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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胭脂攻略》是作者“是他山谷”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莉莉玉澜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黄浦江上晚归的汽笛声拖着长长的尾混着湿漉漉的江漫进了江南造船厂后面那条石库门弄堂深深秋午后薄脆的阳光斜斜切过高高的风火把“顾宅”门庭前那两棵叶子几乎落尽的银杏染成一种模糊的暖金门“吱呀”轻带来一股外面世界涌动的清冽气女子推门而裹挟着风衣的一角似墨云翻又迅速垂顺下她的短发服帖利颈间绕着一方胭脂红丝衬得脸色愈发莹身后跟着沉默搬运行李的工她立在狭长...
主角:莉莉,玉澜 更新:2025-08-06 04:5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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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上晚归的汽笛声拖着长长的尾音,混着湿漉漉的江风,
漫进了江南造船厂后面那条石库门弄堂深处。深秋午后薄脆的阳光斜斜切过高高的风火墙,
把“顾宅”门庭前那两棵叶子几乎落尽的银杏染成一种模糊的暖金色。门“吱呀”轻启,
带来一股外面世界涌动的清冽气息。女子推门而入,裹挟着风衣的一角似墨云翻卷,
又迅速垂顺下来。她的短发服帖利落,颈间绕着一方胭脂红丝巾,衬得脸色愈发莹白。
身后跟着沉默搬运行李的工人。她立在狭长的天井中央,微微仰起头,
细碎的光点落进她清澈的眼眸,照亮了眼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阔别故土的陌生与感慨。
“澜小姐!”一声带着浓浓吴侬软语腔调的呼唤响起。人影从廊下快步走来,粗布的蓝衣裤,
扎两条油亮辫子,脸颊尚带几分未褪的圆润稚气。是素秋,家里用了多年的丫头。她仰着脸,
望着玉澜颈间那条鲜艳的丝巾,眼中是毫无掩饰的惊叹,还有一点点畏缩的怯懦。
“您……您真回来啦?”素秋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手指紧张地绞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角。
玉澜放下手中那只小巧的牛皮提箱,脸上绽开煦暖的笑容,眉目弯弯,
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凛然之气。她并未立刻应话,反而微微俯下身,仔细端详着素秋的脸庞,
柔声道:“素秋?让我看看……长高了点,只是名字……”她侧头,像是在思忖,
日光给她乌黑的发际笼上一层极淡的光晕,“在那边,大家都用些新名儿。
不如……就叫‘莉莉’如何?”她清晰地吐出那音节,“Lily,百合花,洁白美好。
”素秋——不,莉莉——愣住了,音节在唇齿间滚过几遍,无声地嗫嚅着,
眼睛里却倏然迸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脸颊迅速染上一抹羞赧的红晕。这个名字轻盈、光鲜,
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一角衣袂,忽然拂到了她的指尖上。当晚,
二楼玉澜那久未启用的卧房里亮起了明晃晃的电灯。
光洁的西洋柚木梳妆台上铺排开几只敞开的皮箱,
意儿:蕾丝胸衣、玻璃丝袜、精装的英文册子、几个贴着漂亮外国女人头像印花的扁铁盒子。
浓郁的香膏气息在暖黄的灯光里缓缓弥漫,交织着一种从未浸染过这间老式闺房的现代气味。
玉澜拣出几件旧衣物,大多是半新不旧的开司米毛衣、细格纹的羊毛半裙。
她拎起一件鹅黄的洋装裙,
放在已经换上干净细布白衫的莉莉身前比了比:“这件颜色太鲜亮了些,我穿不合宜了。
往后跟着我,总不能还是旧样子。”她的手指灵巧地将莉莉的粗辫子解开,
轻柔地拢了拢那浓密却稍显枯黄的头发,眼中笑意温煦,“还有,
”她拿起桌上那本翻开的厚厚英文辞典,“闲下来我教你认几个新词儿,不识字可不成。
”莉莉僵直地站着,那件鹅黄衣料轻柔的触感透过粗布衣衫传来,带着玉澜指间残留的凉意。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模糊的自己被黄色衬映,感觉自己的轮廓似乎微妙地舒展开来。
她听得见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跳在加速,怦、怦、怦,有力地撞击着肋骨,
几乎要盖过楼下隐隐传来的厨房碗碟碰撞声。那本书页的触感沉重冰冷,
却在她心口烫出一个新鲜的烙印。日子如水般流过,
庭院墙角几株冬青常绿的叶子在冬日里也沉默着。
午后阳光慵懒地斜照在堂屋那张笨重的红木八仙桌上。玉澜摊开着厚厚的账簿,
手指蘸着朱砂墨,一行行仔细勾点。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家里的几家当铺银楼,
总得有人先担起来。西洋簿记法虽好,终究得慢慢融汇这老铺子里盘根错节的脉络。
她鼻尖萦绕着一股清甜的气息,是新出炉的江南点心。抬起头,
正看到莉莉端着个雕花小碟子进来。莉莉小心地将碟子放在桌角,不发出一点声响。
玉澜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瞥见莉莉身上那件藕荷色的羊毛开衫——是前几日刚给她的另一件旧衣——尺寸仍嫌略大,
颜色也略沉闷,衬得她眉宇间那份怯怯的气息更重了。“刚去铺子里盘过一盘,
”玉澜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些难掩的困惑,“城东那家‘广源’,
上个月账目看着总觉得有些模糊,细项不大清楚。”她推开账簿,
捏起碟子里一枚撒了糖霜的松糕,指尖捻了一点点碎屑,并没有送入口,
“你隔日替我去寻王掌柜问问具体。王掌柜在铺子里几十年了,该是清楚的。
”莉莉垂着眼帘,手还搁在碟子边上,指关节捏得微微泛白。“小姐放心,明日我就去。
”她的声音细弱,如同初结的冰面,平滑之下总透着那么点难以捕捉的紧绷感。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玉澜搁在桌角的那个丝绒首饰匣子——匣子并未上锁,
露出一角温润的光泽。那是小姐从不离身的红玛瑙镯子,老坑的料子,艳得如凝固的血,
衬着墨绿丝绒,像在幽暗里跳动着的一小团火焰。第二天天气阴沉,铅灰的云层压得很低。
午后玉澜在书房理着几封外文商函,心头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她起身,
想给自己泡杯咖啡提神。穿过静悄悄的楼道,
经过莉莉那间紧挨着小储物间、仅有一窗一床一桌的逼仄小屋时,门虚掩着。
她无意识地顿了一秒,目光透过门缝扫了过去。屋子里光线很暗。小小的身影背对着门,
立在墙边一方模糊的水银斑驳的破镜子前。
她竟然穿着一件玉澜新置不久、一次都未正式上过身的晚樱色丝绒睡袍!
那睡袍本是极修身雅致的款,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肩线掉下去一大截,
长长的下摆拖在地上,堆出一道道凌乱的褶痕。滑稽,像小孩偷穿了大人衣裳的戏码。
更让玉澜浑身血液似要凝固的,是镜中映出的那张脸。那张素来低眉顺目的脸,
此刻极力地挺直着颈项,下颚紧绷地抬高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嘴角生硬地向上牵拉着,
试图模仿一种主人式的、从容矜持的微笑。甚至,
她用一种刻意放缓、压低、捏着几分洋腔的调子,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几个短句。那声音里是玉澜再熟悉不过的自己的腔调,
被这狭小昏暗的空间扭曲放大,竟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黏腻感。
睛里流露出的、与这笨拙的模仿形成残酷反差的东西——一股炽热到近乎燃烧的痴迷和执拗,
一种不顾一切也要将水中月捞起的、令人心悸的疯狂。空气陡然凝滞。
玉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瞬间升腾至头顶。她轻轻吸了口气,声音穿透那凝固的黑暗,
平静得如同落在湖面的雪:“这衣裳,”她的语调平缓,没有丝毫惊怒,
却像一根无形的冰针,精准地刺破了这昏暗房间里膨胀的虚假泡影,“不合身。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穿透门缝,
利刃般钉在镜子里那双因惊骇而骤然瞪大、瞬间爬满慌乱与绝望的眼睛上:“人也是。
”门内死寂。几秒之后,传来“噗”的一声轻响。镜子里那个僵立的身影猛地矮了下去,
仓惶地褪下那件滑腻的丝绒睡袍,手忙脚乱地往床边一个陈旧掉漆的木箱子里塞。
樱色的一角,徒劳地露出箱盖,像一道无法遮掩的、狼狈的伤口。玉澜没再停留。
她转身离去,咖啡暂时是不想喝了。身后那扇小小的门,在她走出几步后,
才极其缓慢、极其轻微地,从里面关严了。咔哒一声轻响,
仿佛落下了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尊严。玉澜在书房窗边坐了许久,
看着院子里一棵光秃秃的枇杷树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沉默着。她没去追问睡袍的事,
亦没有斥责,只是心,像沉入了江底的石头,无声地压上一重暗冷的阴翳。几天后,
那重压变成了现实的利斧,猝然劈下。玉澜的怀疑终归化作了凌厉的行动。她不再仅凭直觉,
而是动用了从未在家中使用过的人事权柄和西洋核查方法。
几处铺面核心账册被不动声色地封存,几个跟随她父亲多年的可信老账房被紧急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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