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瓷到了骁王府,她立在骁王府朱红大门前。
门吏见着她,正欲盘问,内里己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传唤“让她进来。”
骁王萧桁坐在廊下的木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
“沈大小姐来我这儿做甚?
你这可是擅闯骁王府。”
沈瓷屈膝行了半礼,垂眸掩去眼底锋芒,声音轻却稳:“王爷既敢让我进来,想必也清楚我为何而来。”
“我同意合作”沈瓷从袖中取出意外寻回的通关文牒。
萧桁目光一凝,指尖棋子骤然收紧:“通关文牒?
你就不怕萧凛舟知晓通关文牒在你手中后,扒了你的皮从你手中抢走?
他野心可不小,现如今他不想当这皇帝爱子,他可是妄图谋权篡位。”
“怕?”
沈瓷忽然抬眼,眸中翻涌着波涛汹涌的恨意,唇角却勾起轻笑,“那日我父亲被诬陷通敌,镇国公府满门抄斩时,我就不怕死了。
如今我揣着这通关文牒来见王爷,便是同意了你与我之间的合作——我给你萧凛舟谋逆的证据,为你解了这蛊毒,助你坐上这九五至尊之位,但是你帮我掀了这吃人的侯府为沈瓷报仇,可行?”
“为沈瓷报仇?”
“若是没有沈瓷,我现如今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与王爷您商量合作之事,可沈瓷却是被他们所害;并且我镇国公府被诬告也有永安侯府的手笔,我知我单凭一人无法灭了这永安侯府,所以王爷是否同意?”
“行三日后,萧凛舟会借送沈清姝回府之名,暗中去取那官员名册与印信。”
沈瓷声音压得更低,字字清晰,“我需要王爷借我一队人马,截下官员名册与印信,拿到他勾结外敌的罪证。”
萧桁沉默半晌,忽然低笑一声,起身逼近她,周身气压骤降:“你就不怕我转头把你卖了?
萧凛舟可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沈瓷迎上他的目光,毫无惧色:“王爷,他都这般对你,你难道还想祝他登基?
而且王爷若想坐收渔翁之利,便绝对不会让萧凛舟得逞。
毕竟,他若真谋逆成功,第一个要除的,就是你这手握兵权的骁王。”
萧桁盯着她沉静的眼眸,半晌才缓缓开口:“好。
三日后,西城门旧码头,我给你留十名死士。
但记住,若你敢耍花样——”他抬手,指尖擦过她颈侧,语气冰冷,“ 我也不介意除掉永安侯府大小姐沈瓷这痴儿。”
沈瓷屈膝颔首,袖中的瓷瓶被攥得更紧,指尖泛白:“成交。”
沈慈江袖中被握的瓷瓶放在棋盘旁“这是何物?”
萧桁皱眉询问。
“这是解你蛊毒中的一味药材——朽骨末;此物保存在我这儿不方便,请王爷务必保管好。”
“好”离开骁王府之时,夕阳将她的影子拉长。
她知道,这一步己然踏出,往后便是万劫不复的棋局,而她,早己没有退路。
“王爷,这朽骨末当真能解蛊毒?
她不会是想毒死您吧?”
一旁的侍卫小黑关切地道。
“我说小黑,你跟我了那么久,我的聪明才智你是一点也没有学会是吧?
这粉末我用了,你嘎都不会我嘎。”
萧桁又气又笑,朝着小黑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是,王爷,您最聪明了。”
小黑态度180度转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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