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1林舟是个影子。
少主萧尘在哪，他就在哪。
萧尘吃饭，他站在门外。
风吹日晒。
萧尘睡觉，他蹲在房梁。
蚊叮虫咬。
萧尘拔剑指向敌人，说：“杀了他。”
林舟的刀就会递出去。
刀锋割开皮肉，血溅出来，温热的，落在林舟脸上。
他眼睛都不眨。
收刀，归鞘，回到萧尘身后。
像一具没有思想的兵器。
脑子里有个声音。
叮。
工具人模块运行正常。
保护男主萧尘，是你的唯一使命。
林舟不懂什么叫“工具人”，什么叫“男主”。
他只知道，听脑子里的声音，听萧尘的话，活下去。
今天，萧尘看上了苏家的苏筠。
苏筠是青云城第一美人。
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萧尘说：“林舟，去，给我摘一朵院里开得最红的蔷薇。”
林舟去了。
苏家院墙高。
林舟脚尖一点，身子像一片没分量的叶子，飘了上去。
他蹲在墙头，看着满院的蔷薇。
红的，粉的，黄的。
哪一朵最红？
他不知道。
他对颜色不敏感。
在他眼里，只有血的红色，和其他颜色。
他跳下院墙。
落地没声。
一个丫鬟端着水盆路过，吓了一跳。
“你谁啊！”
林舟不说话。
他走到花丛边，一朵一朵地看。
苏筠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
“你是何人？
为何私闯我家庭院？”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泉水滴在石头上。
林舟回头看她。
他脸上有一道疤，从眉骨到嘴角，看着凶。
苏筠不怕。
她看见林舟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干净，像没被污染过的湖水。
林舟指了指蔷薇花。
他不知道怎么说。
萧尘要最红的。
他笨拙地比划了一下。
苏筠看懂了。
她走到花丛边，踮起脚，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
那朵花红得像火，花瓣上还带着露水。
“这朵，是今天早上刚开的，最艳。”
她把花递给林舟。
林舟伸手去接。
他的手很大，指节粗粝，布满老茧和伤口。
碰到花枝的时候，他顿了一下。
好像怕弄疼了它。
他拿着花，对苏筠点了下头。
脚尖再一点，人又上了墙头，几个起落，不见了。
苏筠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站了很久。
丫鬟凑过来：“小姐，那是个哑巴吧？
长得真吓人。”
苏筠摇摇头。
“他的眼睛会说话。”
林舟把花给了萧尘。
萧尘拿过花，看都没看，随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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