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 还君双明珠(裴琰李肃)免费热门小说_最新小说推荐还君双明珠裴琰李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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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还君双明珠》,讲述主角裴琰李肃的爱恨纠葛,作者“满纸黄汤言”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李肃,裴琰,小翠的古代言情,婚恋,白月光,先婚后爱,虐文小说《还君双明珠》,由网络作家“满纸黄汤言”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89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19 22:06:41。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还君双明珠
主角:裴琰,李肃 更新:2025-09-20 00: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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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雨丝细密地敲打着窗棂,像极了扬州春日里缠人的愁绪。我坐在绣架前,
金线在指尖绕了三圈,终究还是错了针脚 —— 这并蒂莲绣了半月,花瓣始终歪歪扭扭,
倒像是被狂风揉皱的纸,没半分鲜活气。“夫人,您这针脚又偏了。” 小翠捧着茶盏进来,
见我盯着锦缎发怔,轻声提醒,“要不歇会儿?这雨下得人心里发闷,绣活儿也难顺意。
”我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指尖触到眼角细纹时,心里又是一沉。二十四岁,
于寻常妇人是正当盛年,于我这李家少夫人,却像是被岁月提前催着老了几分。
嫁入李家五年,锦衣玉食从未缺过,可那心口的空缺,却像个无底洞,填不满,也捂不热。
正发怔时,小翠忽然又折回来,声音压得更低:“夫人,门外有位公子求见,说是您的旧识。
”“旧识?” 我捏着绣花针的手顿了顿,“可问了姓名?”“姓裴,说是从扬州来的,
还说您一听便知。”“裴” 字刚入耳,针尖猝然刺入指尖,钻心的疼顺着神经往上爬。
一滴血珠渗出,落在月白色锦缎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像极了那年扬州画舫上,
我不慎打翻的胭脂。裴郎,裴琰。他终究还是来了。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稳住声音:“请他到前厅等候,再去取我那件石青色的褙子来 —— 记得,
多描些粉,遮住脸色。”对镜梳妆时,铜镜里的女子面色苍白得像张纸,
唯有唇上那点胭脂红得刺目。我用螺子黛仔细勾勒眉形,又在眼角扫了些金箔妆粉,
试图掩去那抹挥之不去的倦意。可指尖触到鬓角时,
还是摸到了一根细细的白发 —— 嫁入李家五年,我早已不是当年扬州通判府里,
能抱着诗集在花树下笑出声的少女了。前厅的檀香混着雨气飘进来,我刚跨进门,
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青衫依旧,身形挺拔如松,只是腰间多了块玉带,
比当年多了几分官场的沉稳。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眉眼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只是眼角添了些细纹,下颌线也比从前凌厉了些。“宜娘。” 他唤我的闺名,
声音低沉如昔,尾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屈膝福了福身,
刻意用疏离的语气:“裴公子,别来无恙。”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灼热得让我不敢直视 —— 那眼神里有思念,有委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像潮水似的涌过来,几乎要将我淹没。小翠适时奉上茶,青瓷茶杯在桌上轻轻一碰,
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上月从扬州来京,” 他终于开口,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在吏部述职时,听人说李大人府就在这附近,
便想着…… 冒昧来见你一面。”“夫君今日在禁军当值,不在府中。” 我垂着眼,
盯着杯底的茶叶,指尖将绢帕绞得发皱。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紫檀木的盒子上雕着缠枝莲,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他将锦盒推到我面前,
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是给你的。”我迟疑着打开盒盖,一对明珠躺在红绒布上,圆润光滑,
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熠熠生辉 —— 珠身足有拇指大小,色泽温润,
一看便知是难得的珍品。记忆突然翻涌上来,那年扬州,他也曾送过我一串珍珠手链,
虽不及这对名贵,却是他攒了三个月的束脩钱买的。“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 我合上盒盖,推还给他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烫得我立刻缩了回去。“宜娘,
”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往前探了探身,“你知道我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
这对明珠是我在杭州寻了半年才找到的,它们配得上你的明净如玉,
就像当年……”“当年的事,不必再提了。” 我打断他,心口像被针扎似的疼,“裴公子,
我已嫁入李家五年,是李肃的妻子。”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既割着他,也割着我。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着锦盒,指节都泛了白。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不快乐。李肃他…… 他待你好吗?”“夫君待我极好,
我们相敬如宾。” 我猛地站起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 我怕再看一眼,
那些强撑着的镇定就会土崩瓦解。“相敬如宾?” 他苦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
“这就是你想要的?宜娘,我记得你说过,要嫁一个知你懂你、能与你诗词唱和的人。
李肃是个武夫,他懂你的‘落花人独立’,还是懂你的‘微雨燕双飞’?”他的话像一根刺,
精准地扎进我最痛的地方。是啊,李肃不懂诗词,不懂书画,
甚至不懂我为什么会对着一片落叶发呆。他只会在我生辰时送我金银珠宝,
在我生病时请最好的大夫,却从不会问我一句 “今日过得开不开心”。可我不能说。
我只能硬着心肠:“裴公子请回吧,免得夫君回来,再生误会。”他沉默地坐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就此离去,却见他将锦盒放在桌上,起身时,
声音沙哑得厉害:“明珠赠佳人,我不会带走。你若不愿留,
便扔了吧 —— 就当…… 就当我从未来过。”他转身离去时,青衫的衣角扫过门槛,
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茶盏轻轻晃动。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对明珠在锦盒里泛着光,
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夫人,这位公子是谁啊?” 小翠悄悄走进来,见我落泪,
声音也软了下来。“故人。” 我轻声回答,手指抚过冰凉的珠面,
往事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 那年扬州的烟雨,瘦西湖的画舫,
还有那个青衫少年在月光下说的话,都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第二节七年前的扬州,
三月烟雨把整个城都裹在朦胧里。那时我还是顾家的二小姐,父亲是扬州通判,
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是书香门第。我及笄那年,凭着几首小诗在扬州城有了些名气,
上门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可我心里,却只装着那个偶尔会出现在诗社的青衫少年。
初见裴琰,是在瘦西湖的画舫上。那年诗社举办雅集,父亲说女子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不许我去。我偏不甘心,偷了哥哥的青衫,束起长发,扮成少年郎混了进去。画舫泊在湖心,
两岸的柳树刚抽新芽,绿得晃眼。诗社社长是个白发老先生,一眼就识破了我的伪装,
却没点破,只笑着说:“这位小友看着面生,今日不妨多吟几首,让大家见识见识。
”我正紧张得手心冒汗,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社长说笑了,
这位兄台看着斯斯文文,定是有真才实学的。”我回头,
就看见一个穿着青衫的少年站在那里。他眉目清朗,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扇面上题着一句 “春风又绿江南岸”。后来我才知道,他叫裴琰,是从杭州来扬州游学的,
父亲曾是翰林院编修,后来家道中落,便四处游学谋生。“这位兄台似乎对面谱很有研究?
” 他忽然走到我身边,眼中带着笑意,“方才我看你一直盯着我,
莫不是觉得我这扇子上的字不好?”我顿时面红耳赤 —— 方才我确实在看他,
看他与旁人论诗时意气风发的模样,看他指尖捏着茶杯时的从容。慌乱中,
我手肘撞到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泼出来,溅湿了他的青衫衣襟。“对、对不起!
” 我手忙脚乱地去擦,指尖却不小心按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料,
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我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更红了。他却不恼,
反而笑出声:“无妨,不过一件衣裳罢了。
只是可惜了这杯好茶 —— 不如兄台赔我一首诗,就当抵了这杯茶?
”周围的人都起哄叫好,我推辞不过,只得拿起笔。砚台里的墨是新磨的,
带着淡淡的松烟香。我略一思索,写下一首《浣溪沙》:“堤上游人逐画船,
拍堤春水四垂天。绿杨楼外出秋千。白发戴花君莫笑,六幺催拍盏频传。人生何处似尊前。
”他拿起诗笺,轻声吟诵,眼中渐渐露出惊艳之色。读到 “人生何处似尊前” 时,
他抬头看我,目光亮得像星星:“好一句‘人生何处似尊前’!兄台大才,裴某佩服。
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我心里慌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社长在一旁笑道:“这是顾通判家的二小姐,今日扮成男装来凑热闹,裴公子莫要见怪。
”裴琰愣住了,随即又笑起来,眼中多了几分温柔:“原来是顾小姐,失敬失敬。
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小姐海涵。”那天我们聊到日落西山。从李白的诗谈到苏轼的词,
从吴道子的画谈到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从《广陵散》谈到《梅花三弄》。
他知道我是女子后,非但没有疏远,反而更加殷勤 —— 会替我挡掉旁人的劝酒,
会在我看不清湖面景色时,悄悄指给我看远处的画舫。分别时,他送我到画舫码头,
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玉是普通的白玉,雕着一朵小小的梅花。“这枚玉佩送你,
” 他轻声说,“明日诗社还在这画舫聚会,不知顾小姐…… 还来吗?”我接过玉佩,
指尖触到他的手,烫得我立刻缩回。“来。” 我轻声回答,转身跑上马车时,
还能听见他在身后说:“明日我等你。”从那以后,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
他会在清晨绕到顾家后门,送我一束带着露水的桃花;会在午后陪我在书房看书,
替我讲解那些晦涩的经文;会在傍晚陪我在湖边散步,听我唱那些不成调的小曲。
父亲很快就察觉了。那天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父亲坐在厅堂里,脸色阴沉得吓人。
“你最近常与裴家那小子见面?” 他问,声音冷得像冰。我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裴家早就败落了,裴琰连个功名都没有,你跟着他,
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父亲猛地一拍桌子,“从今日起,不许你再踏出家门半步!
”我哭着求父亲,说我喜欢裴琰,说我不在乎他有没有功名。可父亲根本不听,
只说:“感情不能当饭吃!我已经为你定下了李家的亲事,李肃是禁军统领的儿子,
家世显赫,你嫁过去就是正室夫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 这才是你该走的路!
”我不肯认命。夜里,我让小翠偷偷给裴琰送信,约他在城外的破庙里见面。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我冒着雨跑出去,看见他已经在庙里等我,身上都湿了。“宜娘,
你怎么来了?” 他看见我,慌忙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你父亲是不是为难你了?
”“我父亲要我嫁给李家的人,我不要!” 我扑进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裴郎,
我们私奔吧,去杭州,去苏州,去哪里都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他紧紧抱着我,
声音也带着哭腔:“好,我们私奔。你等我,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三日之后,
我们在城外的渡口见面。”我信了。那三天里,我偷偷收拾了自己的首饰和衣物,
藏在小翠那里,满心期待着与他远走高飞。可到了约定的那天,我在渡口等了整整一天,
也没等到他的身影。傍晚时,小翠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夫人,
这是裴公子让我交给您的。”我拆开信,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宜娘,家父病重,
我需即刻回杭州照料,私奔之事,恐难成行。你我缘分已尽,望各自安好。
”我的心瞬间凉了。我不信,我跑回城里,去裴琰住的客栈找他,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
店家说,他昨天就已经走了,走得很匆忙。我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天还说要和我私奔的人,
会突然不辞而别。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三天。出嫁那天,花轿临门时,
我看着铜镜里穿着红嫁衣的自己,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李肃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
他穿着一身铠甲,威风凛凛,可我看着他,却只觉得陌生。花轿抬起时,我撩开轿帘,
最后看了一眼扬州的方向。雨又开始下了,像极了我们初见那天的烟雨,只是这一次,
再也没有那个青衫少年,会在雨中等我了。第三节嫁入李府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这里不是我的归宿。李府很大,大得像个迷宫。雕梁画栋,金砖铺地,处处都透着富贵,
可也处处都透着冷清。公公婆婆早逝,李肃是独子,府里除了下人,就只有我和他。
新婚之夜,他揭开我的盖头时,眼神里没有喜悦,只有一种淡淡的疏离。
“以后你就是李府的少夫人了,” 他说,“府里的事,你看着打理就好,不用事事问我。
”他没有碰我,只在旁边的榻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天不亮就去了禁军大营,
直到深夜才回来,身上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杀气。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习惯了李府的生活。
每天清晨,我会在丫鬟的伺候下起床,梳妆打扮,
然后去打理府里的账目;中午会在花园里散散步,看看书;晚上就坐在窗前绣花,
等李肃回来 ——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回来,或者回来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李肃待我不算差。他会在我生辰时送我价值连城的珠宝,会在我生病时请最好的大夫,
会在京城里的贵妇们欺负我时,替我撑腰。可他从不与我谈心,从不问我喜欢什么,
不喜欢什么。有一次,我在书房里看苏轼的词,他进来看到了,皱着眉说:“妇人之家,
读这些酸诗做什么?不如多学学管家理事,或者琢磨琢磨怎么打扮,带出去也有面子。
”我愣住了,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需要打扮得漂亮,
替李家撑面子的摆设。京城里的贵夫人们私下里都笑话我,说我是 “书呆子”,
说我配不上李肃。她们常常举办宴会,邀请我去,却在暗地里嘲笑我不懂规矩,不懂应酬。
有一次,一位王夫人故意把茶水泼在我身上,说:“顾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
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周围的人都笑了,我站在那里,尴尬得无地自容。那天晚上,
李肃回来,看见我眼睛红红的,问我怎么了。我没说,只说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没再问,
只让丫鬟给我拿些药膏。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去那些宴会了。我宁愿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看看书,绣绣花,或者想想扬州的往事。收到裴琰送来的明珠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把锦盒藏在妆匣的最底层,可那对明珠的光芒,却像在我心里扎了根,怎么也忘不了。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小翠悄悄递给我一封信:“夫人,门房说是您扬州娘家捎来的,
可我看这字迹,不像老爷的。”我接过信,指尖刚碰到信纸,
就认出了那熟悉的字迹 —— 是裴琰的。信里说,他在京郊买了一处小院,
会在京城待几个月,希望能有机会再见我一面。他还说,当年他离开扬州,
是因为父亲真的病重,并非有意负我,他一直都在找我,直到听说我嫁入了李家。
我把信烧了,火焰舔舐着信纸,像在烧着我心里的那些执念。可我知道,
我烧不掉对他的思念。又过了几天,李肃奉命去边防巡查,要离家两个月。他临走前,
把府里的钥匙交给我:“府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若有难处,就去找我堂弟李刚商议。
他是个可靠的人。”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解脱。
他走后的第十天,我借口去城外的观音庙上香,绕道去了裴琰信中所说的地址。
那是一个清幽的小院,竹篱茅舍,院子里种着几棵柳树,像极了扬州的景致。我站在门外,
手放在门环上,却迟迟不敢敲门。我怕,怕这只是一场梦,怕梦醒了,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门忽然开了。裴琰站在门口,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衫,
头发用一根木簪束着,比在李府见到时,多了几分温润。“宜娘?” 他看见我,
眼中满是惊喜,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每天都在窗前看着这条路,终于等到你了。
”“我不该来的。”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吧。
” 他让开身子,语气里带着恳求,“就当是故人重逢,叙叙旧。”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一套茶具,旁边还有一架古琴,琴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像是许久没弹过了。“你还弹琴吗?” 我问,指尖轻轻拂过琴身。“偶尔。
” 他给我倒了杯茶,茶香氤氲中,他的眼神温柔得像水,“还记得在扬州时,
你最爱听我弹《梅花三弄》,每次都要听着入睡。”我默然。怎么会不记得?
那时他坐在窗前弹琴,我靠在他身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把我们的影子叠在一起,
温暖得让人心慌。“我后来考中了进士,现在在杭州任通判。” 他轻声说,“这次来京,
是为了吏部的述职。”“恭喜你。” 我由衷地说。当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考中进士,
如今他终于实现了。他凝视着我,眼神里满是疼惜:“可惜功名到手,
却失去了最想要的东西。宜娘,这五年,你过得好吗?”我避开他的目光,
起身告辞:“我该回去了,府里还有事。”他没有强留,只送我到门口。“宜娘,
” 他忽然拉住我的手,指尖的温度烫得我心慌,“我知道你过得不快乐。李肃是个好人,
可他不懂你。你若愿意,我……”“别说了。” 我抽回手,转身就走,不敢再回头。
我怕再听他说一句话,就会忍不住答应他的一切。回到府里,小翠迎上来,
神色慌张:“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方才堂老爷李刚来过,说是有要事商议,
我推说您在午睡,他还不太高兴呢。”我心里一紧,赏了她一锭银子:“今日之事,
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李刚。”小翠点点头,接过银子退了下去。我回到房间,
取出那对明珠,在月光下端详。珠光温润,照得我心事无所遁形。我知道,我与裴琰之间,
终究是断不了了。第四节再次见到裴琰,是在一个月后的官宴上。李肃不在京城,
我本不愿出席这种场合,可李刚说,这场宴会是为几位外地来京的官员接风,
李家作为禁军统领府,不能无人到场。我推辞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宴会设在吏部尚书府的花园里,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贵夫人们穿着华丽的衣裳,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眼神里却满是算计。我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顾夫人?”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头,
就看见裴琰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绯色官服,腰间系着玉带,比在小院里见到时,
多了几分官场的气派。他身边跟着一位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容貌秀丽,看起来温婉可人。
“裴大人。” 我起身行礼,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个女子身上。“这位是内子王氏。
” 裴琰介绍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然,“内子,这位是李肃将军的夫人顾氏。
”王氏屈膝行礼,笑容温婉:“顾夫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像被针扎似的疼。原来他已经娶妻了,
娶的是吏部尚书的女儿 —— 难怪他能在杭州任通判,原来是有了靠山。宴会开始后,
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闹得有些虚假。轮到裴琰行酒令时,他拿起酒杯,
朗声道:“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我,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座中的人都起哄,
说他这是有了心上人,纷纷追问是哪家闺秀。他却只是笑,不说话,自顾自饮尽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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