证件,
嘴碎但守规矩。我点头,跟着他往磁浮站台跑。雨越下越大,像有人在天上撕塑料布,
哗啦哗啦砸脑袋。站台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破灯滋啦滋啦闪。
鸟嘴的改装小面包停在轨道尽头,车顶焊着半截火箭推进器,看着随时会爆炸。车窗摇下,
一张涂着油彩的鸟嘴面具探出来:“哟,阿鲸,大半夜借车?
”阿鲸把湿透的烟盒递过去:“别废话,去垃圾场,二十分钟。”鸟嘴扫我一眼,
最后目光落在我怀里那只匣子上,吹了个口哨:“活的?”“别问。”我拉开车门,
把匣子死死按在腿上。车一启动,推进器轰一声,像有人往屁股后面踹了一脚。
我后脑勺撞车窗,眼前冒金星。鸟嘴边开车边嚼口香糖,声音含糊:“垃圾场现在可热闹,
无脸人发了悬赏,逮一个带匣子的,赏五年寿命。你们俩脑袋值十五。
”阿鲸掏枪顶他后脑:“闭嘴,开你的车。”鸟嘴举手投降,车速却更快了。
窗外霓虹拉长成一条条光带,像被撕碎的彩虹。我低头看匣子,它忽然不震了,安静得吓人。
我心里咯噔:坏了,这玩意不会死机吧?下一秒,它直接在我腿上投影出一行蓝字:阿九,
别去垃圾场,老猫已经把我卖了。我浑身汗毛倒竖。投影像水波晃了晃,
又蹦出第二行:他们在下一站布了截杀队,五个,全带神经锁破解枪。阿鲸也看到了,
脸瞬间煞白:“操,消息泄露!”鸟嘴听见动静,回头瞄一眼,立刻打方向盘:“改道,
走旧地铁隧道!”隧道入口是一扇锈铁门,被涂鸦得五颜六色。鸟嘴一脚油门,
车门擦着门框挤进去,火星四溅。隧道里黑得像墨,车灯一照,全是废弃车厢,
玻璃碎成獠牙。我们刚冲进去,就听见后面铁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焊死。“鸟嘴,
你这破车防弹吗?”阿鲸声音发颤。“防个屁!”鸟嘴猛踩刹车,轮胎尖叫。前方铁轨尽头,
五道手电光像五把刀,直直戳过来。光后面是五套外骨骼,黑漆漆的金属壳,
胸口统一刷着无脸人的LOGO:一张空白面具。我骂了句祖宗,
匣子却突然开口——这次是真的开口,不是投影,是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阿九,
把身体借我三分钟,我保你活着出去。”女声,清冷,带着电流噪,
但我还是一下听出来:林笙。阿鲸看我表情,立刻明白:“别答应!她要是占了你神经槽,
你就成外设了!”我没吭声。脑子里两个声音打架:一个说别信,
这是无脸人的套;另一个说赌一把,反正横竖都是死。外骨骼越走越近,脚下铁轨咣当咣当,
像倒计时。我咬碎嘴里最后一颗薄荷糖,血腥味瞬间炸开。“行,借你。”我低声说。
下一秒,一股冰线从匣子窜出,顺着我手臂直插后脑。世界“啪”一声黑了,
像有人拉了电闸。我听见自己骨头咔啦咔啦重组,听见阿鲸在远处吼我名字,
声音却像隔了一层水。再睁眼,我的右手已经抬起,五指张开,
经槽占用率:97%权限移交:临时Root我——或者说林笙——控制着我的身体,
弯腰捡起地上一截断钢筋,手腕一抖,钢筋像活了,嗡一声震出高频红刃。
阿鲸在旁边看傻眼:“我靠,你开挂?”林笙借我的嘴说话,声音却从我喉咙里飘出来,
陌生又熟悉:“别废话,跟紧。”她操控我冲出去,速度比平时**倍。外骨骼的枪刚抬起,
红刃已经划破第一台的外壳,火花四溅。第二台想绕后,被我一脚踹进废弃车厢,
金属撕裂声震耳欲聋。阿鲸反应过来,抬枪补射,脉冲弹把第三台胸口轰出个大洞。
不到两分钟,五台外骨骼全躺地上,冒着烟。我听见自己喘得跟风箱一样,
却是林笙在调整呼吸节奏。她松手,红刃“当啷”掉地,钢筋瞬间锈成废铁。
神经槽占用率归零,我重新接管身体,腿一软差点跪铁轨上。
阿鲸冲过来扶我:“你他妈吓死我了!”我张嘴,嗓子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先别高兴,
路被封死,隧道尽头还有一道防爆门。”鸟嘴在车里探头:“门我有密码,但只能开一次,
十秒自动关。”我点头,把匣子抱紧。它又不震了,像刚才那场打斗耗光了电。但我知道,
它在听,它在等。防爆门咔啦升起,尘土簌簌落。我们钻过去,门又轰然落下,
把外骨骼的残骸和追兵全关后面。隧道尽头是垃圾场边缘,冷风裹着腐臭味扑面而来。
我弯腰干呕,吐出一口带血丝的酸水。阿鲸拍我背:“还活着?”我点头,
却听见腕表“叮”一声:倒计时:68:13:44时间像沙漏,越攥越漏。我抬头,
看垃圾场深处那片集装箱迷宫,心里却没了底。林笙的声音最后一次在脑内响起,
轻得像耳语:“阿九,别信老猫,别信鸟嘴,更别信我。你唯一能信的,
是量子熔炉最底层的火。”火?我舔舔干裂的嘴唇,咸腥。那是烧掉一切的火,
还是烧出真相的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回头已经太晚。我只能往前走,
哪怕前面是刀山,是熔炉,是我自己挖好的坟。4 逃亡与破解凌晨四点二十,
垃圾场外围的风像钝刀子,一下一下刮脸。我、阿鲸、鸟嘴缩在一节报废车厢里,铁皮漏风,
雨点砸顶,噼里啪啦跟鼓点似的。我把匣子横在膝盖上,它终于安静,像被揍晕的猫。
腕表倒计时亮得吓人:67:55:12。“再少一秒,我都能听见自己命在漏。
”我低声骂。阿鲸用牙齿撕开急救包,给我右臂缠止血带——刚才那波神经锁放电,
把皮肤烤出一圈焦黑。“你疯了,把身体借给匣子,万一她赖着不走呢?”我咧嘴,
笑得比哭难看:“她要是赖着,也得先保我这条贱命,否则一起完蛋。”鸟嘴叼着螺丝刀,
把车厢壁上的废监控探头扭下来,丢进雨里:“外骨骼小队挂了,无脸人肯定调第二波。
旧隧道不能回头,得往前穿垃圾场。再往前是‘沉箱区’,那里有条维修竖井,
能直下熔炉外围。”“沉箱区?”阿鲸皱眉,“那是拾荒者老巢,见人就扒皮。
”“总比被无脸人抓去扒脑强。”我拍拍匣子,像拍一颗随时爆炸的雷,“先解码,再上路。
不然带着神经锁,走到哪儿都是灯塔。”我们摸黑钻进一只空集装箱,门一关,
雨声被切成遥远的嗡鸣。
鸟嘴从座椅底下拖出一只破工具箱:微型焊枪、旧式脑线、一瓶只剩标签的可乐。
“老猫的解码芯片我没本事搞,”鸟嘴嘟囔,“但我有二手‘神经刀’,能把锁切成两段,
再伪造心跳信号。过程疼,比拔牙疼十倍。”我躺平,把匣子放胸口:“动手。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