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的工作临时发生了变动。
由先送谷小姐回家,再把老板送回别墅,变成了把两人一起送回谷小姐家。
期间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但他觉得,老板谈起恋爱来可真不一样!
另一边,瞿晏率先去浴室洗了澡,换上了一次性浴袍靠在床头。
身下,是属于她的床。
柔软,馨香。
粉色。
不习惯。
他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个并不宽敞的房间。
只摆着一张床,一个沙发,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床上有一个长条形碎花抱枕,看样子是抱着睡觉的。
桌面大体摆放整齐,只有几支口红东倒西歪。
像是出门前认真对比了哪个颜色更好看
沙发上本来是他的衬衫和外套,又在她进浴室之前,被她随手丢上去一条她刚脱下的粉色裙子。
沉闷板正的西装,轻盈薄纱的裙子。
很显眼的对比,也无端透出一股暧昧气息。
衣柜。
一眼望去都是裙子,长裙短裙,丝绸的、轻纱的、棉布的......基本上都是浅色。
瞿晏目光上移,触及一个小柜子,里面挂着她的内衣。
比起之前那张照片展现的,这里的储存更是多样,多到让他甚至觉得这是寻常,没什么不可看的。
直到他再往侧边看,看见一堆挂着的,不知是纱是网,布料少到忽略不计的形状奇异的东西。
“......”瞿晏压下眼睫,阻隔了自己的视线。
哪里买的奇怪东西。
她喜欢?
他暂时不想过多思考。
瞿晏拿起手机,点开一个文件,眸间认真。
但没看两行字,浴室里传来女孩的声音。
他抬头,见她身影掩在门后,露出了湿漉漉的半张小脸。
她朝他笑,眉梢如风吹柳叶般扬起:“瞿先生,你帮我挑一件吧。”
女孩的目光示意地落到衣柜,那个刚才被他看过的小柜子处。
瞿晏眼中是透光浴室门后婀娜的影子,脑中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布料。
两相重合。
他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跳。
“daddy——你听到没有啊?”
女孩轻嗔的声音又传来,况且还是那个称呼。
瞿晏嘴唇开合,冷声:“听到了,你继续洗。”
于是浴室门再次关上。
男人在床上静坐了一分钟,才挪动身体来到衣柜前。
他面无表情地,伸手将柜门彻底打开。
锐利的目光从一排布料上冷静地划过。
仿佛只是机器在流水线检测。
但忽然,目光却突兀地在一个位置停顿良久。
瞿晏眉心拧起。
浑身散发出慑人的冷气。
他伸手,指尖落在一处。
这个被他选中的衣架上,挂着一块结构复杂、极透的白纱。
而白纱遮掩下——是一条印着暗纹的黑色领带。
男人的领带。
瞿晏的手指迅速收回。
他想起前几次,她缠他的模样来。
她那么主动。
她那么会。
那些大胆而出格的话,那些把他弄得心脏剧烈跳动的姿势、那双藏着钩子的娇媚目光......
所以这一切,全是别人教她的。
瞿晏并不愿往深处想,但他的思想会自动探索。
白日里碰见的提着粉色垃圾袋的男生在脑中闪过。
他可不是弟弟,是学弟。
“瞿先生......”背后忽然笼上温软,氤氲着香味的水汽也将他包裹。
女孩的双臂从身后绕在他腰间,脸颊轻轻贴在他背上。
“你不给我选,我就只好这样出来了......”
谷茉将水珠全蹭他浴袍上。
等半天不见男人给递衣服,出来就看到他对着她的衣柜发呆。
哼,男人。
面对着那堆衣服惊呆了吧。
那还不都怪他!
不过失忆前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在金主面前提起的,再说了,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是——享受金主的body(截肢版)。
万恶的思想在脑海中抖了个机灵,谷茉心里稍有愧疚,便更主动了。
双手落在系带上,就要轻轻扯开。
但一只大手拍她的爪子。
很用力。
她不得不松开手,坐到一旁。
从金主失忆以来,就没这么凶过了。
不过......她就喜欢凶的......
才这么想着,谷茉忽然看见男人伸手扯过衣柜里一件衣服,丢在她怀里。
冷着脸,声音也冷沉:“穿上。”
好凶。
那一瞬间,谷茉几乎以为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失忆。
但她立即反应过来,拿起衣服,转身想要穿上。
却听得瞿晏更加严厉的声音:“看着我,在我面前穿。”
谷茉的身体在听到这道冷冰冰命令的时候,忍不住轻颤。
兴奋的。
她咬着唇,乖顺地低头拿起衣服。
白纱,蕾丝,腿环。
这件她有印象,之前差点被他扯坏了。
瞿晏眼见着女孩一边看他,一边开始换衣服。
这么乖。
像是被谁刻意驯过。
双眸水盈盈,面对他冷锐的目光,却丝毫不闪躲。
真的只是通过影片便能学成这样?
那衣柜里的领带从何解释。
一时兴起买的?
意识到自己在为此事找一个合理原因的瞿晏停止了思维发散。
他专注在面前女孩身上,看她系上那些他看不懂的繁琐细绳,都穿好后,眼巴巴凑到他身前。
那双眸子里的水色都快溢出来了。
她在乞怜。
她想要。
瞿晏眼眸微眯,毫不掩饰上下打量她的目光。
冷冰冰的、尖锐的,明明是会让人害怕,将人刺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似乎变了味。
她轻颤,肌肤泛红。
“把领带拿过来。”瞿晏开口。
他没有说明拿哪条领带,但女孩已经俯身去沙发前,将他的领带捧在手心,献给他。
看来早就忘了衣柜里还藏着条别人的领带。
心倒是大。
瞿晏伸手拿过领带,在她黏黏糊糊的目光中,手指翻飞,将黑色布料系在她双手腕间。
而后,修长的手指夹住领带一端,抬起手臂。
谷茉的双手跟着扬起,越过发顶。
而后骤然间,他手掌用力,压下她的双腕。
连带着她本人,也倒在了床上。
“da......”女孩的惊呼声被他堵住。
谷茉觉得今晚的瞿晏格外凶。
可是也好畅快。
他越凶,她越乖。
几乎是身体本能。
在她以为要这样沉浸一晚上的时候,耳边传来声音。
“告诉我,你手上的领带是谁的?”
谷茉声音软而哑:“......瞿先生的。”
“嗯。”男人应道。
接着又盯着她的双眸低语:“那乖茉茉说,衣柜里的领带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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