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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银簪嫁妆担任主角的虐心婚恋,书名:《十八春》,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主角嫁妆,银簪,首饰匣在虐心婚恋,虐文小说《十八春》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小王自然卷”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16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9 04:00:2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十八春
主角:银簪,嫁妆 更新:2025-09-29 09:4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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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外面都是风雨,走出去才发现,这些年的风雨都是你带给我的。我嫁进李家那天,
天是灰蒙蒙的,像蒙着一层洗不干净的旧棉絮,风裹着尘土刮在红盖头上,簌簌地响,
像是谁在暗处叹气。媒婆扶着我跨门槛时,手指上的银镯子硌得我手腕生疼,
那镯子是我我母亲出嫁时打的,如今泛着旧银特有的柔光,却没给我半分暖意。
她偷偷捏了捏我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刻意的哄劝:“以后是享福的命,
李家小子看着实诚,又在镇上的粮铺帮工,吃穿不愁。”可我隔着那层绣着鸳鸯的红布,
分明听见院里妯娌们压低的笑,像针尖似的扎进耳朵里。最先开口的是你大嫂,
她嫁进来三年,生了个胖小子,在李家向来有底气,
声音里满是酸意:“还不是看人家姑娘陪嫁厚,我昨儿偷偷瞅了眼那箱子,
银锭子摞得能压塌床板,不然谁要这没爹没娘的主儿?连个撑腰的娘家都没有。
”另一个声音接得快,是你二嫂,刚嫁进来半年,总想着跟大嫂看齐,话更尖刻些:“就是,
听说她爹娘走时留了不少东西,还有城郊那处老宅子呢,这李家是捡着便宜了,
等于白娶个媳妇还带了座金山。”红盖头遮住了光,也遮住了我眼里的涩意。我爹娘走得早,
爹是染了风寒没挺过来,娘是思夫成疾,半年后也跟着去了,
留下的那点家产——几锭银子、一匣子首饰,还有城郊的老宅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媒婆找上门时,说李家肯娶我,是怜我孤苦,想给我个安稳的家,我竟真的信了。
那时候我刚满十七,在空荡荡的老宅子里守了两年,夜里总怕得睡不着,揣着满心的盼头,
想着往后有个家,能有人知冷知热,就算是苦日子,也能熬出点甜来。拜堂时,
我隔着红盖头的缝隙,看见你穿着大红的喜服,站在我对面。你个子不算高,肩膀却挺宽,
穿着新做的衣裳,倒真有几分憨厚实诚的模样。可当司仪喊“夫妻对拜”时,
我隐约听见你娘在人群里哼了一声,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说不出的轻蔑,
像是在嫌弃我配不上你。新婚夜,你没跟我多说几句话,只闷头喝了几杯酒,
酒是镇上最便宜的米酒,带着股冲鼻的辣意。你喝得急,脸很快就红了,
后来竟歪在桌边睡着了,呼噜声打得震天响。我坐在床边,看着烛火一跳一跳的,
映着满屋子的红——红帐子、红被子、红窗花,连桌上的茶杯都是红釉的,可这满眼的红,
却没暖热我心里的凉,反而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我把陪嫁的首饰匣子打开,
那匣子是我娘的陪嫁,黑檀木做的,上面雕着缠枝莲,边角已经磨得发亮。
我摸着里面我娘留下的那支银簪——簪头是朵小小的梅花,花瓣上还刻着细碎的纹路,
花蕊处嵌着颗小小的珍珠,是我娘年轻时最宝贝的东西,她总说等我出嫁时,
要亲手给我插上。我指尖蹭过冰凉的银花,想着,等以后日子好了,
我也把这支簪子传给我们的女儿,跟她说起她外婆的故事,说她外婆是个温柔又能干的女子。
第二天一早,我天不亮就起来做饭。李家的厨房比我娘家的大得多,灶台是青砖砌的,
一口大铁锅能装下大半桶水。我蹲在灶前添柴,柴是湿的,烟呛得我直咳嗽,
眼泪都快出来了。粥熬得稠稠的,我特意多放了些小米,想着公婆年纪大了,吃软和些的好。
又给你卧了两个荷包蛋,蛋黄流心,是你喜欢的样子。妯娌们或许也没起,我便多煮了些,
还蒸了一笼白面馒头,想着大家能吃个饱。可等我把饭菜端上桌,你娘却皱着眉,
筷子在碗沿上轻轻敲了敲,那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严:“新来的媳妇,规矩得学好,
哪有先给妯娌盛饭的?我们老两口还没动筷子呢,你眼里还有长辈吗?
”我手里的碗晃了一下,粥洒出来一点,烫在手上,疼得我指尖发麻,可我没敢吭声,
只低着头说“知道了,娘”,然后赶紧把刚盛好的粥端到公婆面前。那天早饭,
没人跟我说话,只有筷子碰着碗沿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像在敲我的心,
每一下都敲得我发慌。你坐在我对面,埋头喝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仿佛没看见我窘迫的样子。往后的日子,我更小心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把院子扫干净,
再去厨房做饭,饭后洗碗、洗衣、打扫屋子,把家里的活儿都揽下来。
我知道你娘对我那点嫁妆上心,便主动把嫁妆里的银子拿出来,给公爹抓了治咳嗽的药。
公爹每到冬天就咳得厉害,以前总舍不得花钱买药;又给家里添了新的碗筷,
替换下那些缺了口的旧碗。你娘见了,脸上才多了点笑,跟邻居说话时,
也会带着几分炫耀:“我家新媳妇倒是懂事,知道贴补家用,比我那两个儿媳强多了。
”我听了,心里竟有几分欢喜,觉得自己的付出总算没白费。我还学着绣荷包,白天没时间,
就夜里就着烛火绣,针脚歪了就拆了重绣,手指被针扎破了好几次,渗出血珠,
我就用嘴吮一下,接着绣。绣得最好的一个,上面是只展翅的燕子,燕身用了浅青色的线,
翅膀上绣了细碎的金线,在灯下看,亮晶晶的。我偷偷塞给你,说:“你出门的时候带着,
看着也喜庆,要是想我了,就看看它。”你接过荷包,愣了一下,然后揣进怀里,
说了句“知道了”,声音淡淡的,却让我高兴了好几天,
夜里睡觉都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嘴角笑。可这份高兴,没持续多久。新婚第三夜,我起夜时,
听见堂屋里有说话声,是你和你娘。我本来想绕开,脚步都抬起来了,可你说的话,
却像一把冰锥,直直扎进我的心里。“娘您放心,那点嫁妆我都摸清了,
首饰匣子底下还压着两张银票呢,数额不小,够咱把老院子翻盖了。”你的声音裹在夜色里,
没有了白天的温和,凉得像井台边的青苔,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算计,“等过阵子把她哄顺了,
我再跟她提,让她把娘家那处老宅子也过户过来,到时候咱就把老宅子租出去,
每个月还能多笔进项,让大哥他们也羡慕羡慕。”你娘的声音更尖些,带着点得意的刻薄,
还夹杂着嗑瓜子的声音:“还是我儿有本事,这倒贴上门的货,不拿捏着点,
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呢。你可得盯紧点,别让她把钱偷偷送回娘家——哦对了,
她那死鬼爹娘早没了,也没个亲戚帮衬,倒省了不少麻烦。你跟她好好说,别跟她置气,
等把东西都拿到手,往后怎么拿捏她,还不是咱说了算?”我站在墙角,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指节都泛了白,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夜里的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我浑身发冷,
比冬天的河水还要凉。原来我掏心掏肺对待的人,背地里竟这样叫我;原来我以为的“家”,
不过是你们算计我那点嫁妆的圈套;原来我偷偷塞给你的荷包,在你眼里,
或许只是我“懂事”的证明,是我“好拿捏”的信号。我那些天的欢喜,那些对未来的盼头,
在这一刻,碎得像被摔在地上的瓷碗,连捡都捡不起来。那天夜里,我没回房。
我躲在柴房里,柴草扎得我后背疼,可我却觉得比屋里暖和。柴房里有股淡淡的烟火气,
是我熟悉的味道,像我娘还在时,家里的小厨房。窗外的风声呜呜的,像在哭,
又像在替我委屈。我想起我爹娘还在的时候,每到夜里,我娘都会坐在灯下给我缝衣服,
针线在布上穿梭,留下整齐的针脚。我爹会坐在旁边,给我讲古书上的故事,讲牛郎织女,
讲嫦娥奔月,我听得入迷,常常靠在他怀里睡着。那时候的屋子,虽然小,却满是暖意,
连空气都是甜的。可现在,这李家大院又大又亮,青砖瓦房,
却让我觉得比我爹娘走后空荡荡的老宅子还要冷,冷得像冰窖。从那以后,
我再没了之前的盼头我还是照样做饭、洗衣、干家务,可心里的火,却灭了,
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连点火星子都没剩下。你娘见我性子软,变本加厉地磋磨我,
把你大哥家孩子的脏尿布都扔给我洗,那孩子刚满周岁,尿布又脏又臭,沾着屎尿,
得用开水烫了才能洗干净。她还振振有词:“你没生养,多干点活累不着,
也学学怎么照顾孩子,以后好给我们李家传宗接代,不然你这媳妇,还有什么用?
”我蹲在河边洗衣裳,冬天的水凉得刺骨,刚把手伸进去,就冻得我一哆嗦,
手指很快就通红,连针都拿不住。有一回,我实在冻得受不了,手背都起了冻疮,又疼又痒,
想把衣服先放一放,等天暖和点再洗。你娘看见了,直接冲到河边,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懒骨头!这点活儿都干不了,留你有什么用?
要不是看你有那点嫁妆,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让你睡大街去!”我没敢反驳,
只能把眼泪憋回去,继续搓衣服。水溅在脸上,凉冰冰的,分不清是河水还是眼泪。
我看着河水里自己的倒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这才多久啊,我就从那个还对未来抱有期待的姑娘,
变成了这副模样。我还想过自己挣点钱,好攒着,以后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我学着绣更复杂的绣品,有牡丹、有孔雀,还有仕女图,绣得还算精致,针脚细密,
颜色也搭配得好看。我想把这些绣品拿到镇上的绣坊去卖,绣坊的老板娘之前见过我的绣活,
说愿意给我个好价钱。可你知道后,却拦着不让,
脸色沉得吓人:“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像什么话?让人知道了,说我李家连媳妇都养不起,
我这张脸往哪儿搁?你在家好好干活就行了,还缺你吃缺你穿了?”我看着你,
想说我不缺吃穿,可我缺的是尊严,是能自己做主的底气,是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自由。
可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跟你说这些,没用。在你眼里,
我不过是个靠着嫁妆嫁进来的媳妇,是你们李家的附属品,哪有什么资格谈尊严?
可我没料到,你转头就拿着我嫁妆里的银子,去**输了个精光。那天你回来,一身的酒气,
还带着烟味,脸上有几道抓痕,像是跟人打架了。我看着你空荡荡的钱袋,心里咯噔一下,
问你银子去哪儿了。你却红了眼,抬手就要打我,嘴里还骂着:“你管我?你吃我的住我的,
花你点钱怎么了?要不是看你有嫁妆,我能娶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再啰嗦我打死你!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幸好邻居王婶听见动静跑了过来,她住在隔壁,为人热心,
平时总帮我说话。王婶赶紧拦住你,把我护在身后:“李家小子,你这是干什么?
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你拿她的银子去赌,还有理了?你爹娘要是知道了,
能饶了你?”你甩开王婶的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要吃人,然后摔门进了屋,
留下我和王婶站在院子里。王婶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心疼:“孩子,
委屈你了。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就想想别的办法,别跟自己过不去,你还年轻,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点了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王婶的话,像一根救命稻草,
让我更加坚定了要走的念头。可我一个女子,没娘家可回,手里的银子又被你拿去大半,
我能往哪儿去呢?我只能接着忍,白天强装笑脸做家务,夜里躲在被子里哭,
哭我爹娘走得早,没人护着我;哭我自己眼瞎,嫁了个这样的人;哭我这命苦,
连个安稳的日子都过不上。日子一天天过,我像个提线木偶,重复着每天的活儿,
做饭、洗衣、打扫、照顾公婆,有时候还要帮妯娌带孩子,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我渐渐变得沉默,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直到上个月,
你突然开始咳嗽。起初以为是着凉,我给你煮了姜汤,放了不少红糖,还加了姜片,
可喝了好几副药都不见好,后来你竟咳出血来,痰里带着血丝,看着吓人。我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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