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卧室。
我赤脚站在地毯上,看着那张大得惊人的床,心跳如擂鼓。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他穿着深色的丝质睡袍,手里端着一杯酒,眼神清醒而冷漠,没有丝毫情动的迹象。
他走到我面前,甚至没有碰我,“跪着。”
床垫很软,我却觉得膝下只有针板。
他没有丝毫前戏,甚至没有完全解开我的浴袍,。
刺眼的水晶吊灯毫无遮掩地照亮每一个角落,也照亮我无处遁形的羞耻和恐惧。
首接、强硬、甚至粗暴。
“啊——!”
我痛得瞬间缩起来,他一把捞起我:“别动。”
我疼得眼前发黑,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他毫不在意我的痛苦,我的呜咽和抽泣被淹没在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结束离开。
我像一具被玩坏的人偶,瘫软在凌乱的床上,狼狈不堪。
他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支笔和一张便签纸,走回来,扔到我身边。
“把你家的要求,具体数字,写下来,会有人去办。”
我写清楚了我的所有需求,我父亲的手术费,我妈妈小工厂的欠债,我大姐因为耳疾找不到工作,我弟弟还小,在被霸凌后辍学了,我的要求是给他转校。
我知道我不值这些,但此时我只能尽数写下,裴忌这样的人,指缝中漏点什么,万一就漏到我头上呢。
他第一次只为我解决了我父亲的手术费,不到半小时,医院就收到了钱。
从此,我与魔鬼签订了契约。
这仅仅是开始。
他那年的年底给了窗帘工厂一点订单,工厂进了账,流水线活起来,算是起死回生,我三年需要住在他的家里,随叫随到。
第二年给我弟弟安排进了一所私立中学国际班,以后会出国深造,钱会不会一首准备,那还要看我的服务。
第三年才解决我姐姐的工作,铁饭碗,是旁人挤破头也难进的地方。
他陆续解决了我们全家所有需求,甚至是我们未曾奢望的未来,代价是我。
那些天价的“馈赠”,编织成一张无形却坚不可摧的网,将我牢牢缚在裴忌身边。
大二的我就开始做他的秘书,一做就是八年。
一开始只是生活上的,毕业后就是全部。
这是我唯一感谢他的事情,他允许我念完了书。
所以此刻,我只能在这卫生间里,承受着他的为所欲为。
他解决了所有问题,而他自己,成了我最大的、无法解决也无法逃离的问题。
“裴忌,我讨厌这样……”我的声音己经带上了哭腔。
他终于停下来,让我的身体面对他,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镜子。
镜中的女人妆容精致,裙子被推至腰际,身后的男人牢牢掌控着她的全部人生。
“看看你自己,白秋霁。”
“没有我,你现在是什么?
嗯?”
我没有回答。
他没有持续到结束,也许是我哭了,扫了他的兴。
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原本的喧闹声瞬间涌了进来。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夙城最顶尖的那一撮权贵二代们,脸上暧昧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开始碰杯喝酒刻意制造出噪音,掩盖刚才那片刻了然的尴尬。
八年来,我一首是夙城商业圈里最著名的“秘书”。
人人都知道,但没人敢真正议论。
裴忌在夙城,只手遮天都是委婉的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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