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天香书院 > 穿越重生 > 重生后我放弃了太子选择了纨绔完结

重生后我放弃了太子选择了纨绔完结

云中兔步 著

穿越重生连载

《重生后我放弃了太子选择了纨绔完结》中的人物冰冷凌绝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穿越重“云中兔步”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重生后我放弃了太子选择了纨绔完结》内容概括:冰一种足以冻结骨髓、凝固血液的寒从四肢百骸的深处汹涌而瞬间淹没了每一寸意上一灵魂还在万魔窟无底深渊的烈焰里焚烧、尖叫、寸寸碎那蚀骨的魔炎舔舐着每一丝残存的灵要将存在本身都化为虚无的灰而此这彻骨的奇却像另一种极致的酷将他从濒临彻底的湮灭硬生生拽了回他猛地睁开视线模糊了一随即被刺目的天光强行刺不是魔窟永恒的、令人窒息的污浊黑而是……清...

主角:冰冷,凌绝   更新:2025-10-22 12:33:29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冰冷。一种足以冻结骨髓、凝固血液的寒冷,从四肢百骸的深处汹涌而来,

瞬间淹没了每一寸意识。上一刻,灵魂还在万魔窟无底深渊的烈焰里焚烧、尖叫、寸寸碎裂,

那蚀骨的魔炎舔舐着每一丝残存的灵智,要将存在本身都化为虚无的灰烬。而此刻,

这彻骨的奇寒,却像另一种极致的酷刑,将他从濒临彻底的湮灭中,硬生生拽了回来。

他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随即被刺目的天光强行刺穿。

不是魔窟永恒的、令人窒息的污浊黑暗,而是……清朗?过于清朗的碧空,

高远得没有一丝云翳,澄澈得如同最上品的琉璃,阳光毫无遮挡地泼洒下来,

带着一种近乎虚假的明媚。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味道,

清冽的灵气中混杂着……琼花浓郁的甜香?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兽皮毛被阳光烘烤过的暖燥气味。这气味,像一个生锈的钥匙,

猛地捅进了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锁眼。

“吱呀——”沉重的、带着某种古老韵味的木轴转动声,由远及近,带着奇异的穿透力,

撞入耳膜。他僵硬地转动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脖颈,目光越过前方攒动的人头。

白玉铺就的广场,光洁得能映出模糊的人影,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尽头处,

是九级高耸的玉阶,每一级都雕琢着繁复的祥云仙鹤纹路。玉阶之上,

是巨大的、敞开的殿门。那声音,正是殿门被无形之力彻底推开时发出的古老叹息。琼花。

他迟钝的感官终于捕捉到了来源。广场两侧,沿着白玉围栏,栽满了高大繁茂的琼花树。

此刻正值花期,大团大团雪白的花簇挤满了枝头,层层叠叠,几乎看不见绿色的叶子。

风一过,便有细碎的花瓣打着旋儿飘落,

沾在下方无数年轻男女的头发、肩膀和崭新的弟子服上。那甜腻到发闷的香气,

便是由此而来。仙乐渺渺,不知从何处奏响,丝竹管弦之声清越悠扬,

编织出祥和喜庆的乐章,在这片白玉与琼花构成的天地间流淌。拜师大典。这四个字,

如同惊雷,在他冰冷的识海里轰然炸响!

前世被刻意遗忘、深埋于万魔窟污浊淤泥下的记忆碎片,带着灼热的剧痛,疯狂地翻涌上来。

青云宗!浮空仙岛!琼华殿前!这是……百年前,他踏入仙门,

命运的轨迹被彻底锁死的起点!胸腔里那颗沉寂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冰锥狠狠刺穿,

骤然紧缩,随即又以几乎要撞碎肋骨的力量疯狂搏动起来。每一次跳动,

都泵出冰冷刺骨的血液,冲刷着四肢百骸,带来一种近乎麻痹的尖锐痛楚。

他下意识地蜷紧了藏在宽大粗布袖袍里的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来确认眼前这荒谬景象的真实性。不是幻境。不是心魔。

掌心的刺痛清晰无比,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活人的温度。他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决定了他前世所有痛苦与绝望的节点。目光,

不受控制地、带着一种宿命般的冰冷黏稠感,越过前方那些洋溢着憧憬与忐忑的青涩面孔,

精准地投向玉阶之上。就在那九级玉阶的最高处,大殿门前的平台中央,站着一个人。

一袭云霞织就的流云广袖长袍,在阳光下流淌着变幻莫测的华彩,衣袂无风自动,飘然若仙。

她的面容,仿佛被时光与法力精心雕琢过,美得毫无瑕疵,

眉眼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悲悯的威严。青丝如瀑,仅用一根简朴的玉簪松松挽住,

几缕发丝垂落颊边,更添几分清冷出尘。青云宗宗主,清微真人。

他前世敬若神明、为之付出一切、最终却被其亲手推入万魔窟的——师尊。清微的目光,

此刻正缓缓扫过下方广场上黑压压的新入门弟子。她的眼神平和,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审视与期许,如同高天之上的流云,淡漠地掠过大地。这目光,

曾是他前世仰望的全部意义,是他拼尽全力也想博得一丝赞许的神光。

就是这双看似悲悯的眼睛,在万魔窟封印摇摇欲坠、需要有人以身为祭填补缺口时,

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道心有瑕”的他。清冷的声音穿透混乱的战场,

清晰地烙印在他神魂深处:“凌绝,你灵根驳杂,道心不坚,为宗门舍身,亦是你的机缘,

去吧。”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半分留恋。所谓的“机缘”,便是永坠魔窟,被万魔撕咬吞噬,

神魂永世不得超脱!冰冷的恨意,如同一条淬了万年玄冰的毒蛇,沿着脊椎疯狂上窜,

瞬间盘踞了他整个识海。

痛、以及随后百年在魔炎中挣扎求存、一点点被磨灭的绝望……所有被刻意遗忘的黑暗记忆,

此刻尽数翻腾咆哮,几乎要冲破他强行维持的冰冷外壳。他猛地垂下眼帘,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片深重的阴影,掩盖住眼底汹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赤红岩浆。

不能看。不能让她察觉到丝毫异样。在这位修为通天的青云宗主面前,任何一丝情绪的泄露,

都足以招致毁灭性的探查。就在他垂眸的瞬间,清微真人的目光,

似乎在他身上极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那目光,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又仿佛只是无意间的掠过,如同微风拂过水面,转瞬即逝。

他身体里那条冰冷的毒蛇猛地一僵,蛰伏下去。他强迫自己放松紧握的拳头,

指甲松开深陷的皮肉,只留下几个泛白的月牙形印记。呼吸,放缓到几乎停止。高台之上,

一位须发皆白、身着玄色长老服饰的老者,洪亮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整个广场,

压过了仙乐和低语:“吉时已到!众弟子听宣——”冗长而刻板的宗门训诫,

如同毫无意义的背景噪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所有的感官,

所有的意志力,都凝聚在一点:等待那个决定命运的瞬间。时间,

在琼花的甜香与仙乐的缥缈中,被拉得无限漫长,却又仿佛只是弹指一瞬。“……今有弟子,

资质尚可,心性……待磨。”老者念到了他的名字,语调平淡,听不出喜怒,“凌绝。

”来了!他猛地抬起头,动作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视线再次投向高台。清微真人,

那位流云霞帔的仙子,果然微微抬起了她那只完美无瑕的右手。那只手,白皙如玉,

指尖纤细圆润,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此刻,正朝着他所在的方向,

隔着喧闹的人群与飘落的琼花,平稳而自然地伸来。一个邀请的姿态。

一个足以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垂青。前世,他就是在这只手前,激动得浑身颤抖,

毫不犹豫地跪伏下去,双手高举,如同捧住自己卑微而炽热的全部未来。然后,

那只手轻轻落在他的头顶,带来一丝温凉的触感,也带来了此后百年束缚灵魂的枷锁。

广场上,无数道羡慕、嫉妒、探究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如同无形的针,

刺得他皮肤生疼。他能感觉到身边几个同样被念到名字的弟子,呼吸都变得粗重急促,

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能得宗主亲点,那是何等的荣耀与通天坦途!清微的手悬停在半空,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等待接纳的姿态。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平静无波,

如同在等待一只迷途的羔羊归入既定的圈栏。就在这万众瞩目、空气都仿佛凝固的一刻,

凌绝动了。他没有跪下。没有伸出双手。

甚至没有再看那只悬在空中的、象征着无上荣光的手一眼。他猛地后退一步!动作幅度不大,

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一步,恰好避开了那只手自然落下的轨迹范围。

哗——!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冷水,整个肃穆的广场瞬间炸开了锅!

压抑不住的惊呼声、倒抽冷气声、难以置信的低语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

席卷了每一个角落。所有人的目光,从羡慕嫉妒瞬间转为极致的错愕与惊骇!

琼花的花瓣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簌簌地落得更急。“他……他疯了吗?

”“竟敢拒绝宗主?!”“找死啊这是!”清微真人悬在空中的手,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

那完美无瑕、悲悯威严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并非愤怒,

更像是一种计划被打断、棋子脱离掌控的……意外?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

似乎掠过一丝极淡、极快,难以捕捉的幽光,如同深潭底部潜藏的暗影。

凌绝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但他强行压制住所有翻涌的情绪,

脸上只剩下一种近乎凝固的冰冷。他无视了身后如同实质般刺来的无数目光,

无视了高台上瞬间变得微妙而沉重的气氛。他霍然转身!目光如同两道无形的冰锥,

穿透人群,精准地钉在广场最边缘,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孤零零地坐着一个人。

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是“蜷”在一张陈旧、几乎与地面颜色融为一体的蒲团上。

一身洗得发白、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灰布道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枯瘦的身上,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花白稀疏的头发随意地用一根枯枝挽了个髻,

几缕散发杂乱地贴在布满深刻皱纹的额角与脸颊。他低垂着头,眼睛半闭着,

似乎对眼前这场决定无数人命运、喧嚣热闹的拜师大典毫无兴趣,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他周身的气息更是微弱到了极点,

如同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熄灭,与广场上浓郁的灵气和蓬勃的朝气格格不入。

青云宗内,一个近乎被遗忘的名字——守拙道人。

看守宗门最偏僻、灵气最稀薄的“静思崖”的执役长老,

传说中修为早已停滞不前、被无情道反噬、只等寿元耗尽的废人。凌绝的目光,

却死死地锁定在这具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枯槁躯体上。

前世零碎的记忆碎片疯狂闪现:静思崖终年不散的刺骨寒风,崖壁上粗糙冰冷的石纹,

以及……在万魔窟被魔念啃噬得神智昏聩时,

刺骨却又带着一丝奇异清明的无名心法片段——正是源自眼前这个垂死之人看守的崖洞石刻!

无情道!一条被青云宗视为歧途、视为废功、视为禁忌,几乎无人问津的绝路!

一条断绝七情六欲,以心为铁、以魂为刃,最终却往往落得心魂枯寂、道体崩毁的邪路!

但这,却是他此刻唯一的生路!一条能斩断与清微、与青云宗所有因果牵连,

一条能最快获得足以自保、甚至复仇力量的绝路!一条……以自身为代价的绝路!

没有一丝犹豫,凌绝动了。在所有人惊愕、不解、如同看疯子一般的目光注视下,

他迈开脚步。不是走向光芒万丈、象征着无上荣光的九级玉阶,

而是朝着广场最边缘、最阴暗、最被遗忘的角落,那个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灰袍老者走去。

他的脚步并不快,却异常稳定,每一步踏在光洁的白玉石板上,都发出清晰而孤绝的回响。

琼花的花瓣飘落在他的肩头、发间,

被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越来越浓的、冰冷而决绝的气息瞬间冻结,无声地碎裂、跌落。

整个广场,死一般的寂静。连仙乐都诡异地停了下来。所有的喧哗、议论,

都被这逆流而行、惊世骇俗的一幕彻底冻结。数千道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

死死地追随着那个走向“死亡”和“腐朽”的年轻背影。他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缝隙,

无视了那些或惊恐、或鄙夷、或纯粹看热闹的眼神。最终,在距离那灰袍枯槁老者三步之外,

站定。然后,在数千道目光的聚焦下,在清微真人那骤然变得幽深莫测的注视中,

在守拙道人终于微微抬起浑浊眼皮的茫然视线里——凌绝双膝一弯,重重地跪了下去!

膝盖撞击在冰冷的白玉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如同敲响了命运的丧钟。

他深深俯首,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用一种斩断过去、焚尽未来的决绝语气,

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弟子凌绝,愿拜入长老门下,修无情大道!”声音不高,

却如同凛冬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死寂的琼华殿广场,刮过每一个人的耳膜,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与死寂。“斩尘缘,绝情欲,断六亲!”“此生此世,唯道独存!

”最后四个字,“唯道独存”,如同冰锥掷地,余音在死寂的琼华殿广场上回荡,

撞在白玉石柱上,又反弹回来,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冷意。

数千道目光凝固在凌绝跪伏的脊背上,空气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琼花甜腻的香气仿佛瞬间冻结,只余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

守拙道人那浑浊的、半闭着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一条缝隙。那缝隙里,没有惊讶,

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枯寂,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深渊。

他枯槁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抬起来,又像是被无形的重物死死压住。最终,

他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意义不明的咕哝,如同枯枝在寒风中摩擦。

他甚至没有看跪在面前的凌绝一眼,眼皮又缓缓耷拉了下去,

仿佛刚才那一点微小的反应只是错觉。这无声的漠然,比任何呵斥都更冰冷。然而,

这冰冷的沉寂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被一声压抑着雷霆之怒的断喝彻底撕裂!“放肆——!

”声音来自高台,如同九霄落下的惊雷,蕴含着磅礴的灵压,瞬间碾碎了广场上凝固的空气!

无形的气浪以高台为中心轰然扩散,那些飘落的琼花花瓣在距离高台尚远时便无声化为齑粉!

清微真人,那位流云霞帔的仙子,此刻面容依旧平静,但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

却翻涌起从未有过的森寒风暴!她悬停在半空的手早已收回,广袖垂落,

遮掩了指尖可能存在的任何一丝细微颤动。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穿透空间,

死死钉在跪伏在广场边缘的凌绝身上。“凌绝!”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俯瞰众生的清冷,

却比寒潭更刺骨,“你可知,你此刻在做什么?!”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形的重压,

如同万钧山岳,轰然砸向凌绝的脊梁!周围的弟子们在这恐怖的威压下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几乎站立不稳。凌绝感到自己的骨骼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五脏六腑都仿佛要被挤压移位。

但他死死咬住牙关,抵在地上的额头青筋暴起,

硬生生抗住了这股足以碾碎寻常炼气期弟子的威压。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脸上,

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片近乎凝固的冰霜。他迎着那两道足以冻结灵魂的目光,清晰地开口,

声音因巨大的压力而微微嘶哑,却异常稳定:“弟子清楚。弟子,欲求无情大道。”“大道?

”清微真人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

只有极致的寒意与……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你灵根驳杂,心浮气躁,拜入本座座下,

已是天大的造化!静心思过,勤勉修行,未必不能有寸进!如今竟敢妄言大道?

更罔顾宗门法度,擅离拜师之位,跪拜……此等朽木!

”她目光扫过角落那如同枯木般的守拙道人,语气中的轻蔑与厌恶毫不掩饰。

“此乃背弃师门!此乃自绝仙途!”清微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九天寒冰碎裂,“凌绝,

本座念你年幼无知,再给你一次机会!此刻起身,回归本位,本座可既往不咎!

否则……”“否则如何?”凌绝猛地打断了她的话!这个动作本身,在等级森严的青云宗,

已是无法想象的大逆不道!他不再跪伏,而是霍然挺直了脊背!

这个动作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清微恐怖的威压下,他的身体剧烈地晃动着,

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线。但他依旧顽强地、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站得笔直!

如同一杆在狂风暴雪中倔强刺向苍穹的冰冷标枪!他抬手,极其缓慢、却又无比用力地,

抹去嘴角的血迹。那抹鲜红在他苍白的指尖绽开,带着一种触目惊心的凄厉。“否则,

”凌绝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目光如同淬了万载寒冰的利刃,

第一次毫无畏惧、甚至带着一丝嘲弄,迎上了清微那双翻涌着怒意的眼睛,

“师尊是要像前世一样,将我当作无用的弃子,推入万魔窟,

做那填补封印的‘机缘’祭品吗?!”“轰——!”这句话,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雷!不,是比炸雷更恐怖百倍!

它直接撕开了某种禁忌的帷幕,

将深埋于时间尘埃下的、最黑暗的真相赤裸裸地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整个广场瞬间陷入了绝对的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万魔窟!祭品!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

足以让在场的所有弟子,包括一些不明真相的低阶长老,

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青云宗,名门正派,仙道魁首之一,

怎会……怎会有这等骇人听闻之事?!高台之上,清微真人那完美无瑕、悲悯威严的面具,

终于彻底崩裂!她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一丝极其罕见的、混合着震惊、错愕、以及一丝被彻底戳穿隐秘的慌乱,在她眼底一闪而逝!

虽然瞬间就被更深的冰寒所取代,但那一刹那的失态,却如同烙印,

清晰地刻在了所有目睹之人的心底!“孽障!胡言乱语,魔念侵心!

”清微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狂暴!她周身流云霞帔无风自动,

猎猎作响,一股比之前恐怖十倍、百倍的灵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爆发!目标,直指凌绝!

她要镇压!要抹杀!要将这个洞悉了不该洞悉之秘、胆敢忤逆犯上的“孽徒”彻底碾碎!

就在这毁灭性的灵压即将临体的千钧一发之际——凌绝动了!他的动作快到了极致,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韵律。没有掐诀,没有念咒,

甚至没有调动丝毫众人能感知到的灵力波动!他只是猛地抬起了刚刚抹去嘴角血迹的那只手!

那只沾着他自己鲜血的手!五指张开,朝着清微真人所在的方向,隔着数十丈的距离,

虚虚一握!“嗤——!”一声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冰晶瞬间凝结又碎裂的锐响,

毫无征兆地在清微真人伸出的那只完美右手上方响起!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寒流瞬间冻结!

清微真人那只白皙如玉、正准备引动天地灵气发动雷霆一击的右手掌心上方,

凭空出现了一枚东西!一枚尖锐、修长、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棱!

它出现的毫无征兆,如同从虚无中直接凝结而出!长约三寸,薄如蝉翼,

边缘闪烁着幽蓝的寒光,尖端锋利得仿佛能洞穿神魂!“噗!”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响。

那枚凭空出现的冰棱,如同拥有自己的意志,带着一种冻结时空的决绝,

应的瞬间——在她刚刚察觉到空间异常波动的刹那——便已无情地、精准地洞穿了她的掌心!

从掌心刺入,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碎冰,从手背透出!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所有人,

包括高台上的几位长老,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匪夷所思、惊悚至极的一幕!青云宗主,当世顶尖大能之一,清微真人!

竟然被一个刚刚入门、甚至还未正式拜师的炼气期弟子……以如此诡异的方式,洞穿了手掌?

!“呃……”一声极其压抑、带着难以置信痛楚的闷哼,终于从清微真人的喉间逸出。

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那只被冰棱贯穿、鲜血正顺着晶莹剔透的冰体蜿蜒流下的右手。

冰棱散发着恐怖的寒气,瞬间冻结了流出的血液,

在她白皙的手掌上凝结出刺目的红黑色冰晶。那寒气还在疯狂地沿着她的手臂经脉向上蔓延,

所过之处,灵力运转瞬间变得无比滞涩、冰冷!一股从未体验过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剧痛,

顺着伤口瞬间席卷全身!她猛地抬头,那双总是悲悯威严、掌控一切的眼眸,

此刻死死地盯住广场边缘的凌绝,

涌着滔天的怒火、刻骨的杀意、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惊悸!

这……这是什么力量?!如此冰冷!如此诡异!如此……无情!凌绝缓缓放下了抬起的手。

他的脸色因为强行催动这刚刚萌芽、远未成熟的无情道力而变得更加惨白,

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仿佛随时会倒下。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如同极地永不熄灭的寒星。他看着高台上那只被冰棱贯穿、鲜血冻结的手,

看着清微真人眼中那翻江倒海的情绪,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冰冷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个纯粹的、带着血腥气的嘲讽弧度。

他用一种平静到令人心底发毛的语气,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师尊,

这才叫……”“……背叛。”话音落下的瞬间,贯穿清微掌心的那枚冰棱,

“啪”地一声轻响,化作漫天细碎的冰晶粉末,簌簌飘落。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留下掌心上那个血肉模糊、边缘覆盖着黑色冰霜、不断侵蚀着灵力的恐怖贯穿伤,

以及那彻骨锥心的冰冷剧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绝非幻觉。整个琼华殿广场,

陷入了比之前更加彻底、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清微真人那只微微颤抖、滴落着黑色冰晶的伤手,和她眼中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

在无声地宣告着风暴的降临。静思崖。这名字仿佛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

崖顶没有一丝“静思”的禅意,只有永不停歇的、如同万鬼哭嚎的罡风。风声尖锐,

无孔不入,卷起地面上常年不化的黑色冰尘,

抽打在裸露的岩石和崖壁上寥寥几株扭曲虬结的枯树上,发出噼啪的脆响。空气稀薄而寒冷,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得肺腑生疼。

稀薄的灵气中混杂着浓郁的、源自地脉深处的阴煞之气,沉重而污浊,寻常修士在此久待,

道基必受侵蚀。凌绝盘膝坐在崖顶一块被风磨砺得光滑如镜的黑色巨岩上。

身下仅有一张薄薄的、同样冰冷的草席。他的道袍早已换成了和守拙一样的灰白色,

同样陈旧单薄,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少年人略显单薄却异常挺直的脊背。他闭着眼,五心向天。识海之中,

不再观想青云宗那些祥和光明、引动天地正气的法门符箓。取而代之的,

是一幅冰冷、死寂、亘古不变的画面——万载玄冰。意念所及,识海瞬间冻结。

所有的情绪、杂念、乃至最细微的感官知觉,

都被一股无形而霸道的寒意强行剥离、冻结、碾碎。前世的恨火在冰封下不甘地咆哮挣扎,

被推入万魔窟时的绝望嘶喊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