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 庶女惊华重生之风唳九天苏语柔苏凌月小说推荐完结_全集免费小说庶女惊华重生之风唳九天(苏语柔苏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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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柔苏凌月是《庶女惊华重生之风唳九天》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远川阿”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由知名作家“远川阿”创作,《庶女惊华:重生之风唳九天》的主要角色为苏凌月,苏语柔,属于古代,大女主,爽文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773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8 03:03:3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庶女惊华:重生之风唳九天
主角:苏语柔,苏凌月 更新:2025-09-28 07:4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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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屋外寒风席卷着雪拍打在破败的窗棂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苏凌月蜷缩在冷硬的床板上,身上只盖着一床打满补丁的薄被,
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冻得她牙关打颤。腹部传来阵阵绞痛,
那是被灌了红花后留下的后遗症,她未出世的孩子,那个她盼了三个月的希望,
终究没能保住。“姐姐,妹妹来看你了。”娇柔婉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苏凌月费力地睁开眼,看到苏语柔穿着一身簇新的锦缎棉袄,
珠翠环绕,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一只将死的蝼蚁。
苏语柔是嫡女,是相府捧在手心的明珠;而她苏凌月,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女,生母早逝,
在相府活得连下人都不如。可就是这样的她,偏偏入了三皇子慕容瑾的眼,怀上了龙裔。
“为什么?”苏凌月的声音嘶哑的说道,“我从未与你争过什么……”“从未争过?
”苏语柔嗤笑一声,用绣帕掩着嘴,“妹妹真是健忘。三皇子原本是属意我的,
若不是你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他,如今怀着龙裔、即将成为皇子妃的,就是我!
”她俯下身,凑近苏凌月耳边,声音里好似淬着毒:“你以为那碗红花是谁让人灌的?
是母亲,也是我。哦对了,还有你那个好情郎三皇子他说,一个卑贱的庶女,
不配诞下他的子嗣。”苏凌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原来,
她所以为的恩宠,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她所以为的温情,全是淬了毒的利刃。
“还有你生母留下的那支凤钗,”苏语柔直起身,把玩着发髻上一支流光溢彩的金钗,
正是当年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早就被我拿给母亲当了,换了一对羊脂玉镯呢。
”恨意如同藤蔓,瞬间缠绕住苏凌月的四肢百骸,勒得她鲜血淋漓。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却被旁边的婆子死死按住。“姐姐,安心去吧。”苏语柔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眼神却冰冷如霜,“你的牌位,我会让人立在柴房旁边的,好歹也算有个归宿。”说完,
她转身离去,留下两个婆子。其中一个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强行撬开苏凌月的嘴灌了下去。
苦涩的毒药灼烧着喉咙,苏凌月的意识渐渐模糊。她看到窗外飘落的雪花,
像极了母亲去世那天的景象。她不甘心!若有来生,她定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苏语柔……慕容瑾……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凄厉的诅咒渐渐消散在寒风中,
苏凌月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小姐!小姐您醒醒!”焦急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
带着熟悉的哭腔。苏凌月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干净整洁的房间,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这不是她临死前待的那个破败柴房!“小姐,您可算醒了!
您都昏迷一天了!”一个穿着青绿色襦裙的小丫鬟扑到床边,脸上又是泪又是笑,
正是她的贴身丫鬟青禾。苏凌月看着青禾年轻了好几岁的脸庞,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光滑细腻,没有一丝憔悴的痕迹。她颤抖着伸出手,那是一双纤细白皙的手,
不是临死前那双布满冻疮和伤痕的枯手。“青禾,”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现在是……哪一年?”“小姐您睡糊涂啦?”青禾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现在是永安十五年,腊月初八啊。您昨天去给老夫人请安,被二小姐推了一把,撞到了头,
就一直昏迷着。”永安十五年!腊月初八!苏凌月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竟然……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这一年,她刚满十五岁,还未被慕容瑾的花言巧语蒙蔽,
苏语柔的阴谋也才刚刚开始!老天有眼,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苏语柔,慕容瑾,
还有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这一世,她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她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芒,
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再抬眼时,已是一片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藏着惊涛骇浪。
“我没事了,青禾。”她轻轻拍了拍青禾的手,“扶我起来。”这一世,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懦弱庶女。她要挺直脊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让所有亏欠她的人,都匍匐在她脚下!第二章 初露锋芒苏凌月梳洗完毕,
换上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衣裙。镜中的少女,眉眼清秀,肤色白皙,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涩。但那双眼睛,却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沉静和锐利。
“小姐,老夫人派人来问了,让您醒了就过去一趟。”青禾端着一碗参汤进来,小声道,
“二小姐也在那里,刚才我去打听,听说她在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的,
说是您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她不是故意的。”苏凌月接过参汤,轻轻吹了吹,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语柔倒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她故意伸出脚绊了自己一下,
现在却成了自己不小心。“我知道了。”她喝了一口参汤,暖意顺着喉咙滑下,“走吧,
去给老夫人请安。”相府的老夫人是苏凌月的祖母,也是府中唯一能镇住苏夫人的人。
只是老夫人向来重嫡轻庶,对苏凌月这个庶女并不看重,以往苏凌月受了委屈,
她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凌月来到老夫人的福寿堂时,苏语柔正依偎在老夫人身边,
哭得梨花带雨。苏夫人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心疼的神色,时不时安慰两句。“凌月来了。
”老夫人抬了抬眼,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身子可好些了?”“谢祖母关心,
孙女儿已经好多了。”苏凌月规规矩矩地行礼,姿态谦卑却不卑微。“姐姐,你可算来了!
”苏语柔立刻从老夫人身边站起来,快步走到苏凌月面前,拉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
“昨天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走廊上跑那么快,害得你摔倒了。你别怪我好不好?
”她说得情真意切,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她是真心悔过。苏夫人也在一旁帮腔:“是啊,
凌月,语柔也不是故意的,她都跟我认了一晚上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苏凌月看着苏语柔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心中冷笑。若是前世的她,
此刻定会碍于老夫人和苏夫人的面子,委屈自己说声“不怪你”。但现在,她不会了。
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不解:“二妹妹说什么呢?
我何时怪过你了?”苏语柔一愣,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苏凌月继续道:“昨天明明是我自己不小心,脚下打滑才摔倒的,怎么能怪二妹妹呢?
二妹妹当时还扶了我一把呢,只是我太重了,没扶住而已。”她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苏语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明明是故意绊了苏凌月,
苏凌月怎么会说是自己脚下打滑?还说她扶了一把?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下不来台吗?
老夫人何等精明,一看苏语柔的脸色,就知道这里面定有猫腻。她看向苏凌月,
只见这庶女垂着眼帘,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沉稳。
“既然是自己不小心,那以后走路就当心些。”老夫人淡淡道,“语柔,你身为姐姐,
也要多照看妹妹,别总是毛毛躁躁的。”“是,祖母。”苏语柔咬着牙应道,
心里把苏凌月恨得牙痒痒。苏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老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苏凌月知道,
这一局,她赢了。她没有直接指责苏语柔,却不动声色地让老夫人起了疑心,
也让苏语柔的算计落了空。从福寿堂出来,苏语柔狠狠地瞪了苏凌月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青禾小声道:“小姐,您刚才说得太好了!看二小姐那脸色,跟吃了苍蝇似的!
”苏凌月微微一笑:“这才只是开始。”她知道,苏语柔和苏夫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们很快就会有下一次动作。果然,没过几日,宫里传来消息,
皇后要在元宵佳节举办赏花宴,邀请京中适龄的贵女公子参加。这对相府的女儿来说,
是个结交权贵、寻找良配的好机会。苏夫人立刻给苏语柔准备了华丽的衣裙和精美的首饰,
却只给了苏凌月一件半旧的粉色衣裙,料子粗糙,款式也早已过时。“母亲,
姐姐要去参加赏花宴,总不能穿成这样吧?”苏语柔假惺惺地说道,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苏夫人瞥了苏凌月一眼,语气冷淡:“府中库房里就只有这件了。你一个庶女,
能去参加宴会已经是抬举你了,还挑三拣四的?”苏凌月看着那件旧衣裙,心中冷笑。
这是想让她在宴会上出丑,让她成为众人的笑柄,殊不知虽是庶女,
穿着破旧也会让外人知晓这家主母心眼小,对待庶女苛刻也会让家族蒙羞,
显然苏夫人并没有想到这点。“母亲说的是,女儿不敢挑拣。”她平静地接过衣裙,
“只是女儿这里还有一件生母留下的旧衣,虽不华丽,却也还算体面。女儿想穿那件去,
不知母亲可否应允?”苏夫人有些意外,她以为苏凌月会哭闹一番。见她如此识趣,
便不耐烦地挥挥手:“随你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青禾气鼓鼓地说:“小姐,
夫人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对待您的?那件旧衣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您!
”苏凌月却不以为意:“无妨。”她打开自己的首饰盒,从最底下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件月白色的襦裙,料子是上好的云锦,只是因为存放多年,有些陈旧,
但上面绣着的兰草花纹依旧栩栩如生。这是她生母当年最爱的一件衣服。“小姐,
这件衣服好漂亮啊!”青禾眼睛一亮。“嗯。”苏凌月轻轻抚摸着衣裙,“我生母曾说,
真正的美,不在于衣饰的华丽,而在于自身气质。”她要让所有人看看,就算没有华服美饰,
她苏凌月,也能在赏花宴上,艳压群芳!第三章 赏花宴惊鸿转眼便至元宵佳节,
皇宫御花园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京中的贵女公子们更是齐聚一堂,衣香鬓影,笑语盈盈。
苏语柔穿着一身桃粉色的宫装,头戴赤金镶珠的凤钗,在人群中左右逢源,
享受着众人的瞩目。而苏凌月,则安静地站在角落,穿着那件月白色的旧云锦襦裙,
头上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她的衣着虽朴素,却难掩那份清丽脱俗的气质,
宛如一朵遗世独立的荷花。“那不是相府的庶女苏凌月吗?怎么穿得这么寒酸?
”“听说她生母早逝,在府中过得并不好,看来是真的。”“比起她姐姐苏语柔,可差远了。
”窃窃私语传入耳中,苏凌月却毫不在意。她端着一杯清茶,
目光平静地看着园中盛开的梅花,仿佛那些议论与她无关。青禾在一旁听得气不过,
小声道:“小姐,她们太过分了!”苏凌月淡淡一笑:“嘴长在别人身上,随她们说去。
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就在这时,人群突然一阵骚动,纷纷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是靖王殿下!”“靖王殿下竟然也来了!”苏凌月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正缓步走来。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美,
眉宇间带着一丝疏离的冷漠,眼神深邃如寒潭,让人不敢直视。他便是当今圣上的胞弟,
靖王慕容钏。传闻他战功赫赫,手握重兵,性情冷冽,不怒自威,
是京中无数贵女的梦中情人,却也是最不好惹的人物。苏语柔眼睛一亮,整理了一下衣裙,
想要上前打招呼,却被靖王身边的侍卫拦住了。靖王似乎对这些莺莺燕燕毫无兴趣,
径直朝着花园深处走去。经过苏凌月身边时,他的脚步顿了顿,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苏凌月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探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熟悉?她很快便回过神来,低下头,恭敬地行礼。靖王没有说话,
继续往前走。苏语柔看着这一幕,心中嫉妒不已。
凭什么苏凌月那个贱人能得到靖王殿下的侧目?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端起一杯酒,
假装不小心,朝着苏凌月的方向泼去。“哎呀!”她惊呼一声,“姐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若是这杯酒泼在苏凌月那件旧衣裙上,定会留下难看的污渍,
让她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此时的苏凌月早有防备,在苏语柔动手的瞬间,她便侧身避开,
同时“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一个丫鬟。丫鬟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
里面的点心茶水洒了一地,刚好溅到了苏语柔的裙摆上。“二妹妹,你没事吧?
”苏凌月故作惊慌地问道,“都怪我不好,没站稳。
”苏语柔看着自己崭新的宫装上沾满了污渍,气得脸色铁青:“苏凌月!你是故意的!
”“二妹妹怎么能这么说?”苏凌月露出委屈的神色,“我只是想躲开你泼过来的酒,
谁知道会撞到丫鬟呢?”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眼神各异。刚才苏语柔故意泼酒的动作,
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语柔,不得无礼。”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三皇子慕容瑾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锦袍,面容俊朗,笑容温和,
正是前世欺骗苏凌月感情的那个男人。看到慕容瑾,苏凌月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
但很快便掩饰过去。“三皇子殿下。”苏语柔和苏凌月同时行礼。
慕容瑾的目光落在苏凌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相府这个庶女,
竟有如此清丽脱俗的气质?“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慕容瑾问道,
语气带着一丝对苏语柔的责备。苏语柔刚想辩解,苏凌月却抢先开口:“回三皇子殿下,
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丫鬟,弄脏了二妹妹的衣裙,还请殿下恕罪。”她的姿态放得很低,
既没有指责苏语柔,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慕容瑾见状,
对苏凌月的印象更好了几分,觉得她温顺懂事。他看向苏语柔,道:“不过是件衣服,
语柔就不要生气了。”苏语柔不敢违逆慕容瑾,只能咬着牙说:“是,殿下。
”慕容瑾又看向苏凌月,笑道:“苏小姐没事吧?刚才看你似乎受了惊吓。
”“多谢殿下关心,臣女没事。”苏凌月低着头,语气平淡,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慕容瑾有些意外,他一向很受女子欢迎,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冷淡地对待。就在这时,
花园深处传来一阵喝彩声。原来是有人在抚琴,琴声悠扬动听,引人入胜。“是谁在抚琴?
弹得真好。”“好像是相府的苏凌月小姐。”众人纷纷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苏凌月也有些好奇,跟着人群走去。只见一个石亭中,一位白衣女子正坐在那里抚琴,
正是她自己。不对,那不是她!苏凌月猛地反应过来,那是苏语柔!
苏语柔竟然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模仿她的样子在抚琴!苏语柔看到苏凌月,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琴声也变得更加激昂。众人果然被迷惑了,
纷纷称赞道:“相府二小姐真是才貌双全啊!”“不仅长得漂亮,
琴也弹的好”第四章 琴音破局苏语柔的琴声虽也算流畅,却少了几分真意,
刻意追求华丽反而显得俗气。苏凌月站在人群外,听着那被众人追捧的调子,
指尖轻轻在袖中打着节拍——那是生母教她的《寒梅引》,苏语柔只学了皮毛,
连最关键的转音都弹错了。“这琴弹得是不错,可惜……”苏凌月轻声开口,声音不大,
却恰好让周围的人听见。苏语柔的琴声一顿,猛地看向她,
质疑的说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弹得不好?”“二妹妹误会了。
”苏凌月微微一笑,从容不迫,“我只是觉得,《寒梅引》贵在清冷傲骨,妹妹弹得太急了,
倒像是春风里的桃花,少了几分雪中梅的劲道。”这话一出,懂琴的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刚才只顾着赞叹苏语柔的技法,经苏凌月一点拨,才觉出其中的不足,确实少了梅的风骨。
苏语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寒梅引》,
只是前几日偷看到苏凌月对着琴谱练习,便依葫芦画瓢记了个大概,此刻被戳穿,
哪里还挂得住脸?“你……你胡说!”苏语柔气得声音发颤,“这明明是我自己创的曲子,
什么时候成了《寒梅引》?”“哦?是吗?”苏凌月挑眉,“那妹妹可知道,
这首曲子的最后一段,原是用泛音收尾,取梅落无声之意?”苏语柔哪里知道这些,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苏三小姐说得不错,
老奴年轻时曾听过琴圣弹过《寒梅引》,收尾的确是泛音。”说话的是皇后身边的老嬷嬷,
在宫中待了几十年,见多识广。众人的目光瞬间从苏语柔身上移到苏凌月身上,
带着惊讶和探究。这个穿着旧衣的庶女,竟然懂琴?苏凌月上前一步,
对着老嬷嬷浅浅一礼:“嬷嬷谬赞了,臣女不过是在家中看过几卷琴谱,略知皮毛。
”“皮毛?”老嬷嬷笑了,“能听出《寒梅引》的精髓,可不是皮毛。老奴斗胆,
请三小姐弹上一曲,让我们这些俗人也开开眼界?”苏语柔一听,急了:“嬷嬷!
她一个庶女,哪里配在这么多贵人面前抚琴?”“二妹妹这话就不对了。”苏凌月淡淡道,
“难道庶女就不能懂琴棋书画?还是说,在二妹妹眼里,只有嫡女才配谈风雅?
”这话正好戳中了在场几位庶出贵女的心思,她们看向苏语柔的眼神顿时带上了不满。
皇后身边的老嬷嬷脸色也沉了沉:“相府二小姐这话,倒像是在说皇后娘娘识人不明了。
要知道,皇后娘娘的贴身琴师,也是庶出呢。”苏语柔吓得脸色发白,
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嬷嬷恕罪!”老嬷嬷没再理她,只是看向苏凌月:“三小姐,
请吧。”苏凌月没有推辞,走到石亭中的琴前坐下。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落在琴弦上。
起初,琴声极轻,像冬日初落的雪花,簌簌无声;渐渐的,调子转扬,
似寒梅在寒风中挣扎着抽出新蕊,带着不屈的韧劲;到了中段,琴声陡然变得激昂,
仿佛千军万马踏雪而来,傲骨铮铮;最后,指尖轻挑,一串清越的泛音响起,余韵袅袅,
真如“梅落无声”,却在人心头留下久久不散的清冽。一曲终了,满场寂静。过了好一会儿,
才有人如梦初醒般鼓起掌来,紧接着,掌声雷动。“弹得好!这才是《寒梅引》啊!
”“苏三小姐真是深藏不露!”慕容瑾看着石亭中那个素衣女子,眼中的惊艳更甚,
甚至带上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光芒。而站在不远处的靖王慕容钏,也微微眯起了眼,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苏凌月起身行礼,神色依旧平静,
仿佛刚才那惊才绝艳的一曲并非出自她手。苏语柔站在一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嫉妒得几乎要发疯。赏花宴结束后,苏凌月的名字传遍了京城。谁也没想到,
相府那个不起眼的庶女,竟有如此才情。回到相府,苏夫人得知苏凌月在宴会上出了风头,
而苏语柔却落了难堪,气得将苏凌月叫到正厅。“孽障!谁让你在宴会上出风头的?
”苏夫人拍着桌子,厉声呵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还有没有你姐姐?
”“母亲息怒。”苏凌月垂着眼,“臣女只是应嬷嬷之请,并非有意出风头。
”“你还敢狡辩!”苏夫人气得发抖,“若不是你,语柔怎会被人耻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她转头对身边的婆子道:“给我把这个孽障拖下去,掌嘴二十,禁足一个月,
好好反省反省!”那两个婆子都是苏夫人的心腹,平日里没少欺负苏凌月,此刻得了命令,
立刻狞笑着上前。青禾吓得扑上去护住苏凌月:“夫人饶命!小姐她是无辜的!”“滚开!
”一个婆子一脚踹开青禾,伸手就要去抓苏凌月。苏凌月眼中寒光一闪,侧身避开,
同时厉声喝道:“住手!”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慑力,
那两个婆子竟下意识地停住了手。“母亲,”苏凌月抬起头,直视着苏夫人,
“我是相府的三小姐,就算是庶出,也轮不到几个奴才动手掌嘴。今日之事,若是传到外面,
说相府夫人苛待庶女,随意打骂,不知会对相府的名声造成多大的影响?父亲回来,
怕是也不会高兴吧?”苏夫人一愣,她倒是忘了这一茬。相爷最看重名声,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在府中如此苛待庶女,定会生气。“你……”苏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苏凌月继续道:“至于姐姐,她在宴会上出糗,是因为她自己技不如人,
还想偷换曲子欺瞒众人,与我何干?若母亲真要罚,也该罚姐姐学艺不精,心术不正。
”“你胡说八道!”苏语柔不知何时也来了,听到这话,立刻尖叫起来,“我没有!
”“有没有,妹妹心里清楚。”苏凌月冷冷地看着她,“若不是我手下留情,
此刻妹妹怕是已经被皇后娘娘问责,说你亵渎琴艺了。”苏语柔被她说中了心事,
顿时不敢再叫。苏夫人看着苏凌月,突然发现这个一向懦弱的庶女,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胆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都有些忌惮的冷静和锐利。“好,
好得很!”苏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禁足一个月,抄写《女诫》一百遍!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院子一步!”这已经是大大减轻了惩罚。苏凌月知道见好就收,
屈膝行礼:“是,女儿遵令。”回到自己的院子,
青禾连忙给苏凌月上药——刚才她为了护着苏凌月,被那婆子踹得青紫了一块。“小姐,
您刚才太厉害了!”青禾一边抹药一边崇拜的说,“夫人和二小姐都被您唬住了!
”苏凌月轻轻抚摸着青禾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只是开始。她们欠我的,
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她看向窗外,寒风依旧,却吹不散她眼中的坚定。这禁足的一个月,
正好给了她时间,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找到生母留下的那支凤钗。她记得,生母曾说过,
那凤钗不仅是遗物,还藏着一个秘密。前世她一直没能找到,这一世,她一定要找出来。
第五章 凤钗秘辛禁足的日子并不难熬。苏凌月一边抄写《女诫》,
一边让青禾悄悄打听凤钗的下落。青禾倒是机灵,借着给各院送东西的机会,
从一个老仆妇口中打听到,当年苏夫人确实拿了一支凤钗去当铺换了银子,那家当铺,
是京城最大的“聚宝阁”。“聚宝阁?”苏凌月若有所思。这家当铺背后的主人,
据说背景不小,连皇子都要给几分薄面。“小姐,我们要不要去赎回来?”青禾问道。
“恐怕没那么容易。”苏凌月摇摇头,“聚宝阁规矩森严,没有当票,根本赎不回东西。
而且,那凤钗若真是被苏夫人当了,她定然不会留下当票。”“那怎么办?
”“只能想办法进去看看。”苏凌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记得,
聚宝阁每月初一都会举办一场小型的鉴宝会,邀请京中的达官贵人参加。下个月初一,
正好是我的生辰,或许……我有办法出去。”接下来的日子,苏凌月表现得极为“安分”,
每日按时抄写《女诫》,偶尔还会派人给苏夫人和老夫人送去一些自己做的点心,态度恭顺,
仿佛真的被“教化”了。苏夫人和苏语柔见她如此,渐渐放松了警惕,
只当她是被上次的事吓住了。转眼到了苏凌月的生辰。按照相府的规矩,
庶女生辰虽没有嫡女那般隆重,却也能得到老夫人的恩典,去寺庙上香祈福。
苏凌月提前几日便去给老夫人请安,表现得极为孝顺,还亲手给老夫人缝制了一个暖手炉。
老夫人被哄得十分开心,当场便允了她生辰那日去城外的慈云寺上香。苏夫人虽不情愿,
却也不好违逆老夫人的意思,只能放行,却派了两个嬷嬷跟着,美其名曰“伺候”,
实则监视。生辰那日,苏凌月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带着青禾和两个嬷嬷上了马车。
马车行至中途,经过一条热闹的街市时,苏凌月突然让车夫停下。“怎么了?
”一个嬷嬷警惕地问。“我想去前面那家福瑞斋买些糕点,”苏凌月笑着说,
“听说他们家的桂花糕味道极好,想给祖母和母亲带些回去。”两个嬷嬷对视一眼,
觉得只是买糕点,应该出不了什么事,便点了点头。苏凌月带着青禾走进福瑞斋,
让青禾去买糕点,自己则借口去后院如厕,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早就和青禾商量好了对策——青禾会拖住那两个嬷嬷,给她争取时间。
苏凌月快步走向聚宝阁。此时的聚宝阁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显然是鉴宝会已经开始了。
她走到侧门,对守门的小厮说:“烦请通报一声,就说相府苏三小姐求见掌柜,有要事相商。
”小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衣着朴素,不像是什么贵人,
有些不耐烦:“我们掌柜正在忙,不见外客。”“我有一样东西,想必你们掌柜会感兴趣。
”苏凌月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那是生母留下的另一物件,虽不及凤钗贵重,
却也是上好的羊脂玉。小厮见那玉佩质地不凡,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没过多久,
一个身着锦袍、面容精明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聚宝阁的掌柜刘忠。“在下刘忠,
不知苏三小姐找在下有何要事?”刘忠拱手问道,眼中带着探究。
他自然听说过相府这个庶女在赏花宴上的表现,知道她并非寻常女子。“刘掌柜,
”苏凌月开门见山,“我想找一支凤钗,是我生母的遗物,据说当年被当在了贵店。
”刘忠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苏三小姐说笑了,聚宝阁每日进出的物件不知凡几,
我哪里记得清一支凤钗?”“那凤钗是赤金打造,上面镶嵌着七颗东珠,
钗头是一只展翅的凤凰,凤凰的眼睛是用鸽血红宝石做的。”苏凌月详细地描述着,
“最重要的是,凤钗的内侧,刻着一个月字。”刘忠的眼神变了变,他仔细打量着苏凌月,
半晌才道:“苏三小姐里面请。”进了内室,刘忠屏退左右,
才沉声道:“苏三小姐说的那支凤钗,确实在我聚宝阁。只是当钗之人并非相府夫人,
而是……相爷的一位远房表妹。”“远房表妹?”苏凌月皱眉,“这不可能!
我亲眼看到苏语柔戴着那支凤钗!”“苏三小姐有所不知,”刘忠叹了口气,
“当年那位远房表妹拿着凤钗来当,说是相府夫人让她来的,还给了我一张字条作为凭证。
后来,也是那位表妹赎回去的,并非相府夫人。”苏凌月心中一动。这里面定然有猫腻!
苏夫人为何要让一个远房表妹去当凤钗?又为何要让她赎回去?“刘掌柜,”苏凌月看着他,
“我想知道,那位远房表妹是谁?现在在哪里?”刘忠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当年她办完手续便走了,之后再也没来过。”苏凌月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强求。
她想了想,道:“刘掌柜,我能否看看那支凤钗?就算不能赎回,我也想再看看母亲的遗物。
”刘忠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他转身走进内室,片刻后拿着一个锦盒出来。
打开锦盒,一支流光溢彩的凤钗静静躺在里面,正是苏凌月记忆中的那支!
苏凌月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钗头的凤凰,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就在她的指尖触到凤凰眼睛的红宝石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宝石似乎可以转动!
她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转动了一下红宝石。只听“咔哒”一声轻响,
凤钗的尾部弹开了一个小小的暗格。苏凌月和刘忠都愣住了。暗格里没有别的东西,
只有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苏凌月小心翼翼地拿出纸条,展开一看,
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当年事,非意外,寻青竹,可知详。”“当年事,
非意外……”苏凌月喃喃自语,眼中闪过震惊。难道母亲的死,不是意外?“青竹是谁?
”刘忠问道。苏凌月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
对刘忠道:“多谢刘掌柜让我再见凤钗一面。这份恩情,苏凌月记下了。
”“苏三小姐客气了。”刘忠看着她,“若是苏三小姐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只要在聚宝阁的能力范围内,刘某定当尽力。”他看得出,这个苏三小姐绝非池中之物,
结个善缘总是好的。苏凌月谢过刘忠,匆匆赶回福瑞斋。青禾已经买好了糕点,
正焦急地等着她。“小姐,你可回来了!那两个嬷嬷都快起疑心了!”青禾小声道。
“我知道了。”苏凌月点点头,和青禾一起走出福瑞斋,坐上马车。回到相府,
苏凌月立刻将那张纸条藏了起来。她知道,这张纸条关系到母亲死亡的真相,
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青竹……”苏凌月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会是一个人的名字,
还是一个地方?就在这时,青禾匆匆跑进来:“小姐,外面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您,
说是靖王殿下派来的。”“靖王?”苏凌月愣住了。她和靖王素无交情,
他怎么会突然给她送信?她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字条,
上面是苍劲有力的字迹:“慈云寺后山,见或不见,三日后辰时。”苏凌月看着字条,
陷入了沉思。靖王慕容钏找她做什么?是为了赏花宴上的那一曲琴,还是……有别的目的?
三日后,辰时。苏凌月借着去给老夫人送药的机会,避开耳目,悄悄来到了慈云寺后山。
后山人迹罕至,只有一座小小的凉亭。靖王慕容钏正坐在凉亭中,手里拿着一卷书,
仿佛在等她。“苏三小姐,别来无恙。”慕容钏放下书,看着她,眼神深邃。
“不知靖王殿下找臣女来,有何要事?”苏凌月开门见山。“苏三小姐是个聪明人,
”慕容钏微微一笑,“本王就直说了。本王知道你在查你母亲的死因,
也知道你想对付苏夫人和苏语柔,甚至……三皇子。
”苏凌月的脸色瞬间变了:“殿下说笑了,臣女不懂您在说什么。”“不懂?”慕容钏挑眉,
“那支凤钗,那张纸条,还有青竹,你真的不懂吗?”苏凌月震惊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不必惊讶,”慕容钏的目光落在了苏凌月紧绷的脸上,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本王的眼线,遍布京城,更何况是聚宝盆呢,
你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本王的眼睛。”第六章 凉亭密语苏凌月的指尖抓紧了手帕,
掌心沁出细汗。她早该想到,像靖王这样手握重兵的人物,怎会没有自己的情报网?
可他为何要关注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动作?“殿下究竟想做什么?”苏凌月深吸一口气,
抬眼迎上他的目光。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索性摊开来说——她看得出来,
慕容钏对自己并无恶意,至少此刻没有。慕容钏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那抹笑意却未达眼底:“本王想和你做个交易。”“交易?”“不错。”他指尖轻叩石桌,
发出规律的轻响,“你母亲的死因,本王可以帮你查。苏夫人和苏语柔的把柄,
本王也能替你找。甚至……三皇子慕容瑾那边,本王也能让他吃些苦头。”苏凌月心头一震,
这些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靖王所求,定然不简单。
“那殿下想要什么?”她沉声问道,做好了应对任何苛刻条件的准备。
慕容钏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忽然笑道:“本王要的,是你的助力。”“我的助力?
”苏凌月不解,“殿下权倾朝野,我一个相府庶女,能帮上什么忙?”“你能。
”慕容钏的语气斩钉截铁,“你的聪慧,你的韧性,还有你藏在眼下的狠厉——这些,
比千军万马更难得。而且,”他话锋一转,“你和慕容瑾有仇,和本王的敌人,恰好一致。
”苏凌月瞬间明白了。当今朝堂,三皇子慕容瑾母妃得宠,背后又有外戚势力支撑,
野心勃勃,早已是靖王在储位之争上的最大对手。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殿下就不怕我是慕容瑾派来的细作?”她故意问道,想试探他的底线。慕容钏低笑一声,
笑声里带着几分嘲弄:“慕容瑾若有你这般心智,本王倒要高看他几分了。”他顿了顿,
语气恢复严肃,“苏凌月,你只需回答,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苏凌月沉默片刻。
她清楚,仅凭自己的力量,想要查清母亲死因、报仇雪恨,难如登天。靖王的提议,
是她目前能抓住的最快的捷径。“我做。”她抬起头,眼神清亮而坚定,“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所有事,我要亲自参与。我要亲眼看到他们付出代价,
而不是做一个躲在殿下身后的受益者。”这是她的底线——她的仇,必须亲手来报。
慕容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可以。”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刻着“钏”字的墨玉令牌,
放在石桌上,“拿着它,日后若有需要,可去靖王府找我的护卫长秦风。
他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苏凌月拿起令牌,触手冰凉,上面的刻痕深刻有力,
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她将令牌小心收好,对着慕容钏屈膝一礼:“多谢殿下。
”“不必谢。”慕容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记住,我们是盟友,不是主仆。
若你背叛,本王的手段,你承受不起。”这话说得直白而冷酷,却让苏凌月松了口气。至少,
他足够坦诚。“臣女明白。”慕容钏没再多说,转身朝着后山深处走去。
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苏凌月站在凉亭里,
握紧了袖中的墨玉令牌,直到指节泛白。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轨迹,将彻底改变。
她不再是孤军奋战,却也踏入了更危险的境地。回到相府时,已是傍晚。
两个嬷嬷见她神色如常,只当她真的去如厕耽搁了,虽有不满,却也没再多问,
毕竟没抓到什么把柄。青禾见她平安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拉着她问东问西。
苏凌月没有细说和靖王的交易,只含糊地说找到了些关于凤钗的线索。
“那青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青禾皱着眉琢磨,“会不会是哪家店铺的名字?
我记得西街有个青竹布庄…”苏凌月摇摇头:“不像。母亲的字迹娟秀,语气却带着隐秘,
更像是指一个人,或者一个代号。”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青禾,你去查查,
当年我母亲身边的侍女,有没有叫青竹的?”“好!”青禾立刻应下,
“我明天就去问府里的老人!”接下来的日子,苏凌月一边继续抄写《女诫》,
扮演着安分守己的庶女角色,一边暗中等待着靖王的消息,
同时让青禾四处打探“青竹”的下落。然而,几日后,青禾带来的消息却让她失望了。
“小姐,我问遍了府里的老仆,都说当年夫人身边的侍女里,根本没有叫青竹的。
”青禾沮丧地说,“倒是有个叫翠竹的,可十年前就病死了。”苏凌月若有所思。不是侍女?
那会是谁?难道是母亲娘家的人?可她生母是江南水乡的孤女,当年嫁入相府时,
身边除了一个老仆,再无亲人。就在她一筹莫展时,秦风派人送来了消息——靖王查到,
当年那个拿着凤钗去聚宝阁典当的“远房表妹”,名叫柳氏,是相爷苏仲文已故二弟的外室,
如今住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别院里。“柳氏……”苏凌月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看来,该去会会这位表姑母了。
”她让秦风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趁着夜色,悄悄出了相府。郊外的别院很雅静,
四周种着一圈高大的杨树,风吹过时,树叶哗哗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窃窃私语。
秦风早已安排了人守在院外,见苏凌月来了,立刻上前禀报:“苏小姐,柳氏就在里面,
身边只有一个老仆伺候。”苏凌月点点头,推门走进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
显然很久没好好打理过。正屋的灯亮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她走到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警惕。“晚辈苏凌月,
特来拜访表姑母。”苏凌月扬声道。屋里的灯光晃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
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头发花白的老仆探出头,
上下打量着她:“你是……相府的三小姐?”“正是。”老仆犹豫了一下,
侧身让她进来:“我家夫人病着,怕是招待不好小姐。”苏凌月走进屋,
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屋里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得上简陋。
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裙的中年妇人正坐在炕边,捂着胸口咳嗽,脸色蜡黄,看起来病得不轻。
想必这就是柳氏了。柳氏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苏凌月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被浓浓的疲惫掩盖。“你……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沙哑,带着病气。
“晚辈听说表姑母病了,特意来探望。”苏凌月开门见山,目光紧紧盯着她,“顺便,
想问问表姑母,十年前,您从聚宝阁赎回的那支凤钗,如今在何处?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别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凤钗?
我从未见过。”“表姑母何必隐瞒?”苏凌月步步紧逼,“聚宝阁的刘掌柜已经告诉我了,
当年是您拿着母亲的凤钗去典当,也是您赎了回去。那凤钗是我生母遗物,
还请表姑母还给我。”“我说了没有!”柳氏激动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你快走吧!
不要再来打扰我!”“表姑母是怕了吗?”苏凌月的声音冷了下来,“怕苏夫人?
还是怕当年的事败露?”柳氏的身体猛地一僵,停止了咳嗽,
惊恐地看着苏凌月:“你……你都知道了什么?”“我知道的不多,”苏凌月缓缓道,
“只知道我母亲的死,并非意外。而表姑母,定然知道些什么。
”她从袖中取出那枚墨玉令牌,放在桌上,“我背后的人,是谁,表姑母应该认得。
您若说出实情,我保您后半生平安无忧。否则……”她没有说下去,但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柳氏看着那枚令牌,脸色变了又变,眼中充满了挣扎。过了许久,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瘫坐在炕边,眼泪无声地滑落。“我说……”她哽咽着开口,“那凤钗,确实在我这里。
但我不能给你,因为……那凤钗,是杀人凶手留下的证据。
”苏凌月的心脏猛地一跳:“你说什么?”“你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柳氏的声音带着颤抖,“当年,是苏夫人找到我,说只要我帮她做一件事,
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离开京城,过安稳日子。我一时贪念,就答应了……”她深吸一口气,
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她让我去典当凤钗,是为了毁掉你母亲留下的念想。
可我赎回来后,发现凤钗的暗格里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沈氏毒我…沈氏,
就是苏夫人的闺名啊!”苏凌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沈氏毒我……原来母亲早就知道是谁害了她!“那凤钗现在在哪里?”她追问,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柳氏指了指炕边的一个旧木箱:“就在那里面。
还有……”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苏凌月,“这是当年苏夫人给我的字条,
我一直留着,想着万一有一天……”苏凌月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是一张泛黄的字条,
上面是苏夫人的笔迹,写着让柳氏去典当凤钗的命令。“多谢表姑母。
”苏凌月将字条和凤钗收好,心中百感交集。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柳氏看着她,
眼中带着一丝恳求:“三小姐,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让你背后的大人放过我?我真的只想安稳过完下半辈子。
”“只要你不再插手此事,我保证,没人会来打扰你。”苏凌月承诺道。她知道,
柳氏虽是帮凶,但也是被苏夫人利用,罪不至死。离开别院时,夜风吹在脸上,
带着刺骨的寒意,苏凌月却觉得心中一片激动。她终于拿到了苏夫人害死母亲的证据!
回到相府,她将凤钗和字条小心翼翼地藏在床板下的暗格里。这是她复仇的利刃,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示人。“青竹……”她躺在床上,再次想起这个名字。
柳氏的话里没有提到青竹,看来这个线索,还得另寻突破口。就在这时,
窗外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苏凌月立刻警觉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
撩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去。只见一个黑影正从院墙上跃下,动作敏捷,显然是个练家子。
更让她惊讶的是,那黑影落地时,腰间的玉佩在月光下闪了一下,那形状,
竟和靖王慕容钏的墨玉令牌有几分相似。是秦风?他来做什么?苏凌月正想开口询问,
那黑影却对着她的窗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第二天一早,
青禾在打扫院子时,发现窗台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三皇子府近日将有异动,
留意苏语柔的行踪。”是秦风留下的。苏凌月看着纸条,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
靖王已经开始行动了。而苏语柔,很可能就是慕容瑾安插在相府的一颗棋子。“青禾,
”她唤来青禾,“去查查,二小姐最近有没有和三皇子府的人接触。”“好!
”苏凌月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初升的朝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苏语柔,慕容瑾,
你们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第七章 暗流涌动青禾的消息来得很快。“小姐,我问了门房,
说前几日二小姐借着去护国寺上香的名义,偷偷去了三皇子府附近的一家茶馆,
和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见了面,聊了好一阵子呢!”青禾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兴奋,
“我还听送茶水的小丫鬟说,好像听到他们提到了药材、老夫人什么的。”“药材?老夫人?
”苏凌月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老夫人虽然重嫡轻庶,但对她还算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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