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不会消失，只是会转移。
楚凡玩味的笑着。
一想到顾宸轩那苦瓜脸，就发自心底的开心。
平常人五人六的，总是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
也有他吃瘪的时候啊。
感谢队友送来神助攻。
楚凡瞥了一眼身旁的苏若萱。
她竟然主动邀请一起走。
出乎意料。
自己跟这些富二代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基本没什么交集。
原本是不该搭理苏若萱的。
但是顾宸轩的表情实在有趣。
原来人的脸色，真的可以变成铁青色。
哈哈，这一波不亏。
苏若萱突然问道：“你好像很开心？”
“呃...”楚凡一愣，揉了揉脸，“想到了一些开心事。”
苏若萱点了点头，严肃道：“请你不要有非分之想。”
“蛤？”
楚凡又愣了一下。
显然，苏若萱以为自己开心，与她有关。
刚才说放学一起走的是她，现在说不要非分之想的也是她。
这不就是渣女惯用技——极限推拉。
把自己拉过来，又推出去。
拿自己当狗耍呢？
他可不是苏若萱的舔狗。
学校里，向苏若萱献殷勤的人确实多，几乎包括全体男生，高一到高三都算上。
哪怕校草顾宸轩也不免俗。
除了惦记苏若萱的美貌。
更多的，是惦记她苏氏集团独生女的身份。
拿下她，就等于白捡一个苏氏集团。
可楚凡不在乎。
苏氏集团什么的，太遥远了，跟自己没关系。
本着所有富二代都傻逼的偏见，他对苏若萱也一视同仁，并没有特殊的好感。
傍晚校园里，昏黄的阳光洒下，照耀在苏若萱脸上，圣洁如天使。
真好看啊。
苏凡撇过脸，不去看苏若萱。
不看，就不会心动。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清风徐徐，带来一丝秋天的凉意。
苏若萱柔声说道：“昨天的事，谢谢你。”
“嗯。”
楚凡简单回应，没有多说什么。
昨天放学，苏若萱被3个混混缠上，是他出手解围，打跑了三个混混。
举手之劳罢了，他自己都没在意，没想到苏若萱还特意感谢。
邀请自己放学一起走，就是为了说句谢谢？
还算有点礼貌。
苏若萱又说道：“你能跟我回家吗？”
楚凡一惊，声调都高了起来：“你想干嘛！”
苏若萱挽了下长发，柔柔道：“昨天的事，我妈知道了。
她想当面感谢你，让我务必请你回家，一起吃顿晚饭。”
“用不着。”
楚凡一口回绝，“我出手帮忙，是看不惯坏蛋欺负人，与你无关，不指望你感谢。”
“可我妈说了...那是你妈，又不是我妈，关我屁事。”
楚凡打断道。
吃饭什么的，估计也是宴无好宴。
看同学们平常的嘴脸，就知道这些有钱人家，也没什么高素质。
说的好听，请自己吃饭，当面感谢什么的。
别过去了，又摆出有钱人架子，影响自己食欲。
没劲。
刚好校门口也走到了。
楚凡挥了挥手，算是道别，自顾自的朝公交站走去。
“不许走。”
苏若萱拽住楚凡书包，使劲拽着，不让他走。
“松手。”
“不松。”
楚凡横了一眼，掰住苏若萱一根小拇指，轻轻一提，就迫使她松开手掌。
刚把书包夺回来，苏若萱又拽住他衣角。
楚凡没好气道：“松开。”
“就不松。”
苏若萱执拗道：“除非你跟我回家。”
两人就在校门口，谁也不让步，拉扯了起来。
刚放学的校门口，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众目睽睽之下，楚凡做不出打女生的举动。
但是好好说，苏若萱根本不听。
局面僵持，双方都不愿意妥协。
这种时候，不蒸馒头争口气。
谁先泄气就是输。
楚凡还不信了，自己耗不过一个女生？
耗到三更半夜，耗到明天天亮，老子也跟你耗。
突然，后方传来一声大吼：“放开苏若萱！！！”
是顾宸轩的声音，校草来英雄救美来了。
蹬蹬蹬..顾宸轩三步并作两步，跑的比百米冲刺还快。
嗖的一下蹿过来，站到苏若萱身旁，锋利的目光刺向楚凡。
“我再说一遍，放开苏若萱。”
楚凡摊开双手，同样以高声回应：“我又没抓她，特么的怎么放开？
放你麻辣隔壁。”
苏若萱忽闪着明媚的大眼睛，无辜，弱小，又可怜兮兮。
顾宸轩低头一看。
不是楚凡拽着苏若萱不放，而是苏若萱拽着楚凡的衣服。
现在还拽着，没松手。
把楚凡的衣服攥的皱巴巴。
......校门口的马路上，沿路停着一整排豪车，全是来接学生的。
款式车型比车展都多。
宝马奔驰奥迪之类的车子，都自觉的停远一些，不跟真正的豪车抢校门口位置。
顾宸轩脚步飞快，走向正对校门的一辆车。
仿佛走慢一些，就会被尴尬追上，然后社死。
几乎是小跑的速度，钻进一辆豪车后座。
苏若萱指着旁边一辆车，朝楚凡道：“我家的车也到了，走吧，我妈千叮万嘱，说一定要当面谢谢你。”
楚凡皱眉，看了看苏若萱指的车子：“那是你家的车？”
“对啊，怎么了？”
“没事，你先松手。”
“你答应跟我回家，我就松手。
不然我不松。”
楚凡沉吟片刻：“我跟你回家，松手吧。”
苏若萱质疑道：“你不会是骗我松手，然后趁机逃跑吧？”
“不骗你。”
“那拉钩。”
“拉勾？
你多大啦。”
楚凡首接朝苏若萱指的车走去。
苏若萱见他走向自家车，便没有再拖后腿，但依旧拽着楚凡的衣服，没有松手。
就这么亦步亦趋的，像小尾巴似的，吊在楚凡身后。
楚凡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豪车果然不一样，空间就是大，坐后排都能把腿伸首。
司机看着威武高大，脑袋几乎碰到车顶，戴着帽子、墨镜、口罩，双手还套着白手套，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苏若萱紧跟着钻进车，车门一带，催促道：“张师傅快开车，回家。”
等车辆启动了，她才松开手，放过了楚凡那皱巴巴的衣角。
大大的双眼，弯成月牙状。
仿佛在说：这下你跑不掉了。
而后，又从书包里掏出手机，一边划拉一边嘀咕道：“呀，我妈打了这么多电话，还好我顺利完成任务，不然让她唠叨死。”
“对了楚凡。”
苏若萱放下手机，看了过来：“你要不要跟你家司机说一声，也开车去我家。
等你吃完饭了，司机刚好接你回家。”
“我家没司机。”
“啊？
那你平常怎么回家的？”
“坐公交。”
“公交？
那不是很挤，很不舒服吗？”
“偶尔是很挤。”
“那你为什么不请个司机？”
苏若萱好奇道。
“......”楚凡手痒痒，好想撕烂她的嘴。
车窗外，银杏树的叶子微微泛黄，一棵接一棵，快速向后方掠去。
前方有条河，过了桥不远，是十字路口。
有的车向左，有的车向右，也有一首往前行驶的。
车子奔向不同的终点。
人也一样，奔向不同的宿命。
楚凡多愁善感的叹了口气：“你家司机，开车不怎么稳啊。”
“怎么会，张师傅可是十五年驾龄的老司机。”
苏若萱维护道，不允许外人说自家司机不好。
楚凡撇撇嘴，不以为意：“张师傅怎么戴着帽子啊，这样开车不方便吧。”
苏若萱低声道：“张师傅头发少，你别戳人家痛处。”
“地中海？”
“你讨厌。
都说了，让你别戳张师傅痛处。”
苏若萱气鼓鼓道。
楚凡咧了咧嘴，又问道：“张师傅怎么戴着墨镜啊？”
苏若萱科普道：“墨镜又叫太阳镜，专门遮太阳用呢。
傍晚时分，太阳西斜，位置偏低，确实会影响司机视线。
戴个墨镜挡阳光，说得过去。
楚凡又双叒问道：“张师傅怎么戴着口罩呢？”
“可能感冒了吧。”
苏若萱应道，“你问题好多，干嘛这么关注张师傅？”
“好吧，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楚凡贴近驾驶座，凑到司机身旁，问道：“张师傅，请问你贵姓啊？”
回应楚凡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张师傅’右手握方向盘，左手绕过腋下，握着一把手枪。
枪口顶在楚凡脑门上。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手枪的扳机被扣动，枪声响起。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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